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婚礼前夜出轨?好,给我等着精选章节

小说:女友婚礼前夜出轨?好,给我等着 作者:默默不爱喝豆浆 更新时间:2025-10-16

婚礼前夜,管砚偷偷见了初恋薛锐。“是我没忍住。”她事后对庄凛这样说。

庄凛沉默地举行完婚礼,当晚睡在了书房。管砚以为风暴已过,

却不知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第一章窗外下着雨,不算大,但细密,

打在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响。路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

城市在这种天气里,总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粘稠和沉闷。屋里只开了墙角一盏落地灯,

光线昏黄,勉强照亮沙发一角。管砚蜷在沙发上,盯着手里亮起的手机屏幕。

幽白的光映着她的脸,没什么血色,眉头微微蹙着。屏幕上是薛锐发来的信息,

只有短短四个字:“老地方见。”她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很久,像凝固了。薛锐,

这个名字像是从记忆深处最酸涩的角落挖出来的,

带着一股陈年的、自己都以为已经遗忘干净的锈味。两年多,她和庄凛在一起两年多,

几乎要结婚了。薛锐的影子早就淡了,淡到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可这四个字,像针,

猛地扎破了那层自以为是的平静。心脏跳得有点乱。她又想起白天试婚纱的场景。

那件定制的鱼尾裙,缀着细碎的珍珠,美得不真实。庄凛看着她,眼睛里的光很亮,

几乎要把她吸进去。他握着她的手,掌心温热干燥,带着一种笃定的力量。他说:“砚砚,

明天过后,你就真的是我的了。”“我的了”三个字,当时听着甜蜜安心,现在回想,

却像一层无形的束缚,勒得她有点喘不过气。去吗?一个声音在心底小声问。

理智在嘶吼着拒绝。那是悬崖的边缘,踏上去就是粉身碎骨。

可另一个更幽暗、更隐秘的声音却在诱惑。最后一面?或许吧。

像是对那个被自己亲手埋葬的、属于薛锐和管砚的青春时代,做一次正式的告别。告别?

她扯了扯嘴角,连自己都觉得这念头虚伪得可笑。手指终究还是落了下去,

在键盘上敲下一个字:“好。”发送。一股巨大的、像是掏空了内脏的空虚感猛地攫住了她。

胃里沉甸甸的,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被雨模糊的世界。雨丝斜斜地织成一张网,

把整座城市都罩在里面,也罩住了她。她需要一杯酒,烈一点的。打开酒柜,

手指划过一排排标签,最终抽出一瓶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注入玻璃杯,

冰块发出轻微的碎裂声。她仰头灌下一大口,辛辣感从喉咙一路烧灼下去,

勉强压住了那份翻涌的心慌。酒劲上来,身体似乎暖了些,但心口那块地方,依旧是冰凉的。

时间差不多了。她放下酒杯,没开顶灯,借着那点昏黄的光线,

摸索着换上一条普通的黑色连衣裙。外套也是黑色的,像要融入这夜色。

镜子里的人影模糊不清,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有些异常,带着一种近乎殉道般的决绝。

她拿起玄关柜上的车钥匙,金属的凉意刺着掌心。门无声地打开,又无声地合上。

走廊里空无一人,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她像一道幽魂,飘进了电梯。

电梯下行的数字闪烁着红光。地下停车场空旷、阴冷,弥漫着一种混合着汽油和灰尘的味道。

只有她的脚步声在这里回响,嗒、嗒、嗒,敲打在心上。启动车子,

引擎发出低沉稳定的轰鸣。车前灯刺破雨幕,

照亮前方不断被雨刷刮开又重新蒙上的模糊道路。她开得很慢,雨刮器单调地左右摇摆,

像某种催促又似某种警告。电台里放着舒缓的爵士乐,缠绵的萨克斯风在密闭的车厢里流淌,

却丝毫无法抚平她紧绷的神经。那个“老地方”是城郊一个很小的公园,几乎没什么人知道,

尤其在这种天气。她记得旁边有一家早就倒闭多年的咖啡馆,只剩一个褪色的招牌挂在那里,

像个不合时宜的遗物。远远地,她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跑车。它就停在公园入口旁,

