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妹妹知夏为救豪门继承人闻苏翰而死,
他却纵容未婚妻沈书仪将妹妹污蔑为攀附权贵的捞女。四年后,我成了闻家的私人健康顾问,
被老太太亲自指婚给闻苏翰。订婚宴上,沈书仪将红酒泼在我身上,骂我是狐狸精。我笑了,
闻苏翰,沈书仪,你们不知道,我回来,就是为了让你们血债血偿。1闻家内部,
早就传闻苏翰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但老太太一直压着,只说他还不够沉稳,火候未到。
自从我调理好老太太的身体,她几乎每天都要把我叫到她休养的山顶别墅,说说话,下下棋。
我到的时候,管家正给闻苏翰倒咖啡。他穿着一身挺括的西装,看到我,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然后他走过来,用一种审视商品的目光上下打量我,
转身对老太太说:「奶奶,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健康顾问?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老太太笑着把我拉到她身边坐下,语气不容置疑:「知晚是有本事的,人也体贴。
给你做未婚妻,是你捡了便宜,别薄待了人家。」「我倒是不知道,给奶奶调理身体的,
是个这么……年轻漂亮的顾问。」他的话里带刺,像是在讽刺我凭姿色上位。
我在闻家这半年,只在疗养别墅和自己的小公寓两点一线,
刻意避开了所有和他可能碰面的场合。老太太拍了拍我的手背,算是安抚。订婚宴。
我穿着高定的白色礼服,在休息室里等了很久。没等到闻苏翰,却等来了他那位正牌未婚妻,
沈书仪。她身边跟着两个保镖,不像来道贺,倒像是来砸场子的。她也不说话,
就那么死死盯着我。我被看得发毛,干脆自己站起来,「沈**。」话音未落,
一杯猩红的液体就从我头顶浇了下来。幸好,是冰的。红酒顺着我的头发,滑过脸颊,
滴在我纯白的礼服上,像溅开的血。沈书仪叉着腰,修剪精致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鼻子上,
「我就知道是个狐狸精!把那老不死的哄得团团转,还敢跟我抢男人?我今天就让你知道,
什么是规矩!」她果真像资料里说的一样,嚣张跋扈,无法无天。我没动,
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沈**,我是老太太亲自点头承认的人。你就算不给你沈家的脸,
也得给老太太留几分薄面吧。」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疯了似的大笑起来,
「老太太的脸面?她一个快进棺材的人,强行把你这种货色塞给苏翰的时候,
怎么就不知道什么叫脸面了!」胆子真大。这话都敢说。我正准备开口,
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老太太拄着拐杖,脸色铁青,
身后是闻苏翰和他脸色惨白的父母。「放肆!」老太太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
砸在每个人心上。沈书仪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看到闻苏翰身后他那同样姓沈的母亲时,
像是看到了救星,眼泪立马涌了上来,「姑妈……」闻苏翰的父亲让人拿湿毛巾给我,
沈书仪则是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闻苏翰刚想去扶,老太太手里的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顿,
发出一声闷响。「她敢站起来,我就敢让她沈家明天从闻氏的董事会里滚出去!」
所有人都僵住了。老太太冰冷的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媳,也就是闻苏翰的母亲,
「看看你们沈家教出来的好女儿!都已经是闻家的准儿媳了,还这么没有体统!知晚刚进门,
一杯水都没喝热,就要被这么作践!刚刚她骂我老不死的时候,你们就在门外,都听见了。
你说,这事儿,怎么处置!」沈书仪浑身一抖,眼神惊恐地看向她姑妈求救。
闻母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妈,今天是苏翰的订婚宴,大喜的日子,
别为这点小事耽误了吉时。」老太太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刮过她,「小事?今天如果我们没来,
她是不是就要把知晚的脸给划花?你沈家的脸面是脸面,我闻家的脸面就不是了?」
老太太当着所有人的面发了话,就算是闻苏翰的父亲再想护着妻子娘家,
也不敢当面驳了她的意思。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最终沉声命令保镖,「把沈**送回去。
取消她所有副卡,禁足三个月。闻氏集团的所有项目,暂时也不用她参与了。」
2沈书仪哭得撕心裂肺,尖叫着让闻苏翰救她。可谁都救不了她。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我是老太太亲手安**来的一根钉子,只要老太太还在一天,这根钉子就谁也拔不掉。
人都走了,休息室里只剩下我和闻苏翰。他抽了张纸巾,动作生硬地擦拭我脸上的酒渍。
我没躲,只是平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但眼睛里,没有一滴眼泪。
