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侄子用开水浇死了我养了三年的猫，然后抱着我的腿哭得抽噎，说他不是故意的。
可我听见他心里在狂笑：【蠢女人，终于哭了，下一个就轮到你妈了。
】我爸妈让我别跟一个孩子计较。我笑了，当着所有人的面，
把他最心爱的奥特曼模型一个个掰断，就像他对我猫做的那样。他愣住了，
因为我学着他的语气，在他耳边轻声说：【下一个，就轮到你爸了。
】1.滚烫的热水浇在雪白的皮毛上，我的猫，可可，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
就在极致的痛苦中蜷缩成一团，停止了呼吸。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皮肉烫熟的诡异气味。
我跪在地上，指尖颤抖，却不敢去触碰那具小小的、僵硬的尸体。
那是我从路边捡回来的流浪猫，养了三年，是我在这冰冷家庭里唯一的慰藉。「哇——姑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给可可洗个澡……」我哥的儿子，六岁的蒋睿，
抱着我的腿，哭得惊天动地，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他哭得那么伤心，那么真诚，
以至于我爸妈，我哥蒋峰，和我嫂子王琳，都围了上来，心疼地哄着他。「好了好了，
睿睿不哭，你不是故意的。」「就是，小孩子哪懂这些，月月你别吓着他。」
「不就是一只猫吗？回头我再给你买一只更贵的。」我哥蒋峰不耐烦地开口。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死死地盯着蒋睿。就在这时，
一道清晰的、充满恶意的声音在我脑中炸开。【蠢女人，终于哭了，活像个傻子。
这只蠢猫早就该死了，吵得要命。下一个，就轮到你那个有心脏病的妈了。】我浑身一僵。
这声音……是蒋睿的。我能听见他心里的声音。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泪汪汪的眼睛，
那里面藏着一丝成年人都少有的、看好戏般的残忍和嘲弄。我爸妈还在旁边劝我：「月月，
别跟一个孩子计较，睿睿都吓坏了。」计较？我笑了。客厅的展示柜里，
摆满了蒋睿最心爱的奥特曼模型，很多都是绝版的，是我哥托了无数关系才买回来的。
我站起身，一步步走了过去。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打开柜门，
拿出了那个最贵的、据称价值五位数的迪迦奥特曼模型。「咔嚓。」我当着蒋睿的面，
干脆利落地掰断了奥特曼的头。蒋睿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蒋月！
你疯了！」我哥蒋峰怒吼着冲过来。我没理他，拿起第二个，是泰罗。「咔嚓。」胳膊断了。
第三个，赛文。「咔嚓。」腿断了。我掰断模型的动作，
模仿着他用开水浇我猫时那种残忍的利落。「住手！你给我住手！」嫂子王琳尖叫着来抢，
被我一把推开。我爸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骂：「反了你了！为了一只畜生，
你跟你侄子动手！」我充耳不闻，直到最后一个模型也被我拆得四分五裂。
我扔掉手里的碎片，走到呆若木鸡的蒋睿面前，蹲下身。我学着他平时天真无邪的语气，
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下一个，就轮到你爸了。
】蒋睿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因为他知道，我模仿的，是他刚刚心里对我妈说那句话的语气。
2.「蒋月！你必须给睿睿道歉！并且赔偿所有的模型，一共三万！」家里，
蒋峰指着我的鼻子，脸色铁青。王琳抱着还在抽噎的蒋睿，
哭哭啼啼地附和：「我们睿睿都被你吓出心理阴影了！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对一个孩子下这种手！」我爸妈也板着脸：「月月，这次是你不对，快给你哥嫂道个歉。」
我看着这一家子人，觉得无比可笑。我的猫死了，他们说「不就是一只猫」。他的玩具坏了，
他们就要我赔偿道歉，说我恶毒。我没有说话，转身回了房间，反锁了门。
门外传来蒋峰气急败坏的砸门声：「蒋月！你给我出来！不赔钱这事没完！」**在门上，
闭上眼。那种能听到蒋睿心声的能力，似乎是伴随着可可的死，被巨大的**激活的。