路灯的光刚好被一棵枝叶茂密的香樟树挡住,车子像隐在浓重的阴影里。薛锐就靠在车门上,

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他没打伞,雨丝濡湿了他的发梢和肩头,

手里夹着的烟头在雨幕中明明灭灭,像一只不安分的红眼。管砚把车停在稍远一点的树荫下,

熄了火。车厢里瞬间沉寂下来,只有雨点敲打车顶的噼啪声,密集得像鼓点。她坐在黑暗里,

没有立刻下车,手指紧紧攥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撞击,

震得耳膜嗡嗡作响。隔着潮湿的挡风玻璃和迷蒙的雨雾,薛锐的身影有些失真,

却异常清晰地烙印在她视网膜上。他像是有所感应,转过头,目光穿透雨幕,

精准地投了过来。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隔着车窗,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地交汇了一瞬。

薛锐的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很细微,

带着一种她熟悉又陌生的、混合着疲惫和某种难以言喻情绪的东西。然后,他掐灭了烟头,

红色的火星被雨水瞬间吞噬,变成一小团污迹。他直起身,不再看她,

转身朝着公园深处走去,身影很快被雨幕和夜色吞没。那是一个无声的信号,一个命令。

管砚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是冰冷的雨水气息和车内皮革的味道。她推开车门。

冰冷的雨丝夹杂着风,立刻扑打在脸上、脖颈上,激得她打了个寒颤。她没犹豫,裹紧外套,

踏进了泥泞潮湿的雨夜,追随着那个已经消失的背影,走进了公园深处更浓重的黑暗里。

第二章婚礼进行曲的旋律宏大而庄严,像金色的阳光流淌过铺满红毯的通道,

穿透教堂高高的彩色玻璃窗,把空气都染成了温暖的蜜色。管砚站在通道的尽头,

挽着父亲的手臂。她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层层叠叠的轻纱和精致的蕾丝,

在灯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晕,美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境。她的目光穿过花童洒落的玫瑰花瓣,

落在通道另一端的庄凛身上。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

面庞在灯光下显得轮廓分明,英俊得让人屏息。他看着她,

嘴角噙着温和的、恰到好处的笑意,眼睛里也映着光。那光,管砚不敢细看。

父亲的胳膊有些僵硬,低声在她耳边嘱咐了一句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清。耳边嗡嗡作响,

是音乐声,是宾客低低的议论和赞叹声,更是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冲撞着太阳穴。“砚砚,

别紧张。”父亲拍了拍她的手背。她努力牵起嘴角,想回一个笑容,

却发现脸颊的肌肉僵硬得不受控制。她只能微微点头,目光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牢牢锁在庄凛身上。他也在看她,眼神深邃平静,如同一泓深不见底的湖水。

那里面没有波澜,没有质问,甚至没有一丝她预想中可能出现的阴霾。只有平静,

一种近乎完美的、令人心悸的平静。她一步步走过去,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软绵绵的,

像踩在云端。婚纱的裙摆拂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离他越近,

那平静的目光带来的压力就越大。她几乎能感觉到他视线里某种无形的重量,压在她的头顶,

让她每一步都变得沉重艰难。那目光没有温度,不冷,也不热,

只是平静地穿透她精心修饰的妆容,穿透华丽的婚纱,像X光一样,让她感觉自己无所遁形。

终于走到他面前。父亲郑重地把她的手交到庄凛手中。他的手很大,掌心干燥、温热,

和昨夜雨中薛锐那沾着湿冷雨水的手完全不同。可当他的手指握住她冰凉的指尖时,

管砚却猛地瑟缩了一下,像是被那温度烫到。这细微的反应,被庄凛稳稳地收住了。

他握得很紧,力道均匀,不容她退缩。司仪洪亮的声音在教堂里回荡:“管砚女士,

你是否愿意嫁给庄凛先生为妻,无论顺境或逆境,

健康或疾病……”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耳边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心跳。管砚抬起头,

望向庄凛。他也在看她,眼神依旧是那令人窒息的平静,

嘴角那点温和的笑意甚至没有增减半分。他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演出,

又像是在耐心等待一个早已心知肚明的答案。“……爱他、忠诚于他,直至生命尽头?

