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不信,只觉得是温爷爷故意吓他,想拆散他们。
现在他有些懂了,温以宁是上位的主导者,她只喜欢绝对服从、永远依附她的傀儡。
而他秦宇,不会做任何人的附属品!
他不再犹豫,将所有东西统统扔进壁炉。
刚一转身,却猛地撞进温以宁深沉的视线里。
她盯着跳动的火焰,声音听不出情绪:
“在烧什么?”
秦宇垂下眸,声音很淡:“一些不要的东西。”
温以宁随意点头,拿出药箱替他处理伤口,“你瞧,就算罚了你,老婆还是最疼你,亲自来给你上药。”
她的手温暖干燥,动作也很轻,可被她碰到的每一寸皮肤,都冷得刺骨。
“阿宇,三天后是我爸的生日,我打算风光大办,请遍全港城名流。”
秦宇淡淡地说:“不用,我爸不喜欢那种场合。”
“不行。”温以宁温柔地揉揉他的头发,语气却不容拒绝:“乖,我必须让所有人都看见,我有多宠你。”
秦宇垂下眸,没有感动,只有疲惫。
三天后。
宴会在温氏旗下最大的酒店举行,几乎全港城上流都来了。
“温总对秦先生可太宠了吧,连公公的生日都耗资百亿去办!”
“温总可真是绝世好女人,羡慕死秦先生了!”
“......”
所有人都在议论温以宁有多宠夫。
可是,角落里,秦父看着秦宇手上的烫伤,眼眶通红:“儿子,你受委屈了,再坚持半个月,爸就带你离开。”
秦宇鼻子酸酸的,很想哭,但怕温以宁发觉异常,他仰起头,逼泪水流回眼眶。
温以宁接了个电话,然后朝他们走来。
“阿宇,景然说他也想来给爸庆生......”
“我不想见他。”秦宇冷冷地说。
温以宁眉头一皱,“别闹,他已经在路上了,一会儿你别难为他。”
说完,她转身就走,目光紧盯着门口的方向,没再看秦宇一眼。
秦宇呆愣愣地站在那儿,心口像被狠狠剜去一块。
秦父看不下去了,拉着他去了露台。
夜风扑面,冷得刺骨。
秦父拿起外套给他披上,“儿子,你看,今晚月色很好,明天大概会是晴天。”
秦宇轻声说:“但愿吧......”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逼近。
温以宁面沉如水,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景然失联了,是不是你绑架了他?说!他在哪儿?”
秦宇疼得脸色发白,却仍挺直脊背,迎上她的目光:“不是我。”
温以宁盯着他看了几秒,冷冷一笑:“行,不承认是吧,我会让你说的!”
她眼中闪过的狠厉让秦宇浑身一冷。
紧接着,她厉声下令:“来人!把他爸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