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让我去相亲，对方是个顶级富二代。见面后，他对我极尽羞辱，说我不过是图他的钱。
我当场泼了他一脸水，潇洒离开。第二天，他爸亲自登门道歉。“柳**，”他恭敬地说，
“犬子无状，这是我们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请您收下。
”01清晨的阳光还没能完全刺破窗帘，门铃就响得急促又固执。
我妈李淑芬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烟烟，快开门，
有贵客。”我趿着拖鞋走过去，透过猫眼，看到一张在财经杂志上出现过无数次的脸。
顾远山。顾氏集团的掌舵人，也是昨天那个被我泼了一脸水的成年巨婴，顾辰的父亲。
我面无表情地打开了门。李淑芬跟在顾远山身后，脸上堆着我从未见过的局促笑容，
双手都在身侧微微发抖。“柳**，冒昧打扰。”顾远山微微躬身，姿态放得极低，
完全没有商界帝王的半分威严。他身后跟着的黑衣助理，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文件夹。
我侧身让他们进来，没说话，转身去厨房倒水。不是给他们的，是给我自己的。客厅里，
我那套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布艺沙发，
似乎因为承载了顾远山百亿身价的重量而显得有些不堪重负。“柳**，昨日犬子无状，
言语冲撞，是我顾某人教子无方。”顾远山的声音沉稳，每一个字都透着精心计算过的诚恳。
我妈在一旁想插话，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只能紧张地搓着手。我喝了一口水，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暖不了胸口那片沉寂的荒原。“所以呢？”我抬起眼皮，
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身上。顾远山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常态。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助理立刻上前，将那个文件夹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然后恭敬地退到一旁。“这是顾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协议。”顾远山说得轻描淡写。
李淑芬的呼吸却在那一瞬间停滞了。我听到她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那么清晰，那么刺耳。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份文件，仿佛那不是纸，而是足以将人灵魂都吸进去的黑洞。
我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不够。”我说。空气仿佛凝固了。李淑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惊恐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像是不认识我这个女儿。顾远山的瞳孔也猛地一缩，
他终于开始正视我，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和凝重。“柳**的意思是？”“一场羞辱，
换顾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听上去是笔划算的买卖。”我拿起那份文件，
指尖在滑亮的封皮上轻轻敲击。“但顾董用这么大的代价来道歉，
恐怕就不是为了令郎那几句蠢话吧。”“城东王家最近吃相太难看，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我慢悠悠地吐出这句话。顾远山的脸色彻底变了。他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敬畏。“您……”“顾氏集团去年在南美洲的矿产投资，
因为当地政策变动，亏损了十七个亿。”我打断他，继续说下去。“这个财务窟窿，
你们用三家子公司的盈利做了对冲，账面上是平了，但现金流的缺口，
至少还有五个点补不上。”“王家如果在这个时候狙击你们的股价，你们的资金链，会断。
”每一句话，都像一颗钉子，狠狠地钉进顾远山的心脏。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再也不敢把我当成一个二十几岁的普通女孩。李淑芬已经完全僵住了，
她像个木偶一样坐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王家是顾家的敌人，也是我的。
”我将文件退了回去。“股份我收下，但合作，要看顾董的诚意。”“我的诚意，
就是让顾家成为我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用来捅穿王家的心脏。”我说完，站起身，
走回了我的卧室，关上了门。留下客厅里，一个惊魂未定的商界巨擘，
和一个失魂落魄的母亲。门板隔绝了他们的视线。**在门上，听着自己胸腔里沉重的心跳。
警告母亲？不，我是在警告我自己。从今天起，柳如烟平静的生活，结束了。
那个蛰伏了五年的灵魂，该醒了。02顾辰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打来时，
我正在给窗台上的多肉浇水。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让我觉得有些可笑。我直接按了静音，
把手机丢到一旁。很快，手机开始震动，一条条短信弹了出来。“柳如烟你这个**！
你给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汤！”“百分之十的股份？你配吗？我告诉你，
一个子儿你都别想拿到！”“有种你给我滚出来！把话说清楚！”谩骂，威胁，无能狂怒。
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京巴犬，叫得凶，却毫无威胁。我甚至懒得看下去，