”那句承诺卡在她的喉咙里,又干又涩,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爱他”?

昨夜混乱的喘息、汗水和黑暗中的放纵像鬼影一样猛地扑上来,撕扯着她。她张了张嘴,

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挤出来,连自己都觉得陌生而虚假:“……我愿意。

”轮到庄凛宣誓时,他的声音低沉、清晰,没有一丝犹豫,

每一个字都像经过精准的度量:“我愿意娶管砚为我的妻子。无论顺境或逆境,健康或疾病,

我将永远爱她、忠诚于她,直至生命尽头。”“爱她”、“忠诚于她”。

这几个字被他念得无比清晰,像冰冷的金属块,砸在管砚的心上。

她甚至觉得他握着她的那只手,微微收紧了一下,带着一种警示的力道。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那层死灰。交换戒指的环节,

她手指冰凉僵硬,戒指差点滑落。庄凛稳稳地托住她的手,

手指灵活而坚定地将那枚璀璨的钻戒推进她的无名指根部。冰凉的金属贴住皮肤,

像一道无形的枷锁。仪式结束,宾客如潮水般涌上来祝贺,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空间。

闪光灯此起彼伏,记录着这对“璧人”幸福的瞬间。庄凛一直牢牢牵着管砚的手,

带着她穿梭在人群里,得体地微笑、点头、寒暄。他表现得无懈可击,

一个沉浸在巨大幸福中的新郎。管砚被他牵引着,像个提线木偶。

她脸上挂着训练有素的微笑,机械地回应着人们的祝福。

没有人看出她眼底深处的空洞和恐惧。每一次别人说“恭喜”、“真幸福”,

都像一根针扎在她心上。庄凛的手是热的,他的臂膀是有力的,

可她却感觉自己被一种无形的寒冰包裹着,动弹不得。他的每一个笑容,

每一次看似亲昵的靠近,都让她后背发凉。宴会厅里衣香鬓影,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管砚穿着敬酒服,是一身正红色的旗袍,勾勒出美好的曲线,衬得她肌肤胜雪。

她和庄凛一桌一桌地敬酒。庄凛挡掉了大部分递到她面前的酒杯,温言道:“她酒量不好,

我来替她。”宾客们善意地哄笑,夸赞新郎体贴。管砚只能羞涩地低头,

手指却紧紧攥着小小的酒杯杯脚。“小庄真是有福气,娶到管砚这么漂亮又懂事的姑娘。

”“管砚啊,以后就享福喽,看小庄多疼你!”“什么时候要孩子啊?趁年轻,赶紧生!

”每一句看似平常的祝福和寒暄,此刻都变成了沉重的枷锁,勒得她喘不过气。

她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审视,仿佛能穿透她的皮囊,看到里面那个肮脏不堪的灵魂。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渐渐散去,已是深夜。管砚累得几乎虚脱,卸下厚重的妆容,

换上舒适的睡衣,走进布置得异常喜庆温馨的婚房。大红的绸缎被面,

床头柜上摆着新鲜娇艳的玫瑰花,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香薰味道。庄凛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

他脱掉礼服外套,随手丢在椅子上,扯松了领结,动作间带着几分酒后的慵懒,

但眼神却异常清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刚才还喧嚣的世界瞬间沉寂下来,

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车流声和彼此细微的呼吸声。巨大的红双喜字贴在墙上,

在昏暗的壁灯下,红得刺眼。管砚站在床边,手足无措,心脏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知道该来的总会来。她甚至隐隐期待着某种爆发,哪怕是争吵、质问、摔东西,