「既然已经是我的未婚妻,有些事,就是你应该做的。」我开口,声音沙哑。他手一顿,
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岑知晚,你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我们都心知肚明。别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今天是书仪太冲动,但她已经受到了惩罚。
以后我会让她离你远点。你也别以为有奶奶给你撑腰,就能在这个家里为所欲为。」
我扯下沙发上搭着的披肩,盖在身上,遮住那一身污渍。「那就不打扰闻总了。」
我蜷缩在沙发的一角,闭上眼。我想起老太太和我摊牌那天。她说,
「沈家在董事会的势力太大了,几乎快要架空我这个老婆子。你姑妈,也就是苏翰的母亲,
又是沈家的人。苏翰和沈书仪,更是从小一起长大。如果沈家有二心,闻氏集团,
早晚要改姓沈。」皇权尚有更替,何况一个商业帝国。老太太对她自己的儿子都信不过,
太子软弱,偏心妻子娘家。而闻苏翰不一样,他够狠,也够聪明。但他和沈书仪的青梅竹马,
是老太太心里最大的一根刺。所以,她需要一个人,一把刀,来劈开这个铁桶一样的联盟。
「知晚,我知道这个要求委屈你了。但你是我最信得过,也最亏欠的人。你愿意帮我这个忙,
保住我闻家的基业吗?」我跪在老太太面前,字字恳切,「我愿意。能为老太太分忧,
是我的福气。」她要我做一把刀,防止沈家夺权的刀。可她又何尝不是我的刀。这把刀,
我磨了整整四年,今天,终于见了血。3沈书仪禁足的消息,
在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上流圈子。闻家准继承人的订婚宴上,正牌未婚妻被当场禁足,
新上位的无名顾问成了名正言顺的第二位未婚妻。这出大戏,够那些人聊上一年。一个月后,
沈书仪的禁足解除。闻母为了讨好老太太,主动提出要为闻苏翰的团队再招聘几个核心成员,
美其名曰「广纳贤才,开枝散叶」。沈书仪在家族聚会上当众表态,「奶奶,
我把苏翰照顾得很好,公司的人手也够用,这种事不着急。」老太太正喝着茶,闻言,
对我招了招手。我走到她身边。「知晚,你在公司可还习惯?沈**心气高,
我知道苏翰身边都是她的人,你做事肯定有很多不方便。这样吧,这次招聘,
就由你全权负责,挑几个你用得顺手的,以后也好有个伴。」沈书仪善妒,圈子里无人不知。
可没人敢当面说。这话从老太太嘴里说出来,再合适不过。闻苏翰的母亲,和未婚妻,
都姓沈。自然是想把他身边所有的重要岗位都换成自己人。她打的算盘,
就是借着老太太的意思办招聘,但负责人必须是她,或者沈书仪。「妈,按规矩,
招聘核心人员,都该由部门总监负责,知晚她刚来公司,业务都还不熟悉……」
老太太把茶杯往桌上轻轻一放,发出的声音却让整个餐厅都安静了。「我的话,
现在已经不管用了吗?」「知晚是我亲自挑的人。刚刚你们也听见了,
沈**根本不愿意苏翰身边有其他得力的人。这事要是交给她,只怕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
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老太太的话掷地有声。闻苏翰在一旁打着圆场,
扯了扯沈书仪的衣角,两人一同站起来,朝我微微低头。「那这事,就有劳你了。」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4路过花园的时候,我听见沈书仪歇斯底里的声音。
她在对她的助理发脾气:「那老不死的说我善妒!你们说,我善妒吗!啊?」
几个助理和保镖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她的贴身助理小声说:「沈**是对闻总最上心的人,那些想爬上位的妖精,
没一个比得上您在闻总心里的位置。」这话似乎取悦了她。她冷笑一声,
「那死老太婆怎么还不死,偏偏冒出来个岑知晚给她续命!那个**,
真以为有老太婆撑腰我就动不了她了?等着瞧!」我脚步没停,径直回了我的办公室。
第二天,人事部就把筛选过的简历送了过来。不出所料,简历库里,最顶尖的三个,
履历都和沈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真是连装都懒得装。最终面试那天,
闻苏翰和沈书仪本该一同出席。可沈书仪闹脾气,放出话来,说如果我识相,
拿到简历的时候就该知道最后的人选是谁。闻苏翰为了哄她,
答应她绝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于是,这场决定他核心团队成员的招聘会,
真的就全权交给了我。面前站着二十多个名校毕业的精英。我让他们站成一排,
没让他们做自我介绍,只问了一个问题:「你们谁,不能接受长期海外出差?」
其中一个履历最光鲜的女人站出来反问我:「岑**,我们应聘的是核心岗位,
为什么上来就问这种问题?不应该先看我们的专业能力吗?」**在椅背上,
慢慢转着手里的笔,「所有简历,老太太都亲自过目了。你们能站在这里,
说明专业能力都符合基础要求。怎么,你是觉得老太太的眼光有问题?」她脸色一白,
顿时哑火。面试结束,我把录用名单交给人事总监,让她安排那三个人入职,
并把她们安排到离闻苏翰办公室最远的一处偏僻楼层办公。听助理说,我走后,
人事总监念出那三个名字时,那三个沈家内定的人选脸都绿了,追着问是不是搞错了名字。
闻苏翰的母亲听说我一个沈家的人都没录用,气得在自己办公室里骂了整整一个小时。
给新员工确定最终岗位时,闻苏翰直接把名单扔到我桌上,质问:「他们哪个是沈家推荐的?
