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我……”他卡住了。
我等了十几秒，他还是没说话。
“行了，你不用解释。”我说，“我们都冷静冷静吧。”
挂了电话，我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心很累，比身体累多了。
回到包房，几个人还在唱歌。晓雅看我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顾言打的。”
“说什么了？”
“没什么重要的。”我重新坐下，端起酒杯，“来，继续喝。”
喝到后半夜，我已经有点晕了。萌萌和小雨先走，晓雅送我回家。
到了楼下，她问：“要不要我陪你上去？”
“不用，我没事。”
“真的？”
“真的。”我下车，“谢谢你今天陪我。”
“客气什么，有事随时call我。”
我挥挥手，目送她的车离开。
电梯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点红，眼睛有点肿，头发也乱了。
推开门，客厅开着灯。顾言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本书，听见动静抬起头。
“喝酒了？”他问。
“嗯。”我换鞋，“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
我愣了下，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他放下书，走过来：“我煮了醒酒汤，你喝点。”
我跟着他到厨房，看见锅里确实有汤。他盛了一碗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碗，慢慢喝着。
汤有点苦，但胃里暖暖的。
“苏晴。”他叫我。
“嗯？”
“对不起。”
我停下动作，看着他。
“昨天我态度不好，不该对你发火。”他说，“更不该说那种话。”
我低头继续喝汤，没接话。
“还有，恭喜你升职。我知道这是你一直努力的目标。”
“谢谢。”我说。
“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我把空碗放在水池里：“谈什么？”
“我们的关系，我们的未来。”
我转身看着他：“顾言，你觉得我们还有未来吗？”
他怔住了，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你什么意思？”
我靠在料理台上，酒劲上头，反倒清醒得可怕：“字面意思。”
“苏晴，你喝多了，咱们明天再聊好不好？”他伸手想扶我。
我往后退了一步：“我没喝多。顾言，我问你，叶柠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她是我学妹，老乡，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我笑了，“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她洗澡你不觉得有问题，我有意见你就炸毛？”
“我没有炸毛。”
“没有？那昨天晚上你让我道歉算什么？”
顾言揉了揉眉心：“我当时确实冲动了，但你的态度也确实有问题。人家一个小姑娘，遇到困难，你就不能体谅一下？”
“体谅？”我气笑了，“顾言，你觉得我应该体谅到什么程度？让她住我们婚房，用我的洗手间，穿我的拖鞋，然后我还得笑着说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