都好过这种令人窒息的平静。她鼓起勇气,转过身,面对着庄凛,想说点什么。也许是道歉,

也许是解释,虽然她知道一切都苍白无力。“凛……”她刚吐出一个字。庄凛却看也没看她,

径直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枕头和一床薄被。他的动作很平静,有条不紊。

“今晚我睡书房。”他抱着被子和枕头,声音平淡无波,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他转身,目光终于落在管砚脸上,但那眼神依旧是空的,

深不见底,没有任何温度。管砚愣住了,浑身冰冷,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那句未出口的话彻底冻结在喉咙里,变成了一根冰冷的刺。她看着他抱着被褥,

没有任何留恋地走向门口,拧开门把手。“为什么?”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庄凛的脚步在门口顿住,却没有回头。他的背影挺直,在门框的光影里显得格外冷硬。

沉默了几秒,他低沉的声音才响起,像淬了冰的刀子:“你自己清楚。”“砰。

”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客厅的光,也隔绝了管砚最后的侥幸。

婚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有满目的、刺眼的红。巨大的空洞感和冰冷的恐惧瞬间将她吞没。

她腿一软,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不是平静,是暴风雨前的死寂。那平静比任何狂风暴雨都更让她恐惧。第三章婚礼后的日子,

像一潭表面平静的死水。庄凛没有搬出去,但他确实住进了书房。那扇门总是紧闭着,

像一个沉默的宣告。早晨,管砚起来准备早餐时,书房的门开了,庄凛已经穿戴整齐,

直接走向玄关。“早餐……”管砚端着煎蛋,声音小得像蚊子。“公司有事。”他头也没回,

拿起公事包,门轻轻合上,带走了最后一点人气。晚上,他回来得很晚,

通常管砚已经蜷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他会放轻脚步,径直走向书房。偶尔他回来早些,

管砚在厨房忙碌,试图做些他喜欢的菜。庄凛会坐在餐桌边,安静地吃饭。管砚坐在他对面,

食不知味。“尝尝这个鱼,我新学的……”她小心翼翼地夹一块到他碗里。“嗯。

”他应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专注地吃着,仿佛眼前只是一盘维持生命的必需品。

碗筷碰撞声是房间里唯一的声响。管砚尝试过沟通。那晚,她鼓起勇气敲开了书房的门。

庄凛坐在书桌后,电脑屏幕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凛,我们谈谈好吗?

”她声音有点抖。庄凛抬眼,目光平静得让她心慌:“谈什么?

”“那天晚上……我……”她艰难地开口。“过去了。”他打断她,声音没什么起伏,

“早点休息。”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敲击键盘的声音响起,清脆而冰冷,

像在敲打她的神经。她站在门口,像个多余的人。那三个字“过去了”,不是原谅,

是彻底的否定。他拒绝听任何解释,拒绝给她任何忏悔的机会。

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慌席卷了她。她只能默默地退出去,关上那扇门。管砚的恐慌在加剧。

她开始留意庄凛的举动。她发现他看手机的次数多了,而且总是避开她。一次,

她在客厅打扫卫生,庄凛在阳台接电话。落地玻璃门关着,她听不清具体内容,

但能看到他侧脸上那种专注而冰冷的神情,嘴角紧抿着,偶尔点一下头。

那不是工作电话该有的表情。他出差也频繁起来。以前他总是不厌其烦地告诉她行程,

现在往往是临出门才淡淡通知一句:“出差,三天。”或者“周末有事,不回来。

”目的地、缘由,一概欠奉。这天晚上,庄凛又回来得很晚。管砚躺在主卧的大床上,

毫无睡意。她听到客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是回书房!她的心提了起来,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一条缝隙。客厅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庄凛没有去书房,