我回想起以前的种种。我妈的降压药，有好几次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我爸养在院子里的锦鲤，无缘无故翻了白肚。我放在桌上的论文草稿，被墨水弄得一塌糊涂。
每一次，蒋睿都在场，每一次，他都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说「不是我」。而每一次，
我的家人都选择相信他。现在想来，那些根本不是意外。【蠢姑姑，以为躲进房间就没事了？
等我把图钉放进你的鞋里，看你还怎么走路。】恶毒的心声再次响起，伴随着小小的脚步声，
从我门前经过。我猛地睁开眼，走到门口，拉开一条门缝。蒋睿正蹲在我的运动鞋旁，
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做什么。看到我开门，他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把手背到身后。
「姑姑……我、我想跟你道歉。」他怯生生地说。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是吗？」
我走过去，拿起那只鞋，倒了过来。几颗闪着寒光的图钉，叮叮当当地掉在了地板上。
蒋峰和王琳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脸色变了变。王琳立刻把蒋睿护在身后，
强行辩解：「肯定是你不小心掉进去的！我们睿睿这么乖，怎么会做这种事！」【对，
我就是这么乖。乖到想用这些图钉，把你那张脸划花。】蒋睿的心声，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我看着还在狡辩的王琳，和一脸不耐烦的蒋峰，忽然不想跟他们吵了。对付疯狗，
讲道理是没用的。你得比他更疯，更狠。3.我爸妈为了缓和家庭关系，
强行组织了一场「和解晚宴」。饭桌上，气氛尴尬得能滴出水。蒋峰和王琳黑着脸，
蒋睿低着头扒饭，眼珠子却在乱转。【老东西今天没吃药，正好。待会儿我「不小心」
把汤洒她身上，吓她一下，说不定直接就过去了。】蒋睿的心声让我握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紧。
他说的「老东西」，是我妈。我妈有严重的心脏病，最忌惊吓。
我看着桌子中央那盆滚烫的菌菇汤，又看了看坐在我妈身边的蒋睿，心脏沉了下去。
我不能让他得逞。在所有人面前，我突然站了起来，端起那碗菌菇汤。「妈，这汤看着不错，
我给您盛一碗。」我笑着，手却「一抖」。一整盆滚烫的汤，不偏不倚，
全都朝着蒋睿的方向泼了过去。「啊——！」尖叫声不是来自蒋睿，而是来自王琳。
蒋睿反应极快，在我动手的瞬间就往后躲，汤只溅到了他的衣服上。
但坐在他旁边的王琳就没那么幸运了，大半的汤都泼在了她名贵的连衣裙和手袋上。
「我的裙子！我的包！」王琳跳了起来，看着裙子上油腻的污渍，心疼得脸都扭曲了。
「蒋月！你故意的！」蒋峰也拍案而起。我立刻挤出几滴眼泪，
一脸无辜和慌张：「对不起对不起！我手滑了！嫂子你没事吧？睿睿你没烫到吧？」
我妈也被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拉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躲到我妈身后，
委屈地看着他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蒋睿恶狠狠的心声传来【爸爸刚买的新车，
还很干净呢。我得帮他画点东西上去。】新车？我心里一动。
蒋峰上周刚提了一辆百万级的豪车，宝贝得不得了，每天都要擦好几遍。我眼珠一转，
有了主意。我擦了擦「眼泪」，走到王琳身边，讨好地说：「嫂子，对不起啊，
我把你的裙子弄脏了。要不，我出钱给你再买一条？」王琳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说：「买？
你知道我这条裙子多少钱吗！」我故作天真地说：「我不知道，但肯定很好看。
睿睿的画画得那么好，审美一定随你。我上次还听睿睿说，
想在爸爸的新车上画一幅最美的画，送给你当礼物呢！」我的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让全家人都听见。王琳愣了一下。蒋峰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4.第二天一早，
