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天，我们班三十个人都死在了青松山夏令营。只有我活着回来了。回到家的第一件事，
我就把那张合影撕得粉碎。照片里的每一个人，我都亲眼看着他们死去。
有人被自己的手指掐死，有人把脑袋撞烂，还有人直接跳下了悬崖。最可怕的不是死法，
而是他们死前的表情。所有人都在笑。包括我。现在想起来，我的后背还在冒冷汗。
那不是我们自己的意识，而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我叫何雨晴，十七岁，高二学生。
一个月前，我还是个普通的高中生，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数学考试和班里那些讨厌的同学。
直到学校组织了这次该死的夏令营。"青松山三天两夜，培养团队精神！
"班主任张老师在台上兴奋地介绍着这次活动，台下的同学们也很兴奋。
只有我坐在最后一排，心情复杂。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同桌林可儿。"雨晴，
你说我们住一个帐篷好不好？"她凑过来，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我点点头，心里却在叹气。
林可儿是个很可爱的女孩，成绩不错，人也善良。但她有个毛病——太相信别人了。
班里有几个女生一直在欺负她，明着暗着地整她，她居然还以为人家是在和她开玩笑。
比如说坐在前排的周美美。这个女生长得确实漂亮，但心眼坏得要命。上个月林可儿的生日，
她送了一盒"进口巧克力"，结果林可儿吃了以后拉肚子拉了三天。
事后周美美装模作样地道歉，说不知道巧克力有问题，林可儿居然就原谅她了。
还有体委孙浩，这个家伙表面上对所有女生都很绅士，
实际上经常趁着体育课"不小心"碰到女同学。林可儿被他占过好几次便宜，
每次都脸红着说没关系。最过分的是班长陈志华。这个戴着眼镜的斯文败类，
经常以"学习小组"的名义约女同学出去，然后动手动脚。林可儿也被他约过，
回来的时候衣服都皱了，但她什么都没说。我知道这些事，但林可儿不让我管。
她总说："雨晴，我觉得他们不是坏人，可能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善意。"善意个屁。
但我也没办法，林可儿太善良了，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恶意。现在要去夏令营了，
我担心这帮人会在山里对她做什么。"雨晴，你在想什么？"林可儿推推我，
"老师在说注意事项呢。"我回过神，
听到张老师在台上说："这次夏令营的主要活动是团队游戏，大家要积极参与哦。
特别是真心话大冒险，这个游戏最能增进同学友谊了。"真心话大冒险？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种游戏，正是那帮坏蛋最喜欢的。他们可以借着游戏的名义，让别人做一些羞耻的事情。
"老师，真心话大冒险具体怎么玩？"周美美举手问道。张老师笑了笑："很简单，
大家围成一圈，转瓶子，瓶口指向谁，谁就要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选真心话的要诚实回答问题，选大冒险的要完成指定任务。""那如果不想做怎么办？
"有同学问。"那就要接受惩罚啊。"张老师神秘地笑了笑，"具体的惩罚内容，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我看到周美美和孙浩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更不安了。这次夏令营，
怕是不会太平。第二章青松山位于市郊，环境确实不错。满山的松树，清新的空气，
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这里本来是个很好的地方。
我们的营地搭在山腰的一片平地上，三十个人分成十五个帐篷，男女分开。
我和林可儿住在最边缘的一个帐篷里，周围比较安静。"哇，这里好漂亮！
"林可儿拉着我的手到处看，"雨晴，我们今晚可以看星星了！"她的开心是发自内心的，
脸上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这样的笑容，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自从被那些人欺负之后，
林可儿虽然表面上还是很乐观，但眼睛里的光芒明显暗了很多。
也许这次夏令营真的能让她开心一点。我这样想着，
却不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真心的笑容了。"同学们，**了！
"张老师拿着喇叭在营地中央喊，"我们来玩第一个游戏！"三十个人围成一个大圈坐下，
张老师把一个空的矿泉水瓶放在圈子中央。"规则很简单，"张老师说，"瓶子指向谁，
谁就要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真心话要诚实回答问题，大冒险要完成任务。如果拒绝，
就要接受惩罚。""什么惩罚？"有人问。张老师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转动了瓶子。
瓶子转了几圈，最后停在一个叫做小胖的男生面前。小胖是班里最老实的学生，从来不惹事，
但也经常被人欺负。"小胖，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张老师问。小胖紧张地看了看周围，
