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报找我时,我正搂着他死对头精选章节

小说:他登报找我时,我正搂着他死对头 作者:杨桃狐狸 更新时间:2025-10-17

前夫在财经杂志专访里说,娶我是他人生唯一失误。我当着他的面烧掉离婚协议。

“丧偶比离异好听,你觉得呢?”后来他全网登寻妻启事。

而我的新男友搂着我的腰轻笑:“找她?先叫声师公听听。

”1唯一的失误林未攥着那本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财经周刊》,封面上,

程恪一身挺括的深灰色高定西装,微微侧头,眼神锐利,嘴角却挂着一丝堪称温和的弧度,

标准的商业精英范儿。真会演。她深吸一口气,翻开杂志。通篇都是他如何运筹帷幄,

如何洞察先机,如何在他那个弱肉强食的资本世界里无往不利。直到最后一段。

记者惯例问及家庭与个人生活,问他如何看待事业与人生的平衡,是否有过判断失准的时刻。

程恪的回答,被记者用加粗的字体,单独拎出来作为小标题,异常醒目。「……若说失误,」

男人透过纸张,语气平淡得像在评价一份无关紧要的报告,「娶我的前妻林未,是唯一一次。

」林未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久到眼睛开始发涩,发疼。没有愤怒的嘶吼,

没有崩溃的痛哭。她只是觉得胸口某个地方,被这句话凿开了一个洞,初时麻木,

随后是呼啸而过的、冰冷的穿堂风。把她这三年来所有小心翼翼维持的体面,

所有深夜独自咀嚼的期待与不甘,全都吹得七零八落,露出底下荒芜的真实。原来,

她这三年自以为是的婚姻,她这个人,在他的人生评价体系里,只是一个“失误”。

唯一的失误。她慢慢放下杂志,站起身,走向书房。脚步很稳,甚至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放着那份离婚协议。她一直没签。为什么没签?

或许还在等一个不可能的解释,或许是不甘心就这样为一段感情画上句号,

或许……只是惯性使然,懒得改变。现在,不用等了。她拿着那份厚厚的协议,

又从茶几的抽屉里摸出一个金属打火机,“咔哒”一声。幽蓝的火苗窜起,带着决绝的姿态,

舔上纸张的边角。玄关传来电子锁解锁的“滴滴”声。门被推开,程恪走了进来。然后,

他看见了站在客厅中央的她。以及,她手中那团正在燃烧的东西。他眉头瞬间蹙紧,

大步走过来,语气是惯常的不耐与质问:“林未,你又在搞什么——”话,戛然而止。

他看清了那是什么。燃烧的,是离婚协议。火光映着她的脸,她的眼睛异常明亮,

没有他预想中的哭闹、委屈或者歇斯底里,只剩平静。纸张在她手中化为灰烬,

最后一角带着“程恪”签名的字迹也被火焰吞没。她松开手,残余的灰烬飘飘悠悠,

落在暗红色的地毯上。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瞬间变得错愕和惊怒的眼睛。声音不大,

甚至没什么起伏,清晰地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想了想,丧偶比离异好听。”她顿了顿,

目光在他脸上寸寸刮过,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最后的告别。“你觉得呢?

”程恪的瞳孔猛地一缩。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是震惊,

是不敢置信,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暴怒。“林未!”他几乎是低吼出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你疯了?!”手腕上传来剧痛,林未却笑了。

嘴角弯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疯了?”她重复着,

眼神空洞地扫过他因愤怒而有些扭曲的俊脸,“或许吧。在你心里,

我不一直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失误’么?疯子总比失误强点,你说是不是,程总?

”程恪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他死死盯着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是更用力地攥紧了她的手腕,仿佛要将她钉死在这令人窒息的现实里。

林未任由他攥着,不再说话,也不再看他。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投向窗外那片沉沉的夜幕。

程恪发现林未真的不见了,是在两天后。他结束了一个漫长的跨国视频会议,

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疲惫和烟草味回到那座空荡荡的别墅。她常穿的几件衣服还在衣帽间,

她用惯的护肤品也摆在浴室梳妆台上,甚至连她睡前翻看的那本小说,还摊开在床头柜。

但她不见了。电话关机,微信不回,所有她能去的地方,朋友、同学,

甚至她那个早已没什么来往的远房姨妈那里,他都派人问过,音讯全无。她就像一滴水,

蒸发的干干净净。起初是震怒。她竟敢?她怎么敢!用那种方式烧了协议,

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狠话,然后玩消失?他程恪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失控”这两个字,

尤其是被一个女人,以这种方式失控。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网,

查航班、高铁、酒店入住记录,甚至调取了小区和别墅周边的监控。监控显示,

那天他摔门离开后不久,她只背了一个随身的双肩包,步行离开了小区,

在一个没有监控覆盖的路口,彻底失去了踪迹。手段干净利落得不像他认识的那个林未。

那个在他面前总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偶尔闹脾气也很快会软下来的林未。愤怒之后,

一种陌生的、细密的恐慌开始像藤蔓一样缠绕上他的心脏。

他想起她烧协议时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想起她说的那句“丧偶比离异好听”。

她不是开玩笑。这个认知让他心底发寒。他开始失眠,

在空旷冷寂的卧室里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他第一次在听下属汇报时走了神,

在签文件时笔尖停顿。他拒绝承认那是后悔,或者是……想念。

那只是一种对脱离掌控的事物的不适感。对,仅此而已。2全网寻找一周后,

程恪做了一件让整个圈子都大跌眼镜的事。

他无视了所有助理和公关总监“影响不好”、“有损形象”的劝阻,

动用程氏集团和锐程资本的官方发布渠道,以及所有他个人的实名认证社交媒体账号,

发布了一则寻人启事。没有照片,只有简短的一行字。「林未,回来。一切可谈。」落款,

只有一个字:「恪。」发布不到十分钟,他的手机就被打爆了。

熟识的合作伙伴、狐朋狗友、甚至久不联系的长辈,信息和新电话像潮水一样涌来,

屏幕上跳动着各种名字,夹杂着惊诧、好奇、打探的语气。“程总,什么情况?

