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情债,替身来还。精选章节

小说:白月光的情债,替身来还 作者:游天地寻龙鳞 更新时间:2025-10-17

奚宁跟靳凛结婚那天,白月光裴彻在国外发来“新婚快乐”。靳凛发现她每月给裴彻转账时,

正听见她在衣帽间打电话:“当初要不是为了帮裴彻还债,我怎么会嫁给他?

”他转身冻结了奚宁所有信用卡。三天后,裴彻公司因偷税被查封,

奚宁跪在暴雨里求靳凛高抬贵手。

靳凛擦着皮鞋上的水渍轻笑:“你猜他当初为什么突然欠债?”第一章靳凛推开门的时候,

客厅的光线有点刺眼。巨大的水晶吊灯把昂贵的大理石地面照得惨白一片,

空气里有股冷冰冰的香水味。这是他和奚宁的婚房,或者说,更像一个高级酒店的套房,

昂贵、空旷,没一点人气儿。结婚三个月了,两人说的话加起来能填满一张A4纸。

厨房里传来一点响动。靳凛没什么表情地走过去。奚宁穿着真丝睡裙,背对着他,

在水槽边慢条斯理地削一个苹果。长长的果皮垂下来,打着卷。她旁边的流理台上,

亮着屏幕的手机横躺着,上面是一张放大的照片——一片很漂亮的外国海滩,阳光刺眼,

沙滩白得晃眼。靳凛的目光掠过手机屏幕,没停留。他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水。

瓶身凝结的水珠很快沾湿了他的手指。“回来了?”奚宁的声音响起,平平淡淡的,

听不出情绪。她没回头,手里的小刀依旧在苹果上打着转。“嗯。”靳凛拧开瓶盖,

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水槽的水流哗哗响着,奚宁冲了冲苹果,又冲了冲刀子。

她把削好的苹果放进一个精致的骨瓷盘里,这才转过身。她的脸很漂亮,像上好的白瓷,

带着一种天生的疏离感。那双眼睛看向靳凛,没什么波澜,就像在看一件摆在角落里的家具。

“裴彻今天来电话了。”奚宁端起盘子,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他说那边项目进展得不错。”靳凛拿着水瓶的手顿了一下,指尖的冰凉似乎渗进了皮肤里。

裴彻。这个名字像个针尖,不大,但每次出现都会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扎一下。

奚宁口中那个“不错”的项目,启动资金里,有他靳凛的钱。不是小数目。

当初奚宁提出来要投资时,他点了头,理由很“充分”——帮他新婚妻子的老同学一把,

显得他靳凛大度。现在想想,那点钱,大概只够买她此刻脸上的平静。“嗯。

”他又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声音没什么起伏,“挺好。”他没打算多说什么,拧好瓶盖,

转身打算上楼。这空旷的屋子,再多待一秒都觉得窒息。就在他脚步刚踏上第一级台阶时,

奚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不高,但足够清晰:“下个月初,他那边还需要追加一笔款子。

有点急。”靳凛的脚停在了台阶上。冰水瓶子被他捏得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没回头,

后背挺得笔直。冷气从中央空调的出风口无声地吹下来,拂过他后颈**的皮肤。追加?

有点急?他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上个月财务总监递上来的那份报告。

那份被他随手扔在办公桌抽屉最底下的报告。上面清晰地记录着过去三个月里,

奚宁通过几个隐秘的私人账户,向同一个海外户头汇出的资金流。一笔,又一笔。

数额叠加起来,已经足够在市中心买一套顶级平层公寓。而那个收款人的名字缩写,

赫然就是“P.C.”。他当时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合上了报告。那份冷意,

此刻又卷土重来,带着更深的寒意。他以为自己早该习惯这种被当做提款机的滋味,

但奚宁此刻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像根细细的钢丝,猛地勒紧了他的心脏。“知道了。

”靳凛的声音像淬了冰,从牙缝里挤出来。他没再多停留一秒,迈开长腿,踏着冰冷的台阶,

一步步走上二楼。他的背影在空旷奢华的楼梯间里显得格外坚硬、孤绝。楼下,

奚宁拿起那块削得极其干净的苹果,轻轻咬了一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她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不清表情。第二章衣帽间很大,

三面都是顶天立地的柜门,光可鉴人。

里面整齐地悬挂、摆放着当季最新款的服饰、鞋包、珠宝。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皮革和织物混合的气味。靳凛站在一面巨大的穿衣镜前,