选择了真心话。"好，那我来问。"周美美立刻抢着说，"小胖，
你是不是暗恋班里的某个女生？"小胖的脸瞬间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快说啊，
这是真心话，要诚实回答。"孙浩在旁边起哄。
"我...我没有..."小胖声音小得像蚊子。"撒谎！"周美美大喊，"老师，他撒谎！
"张老师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小胖，游戏规则是要诚实回答。既然你撒谎了，
就要接受惩罚。""什么惩罚？"小胖害怕地问。张老师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小刀，
递给小胖："在你的手臂上划一道口子。"什么？所有人都愣住了。"老师，这样不好吧？
"有同学提出异议。"游戏就是游戏，有规则就要遵守。"张老师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
"小胖，快点。"小胖颤抖着接过刀子，在自己的左臂上轻轻划了一下。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好疼..."小胖咬着牙，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但奇怪的是，他的嘴角却在上扬，
仿佛很开心的样子。这个表情看起来太诡异了，疼得要哭，却又在笑。"很好。
"张老师满意地点点头，"游戏继续。"瓶子再次转动，这次指向了林可儿。
我的心咯噔一下。果然，周美美又抢着说话了："林可儿，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林可儿看了我一眼，选择了真心话。"那我问你，"周美美眼中闪着恶毒的光，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清纯很可爱，所以男生都喜欢你？"这个问题明显是个陷阱。
无论林可儿怎么回答，都会得罪人。说是的话，会被认为自恋；说不是的话，
周美美又会说她虚伪。林可儿咬了咬嘴唇："我...我觉得每个女生都有自己可爱的地方，
不是只有我...""哈，果然虚伪。"周美美冷笑，"装什么装，背地里还不是勾引男生。
""我没有！"林可儿急了，"我真的没有勾引任何人！""撒谎。"孙浩也跟着说，
"上次体育课你故意摔倒让我扶你。""那是意外！""还有学习小组的事情。
"陈志华推了推眼镜，"你明明可以拒绝的，但你没有。"林可儿的脸白了，眼中含着泪水。
"老师，她撒谎了。"周美美得意地说。张老师又拿出了那把刀："林可儿，接受惩罚吧。
""不要！"我站起来，"老师，这样不对！"但张老师好像没听见我的话，
所有人都在看着林可儿。林可儿哭着接过刀子，在手臂上划了一道。鲜血流下的瞬间，
她的表情也变得奇怪起来。痛苦中带着诡异的笑容。这个游戏，绝对有问题。
第三章游戏还在继续，但气氛越来越不对劲。每个被瓶子指中的人，
无论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最后都要接受惩罚。而这个惩罚，
永远都是用刀子在身上划口子。更诡异的是，被划伤的人表情都很奇怪，痛苦却又兴奋，
像是在享受这种感觉。我想阻止，但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不是不敢说，
而是物理上无法发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的喉咙。其他想要反对的同学也是一样，
我看到好几个人张着嘴，但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那些主动参与的人能够正常说话。
比如周美美、孙浩、陈志华，他们越来越兴奋，提的问题也越来越过分。
"真心话：你做过最羞耻的事情是什么？""大冒险：脱掉外套转十圈。
""真心话：你恨班里的哪个同学？"每个问题都是陷阱，每个任务都很羞辱人。
而那些老实的同学，像小胖、林可儿、还有几个平时不起眼的女生，都成了被针对的对象。
他们的手臂上已经有好几道伤口了，鲜血把衣服都染红了。但他们的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容，
仿佛很享受这种痛苦。轮到我的时候，瓶子在我面前停下。"何雨晴，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周美美问道。我试着张嘴，发现竟然可以说话了。"真心话。"我说。"好，那我问你，
"周美美笑得很恶毒，"你是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比我们都聪明，看不起我们？
"又是一个陷阱问题。但我已经想明白了，这个游戏的目的就是让我们互相伤害。
无论我怎么回答，都会被说成是撒谎。既然如此，**脆直接说实话。"是的。
"我看着周美美的眼睛，"我确实觉得自己比你聪明，
因为我不会像你一样欺负别人来获得**。"周美美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你承认了！
"她尖叫，"老师，她承认自己看不起我们！"但张老师却摇了摇头："她说了实话，
不需要惩罚。"什么？周美美愣住了，其他人也很惊讶。我也很意外，但很快就想明白了。
这个游戏的规则，可能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张老师说的是"诚实回答"，
