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陆之宴和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
“夏凝,这是我给你找的心理医生——谢禾婉。”
谢禾婉看到我,笑着朝我伸出右手。
“夏小姐,以后由我来负责您的病情。”
我看着她,发现她手腕上露出一串佛珠,和陆之宴手上的那串一模一样。
一时间,我猜到了谢禾婉的另一层身份。
我知道陆之宴是因为和前任分手而一心向佛。
但却不知道我们结婚十年,他手上一直盘的那串佛珠,竟然还有一串在他前女友手上。
见我盯着谢禾婉久久不语,陆之宴眉峰轻蹙。
“夏凝,禾婉在跟你说话。”
陆之宴冷然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抽回,我没有回握谢禾婉的手,只是淡淡表态。
“谢谢,我没病,不需要治疗。”
说完,我抱着怀里的东西去了后院。
后院里种了几株腊梅,在风雪的映衬下,香气扑鼻。
我将绵绵的玩偶和阿贝贝晒好,陆之宴迈着长腿来到我身边。
“夏凝,你刚刚不该对谢医生那么冷淡。”
听着他责备的语气,我蜷紧手心:“哥,我知道她是你的前女友。”
从兄妹变成恋人,我已经很久没有叫过他‘哥’这个称谓了。
大概是听出了我的不高兴,陆之宴脸色一滞。
“那都是过去,你别想那么多。”
“之前她告诉我想要将你治好,需要再生个孩子转移注意力,但你不愿意,我只好把她带回家。”
这话刚一入耳,就让我的心脏一阵紧缩。
难怪之前他想和我生孩子,原来这一切都是谢禾婉的意思。
太阳藏进了云层,只留下一丝余温映照在院子里。
谢禾婉不知何时走进院子,惊呼了起来。
“之宴,当初我在这里种的腊梅竟然开花了,这些年你打理的可真好。”
我顷刻间被她的话给冻住。
刚和陆之宴结婚时,我想将院子里的腊梅挪走,种成桃树。
可他却摸着腊梅粗糙的枝干说。
“梅树挺好的,别折腾了。”
那时我只当他喜欢腊梅,便没再多提。
直到今天,听到谢禾婉的话,我才忽然惊觉。
陆之宴不是不愿意挪树,他只是不愿意挪走谢禾婉留在这个地方的痕迹。
回拢思绪,我朝谢禾婉望去,她正踩着高跟鞋走来。
“砰!”
一不留神,她撞倒了花坛边的仙人掌盆。
陶瓷花盆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地碎片。
谢禾婉弯腰想去捡地上的碎花盆,指尖却被尖锐的瓷片划开一道口子,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小心!”
陆之宴立即大步上前,牵着谢禾婉往屋里走。
“流血了,我带你去上药。”
他的目光全程都在谢禾婉的身上,连踩到了女儿精心呵护长大的仙人掌都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