指尖划过一条深灰色的领带。镜子里映出他没什么表情的脸,眼神沉静,却像结了冰的海面,

底下是无声汹涌的暗流。他刚从公司回来,身上还带着外面冬夜的寒气。

书房里那份关于裴彻那个“项目”的详尽调查报告,

每一个数字、每一条汇款路径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紧。那是背叛的证据,

白纸黑字,冰冷又残酷。身后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是高跟鞋踩在厚厚地毯上的闷响。

靳凛没有回头,镜子里映出奚宁的身影。她穿着一件酒红色的丝绒睡袍,衬得肤色愈发白皙。

她似乎没看到他,径直走向对面那一整墙的女士包柜。靳凛的目光在镜中跟随着她。

她的指尖掠过几个**款的手袋,最后停在一只最新季的稀有皮手袋上。她把它取下来,

放在中间的岛台上,然后拿出手机,对着它开始拍照。不同角度,咔哒,咔哒。

闪光灯在偌大的空间里偶尔亮起,有点刺眼。靳凛依旧沉默地看着镜子。

那条深灰色的领带被他无意识地攥紧在手里,柔软的丝绸被捏出了褶皱。拍完照,

奚宁收起手机,开始摆弄那只包。她小心地拆掉盒子里的标签牌,然后拿出一个新的防尘袋,

仔细地把手袋套好,装进一个没有任何品牌标志的纯白色硬纸盒里。动作熟练,

显然不是第一次。衣帽间里很安静,只有她轻微的布料摩擦声。就在这时,

奚宁的手机震动起来,嗡嗡的声音在寂静里被放大。靳凛镜中的目光骤然锐利。

他看到奚宁飞快地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脸上瞬间浮现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神情——带着点小心翼翼,又有着掩饰不住的温柔和雀跃。

那种表情,靳凛很陌生。在他面前,她永远是冰封的湖面。奚宁几乎是立刻按下了接听键,

声音压得很低,却清晰地透过镜子传到了靳凛耳中。“喂?阿彻?”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

“嗯…刚回家不久…东西都准备好了,还是老办法给你寄过去…不用担心,

查不到的…”靳凛攥着领带的手指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声“阿彻”,亲昵得刺耳。

奚宁背对着靳凛,完全没察觉到身后镜子里那双眼睛的冰冷注视。她沉浸在电话里,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和邀功:“…知道啦,知道你等着**。放心,

靳凛那边…呵,他根本不会留意这些小钱的。当初要不是为了帮你解决那笔要命的周转债,

我怎么会…”她顿了一下,似乎觉得下面的话有点难以启齿,

但终究还是用一种带着点自嘲和无奈的口吻说了出来,“…怎么会答应嫁给他?

一个只知道工作、冷冰冰的机器…”“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她很快又放软了语调,

“你那边天气怎么样?记得多穿点…嗯,我也想你。尽快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后面的话,

靳凛没有再听清。

的耳朵里只剩下那句被刻意压低却无比清晰的“当初要不是为了帮你解决那笔要命的周转债,

我怎么会答应嫁给他?一个只知道工作、冷冰冰的机器…”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冰冷又锋利的锥子,毫不留情地凿开了他仅存的那点可笑的自尊和婚姻的假象。

原来如此。原来这场他曾经也抱有某种隐秘期待的联姻,从一开始,

就只是这个女人为了救她心爱的白月光而进行的一场交易。而他靳凛,

就是那个提供金钱、身份、给她做挡箭牌的工具。一个她口中“冷冰冰的机器”。

愤怒像火山熔岩,瞬间冲垮了他所有刻意维持的冷静。那熔岩滚烫灼人,几乎要将他焚毁,

但在喷发之前,却诡异地凝固了,凝结成一种更可怕、更沉静的寒冰。那寒冰迅速蔓延,

冻僵了他脸上的每一丝肌肉,冻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波澜。镜子里的男人,脸色阴沉得可怕,

眼神却异常平静,平静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海面。他缓缓松开手,

那条被攥得不成样子的昂贵领带无声地滑落在柔软的地毯上。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没有质问,没有怒吼。他只是最后看了一眼奚宁沉浸在电话里那柔和的侧影,然后,

无声地转过身,像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衣帽间。厚重的门在他身后轻轻合拢,

隔绝了里面那个小女人的温柔低语,也彻底隔绝了他对这个婚姻最后一丝虚幻的念想。

第三章靳凛走进书房,反手锁上了沉重的实木门。巨大的红木书桌沉得如同磐石,

压在他心头。他没有开顶灯,只有桌上一盏复古的绿玻璃台灯亮着,

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桌面,将他半个身子陷在更深的阴影里。他坐进宽大的高背椅,