直接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世界清净了。我继续侍弄我的花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大概半小时后，楼下传来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紧接着是顾辰气急败坏的吼叫。“柳如烟！
你给我下来！”他竟然找到了我的住处。这栋破旧的居民楼，
大概是他这辈子都不会踏足的地方。我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
那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停在楼下，与周围灰败的环境格格不入。顾辰靠在车门上，
一脸暴躁地冲着楼上大吼大叫，引得不少邻居探出头来看热闹。我觉得有些烦躁。
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他打破了我这里的宁静。我拿起手机，从黑名单里把他拖出来，
编辑了一条短信。“想拿回股份，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司在波斯湾的‘海神之戟’项目，负责对接的那个能源大亨，是不是叫阿米尔·汗？
”短信发出去后，楼下的叫嚷声停了。顾辰大概正盯着手机，满脸莫名其妙。几秒后，
他的回复来了。“是又怎么样？你少在这装神弄鬼！”我看着他的回复，扯了扯嘴角。
“三小时内，这个项目会因为阿米尔·汗家族内部的权力斗争而全面停摆。
”“你们投入的五亿美金，会成为这场斗争的牺牲品。”“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商业嗅觉？
”发完这条短信，我再次将他拉黑，手机调成飞行模式，世界彻底与我无关。我走进浴室，
放了一缸热水。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镜子，也模糊了我的脸。我闭上眼，将自己沉入水中。
那些被强行压抑在心底五年的记忆，如同深海的水草，开始疯狂滋生。
父亲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家族分崩离析，亲信背叛的场景。母亲带着我，
仓皇逃离那座曾经象征着无上荣耀的庄园。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坤。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水里出来，擦干身体，换上睡袍。手机上，飞行模式还没关闭。
但我知道，电话一定已经被打爆了。我没有理会，而是打开了电脑，
登录了一个加密许久的邮箱。里面只有一封未读邮件，静静地躺在那里五年了。我点开它。
里面是一个名字。陈叔。父亲曾经最信任的智囊。也是柳家最后的底牌。找到他，
一切才能真正开始。我关掉电脑，拿起手机，取消了飞行模式。几十个未接来电，
全是来自顾远山和顾辰的。最新的一条短信，是顾辰一个小时前发来的。短信内容很短，
却透着一股彻底的崩溃和难以置信。“你怎么会知道？”03我回到那栋名为“家”，
实则更像一个华丽囚笼的地方。李淑芬坐在客厅里，面前的茶已经凉透了。
她看起来一夜没睡，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看到我，她站了起来，嘴唇动了动，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早就计划好了，对吗？”我没有给她寒暄的机会，声音冷得像冰。
“从安排那场可笑的相亲开始。”李淑芬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更加苍白。她知道，
伪装已经没有意义了。“烟烟，妈妈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柳家。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祈求。“为了柳家？”我冷笑一声，走上前，逼视着她。
“是把我当成复仇的工具，推到台前吸引王家的炮火，为你的蛰伏计划铺路吗？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顾家不上钩，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昨天之后，
我的下场会是什么？”我的质问像一把刀，剥开了她所有慈母的伪装，露出里面冰冷的算计。
“我……”李淑芬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烟烟，王家害死了你爸爸，
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她终于崩溃了，哭喊出来。“只有你，只有你才能重振柳家！
你是柳家百年不遇的天才，你不能就这么埋没了自己！”天才？这个词像一个诅咒，
从小就套在我的脖子上。因为是天才，所以不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因为是天才，
所以必须背负起整个家族的荣辱兴衰。我看着她，心中那点残存的亲情，正在一点点冷却。
“柳家没有没落，对不对？”我问。李淑芬停止了哭泣，怔怔地看着我。
她从身后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了一个紫檀木的盒子。打开盒子，
一枚雕刻着凤凰图腾的古朴令牌，静静地躺在红色丝绒上。凤凰令。柳家家主的信物。
“你爸爸当年预感到了危险，提前将柳家大部分的核心资产和人脉都转移了出去，化整为零，
蛰伏了起来。”李淑芬的声音恢复了冷静，眼神里透出一种狂热。“这五年来，
我一直在整合这些力量，但他们只认家主，只认凤凰令。”“而你，是唯一的继承人。
”她将盒子推到我面前。“现在，是时候让柳家重现天日了。”“王坤这些年顺风顺水，
已经变得自大狂妄，他以为柳家已经彻底完了。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顾家只是一个引子，一个让你重回牌桌的契机。”我看着那枚令牌，
它在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我仿佛能感受到父亲留在上面的余温。还有他未干的血。
我没有去接那个盒子。“我凭什么要接？”我问她，也问我自己。“就凭我是你的女儿？