而不是"给出令人满意的回答"。如果我真的诚实，就不算违规。
但如果我撒谎或者试图讨好别人，就要接受惩罚。想通这一点，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游戏继续，瓶子又指向了一个叫做王小敏的女生。王小敏平时很安静，也经常被人欺负。
她选择了大冒险。"好，我给你一个任务。"孙浩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很兴奋，
"你去山边的悬崖那里，学鸟叫十声。"悬崖？我看向山边，那里确实有一处断崖，
下面是几十米深的峡谷。在那种地方学鸟叫，太危险了。王小敏也害怕了，
摇头说："我不敢...""那就接受惩罚。"张老师又拿出了刀子。王小敏看看刀子，
又看看悬崖，最后咬咬牙站起来。"我...我去。"她朝悬崖走去，步子很慢很重。
我想跟上去，但发现自己的腿根本动不了。不只是我，所有人都坐在原地无法动弹，
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小敏走向危险的地方。几分钟后，悬崖边传来了鸟叫声。
"咕咕...咕咕..."王小敏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听起来很凄惨。但她叫了九声之后，
声音忽然停了。我们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第十声。"王小敏？"有同学大喊，"你在哪里？
"没有回应。张老师站起来，朝悬崖走去。几分钟后，他回来了，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王小敏同学完成了任务。"他说，"游戏继续。"但我们都没有再见过王小敏。那天晚上，
她没有回到帐篷里。第二天早上，张老师说她身体不舒服，提前回家了。但我知道，
她已经死了。掉下悬崖摔死了。而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王小敏的"离开"让所有人都害怕起来。但游戏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过分。
第二天的真心话大冒险，问题变成了："你最想让班里哪个同学消失？
""你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是不是偷过东西？
"大冒险的任务也更加危险："去小溪里游泳十分钟。""爬到最高的那棵松树顶上。
""一个人去山洞里待一小时。"每一个任务都可能要命。那条小溪看起来很浅，
实际上有暗流，很容易被卷走。最高的松树有二十多米，树枝很细，根本承受不住人的重量。
至于山洞，里面漆黑一片，谁知道有什么危险的动物。但如果拒绝完成任务，
就要用刀子割自己。而且割的位置越来越严重，从手臂到大腿，再到胸口。
已经有好几个同学因为失血过多昏倒了。更可怕的是，
那些昏倒的人第二天就"身体不适回家了"。实际上，他们都死了。
我亲眼看到一个叫做李明的男生，在用刀子割胸口的时候，鲜血喷了一地。他倒下的时候，
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到第三天，三十个人的班级只剩下了十几个。但奇怪的是，
剩下的这些人好像都忘记了那些"回家"的同学。他们继续兴致勃勃地玩着游戏，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我还记得王小敏、李明他们的样子。这让我开始怀疑，
是不是所有人都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包括我自己。为什么我能记住这些，而别人都忘了？
为什么我还能正常思考，而别人只会机械地参与游戏？为什么我说实话不用接受惩罚，
而别人总是被判定为撒谎？我越想越害怕。也许，我才是这场游戏真正的目标。
其他人都只是道具，用来逼迫我做出选择的道具。第三天晚上，只剩下八个人了。
我、林可儿、周美美、孙浩、陈志华，还有另外三个同学。张老师宣布，
今晚是最后一轮游戏。"这次的规则有点不同。"他笑着说，"瓶子指向谁，
谁就要说出自己最大的秘密。如果被判定为撒谎，就要......"他停了停，
笑容变得更加诡异。"就要去悬崖边跳下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很快，
除了我之外的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他们居然很期待这个最终游戏。
瓶子开始转动。第一个被指中的是孙浩。"我最大的秘密是......"他想了想，
"我经常偷看女生换衣服。"这确实是个秘密，而且很羞耻。但张老师摇了摇头："撒谎。
你的秘密不止这个。"孙浩的脸色变了："我没有撒谎！""去悬崖边吧。
"张老师平静地说。孙浩想要反抗，但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朝悬崖走去。"不！
我不要死！"他大声呼救，但腿依然在往前走。几分钟后，远处传来了一声惨叫。
然后就是死寂。游戏继续。被指中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走向死亡。
周美美说自己最大的秘密是嫉妒林可儿，但被判定为撒谎。
陈志华说自己对很多女生都动过手脚，也被判定为撒谎。他们都在惨叫中走向了悬崖。很快，
就只剩下我和林可儿了。瓶子在我们中间转着，转着，最后停在了林可儿面前。
她哭着看着我："雨晴，我好害怕......""别怕。"我握住她的手，