身体陷进去,像一块沉入深海的石头。书桌上很干净,

只有一台超薄笔记本电脑和一个金属烟灰缸。他打开电脑,幽蓝的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屏幕亮起,靳凛的手指在触摸板上滑动,

熟练地进入一个加密的银行账户管理界面。他输入冗长的密钥,页面跳转。

屏幕上清晰地列出几个账户,户名都是“奚宁”。那是他给她的附属卡账户,无限额,

绑定了他的主账户,理论上,只要他不断供,她可以刷到天荒地老。

靳凛的目光在这些账户信息上快速扫过。过去几个月的消费记录,像一条条贪婪的毒蛇,

账手续费、奢侈品**平台的巨额支付、艺术品拍卖行的定金通知……目的地或直接或间接,

最终都指向那个让他心口发堵的名字:裴彻。他的指尖悬停在触摸板上方,停顿了足足十秒。

那十秒里,过往的片段在脑中闪回:婚礼上奚宁客套疏离的微笑,

她接过他递过去的黑卡时毫无波动的眼神,

衣帽间里那句轻飘飘又重若千钧的“冷冰冰的机器”……最后,

画面定格在财务报告里那些冰冷的转账数字上。每一分钱,都是嘲弄。嘲弄他的自大,

嘲弄他的…愚蠢。靳凛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笑,

是刀刃出鞘前的冷光。他的指尖落下,利落地点开操作菜单。

鼠标移动到【账户状态】那一栏的下拉框上。没有任何犹豫,

他选择了那个鲜红的选项:【冻结】。

一个冰冷的确认弹窗跳了出来:“确认冻结此账户所有功能(含支付、转账、取现)?

”靳凛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食指在触摸板上精准地点击了【确认】。

第一个账户状态立刻变成了醒目的红色冻结标志。他动作不停,手指滑动,点开下一个账户,

同样的菜单,同样的操作:【冻结】、【确认】。第二个账户变红。

第三个…第四个…屏幕上,代表奚宁财富来源的那些账户,一个接一个地熄灭,

变成刺目的红色冻结状态。幽蓝的光映着靳凛的脸,他的眼神专注,

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精确,像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每一次点击,

都像在拔掉一条依附在他身上的毒蛇的信子。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失控的质问,

只有这无声的、高效的、彻底的切割。冻结掉奚宁名下所有他提供的信用卡和银行账户后,

靳凛并没有停下。他切换页面,登录了海外资产监控系统。屏幕地图上,

欧洲的某个城市坐标被高亮标出。那是裴彻目前落脚的地方,

也是他那个所谓“前景光明”的项目所在地。

靳凛调出裴彻公司的公开资料和那份早已躺在邮箱里的深度调查报告。

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那些看似光鲜的报表和计划书。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靳先生。”对方的声音恭敬而沉稳。“是我,

