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他轻声询问,我垂下手抬起他的下巴,手指又缓缓上滑,掀下他的面具。
前世我都没有好好看过裴烬。
印象里他来到公主府的第三年就戴上了面具。
我只记得他模样生的也不错,可如今摘下他的面具才发现,他长得更有侵略性。
五官挺拔,高眉深目,目光中更是泛着锐利。
他猛然低下头,我蹙了蹙眉,用手指点了点他下巴。
裴烬立刻会意再次慢慢抬头,这次看起来比刚刚乖顺多了。
“父皇病重,唯一心愿便是看我成家,你愿不愿意当这个驸马?”
我开口询问,裴烬瞪大眼睛,似乎是不敢置信。
他哑然开口,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殿下不是喜欢谢远……?”
他问得小心翼翼,我垂眸打量他,“我喜欢乖的,没有野心的。”
裴烬半天没有说话,我也失了耐心。
“罢了,你若不愿我也不勉强,天下好男儿多得是,愿意做驸马的也——”
“属下愿意。”
裴烬匆忙磕头,一动不动的像等待命令的狼犬。
“你也不必觉得为难,不过是应付父皇罢了,待几年之后,本宫放你自由。”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谢远接受不了靠裙摆关系登上高位,那骄傲如裴烬,只怕更不愿意。
可作为驸马,又少不了被其他官员所不耻。
所以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真让裴烬做驸马。
只是我暂时信得过的人当中,只有他的模样算万里挑一了。
裴烬起身良久才闷闷的应了一声。
我对他勾了勾手,张开了双臂。
“抱我去休息,从今天开始你要习惯和我亲近,如此才能让父皇相信。”
裴烬是个木头。
还是根容易害羞的木头。
我让他抱我,他就脸红了一路。
我让他和我同床而眠,他侧身躺了一夜没敢动也没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