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不可能为他背叛苏蕴仪,如果没有苏蕴仪,我连见到他的资格都没有。
有微微的风吹过,明明是炎热的夏天,我还是觉得手脚冰凉。
我喉头紧涩,哑声道:“时越,你们是亲人,没必要你死我活。”
“这次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保证,一定会为你谈到更好的项目,西河的林总……”
没等我说完,苏时越就冷声打断:“余木棉,你怎么能背叛我后还能说出这种可笑的话。”
他低低笑了两声:“你自己都差点被卖掉换彩礼,居然还相信所谓的亲情?”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但这件事是我心底永远的疤,猛地被他提起也还是痛得无法呼吸。
或许是我脸色太难看,他皱了下眉:“算了,我不逼你,今天是爷爷寿辰,晚上陪我回老宅。”
说完,他抱了抱我,才转身离开了天台。
我站在原地,只觉心上雾气丛生,一点阳光也照不进去了。
我甚至分不清苏时越说不逼我的话是真心实意,还是以退为进。
傍晚,我跟苏时越来到老宅的时候,苏蕴仪正跟世星地产的老总交谈。
她游刃有余,整个人像是在发着光。
苏时越突然开口:“木棉,帮我一个忙吧。”
我疑惑地扭头看他,他说:“你一会儿帮我把苏蕴仪叫出去。”
我有些迟疑。
他叹了口气:“今天你说的话我认真想了,其实我和她小时候也算和平,要不是后来老爷子逼着我们斗,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温柔地捏了捏我的掌心:“她毕竟是我姐,我想和她好好谈谈。”
闻言,我只觉眼前的黑暗似乎破开了一丝天光。
我鼻尖酸涩:“你能想通就最好了,我一定帮你。”
宴会开始前,我找借口把苏蕴仪叫到了外面的花园。
可当我们到了,苏时越却迟迟没出现。
就在我内心的不安越发浓重时,我看见苏蕴仪脸色一沉,匆匆往宴会厅走去。
等我们一进去,苏董上前就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苏蕴仪脸上。
“你个逆女,老爷子大寿的日子,你送个玉质棺材是什么意思!”
苏蕴仪被打得偏过头,恰好对上我的视线。
那眼神中的恨像是一支箭,径直洞穿了我的身体。
寒意从我胸口灌进,我转头看向苏老爷子身边的苏时越,他嘴角还带着没压下去的笑意。
周围的宾客窃窃私语就像海水漫来,似乎要将我溺毙。
我不知道这场闹剧最后是怎么结束的,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在苏时越的迈巴赫上。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我却觉得自己像是被架起来在火上烤。
“苏时越。”我光是叫出这三个字都觉得万箭穿心,“为什么?”
苏时越笑意不减:“什么为什么?”
我舌根苦涩蔓延:“……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