地下车库传来蒋峰歇斯底里的咆哮。「谁干的！是谁干的！」我们一家人跑下去，
只见那辆崭新的黑色豪车上，被划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白色划痕。车门上，
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刻着两个大字：「垃圾」。蒋峰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通红，
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王琳一看，立刻尖叫起来：「天哪！
肯定是哪个邻居嫉妒我们家买了新车，故意搞破坏！老公，报警！必须报警！」她一边说，
一边心虚地去看蒋睿。蒋睿躲在她身后，低着头，一副快要吓哭的模样。
但我听见了他幸灾乐祸的心声：【哈哈哈，爸爸的脸都绿了，真好玩。可惜没用红色的油漆，
不然更像血了。】「报警有什么用！」蒋峰一脚踹在轮胎上，「车库没监控，上哪儿找人去！
」他猛地回头，死死地瞪着我：「是不是你！蒋月！你还在记恨睿睿弄死了你的猫，
所以报复在我的车上！」我还没说话，我爸就先开了口：「蒋峰！怎么跟**妹说话呢！
她昨天一天都在家，怎么去划你的车！」「那也是她乌鸦嘴！要不是她昨天说什么画画，
睿睿怎么会……」蒋峰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他终于意识到，最大的嫌疑人，
就是他那个「天真无邪」的宝贝儿子。王琳的脸色也白了，她抓住蒋睿的肩膀，
急切地问：「睿睿，告诉妈妈，不是你干的，对不对？」蒋睿抬起头，
眼泪说来就来：「不是我……我害怕……」【就是**的，你能怎么样？蠢女人。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这可笑的戏码，我差点笑出声。但我忍住了，我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
拿出我的手机。「哥，你先别生气，」我慢悠悠地开口，「我昨天觉得新车挺漂亮的，
就想拍几张照片。结果晚上去车库的时候，好像……不小心录到了点东西。」
我按下了播放键。手机屏幕上，一个模糊但清晰可辨的小小身影，正拿着一块尖锐的石头，
用力地在黑色的车身上一下下地划着。那身影，正是蒋睿。整个车库，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蒋峰的表情从愤怒到震惊，再到不可置信。王琳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车库。蒋峰一巴掌扇在了蒋睿的脸上。蒋睿被打得摔倒在地，
嘴角立刻就见了血。他懵了，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哭声。王琳反应过来，扑过去抱住儿子，
对我嘶吼：「蒋月！你为什么要录下来！你安的什么心！」【打我？你敢打我？
你们都给我等着！你最宝贝的那张脸，我看也别要了！】听着蒋睿心里怨毒的诅咒，
我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心中毫无波澜。这只是个开始。5.王琳最宝贝的，就是她那张脸。
她每天花在护肤上的时间比吃饭还长，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比商场专柜还齐全。
其中最贵的，是一套从国外定制的，号称有奇效的抗老精华，一套就要六位数。我知道，
王琳的皮肤有一个小小的弱点——她对芒果轻微过敏。不会致命，但足以让她红肿刺痛，
丑上好几天。那天下午，我看到蒋睿鬼鬼祟祟地溜进了他爸妈的房间。我没有阻止。
我只是默默地去厨房，榨了一杯新鲜的芒果汁，然后端着杯子，在他家门口「路过」。
没过多久，主卧里就传来了王琳的尖叫。「啊！我的脸！好痛！好痒！」我立刻推门进去，
只见王琳捂着脸，脸上已经起了一片片吓人的红疹。她梳妆台上那瓶最贵的精华，
瓶口敞开着，里面的液体颜色有些不对劲。我故作惊讶地捂住嘴，
同时把我手里的芒果汁往前递了递。「嫂子！你怎么了？天哪，怎么会这样？
你是不是对芒果过敏啊？」我一脸关切地问，「我刚榨了果汁，你闻闻看，是不是这个味道？
」浓郁的芒果香气飘散在空气中。王琳的鼻子动了动，脸色瞬间煞白。她当然知道自己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