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珩提出这个条件时,她想也没想地答应了。
只要能靠近他一点,那些委屈又算什么。
她本以为自己有一天能捂热傅景珩的心,终能守得云开见明月。
可一个月前,宋娇娇回国了,傅景珩一次次半夜被喊出门,她的心也一点点凉了下来。
如今自己还患上了渐冻症,她和傅景珩这种表面夫妻更没有了继续的可能。
同事见她***,手臂捣了捣她:“咋啦?你不会还没死心吧?”
舒沁殊攥紧手心的报告单,许久松开,缓声道:“嗯,会放弃的。”
……
回家后,舒沁殊盯着两张报告单发呆。
门被推开,她抬眼望去,就看到傅景珩走了进来。
一阵风袭来,孕检单和渐冻症报告单落到了地上。
舒沁殊心下一跳,正要追上去,却见两张单子落在傅景珩脚下。
傅景珩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番舒沁殊,眉头蹙了蹙:“你不是说摔倒了,我看你好得很!”
舒沁殊手不自觉攥紧,衣袖下擦破的伤口又隐隐作疼。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转眼想到在医院看到的那幕,却又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她的沉默,在傅景珩看来,就是编造谎言心虚的表现。
傅景珩看她这副被戳穿没话说的模样,不耐地哼了一声,转身去了浴室。
洗了澡出来,他一句话没说,直接翻身上床睡觉。
舒沁殊拿起被他弄脏的孕检单,用纸巾一点点擦拭,却擦不干净。
盯着那污渍许久,她最后从抽屉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到床头柜上。
许是做下了这个决定,舒沁殊一时间没了睡意。
看着近在咫尺背对她的身影,她抬手量了下距离。
整整三年,两人在床上永远是半臂的距离。
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一个月前的那次意外。
如果不是那天傅景珩喝醉了,他们之间永远不会发生亲密关系。
翌日清晨,傅景珩接了通宋娇娇的电话,再次慌忙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