“饿两顿也没有大碍的，我小时候挨饿都习惯了，也许明天就好了，快让舒先生回家吧。”
顾婉秋簇起眉头：“舒望瑾，你也是顾氏集团的一份子，关怀下属就这么难吗?”
“你别忘了，舒家诸多企业也在顾氏集团名下。”
舒望瑾沉默地进了厨房，不知道什么时候，黎夏阳也跟着进来了。
“舒先生，你可真是贤惠。”
舒望瑾停下手里的动作，直接将那份离婚协议书发给了黎夏阳。
“你让顾婉秋签下这份离婚协议书，半个月后离婚就会生效，从今以后，你就是顾婉秋的男人了。”
黎夏阳轻笑：“不用，我有顾总的电子签名权限，我来签就好。”
舒望瑾攥紧拳头，恨得心底发颤。
结婚七年，他在顾婉秋心里连一个刚入职半年的秘书都不如。
如果那天他有签名权限，他的明宇就不会绝望地死在手术台上！
滚烫的热粥刚盛出来，黎夏阳骤然伸手，一巴掌打翻了粥碗。
清脆的碎裂声惊动了顾婉秋，她匆匆赶来，黎夏阳眼底含泪：“对不起，我笨手笨脚的，我只是想来帮忙。”
他伸出被烫红的手指，顾婉秋脸色大变，丝毫没注意到舒望瑾的脚面已经被烫的鲜血淋漓。
“舒望瑾，你太让我失望了，管家这么多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舒望瑾瞪大眼睛：“顾婉秋，不是我打翻的！”
“不是你？那难道是夏阳自己烫伤自己吗，更何况他现在还——”
顾婉秋心疼地吹了吹黎夏阳的手，旋即抓住了舒望瑾的手腕伸到了锅的上方，一刀划开了他的动脉。
“听说人血最能滋补气血，夏阳本来就心神不宁，你又让他受惊，既然如此，就好好弥补你的过错。”
顾婉秋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攥住他的手腕，舒望瑾眼睁睁看着那刀口狰狞裂开，混着剜心刻骨般的疼痛，鲜血滴滴答答地流下来。
一直放血到舒望瑾脸色一片苍白，顾婉秋才松开手，温柔地替黎夏阳重新盛了一碗粥。
黎夏阳闻了闻，干呕一声：“顾总，我现在不想喝了。”
顾婉秋毫不犹豫地将粥倒进水池里，眼底是舒望瑾从未见过的宠溺。
“不想喝就算了，你想吃什么，无论有多难，我都会替你找到。”
她毫无情绪地看向舒望瑾：“把这收拾好，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最近没事不要来打扰我，我很忙。”
舒望瑾眼底含泪：“所以你叫我来，就是为了来伺候你的秘书?”
顾婉秋蹙了蹙眉：“不然呢？这是你应该做的。”
“你不是一向最会伺候人吗。”
身后大门轰然关上，舒望瑾一瘸一拐地站在别墅门口，看着手机上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脸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