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和倪雾结婚了,那么看在我跟了你那么多年的份上,你是不是得补偿些青春损失费给我?你曾经答应把太平山顶的房子给我,但现在我不要房子,只要钱。”
她记得刚和谢斯南在一起时,那些上流社会的人曾说:“在我们这个圈子没有女朋友的说法,你这种叫‘跟’,就是小情人、金丝雀的意思。”
现在谢斯南要有真正的谢太太了,她这个残废的小情人自觉退场,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
毕竟她还有爸爸要照顾,后续复健也是费用。
而谢斯南听了这话,彻底阴沉了脸色。
“看来他们说得没错,像你这种女人是不可能有真心的,你一开始就是为了钱。”
他拿出一张卡,丢在宋时薇面前。
“这张卡里有五千万,剩下的我会叫人转给你。”
银行卡落在地上时有轻微的一声响,宋时薇只觉这是谢斯南报复回来的耳光。
她慢慢蹲下身,捡起那张卡,神色麻木。
“谢谢南爷,南爷慷慨。”
看着宋时薇这副样子,谢斯南眼中再没有温度可言。
他冷冷一笑:“你要了钱,以后就是一刀两断。”
说完,他毫不留情地转身,大步离开。
宋时薇攥紧那张银行卡,尖锐的角几乎嵌进掌纹,滴落一条血痕。
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痛,喃喃。
“好,谢斯南,我很快就会和你一刀两断了。”
从仁安医院出来后,宋时薇没再回太平山顶的房子,而是去了爸爸租住的公屋。
宋父见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一脸心疼。
“薇薇,你怎么过来了?”
宋时薇苍白一笑。
“爸,斯南要和倪雾结婚了,所以我就和他断了。在离开前,我要和您住了。”
随后,她拿出那张银行卡。
“爸,这是我要他给我的补偿,里面有五千万,等回乡证办下来,我们就离港,这笔钱够我们在泉州生活得很好了。。”
宋父点头:“好。”
宋时薇没再多话,径直回到了小房间。
她有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思绪翻涌。
不知过了多久,她坐起身,给唯一认识的朋友严洵医生打去电话。
“严医生,你之前不是说认识一个心理医生,他可以催眠让人忘记一部分记忆吗?”
宋时薇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我想忘了谢斯南。”
电话那头,严洵沉默了几秒钟,语气严肃。
“时薇,催眠是不可逆的,一旦成功,你就会彻底忘记谢先生,你确定要催眠吗?”
宋时薇毫不犹豫。
“我确定,我就是想彻底忘记他。”
闻言,严洵不再相劝。
“那我把心理咨询工作室的地址发给你,你到了之后直接说是我的朋友就行。”
宋时薇攥紧手机,感激道。
“谢谢你,严医生。”
结束通话,宋时薇蓦然松了口气,好似卸下了一部分重负。
这一晚,她没再失眠。
接下来的日子,谢斯南没有再找过宋时薇。
尽管没有再见面,宋时薇却依旧能从共同好友的朋友圈看到他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