」我走过去,平静地回答,「闻总,这里面,没有沈家人。」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岑知晚,你拿到简历的时候,不知道我母亲是什么意思吗?」我故作无辜,
「这件事是老太太亲自交代的。她说,让我只管挑顺手的用就可以,总归,是给我找帮手。
别的,老太太没多说。」他盯着我看了半晌,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最后,
他不耐烦地签了字,「都安排去南美分公司。」我拿着签好字的任职书准备离开,
他却叫住了我。「岑知晚,你当真不怕我妈和书仪?」我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闻总,
老太太把你秘密叫去疗养别墅,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她说,
你会是一个比你父亲更出色的领导者。一个出色的领导者,一定分得清,
整个闻氏集团和沈书仪,哪个分量更重。」我往前一步,凑近他。
「所有人都知道她为什么把我送到你身边,可你,并没有真的把我赶走,不是吗?」
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他的呼吸喷在我耳边。「岑知晚,
你明知道奶奶这是把你推进火坑,你也心甘情愿跳进来?」我退后一步,拉开安全的距离,
「我入闻家以来,一直受老太太照拂。我做的所有事,都只是为了让老太太安心。」他确实,
比他父亲更像一个君主。闻父对妻子言听计从,甚至可以说是纵容。老太太跟我提过,
一次家族内部讨论时,闻苏翰隐晦地指出,沈家在集团内部的话语权是否过重。他甚至说,
如果当初家族不同意,他也可以不和沈书仪订婚。
可闻父却说:「苏翰和书仪本来就是天生一对,书仪又是沈家的人,亲上加亲,
这有什么不好的。」他从不觉得沈家权势滔天是威胁,他只怕给沈家的不够多,不够好。
而闻苏翰不同。他可以为了闻氏的未来,舍弃任何人的性命。何况,只是一个早就该死的,
户外领队的妹妹。当初,我找到妹妹那个幸存的同事,打听消息时,
她告诉我:「**妹救了闻苏翰,闻大少爷把她带回来时,被沈**看到了。
沈**当场就发了火,说**妹这种穷丫头,肯定是看闻少爷身份尊贵,想攀高枝,
才故意上演的苦肉计。」「没多久,闻家和沈家宣布联姻。订婚那晚,
沈**……她命人把**妹带到荒郊,活活打死,说要让她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想都不能想。」四年前,知夏在电话里兴奋地跟我说,她救了一个长得像明星一样好看的人。
我就警告过她,那种深山,出事的,非富即贵,我们这种普通人,惹不起。
知夏却说我太多心。她的善良,成了沈书仪给她定的罪。而闻苏翰的默许,就是她的催命符。
5闻苏翰去了南美,整整三个月。这三个月,我彻底成了老太太的专属“挂件”,
走到哪里都带着。在她的引荐下,我也认识了董事会里那些举足轻重的老家伙。
沈书仪彻底恨上了我,但凡我在的场合,她绝不出现。我正好乐得清净,专心执行我的计划。
在我的“调理”下,老太太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精神也好了许多。但只有我知道,
这只是回光返照。她信赖我给她的特制药丸,每天服用,
却不知道那里面掺了极其微量的、会和她的常规药物产生慢性反应的植物成分。量很小,
不会被轻易察觉,但日积月累,足以摧毁她本就脆弱的身体根基。我给她的最后期限,
是一年。闻苏翰回国那天,是沈书仪的生日。他包下了全城最贵的空中餐厅,
为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听说,那颗空运过来的八克拉粉钻,是他一早就订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