嫂子离家出走了?”“恪哥,玩这么大?寻人启事都搞上了?”“阿恪,家里出什么事了?

需要帮忙吗?”他烦躁地挂断一个又一个来电,最后干脆关了机。世界瞬间清净,

但心里的那片喧嚣却愈演愈烈。他想象着她可能在某一个角落,用某种方式看到了这则启事。

他希望看到她有所反应,哪怕是一个嘲讽的电话,一条谩骂的短信。然而,什么都没有。

石沉大海。林未这个人,仿佛真的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抹去了。这种彻底的、无声的决绝,

比任何激烈的争吵和报复,都更让他难以忍受。他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

是打在了空无里,那种无感几乎让他发疯。滨城。一家藏在小巷深处,

但名气不小的独立书店二楼,林未穿着一件简单的亚麻长裙,外面松松套了件米白色开衫,

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她正踮着脚,试图把几本新到的精装画册塞到书架最顶层。

一只骨节分明、肤色偏深的手从她身后伸过来,轻而易举地接过了那几本厚重的画册,

稳稳地放到了顶层空着的位置。林未微微侧头。周时靠在书架旁,低头看着她,

嘴角噙着一抹懒洋洋的笑意。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工装裤,整个人看起来落拓不羁,

与程恪那种一丝不苟的精英感天差地别。“使唤老板倒是越来越顺手了。

”他嗓音带着点刚睡醒似的沙哑,调侃道。林未弯了弯唇角,没说话,

转身想去拿抹布擦一下书架上的浮灰。周时却自然地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

将她往自己身边轻轻带了一下。动作熟稔而亲昵,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林未的身体有瞬间极其细微的僵硬,但很快便放松下来,甚至顺势靠在了他身侧。

一种温暖而踏实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驱散了心底最后一丝因想起某些不愉快记忆而产生的寒意。就在这时,

周时放在旁边小圆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他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哥们发来的微信消息,

直接截图了程恪那则寻人启事,后面跟着一连串夸张的感叹号和吃瓜表情。「周哥!快看!

惊天大瓜!程恪那个眼高于顶的货,居然登报找老婆?!他什么时候结的婚?!嫂子还跑了?

!哈哈哈哈这什么年度爽文情节!」周时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内容,

眼神都没有多停留一秒。他低下头,下颌几乎蹭到林未的额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他低笑了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对着那亮起的屏幕,

也像是对着某个跨越千里、无能狂怒的人,慢悠悠地开了口,声音不大,

却字字清晰:“找她么——”他顿了顿,搂着林未腰肢的手臂收紧了些,

语气里的恶劣和占有几乎要溢出来。“先叫声师公听听。”林未微微一怔,

随即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周时和程恪,

据说早年曾在同一个极具声望的国画大师门下短暂地学过几天,论起来,

周时还真算得上是程恪的“师兄”。这声“师公”,折辱人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她忍不住抬头看向周时。他正垂眸看着她,眼神深邃,里面映着她的影子,

还有毫不掩饰的、**裸的维护。程恪的寻找并非毫无进展,

只是每一条线索都像钝刀子割肉。先是查到林未曾在滨城出现过,

用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订过一家青年旅舍。等他的人赶到时,早已人去楼空。

旅舍老板只模糊记得有个气质很静、长得挺漂亮的姑娘住过两天,没什么行李,

白天总在外面逛,晚上就坐在公共区域看书,没什么特别。接着,

他收到一个匿名邮箱发来的几张照片。像素不高,明显是**。照片里,

林未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背着一个帆布包,穿行在滨城的老街巷弄。

她停在糖水铺前买一杯绿豆沙,蹲在路边逗一只懒洋洋的橘猫,仰头看着爬满老墙的三角梅。

她的侧脸在南方充沛的阳光下,有种近乎透明的宁静。没有他在身边,她似乎……过得很好。

这个认知让程恪胸口闷痛。他放大照片,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勉强、落魄或者思念。

没有。一丝都没有。她甚至微微笑着,对着那只猫。他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

屏幕漆黑的瞬间,倒映出他自己有些扭曲的脸。“继续找!

”他对垂手站在办公桌前的助理低吼,声音沙哑,“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助理大气不敢出,应了声是,匆匆退出办公室。程恪靠在宽大的椅背上,

用力揉着刺痛的太阳穴。他想起刚结婚那年冬天,林未畏寒,

总喜欢把冰凉的手脚往他怀里塞。他那时嫌她闹,总会皱着眉推开,说她不像话。

她也不生气,就笑嘻嘻地自己捂热,然后再试一次。后来……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她不再往他怀里钻了。他忙于一个接一个的项目、并购、上市,回家越来越晚,

有时甚至直接睡在公司。她不再打电话问他回不回家吃饭,不再为他留一盏灯。

他竟也未曾察觉。那本《财经周刊》的专访,记者最初发来的提纲里,

并没有那个关于“失误”的问题。是他在最后审阅时,自己亲手加上的。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前一天,他难得准时回家,却发现她不在。电话打通时,她在一个喧闹的背景里,

语气轻松地说和几个朋友在外面看画展。他听着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的、年轻男人的说笑声,

没来由地一阵烦躁。挂了电话,他看着空荡冰冷的别墅,忽然觉得,这段婚姻,

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于他而言,究竟算什么?一个成功的标配?一个美丽的装饰?

还是一个……束缚?所以当记者问及,鬼使神差地,他就说了那句话。像一种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