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喇姑与顺治:紫禁城里的乌龙情事精选章节

小说:苏麻喇姑与顺治:紫禁城里的乌龙情事 作者:五色猫 更新时间:2025-10-18

清早五更,天还黑得像口铁锅扣在头上。紫禁城里头静得很,偶尔有巡夜太监提着灯笼走过,

靴底踩在冻硬的地面上,咯吱咯吱地响,像是有人在嚼豆芽菜。乾清宫东暖阁里,烛火未熄。

顺治帝福临歪在炕上,手里攥着一卷《金刚经》,眼皮子直打架,可就是睡不着。

“朕……是不是又梦遗了?”他忽然坐起身,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太监吴良辅正跪在一旁打盹,听见动静吓得一个激灵,忙凑上前:“主子?可是身子不适?

”“滚。”福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朕问你,昨儿夜里……有没有人进来过?

”吴良辅一头雾水:“回主子,奴才守了一夜,没人进过殿。”“那……朕怎么梦见她了?

”福临喃喃道,眼神飘向窗外。他说的“她”,不是皇后,不是妃嫔,

也不是哪个新进宫的秀女。是苏茉儿。全名叫苏茉儿·博尔济吉特氏,

后来宫里人都叫她苏麻喇姑。意思是个穿长袍的嬷嬷。可那时候她还没老,也就二十出头,

脸蛋儿圆润,眼睛亮得像草原上的星子,走起路来裙角带风,说话脆生生的,

活像只刚下树的松鼠。她是孝庄皇太后的贴身侍女,打从蒙古科尔沁草原来到盛京,

一路跟着主子进了紫禁城。论身份,不过是个婢女;论本事,

却能写满文、通蒙语、会裁衣、懂医理,连太医院的老学究都常找她讨方子。最重要的是,

她不怕皇上。这年头,谁见了皇上不得跪下磕头,抖如筛糠?可苏茉儿不一样。

她给福临缝衣服时,敢拿针戳他手指:“别动!再动一针下去,您明年就娶不上媳妇了。

”福临缩回手,龇牙咧嘴:“朕是天子,你还敢扎朕?”“天子也得穿裤子。

”苏茉儿眼皮都不抬,“不然光**上朝,成何体统?”这话要是让礼部尚书听见,

非得参她个大不敬。可在福临耳朵里,却像春风吹过柳梢头,酥得慌。其实这事得从头说起。

福临六岁登基,八岁入关,十岁住进紫禁城。从小到大,他见的人不是跪着的就是板着脸的。

阿玛早死了,额娘(也就是后来的孝庄)忙着和多尔衮斗法,哪有空陪他玩?于是他的童年,

是在恐惧与孤独里泡大的。只有苏沫儿对他无微不至地照顾,那时他九岁,她十八。

她递给他一块奶豆腐,说:“吃吧,比御膳房的点心香。”他咬了一口,差点吐出来。

又酸又硬,像是在嚼石灰。但他还是咽了下去,还笑着说:“好吃。”当然,

那时候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一个是小皇子,一个是侍女,差着辈分呢。

大家只当苏沫儿在尽心尽力地照顾福临。可人心这东西,就像野草,你不让它长,

它偏要从砖缝里钻出来。十四岁那年冬天,福临发了一场高烧。太医束手无策,

说是“热入心包”,眼看就要不行了。是苏茉儿熬了一整夜的药汤,用勺子一点点喂他,

实在没法,竟俯下身去,嘴对嘴地渡进去。那一晚,福临烧得神志不清,只记得唇上软软的,

带着药苦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奶香。第二天醒来,他第一句话是:“她碰我了吗?

”吴良辅战战兢兢:“回主子……苏姑姑……给您喂了药。”福临闭上眼,嘴角却翘了起来。

从那以后,他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他开始注意她走路的样子,注意她梳头时垂下的发丝,

注意她低头缝补时微微颤动的睫毛。他甚至偷偷收藏她用过的针线筐,藏在龙床底下,

半夜拿出来闻一闻,上面有她指尖的温度,还有淡淡的艾草味。你说这算不算痴?可问题是,

他是皇帝。皇帝不能“痴”。皇帝得“端着”。每天上朝,他得板着脸听大臣们吵架。

什么“祖制不可违”、“满汉之别”、“南明余孽”,听得他脑袋嗡嗡响。退朝后回宫,

还得应付太后安排的选秀。一个个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进来行礼,头都不敢抬。

福临看着她们,心里想的却是:她们会不会缝衣服?会不会熬药?会不会骂人?有一次,

他忍不住问一个秀女:“你会骑马吗?”那姑娘吓得脸色发白:“回皇上,

民女……民女只会绣花……”福临摆摆手:“下去吧。”等她走了,

他对吴良辅说:“朕宁愿娶个会射箭的蒙古姑娘,也不想娶个绣花枕头。”吴良辅心知肚明,

小心翼翼地说:“主子,苏姑姑就会骑马……”话没说完,福临猛地抬头:“谁让你提她的?