而是走到了玄关处那个装饰用的巨大青瓷花瓶旁。花瓶里插着几支昂贵的干花。

管砚看着他伸手进去,摸索着,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

那个形状……管砚猛地捂住嘴,差点叫出声——那是一个微型摄像头!庄凛拿着那个小东西,

在手里掂了掂,嘴角似乎极其短暂地向上扯动了一下,不是笑,

而是一种冰冷的、掌控一切的嘲弄。他走到沙发旁,弯腰,

又从沙发底座一个极其隐蔽的缝隙里,抠出了另一个同样小巧的黑色设备。管砚浑身冰冷,

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什么时候装的?装了多少个?他监视她?为了什么?收集证据?

她的脑子乱成一团麻,巨大的恐惧让她手脚发软。她看到庄凛拿着那两个小小的“眼睛”,

并没有销毁,而是走回了书房,反锁了门。那一夜,管砚彻底失眠了。黑暗中,她睁大眼睛,

感觉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都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冰冷而无情。

她不知道庄凛到底知道了多少,掌握了什么。她只能像一只掉进陷阱的猎物,

在无形的网中徒劳挣扎。第四章书房成了庄凛的绝对领地。厚重的木门紧闭着,

像一个无法窥视的堡垒。管砚每次经过门口,都感觉一股冷气从门缝里透出来。她不敢敲门,

更不敢进去。那个房间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所有声响和光线,

只留下令人窒息的沉默。管砚的日子变得像在走钢丝。庄凛不在家时,

巨大的房子空荡得可怕。她不敢去碰书房的门,甚至不敢在客厅里久留,

总觉得那些隐蔽的摄像头像毒蛇的眼睛,无处不在。她只能蜷缩在卧室或者厨房,

做一些极其琐碎的家务,试图用忙碌麻痹自己。但恐慌像一个不断膨胀的气球,

挤压着她的胸腔。更让她心惊的是,庄凛开始带她出席一些必要的公开场合。家族聚会,

朋友的饭局。他表现得无可挑剔,体贴入微。他会细心地为她拉开椅子,

自然地帮她挡掉敬来的酒,在她说话时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聆听。在外人看来,

他们是一对感情甚笃、新婚燕尔的模范夫妻,刚刚经历了盛大的婚礼,正处于甜蜜期。

“小庄,真会疼老婆!”庄凛姑妈拍着他的肩膀笑道。“砚砚好福气哟!

”庄凛母亲也拉着管砚的手,一脸欣慰。饭桌上,庄凛夹起一块排骨放进管砚碗里,

声音温和:“你喜欢的,多吃点。”管砚只能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

那排骨吃在嘴里如同嚼蜡。她看着庄凛那双含笑的眼睛,

只觉得那笑意底下是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每一次的“体贴”,每一个亲昵的动作,

都像是一根带刺的藤蔓,缠绕在她身上,勒得她生疼。他在演戏,逼着她一起演。

他要把她架在“幸福妻子”的火炉上烤,让她在虚假的温情和内心的煎熬中备受折磨。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种无声的酷刑逼疯了。这天,庄凛又出差了。管砚一个人在家里,

巨大的恐惧和无处宣泄的情绪终于压垮了她。她拨通了薛锐的电话,几乎是带着哭腔:“喂?

薛锐?是我……”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薛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怎么?管砚?

”“我……我受不了了……”管砚捂着嘴,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里漏出来,

“庄凛他……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

他在家里装了摄像头……他一直在看着我……我好害怕……”“什么?

”薛锐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他知道我们那天……?”“嗯!

”管砚用力点头,眼泪汹涌而出,“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就是冷着我,

折磨我……薛锐,我怎么办啊?我感觉我快死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只有薛锐粗重的呼吸声。半晌,他才开口,声音艰涩:“管砚,你冷静点。听着,

庄凛……他不是一般人。他越是这样不动声色,越说明他……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们……我们都得小心。”他的语气里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严峻和恐惧。“小心?怎么小心?