”靳凛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目标人物(裴彻),其名下公司‘晨曦资本’。

启动‘清源’预案。重点核查其成立以来的所有跨境资金流动及税务申报记录。特别是,

”他顿了一下,语气加重,“接收来自特定关联人(奚宁)汇款的资金链路及最终用途,

务必清晰锁定证据链。时限,48小时。”“明白,靳先生。‘清源’预案启动,

48小时内完成深度核查。”对方没有任何疑问,干脆利落地领命。“嗯。”靳凛挂了电话。

书房里重新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电脑风扇发出极其微弱的嗡鸣。

台灯的光晕将他挺拔的身影投在书桌后的墙壁上,那影子巨大而沉默,

像一个蛰伏的、准备吞噬猎物的巨兽。靳凛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黑暗中,

不再有衣帽间里那些刺耳的话语声,只有一种冰冷的、纯粹的掌控感,像无形的电流,

在他血液里流淌。游戏开始了。而规则,将由他来定。第四章第二天是个阴天,

厚重的铅灰色云层压得很低,让人透不过气。奚宁像往常一样,在靠近中午时才慵懒地起床。

巨大的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靳凛的位置冰冷平整,显然一夜未归。她毫不在意,

甚至感到一丝轻松。洗漱完毕,她裹着质地柔软的睡袍来到化妆间,

慢悠悠地对着镜子涂抹昂贵的护肤品。手机放在一边,屏幕亮着,

显示着几个小时前她发给裴彻的消息:“东西寄出了,国际快递加急,应该很快到。

”后面还跟了个可爱的表情。消息显示已读,但裴彻没有回复。大概是还在忙吧。

奚宁没多想,心情不错地哼着小调,开始描画精致的眼线。今天约了SPA,

下午还要去看看新到的几件高定。钱?她脑子里从未为这个字眼烦忧过。靳凛的钱,

就是她的钱。做完基础护肤,她拿起手机,习惯性地打开一个奢侈品电商APP。

一个她盯了很久的**款古董胸针刚刚补货,全球只此一枚,售价惊人。

她毫不犹豫地点进去,选定,加入购物车,然后进入支付页面。

她熟练地选择了那张最常用的、额度最高的黑卡。输入密码,点击“确认支付”。

屏幕中央突然弹出一个刺眼的红色提示框:【支付失败!该卡已被冻结,请联系发卡行。

】奚宁的手指顿在半空,眉头拧了起来。冻结?搞什么鬼?是银行系统出错了吗?

她带着一丝不耐和困惑,退出APP,又点开了另一个常用的支付软件,

选择了另一张靳凛给的副卡,试图给她常去的美容院账户充值一笔不菲的预付款。

同样的红色提示框弹出:【交易失败!账户状态异常,已冻结。

】一股莫名的寒意猛地窜上奚宁的脊背。她脸上的轻松和惬意瞬间消失了。

她有些慌乱地退出支付软件,直接点开了手机银行APP,登录自己名下的主账户。

屏幕上清晰的账户状态:【冻结】。她又切换到另一个账户:【冻结】。

再换一个:【冻结】!所有的!她名下所有的银行卡和信用卡账户,无一例外,

全部变成了刺眼的红色冻结状态!“不可能!”奚宁失声低呼,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猛地站起来,睡袍带翻了梳妆台上的一个小瓶子,啪嗒一声掉在地毯上。她顾不上捡,

手指颤抖着拨通了银行的贵宾专线。电话几乎是秒通。“靳太太您好,

”客服经理甜美的声音传来,“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我的账户!

为什么我的账户全部被冻结了?”奚宁的声音拔高,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尖锐和恐慌,

“你们系统出问题了吗?立刻给我解冻!我有重要的支付需要立刻处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甜美的声音依旧,却多了一丝公式化的疏离:“靳太太,

非常抱歉给您带来困扰。您的账户是经由主卡持有人,也就是靳凛先生,

通过合法权限操作的账户状态变更。具体原因我们无权向您透露,

建议您直接联系靳先生咨询。我们这边无法为您进行解冻操作。

”主卡持有人…靳凛…操作…冻结…这几个词像冰雹一样砸在奚宁头上,砸得她头晕目眩,

浑身发冷。是他!他什么意思?他发现了什么?“你们…你们不能这样!那是我名下的账户!

”奚宁的声音在抖,试图强硬。“靳太太,账户是您名下没错,

但权限绑定在靳先生的主账户上。根据协议,主卡持有人拥有对附属账户的最高管理权限,

包括冻结、销户等操作。这是当初开户时您签署确认过的条款。

”客服经理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忍。签署确认过的条款?奚宁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根本不记得签过什么具体的条款!当初靳凛把卡给她时,只轻描淡写地说“拿着用”。

她哪里会去细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合同?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钱,

是她现在唯一的底气,是她维系和裴彻那条珍贵纽带的唯一工具!没有钱,她拿什么帮裴彻?

拿什么维持她在他心中那个无所不能的形象?“我不管什么条款!我现在就要用钱!立刻!

马上!”奚宁彻底失了方寸,对着电话低吼,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扭曲。“非常抱歉,

靳太太。没有靳先生的授权,我们无法为您解冻账户。或者,

您可以尝试使用其他非靳先生关联的私人资金。”客服经理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像一把钝刀,

慢慢地割着奚宁的神经,“还有其他可以帮您的吗?”其他私人资金?

奚宁自己私人账户里的那点钱,还不够她买一个包的!

更别说支撑裴彻那个“项目”的无底洞!“你们…你们给我等着!”奚宁语无伦次,

猛地掐断了电话。手机从她汗湿的手中滑落,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她踉跄着后退一步,

跌坐在梳妆凳上,脸色惨白如纸。巨大的衣帽间里,

那些琳琅满目的奢侈品此刻仿佛都变成了冰冷的嘲讽。没有了靳凛的钱,这一切,

包括她这个人,都成了没有根基的浮萍。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靳凛知道了!

他一定知道了!他是在报复!报复她给裴彻钱?还是……报复她的“利用”?

她猛地抓起地上的手机,手指哆嗦着,疯了一样地拨打靳凛的电话。一遍,两遍,

三遍……冰冷的忙音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里。无人接听。奚宁的心沉到了谷底。

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发抖。不行,她必须找到他!必须问清楚!否则……裴彻怎么办?