就凭我姓柳？”“就凭你是我李淑芬和柳擎苍的女儿！”李淑芬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她抓住我的肩膀，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你身上流着柳家的血！
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仇人逍遥法外！”“你父亲……你父亲死的时候，眼睛都闭不上啊！
”父亲……那个总是把我举过头顶，笑着说我们家烟烟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公主的男人。
那个教我下棋，教我谋略，却从没告诉过我人心险恶的男人。胸口那片荒原，
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无法抑制的悲伤涌了出来。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冰封的决绝。我伸出手，拿起了那枚冰冷的凤凰令。“王家的债，
我会一笔一笔地讨回来。”“但不是为了柳家，也不是为了你。”“只为了我父亲。
”我握紧令牌，转身离开，没有再看她一眼。背后，传来李淑芬压抑不住的哭声，那哭声里，
有悲伤，有欣慰，还有一丝我听不懂的恐惧。04顾氏集团的紧急董事会，
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王家果然动手了。他们联合了几家资本，
恶意狙击顾氏在欧洲的一个新能源项目，那份竞标书的核心数据，被泄露得一干二净。
顾远山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下面十几个董事和高管，一个个愁眉苦脸，像是死了亲爹。
“这个项目我们筹备了半年，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现在等于是给王家做了嫁衣！
”“王坤这个老狐狸，他到底是怎么拿到我们底牌的？”“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三天后就要最终竞标了，我们现在拿什么去跟人争？”争吵，推诿，怨天尤人。
一群养尊处优的所谓精英，在真正的危机面前，露出了最无能的一面。顾远山一言不发，
只是看着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屏幕上，是我的脸。作为新晋大股东，
我通过视频接入了这场会议。我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像一个局外人。
直到顾远山沉声开口。“柳**，您有什么看法？”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屏幕上，
带着审视，怀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一个二十几岁的黄毛丫头，能有什么看法？
“看法就是，你们的商业机密，就像筛子一样，到处都是洞。”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董事当场就拍了桌子。“小姑娘，
这里是顾氏的董事会，不是你过家家的地方！”“注意你的言辞！”我懒得理他，
目光直视着顾远山。“王家能拿到你们的竞标书，说明你们内部有鬼。”“这个鬼，
职位不低，而且能接触到项目的核心数据。”“这个人，现在应该就在这个会议室里。
”一石激起千层浪。会议室里瞬间炸开了锅，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猜忌。
“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还是那个老董事，气得满脸通红。“证据？”我轻笑一声。
“我不需要证据。”“我只需要知道，王坤这个人，贪婪且自负。”“他拿到你们的底牌，
一定会认为胜券在握，从而放松警惕。”“所以，破局的方法很简单。”我停顿了一下，
看着屏幕里那一双双紧张的眼睛。“釜底抽薪。”“第一，立刻放弃这个新能源项目，
所有相关的团队原地解散，制造出我们已经认输的假象。”“第二，把我刚刚说的，
关于内鬼的猜测，故意泄露出去，让王坤知道我们在自查。”“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我的目光变得锐利。“动用你们所有的资源，去查王家在南美的一个锂矿项目。
我没记错的话，他们为了拿下那个矿，动用了非常规的手段，甚至买通了当地的**官员。
”“把证据找到，在他们拿下欧洲项目，股价最高点的时候，捅出去。”我的话说完了。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我这套连环计给震住了。这已经不是商业竞争了，
这是战争。不计后果，招招致命的战争。顾辰也在会议室旁听，他站在顾远山身后，
从头到尾，他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不屑，到震惊，再到现在的……恐惧。
他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我。许久，顾远山第一个打破了沉默。他站起身，对着屏幕，
深深地鞠了一躬。“就按柳**说的办。”他力排众议，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
“散会。”视频被切断，屏幕黑了下去。**在椅背上，感觉一阵疲惫涌了上来。运筹帷幄，
听上去很酷。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每一次推演，每一次计算，都要耗费多少心神。
桌上的凤凰令，泛着冷光。这只是第一步。一场漫长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05王家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消息，成了第二天财经版的头条。顾氏集团的反击快、准、狠。
在王家庆祝拿下欧洲项目的香槟还没开瓶时，关于他们南美锂矿的惊天丑闻就被曝光了。
证据链完整到令人发指。王家的股价应声**，一天之内蒸发了数百亿。而顾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