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天还未亮透，陈默已经站在便利店收银台后。他眼圈泛黑，手上贴着的创可遮不住昨夜被赵天宇踩踏留下的瘀伤。
“欢迎光临。”感应门铃响起时，他机械地说着，甚至没有抬头。
几个穿着星辰学院校服的女生嬉笑着走进来，看到陈默后突然安静下来，互相推搡着，窃窃私语。
“就是他啊...”
“真恶心，居然还敢出来见人。”
陈默握紧了手中的扫描枪，指节发白。他认得这些女生——上周她们还红着脸请他帮忙讲解数学题。
其中一个短发女孩拿起一包薯片，结账时故意不碰到陈默的手，将钱扔在柜台上：“变态狂，离我们苏晴远一点。”
陈默沉默着找零，将硬币整齐地放在一旁，女孩抓起零钱后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仿佛他有什么传染病。
店长从仓库出来，面色为难：“陈默，今天之后你不用来了。”
“为什么？我需要这份工作。”陈默声音干涩，“我还有奖学金要维持...”
店长避开他的目光：“你知道为什么。昨晚的视频...现在全网都在传。顾客投诉，说不想让一个...那样的人服务。”
陈默张了张嘴，想辩解那是伪造的，是陷害。但他知道没用。店长已经转身离开，留下最后的工资信封，比应得的少了两百块。“补偿精神损失费”，纸条上写着。
早晨七点，陈默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星辰学院。他低着头，尽量不引起注意，但所到之处，人群自动分开，如同躲避瘟疫。
“就是他，**苏晴洗澡？”
“听说警方都立案了，证据确凿。”
“穷鬼就是心理变态，嫉妒有钱人。”
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进他耳朵。陈默加快脚步，想赶快进入教室，却在走廊被学生会成员拦下。
“陈默同学，学生会需要检查你的手机。”为首的男生亮出证件，“根据校规第27条，在涉嫌严重违纪时，学校有权检查个人物品。”
“我没有**，那是诬陷。”陈默握紧口袋中的老旧智能手机，这是他攒了两年钱买的二手机，里面存着所有学习资料和**联系方式。
“那就证明你的清白。”对方伸出手，语气不容拒绝。
周围已经聚集了一圈人，有人举起手机开始录制。陈默知道拒绝只会让情况更糟，他咬牙交出了手机。
学生会成员翻看着，突然停顿：“这是什么？”
陈默凑过去看，心脏骤然停止——相册里不知何时多了几十张模糊的女生浴室照片，时间戳显示都是最近几周。
“这不是我的照片！我从来没见过这些！”陈默试图抢回手机，但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