"说实话就行了。"但我知道，这个游戏的规则从一开始就不公平。什么叫"说实话"？
谁来判定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张老师就像一个绝对的裁判，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他的目标，显然就是要杀死所有人。除了我。
"我最大的秘密是......"林可儿哭着说，"我知道大家都在欺负我，但我不敢反抗，
因为我怕被孤立......"这绝对是真话。林可儿一直都知道那些人在欺负她，
但她选择忍受，因为她害怕一个人。但张老师依然摇了摇头。"撒谎。""不！"我站起来，
"她说的是实话！"但林可儿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站起来了。
"雨晴......"她哭着看着我，"对不起，我要先走了......""林可儿！
"我想要拉住她，但我的手碰不到她。她就像幽灵一样，从我的手指间穿过。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朝悬崖走去。"对不起......"她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其实......我其实一直都很嫉妒你......"什么？我愣住了。
林可儿的最后一句话，才是她真正的秘密。她嫉妒我。嫉妒我的成绩，嫉妒我的勇敢，
嫉妒我能够反抗那些欺负她的人。所以她一直在装可怜，装无辜，让我以为她需要保护。
实际上，她恨我入骨。悬崖边传来惨叫声，然后一切归于平静。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张老师走过来，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恭喜你，何雨晴。"他说，"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为什么？"我问，"为什么只有我活下来了？"张老师笑了笑，没有回答。
而是问我："你想知道真相吗？"第五章"想。"我毫不犹豫地回答。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反正已经是这样了。张老师的笑容变得更加诡异。他的脸开始扭曲，眼睛变得通红，
嘴巴裂到了耳根。"真相就是，"他用一种不属于人类的声音说道，"这些人本来就应该死。
""什么意思？""你觉得那些欺负林可儿的人是坏人，对吗？"我点点头。"但你知道吗，
林可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张老师继续说，"她表面上装可怜，
实际上背地里做了很多恶毒的事情。""我不信。""不信？那我让你看看真相。
"张老师挥了挥手，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播放的，
是林可儿平时的一些"秘密行为"。她在周美美的化妆品里加泻药。
她偷偷把孙浩的体育用品藏起来，让他被老师骂。她在陈志华的书包里放情书，
然后告诉老师他早恋。她甚至在我的水杯里放过一种会让人肚子疼的药粉，只是剂量很小，
我只以为是着凉了。"看到了吗？"张老师问，"她不是受害者，她是始作俑者。
所有的欺负，都是因为她先挑起的。"我震惊地看着屏幕。这些事情我完全不知道。
林可儿在我面前一直都是善良无辜的样子，原来背地里这么恶毒。"那其他人呢？"我问，
"王小敏、李明他们做了什么？""他们是林可儿的帮凶。"张老师说，"表面上被欺负，
实际上配合林可儿演戏。他们故意挨打挨骂，让你以为他们很可怜，
然后利用你的同情心去对付那些'欺负者'。"屏幕上又出现了新的画面。
我看到王小敏在背后嘲笑我"圣母心泛滥"。我看到李明偷**我的照片，准备PS后传播。
我看到那些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同学，聚在一起讨论怎么利用我。原来，
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我一直以为自己在保护弱者，实际上是被一群恶人欺骗了。"为什么？
"我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因为嫉妒。"张老师说，"你成绩好，人品也不错，
是老师和家长眼中的好学生。他们受不了这种对比，所以要毁掉你。""他们的计划是，
先让你以为自己是正义的，然后诱导你去做一些'伸张正义'的事情。比如替他们出头，
和那些'欺负者'对抗。""等你彻底卷入这场斗争之后，他们就会反咬一口，
说你才是真正的施暴者。""到时候，你就会被所有人孤立，甚至被学校开除。
"我听得毛骨悚然。这个计划太恶毒了。如果不是这次夏令营，我可能真的会被他们害死。
"那这次夏令营......""是我安排的。"张老师说，"我不是你们的老师，
我是这座山的守护者。我的职责就是清除那些恶毒的人。""你们班级的情况我早就知道了，
所以我设计了这个游戏，让他们自己暴露本性，然后接受应有的惩罚。""至于你，
因为你是无辜的，所以可以活下来。"我沉默了很久。原来真相是这样。
我一直以为自己在拯救别人，实际上是别人在利用我。那些我同情的人，都是伪装的恶人。
而那些我觉得讨厌的人，虽然也有问题，但至少没有伪装，反而比较真实。
"现在你明白了吗？"张老师问，"善恶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有时候，