她顾不上换衣服,一把扯下身上的睡袍,胡乱抓起衣架上的一套衣服就往身上套,

手指因为颤抖几次扣不上纽扣。冰冷的绝望感,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攥紧了她的心脏。

第五章靳凛没有回家。奚宁像个疯子一样,开着车在她认为靳凛可能出现的地方疯狂寻找。

他的公司大厦前台客气而冷漠地告诉她“靳总今日行程已满,不见客”。

他常去的私人俱乐部,门童直接将她拦在外面。

甚至连他偶尔会去处理些商务的某家高档茶室,

经理也只是一脸为难地表示“靳先生今天没有预约”。靳凛这个人,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只留下那一道道冰冷的账户冻结令。电话依旧是忙音,

短信石沉大海。奚宁失魂落魄地把车开回家,巨大的别墅像一个华丽的坟墓,死寂无声。

她瘫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昂贵的套装起了褶皱。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让她窒息。

裴彻那边的资金链马上就要断了!他刚刚发来的信息,

字里行间都是压抑不住的焦灼:“宁宁,后续款子什么时候能到?今天就是最后期限了,

合作方催得紧,再不到账项目就要黄了!违约金我们根本赔不起!”“宁宁,你在吗?

看到信息了吗?千万想想办法!”“宁宁?”最后一条信息带着强烈的质问:“奚宁!

你到底怎么回事?!钱呢?!”奚宁看着那一条条信息,心痛得无法呼吸,

比靳凛的冷漠更让她难以忍受。她不能让裴彻失望!绝对不能!

那是她拼尽一切才守护住的希望!她猛地爬起来,冲到书房。她知道靳凛书房有个保险柜。

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扑到保险柜前。那是一个最新型的指纹+密码双重保险柜,

冰冷坚固。她颤抖着把自己的手指按上去。毫无反应。

她发疯似的输入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密码——她的生日,裴彻的生日,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甚至是“123456”……屏幕只回以冰冷的红色错误提示。“啊——!

”巨大的挫败感和恐慌让她失控地尖叫起来,抓起书桌上的一个金属笔筒狠狠砸在保险柜上,

发出沉闷的哐当巨响。金属笔筒弹开,里面的笔散落一地。保险柜纹丝不动,

嘲笑着她的徒劳。她瘫软在地,大口喘着气,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涌出来。怎么办?

到底怎么办?她不能失去裴彻!如果裴彻因为她的“无能”而倒下,那她所做的一切牺牲,

包括嫁给靳凛这个“冷冰冰的机器”,都成了天大的笑话!就在她濒临崩溃边缘时,

被她扔在地上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不是电话,是连续不断的新闻APP推送提示音!

叮!叮!叮!奚宁像被烫到一样,惊疑不定地抓起手机。屏幕上,几个耸动的标题挤在一起,

带着刺眼的“爆”字:【突发!海外新锐资本‘晨曦’疑涉巨额偷漏税,

多国监管机构介入调查!】【重磅!‘晨曦资本’负责人裴彻疑在机场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

公司资产遭冻结!】【独家深扒!‘晨曦资本’快速崛起背后的灰色资金链,

神秘金主浮出水面?】每一个标题都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奚宁的头顶!

“晨曦资本”…裴彻的公司!偷漏税?调查?资产冻结?裴彻被带走?!灰色资金链?

神秘金主?!奚宁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炸开了。她哆嗦着手指点开其中一条新闻。

冗长的报道里充斥着冰冷的法律术语和调查细节,她根本看不进去,

目光死死锁定在几张模糊的现场照片上——裴彻在机场被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围住,脸色惨白,

眼神惊慌失措。另一张图片,是赫然贴在他公司大门上的、盖着官方印章的资产查封令!

“不…不可能…”奚宁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垮了她。她猛地站起来,

却因为眩晕又跌坐回去,手机脱手摔在地毯上。她顾不上疼,手脚并用地爬过去,

重新抓起手机,疯了一样拨裴彻的号码。关机。再拨,还是关机。她颤抖着,

又点开社交软件,找到裴彻的头像,发信息:“阿彻!阿彻你怎么样?回我电话!

求求你回我电话!”信息前面出现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发送失败!

对方已将她删除或拉黑!“啊——!”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别墅的死寂。

奚宁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完了!一切都完了!裴彻倒了!公司被封了!钱没了!

靳凛冻结了她的所有!现在连裴彻都联系不上了!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