”管砚绝望地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不知道。”薛锐的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一种无力感,“但我知道,他肯定在计划什么。他这种人,不会只满足于和你分居的。

你……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打听我的事?”管砚努力回想,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前些天好像问过我一次,说……说你的公司是不是叫‘锐腾’?

好像听谁提起过……我当时心慌,就嗯了一声。”“锐腾?”薛锐的声音猛地一紧,

“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我不知道……我就随口应了……”管砚越发心慌。“该死!

”薛锐低声咒骂了一句,语气变得焦躁起来,“管砚,听着!从现在起,不要再主动联系我!

一个字都别提!他绝对在查我!你把自己顾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记住,千万稳住!

不能让他抓到任何把柄!”“可是……”“没有可是!”薛锐粗暴地打断她,“按我说的做!

挂了!”电话被猛地掐断,只剩下急促的忙音。管砚握着手机,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浑身冰凉。薛锐的恐惧像瘟疫一样传染给了她。庄凛在查薛锐的公司?他想干什么?报复?

毁了薛锐?这念头让她不寒而栗。她终于意识到,庄凛的沉默不是结束,

是更恐怖风暴的开始。她只是这场风暴中一个无足轻重的、等待被碾碎的棋子。

第五章薛锐的预感成了残酷的现实。锐腾集团,

这家由薛锐一手创立、在本地风头正劲的科技新贵,仿佛一夜之间就被卷入了漩涡的中心。

最开始是税务部门的一次“例行检查”,但很快就演变成一场席卷整个公司的风暴。

庄凛的书房,成了这场风暴在管砚眼皮底下的指挥中心。那个紧闭的空间里,

电话**、敲击键盘的哒哒声、还有庄凛低沉而清晰的指令声,开始频繁地穿透门板,

清晰地传到客厅,甚至是主卧。“嗯,材料都准备好了?……好,匿名发出去,渠道要干净。

”“那笔流向境外的资金……嗯,对,找到关联账户了?……很好,重点标注出来。

”“税务局那边的‘朋友’……可以再添把火……让他们查得更‘深入’一些。”“媒体?

……先放风,给几个关键词:科技新贵、资金黑洞、税务疑云……让他们自己挖去。

”管砚每次经过书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只言片语,都感觉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词语——“资金”、“关联账户”、“税务”、“媒体”、“挖”——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

她不敢想象庄凛坐在那张宽大的书桌后,脸上会是怎样一种表情。

电视新闻、财经网站、甚至本地报纸,开始铺天盖地地出现锐腾集团的名字。

“锐腾集团涉嫌通过关联公司转移巨额利润,

逃避巨额税款……”“内部消息人士爆料:锐腾CEO薛锐个人生活奢华,

与公司账目混乱疑有牵连……”“锐腾股价连续三日暴跌,跌停板封死,

投资者损失惨重……”“税务稽查初步结果:锐腾涉嫌偷逃税款数额巨大,

或将面临天价罚单……”新闻画面里,薛锐的身影偶尔一闪而过。镜头捕捉到的他,

西装依旧笔挺,但脸色灰败,眼神里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飞扬,

只剩下强撑的镇定和深重的疲惫。他被记者的话筒簇拥着,试图解释什么,

但声音被淹没在嘈杂的追问声中。管砚看着屏幕上那个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的男人,

心头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有恐惧,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兔死狐悲的冰凉。

她知道这一切的源头在哪里。那无形的、精准的打击力量,就来自隔壁那个紧闭的书房。

这天晚上,庄凛意外地没有在书房待太久。他早早出来,坐在客厅沙发上,

随意地换着电视频道。屏幕上正在播放本地财经新闻,

女主播用公式化的声音念着:“……针对近期锐腾集团深陷的税务及财务风波,

本台记者尝试联系CEO薛锐本人,但未获回应。据接近监管层的消息,

针对锐腾的调查已进入关键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