”吴良辅扑通跪下:“奴才该死!”福临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挥挥手:“滚出去。

”可等门一关,他又瘫在椅子上,长长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苏茉儿呢?

她知道吗?她当然知道。女人的眼睛,尤其是聪明的女人,比狗鼻子还灵。

她早就察觉了福临看她的眼神不对劲。那种灼热,那种躲闪,那种欲言又止,她都懂。

可她不能回应。她是孝庄的人。是太后最信任的耳目。在那个年代,甭说女大三,

抱金砖这种话,全部都是扯淡。那是“克夫相”,是要被人指指点点的。况且,

她比福临大整整九岁。更别说她出身卑微,只是个侍女。就算福临真要立她为后,

朝中那些满洲老臣能把乾清宫的门槛踏平。所以她选择了装傻。她继续给他缝衣服,

继续骂他乱穿衣裳,继续在他生病时熬药。但她不再单独见他。每次福临召她,

她必带两个小宫女跟着,进门就跪下请安,毕恭毕敬,像个真正的“姑姑”。

福临恨这种距离。可他又不敢打破。直到那一天……那是顺治九年,初夏。

福临在御花园散步,看见苏茉儿在湖边洗头发。阳光洒在水面上,金光闪闪。她挽起袖子,

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撩水泼在头上,嘴里哼着蒙古小调。福临看得呆了。他悄悄走近,

想吓她一跳。可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掉进了湖里。这下可热闹了。堂堂天子,

穿着龙袍掉进池塘,像只落汤鸡似的爬上来,头发贴在脸上,狼狈不堪。苏茉儿吓坏了,

顾不得避嫌,冲上去扶他:“主子!您没事吧?”福临抓住她的手,

湿漉漉地笑了:“朕……就想看看你洗头。”苏茉儿脸一下子红了,

抽回手:“主子莫要胡闹,仔细着凉。”“朕不怕凉。”福临盯着她,“朕只怕看不见你。

”这话太露骨了。苏茉儿愣住了。空气凝固了几息。然后她猛地跪下:“奴婢失职,

请主子责罚。”福临还想说什么,远处传来脚步声,是太后的仪仗来了。苏茉儿迅速退开,

低头退到树后,像只受惊的鹿。福临站在原地,浑身滴水,心也湿透了。那天晚上,

他失眠了。他翻来覆去地想:我到底是谁的皇帝?是天下的?还是她一个人的?他想下旨,

把她接到乾清宫来,封她做妃子,哪怕不做妃子,做个答应、常在也行。可他知道,

只要他开口,第一个反对的,就是他亲妈。孝庄太后可不是好惹的。这位老太太,

从努尔哈赤时代活到现在,历经三朝,手段狠辣,心思缜密。

她能让多尔衮心甘情愿地放弃皇位,能让豪格冤死狱中,能让整个满洲贵族围着她转。

她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爱上一个侍女。尤其是一个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的侍女。

他们之间,始终是差着无法忽视的辈分。想到这儿,福临苦笑。原来,

他连喜欢一个人的自由都没有。而苏茉儿呢?她回到慈宁宫,一整夜没睡。她坐在灯下,

手里拿着一件福临小时候穿的小龙袍,轻轻摩挲。那是她第一次给他做的衣服,

针脚歪歪扭扭,袖子一长一短。可他穿着它登基了。现在,

那件小龙袍已经小得连猫都穿不下。她的眼泪啪嗒掉在布上。“姑娘,您怎么了?

