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叫骂声，我充耳不闻。
我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张叔，是我，妍妍。我妈在我这儿，情绪有点激动，精神病院或许需要她。”
婆婆听到我的话，愣住了。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地请她走。
“你……你敢！”
我没理她，打开了门。
“妈，车很快就到，您是自己走，还是我让张叔上来请您？”
我的语气很平静，但态度不容置喙。
婆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最终还是骂骂咧咧地自己下了楼。
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几年来，我为了所谓的家庭和睦，忍受了太多。
现在，我不想再忍了。
接下来的几天，周琛的公司乱成了一锅粥。
城西项目解约只是一个开始。
紧接着，好几个正在洽谈的合作方，都以各种理由终止了谈判。
公司的资金链开始出现问题。
银行也突然收紧了贷款。
周琛焦头烂额。
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开始给我打电话。
起初是质问，是怒骂。
我一概不接。
后来，变成了示弱，甚至是哀求。
我依旧不接。
我忙着咨询律师，分割财产，争取笑笑的抚养权。
我名下有几处房产，是我爸妈在我婚前给我买的，属于我的个人财产。
还有我妈给我的一个信托基金，每年的收益都相当可观。
这些年，我虽然是全职主妇，但我的生活费，从来没用过周琛一分钱。
我用的，都是我自己的钱。
只是周琛不知道，或者说，他装作不知道。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带来的便利，却又看不起我的不劳而获。
这天下午，我约了朋友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刚坐下没多久，沈芷柔向我走来。
她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开门见山。
“周太太，我想跟你谈谈。”
她的气场很强，眼神锐利，确实有几分女王气势。
“我不是周太太，我姓乔。”我纠正她。
她愣了一下，随即了然。
“乔**。阿琛公司的困境，是你做的吧？”
她没有质问，只是陈述。
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是又如何？”
沈芷柔的脸上没有我想象中的愤怒或者指责。
她只是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不明白。”她说，
“阿琛很有才华，他的设计理念非常前卫，他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我以为，你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我笑了。
“沈**，你看到的，是他想让你看到的。”
“你所谓的才华，有多少是踩在我娘家铺好的路上才得以施展的？”
“你所谓的机会，有多少是我爸在背后为他打点的？”
沈芷柔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