最恶毒的人往往伪装得最无辜。"我点点头。"那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当然可以。
"张老师笑了笑，"但在那之前，你要做一个选择。""什么选择？
""你可以选择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也可以选择记住这些，
但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什么后果？""如果你记住了这里的事情，
你就会知道人性的丑恶。从此以后，你很难再相信任何人。""但如果你忘记了，
你可能还会被别人利用，重蹈覆辙。"这确实是一个艰难的选择。记住真相，
但从此疑神疑鬼。忘记真相，但可能再次受骗。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记住。
"我要记住。"我说，"至少我要知道，谁是真正的朋友，谁是伪装的敌人。
"张老师点点头："很好的选择。那么，回去吧。"他再次挥手，我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自己家的床上了。墙上的日历显示，
今天是我们出发去夏令营的第二天。也就是说，我回到了过去。我赶紧拿起手机，
给林可儿打电话。"喂？雨晴？"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甜美，"你怎么了？听起来很着急。
""可儿，"我试探性地问，"你昨天有没有在我水杯里放什么东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你...你怎么知道的？"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慌张。果然。
张老师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林可儿开始哭，
"我只是...只是想让你肚子疼一点，
这样你就不能参加数学竞赛了......"数学竞赛？我想起来了，
下个月确实有一个市里的数学竞赛，我和林可儿都报了名。原来她是想害我错过比赛。
"为什么？"我问。
"因为...因为我受不了你总是比我强......"她哭得更厉害了，"老师总是夸你，
同学们也都喜欢你，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我挂了电话。果然，
人心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接下来的几天，我仔细观察了班里的每个人。我发现，
张老师说的都对。那些表面上被欺负的同学，背地里确实在做一些恶毒的事情。
而那些看起来很讨厌的人，虽然也有问题，但至少比较直接。比如周美美，她确实很嫉妒我，
但她会直接表达出来，不会背后捅刀子。比如孙浩，他确实有点猥琐，但他不会故意害人。
比如陈志华，他确实自恋，但他不会陷害别人。相比之下，林可儿这些"受害者"更加危险。
他们会利用别人的同情心，让人放下戒备，然后背后下手。我庆幸自己知道了真相。但同时，
我也开始疑神疑鬼。每个对我好的人，我都会怀疑他们的动机。每句关心的话，
我都会分析是否有别的意思。这样的生活很累，但至少安全。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直到一个月后，我收到了一条奇怪的短信。"游戏重新开始了。"第六章短信是匿名发来的，
我查不到发送者的信息。但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和夏令营的事情有关。
我立刻给张老师打电话，但提示号码不存在。我又问了其他同学，
他们都说不认识什么张老师，也不记得有什么夏令营。就好像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只有我记得。难道那个张老师说谎了？他说会让我记住真相，但没说别人也会记住。
现在所有人都忘记了那场游戏，只有我还活在那个恐怖的记忆中。更可怕的是，
林可儿他们还在继续他们的计划。虽然夏令营没有发生，但他们陷害我的阴谋并没有停止。
第二天，我的书包里出现了一封情书。是写给班里一个男生的情书，字迹模仿得很像我的。
然后，这封情书被"意外"发现了，全班同学都以为是我写的。那个男生已经有女朋友了，
所以这件事让我很尴尬。我知道这是谁做的，但我没有证据。接下来，类似的事情越来越多。
我的作业本上出现了不当的涂鸦。我的考试卷子被人换了答案。我的体育用品被人故意损坏。
每一次，林可儿他们都会表现得很同情我，安慰我说"一定会找到真凶的"。但实际上，
他们就是真凶。更恶毒的是，他们开始散布一些关于我的谣言。
说我自恋、说我瞧不起同学、说我故意装清高。慢慢地，班里的其他同学开始疏远我。
就像张老师说的，他们要把我孤立起来，然后毁掉我。我想要反抗，但发现很困难。
因为他们的手段很隐蔽，而且总是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如果我指控他们，
别人只会觉得我在恶意诽谤。更重要的是，我没有证据。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
那个神秘的短信又来了。"想要反击吗？"我立刻回复："你是谁？""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帮助你的朋友。今晚十二点，去学校的天台。"我犹豫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