”小宫女问。“没什么。”她擦了擦眼睛,“旧物而已,舍不得扔。

”小宫女不懂:“一件破衣裳,留着干嘛?”苏茉儿笑了:“有些东西,不是破不破的问题。

而是……它记得你最好的时候。”她知道福临喜欢她。她也知道,这份喜欢,注定没有结果。

可她还是贪恋那一瞬间的温柔。比如他发烧时,她喂药时,

他抓住她手腕的力气;比如他写折子写累了,她帮他揉肩,

他靠在她肩上打盹的重量;比如他偷偷塞给她的一块玉佩,说是“赏你的”,

其实是定情信物。她都收着。藏在箱底,压在经书下,像埋一颗不敢发芽的种子。

她甚至想过,如果自己不是侍女,如果不是跟着太后进宫……可人生没有如果。

有的只是规矩、身份、命运,像三把锁,把她牢牢铐在原地。而福临,也是一样。他是皇帝,

却活得像个囚徒。每天戴着面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身不由己的事。

只有在看到苏茉儿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个人。可这份“人味”,偏偏是最危险的东西。

因为皇帝,不该有“情”。皇帝只能有“政”。于是,

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他不说,她不接。他靠近,她后退。他痛苦,她沉默。

就像两只刺猬,想取暖,又怕扎伤彼此。直到有一天,福临终于忍不住了。他写下了一首诗,

藏在一本《庄子》里,让人悄悄送到慈宁宫。诗是这么写的:“冷月照深宫,孤影立西风。

何当共剪烛,相对如梦中。”苏茉儿看到这首诗时,正在给太后熨衣服。她读了一遍,

手一抖,烫斗砸在桌上,烫焦了一片衣角。太后问:“怎么了?”她强作镇定:“回主子,

手滑了。”当晚,她回房后,把那本书烧了。灰烬撒在御花园的土里。她对着月亮跪下,

低声说:“主子,奴婢配不上您。您是天子,该有天下最美的女人。

而我……只是个会缝衣服的丫头。”她说服自己忘了他。可第二天,

她还是悄悄去乾清宫外看了一眼。看见他的窗还亮着。她知道,他又一夜没睡。而此刻,

乾清宫里,福临正趴在案上,写一道密旨。内容是:“赐苏茉儿·博尔济吉特氏,免跪拜礼,

可直入乾清宫,赐居永寿宫侧殿。”这是变相的册封。只要这道旨意发出去,

她就是半个主子了。他的手悬在纸上,迟迟落不下笔。他知道,一旦写下这个名字,

他的皇位,也许就坐不稳了。多尔衮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为了一个女人,权倾朝野,

最后身败名裂。而他,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他想要爱情,也想要江山。

可命运告诉他:只能选一个。他抬起头,望向窗外。月亮很圆,像一面冰冷的镜子。

照见他的懦弱,也照见他的痴。福临最终,把那道空白的圣旨,揉成一团,扔进了火盆。

火焰腾起,映红了他的脸。那一刻,他不再是皇帝。只是一个爱而不得的普通男人。

而紫禁城的另一头,苏茉儿吹灭了灯。黑暗中,她摸出那枚玉佩,紧紧攥在手心。她知道,

有些事过去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就像那件小得穿不下的龙袍。孝庄太后喝茶,从不用紫砂,

也不用官窑,偏爱一只粗陶碗。那碗灰不溜秋,边沿还磕了个豁口,

看着像从垃圾堆里扒拉出来的。可她捧在手里,喝得津津有味,说是“接地气”。

谁也不敢问。但这天早上,她捧着那只破碗,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苏茉儿。

”她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碴子砸在青石板上。“奴婢在。”苏茉儿正跪着给她捶腿,

手一抖,差点捶到膝盖骨上。“你觉不觉得,皇上最近……魂不守舍?

”苏茉儿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纹丝不动:“回主子,皇上勤政,日夜操劳,许是累了。

”“累了?”孝庄看了苏沫儿一眼,把茶碗蹾在案上,“累得连奏折都批到《诗经》上了?

昨儿个兵部急报,他批了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说,他到底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苏茉儿低头不语。她知道,纸包不住火。福临最近是有点疯。前天,

他翻了永寿宫一个答应的牌子。那答应欢天喜地梳妆打扮,结果到了乾清宫,

福临一看见她穿的绿裙子,立马翻脸:“谁让你穿这颜色的?滚!

”因为苏茉儿最爱穿绿色的衣裙。昨天,他召见礼部尚书,问的不是礼仪典制,

而是:“你说,一个女子若不会三从四德,但能治国平天下,可否为后?”尚书当场傻了,

回去就装病告假。更离谱的是,他让人把慈宁宫外那棵老槐树砍了,理由是“遮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