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霸总男友好像在演一种很新的商战精选章节

小说:我的霸总男友好像在演一种很新的商战 作者:乡与 更新时间:2025-10-22

1契约婚姻我和温言的婚姻,始于一份合同。一份长达二十页,

条款细致到连婚后财产增值的分配比例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合同。

我的助理林薇把合同递给我时,表情是一种混合了震惊与“果然如此”的平静。“顾总,

温**那边已经签字了。”我正在审阅“天誉中心”的最终结构图,头也没抬,

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淡的“嗯”。天誉中心是我回国后接手的第一个地标性项目,

我要求它的每一条线都必须是理性和效率的极致体现,不容许丝毫的感性偏差。

就像我对婚姻的理解一样。温言,我的新婚妻子。这个名字于我而言,

不过是商业蓝图上一个新增的合作方代号。她的家族企业“温氏营造”濒临破产,

而我需要一个绝对可靠的施工方来配合我完成“尘迹建筑事务所”的扩张。

我爷爷和她爷爷是故交,一纸婚书,是两家利益最稳固的捆绑方式。高效,且无懈可击。

至于感情?那是世界上最不稳定的变量,是我人生设计图里第一个要删除的冗余线条。

我父亲,曾经也是个才华横溢的建筑师,就是因为一段失控的感情,毁了事业,毁了家庭,

最终潦草收场。我从他那失败的人生里,只学到了一件事:永远不要让情绪影响你的判断。

婚礼办得很简单,除了双方长辈,几乎没有外人。温言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

安静地站在我身边。她很漂亮,是一种没有攻击性的、温润的美,像江南水乡清晨的薄雾。

但她的眼神,总让我觉得有些……难以捉摸。那里面似乎藏着一点星光,

一点我无法用数据分析的、多余的东西。仪式结束,宾客散尽。

回到我们“共同”的家——我名下一套顶层公寓,视野绝佳,设计极简,也毫无烟火气。

我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递给她。

“这是我们婚后的相处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签个字。”她接过,低头翻阅。

灯光洒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协议内容很简单:对外,我们是夫妻;对内,

我们是室友。互不干涉私生活,不履行非必要的夫妻义务。房子很大,她的卧室在走廊尽头,

我的在另一端。她看了很久,久到我有些不耐烦。我最讨厌这种拖泥带水的沉默。“有问题?

”我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催促。她抬起头,那双干净的眼睛看着我,轻声说:“没有。

只是,顾晏尘,我有一个请求。”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我。“说。

”“我想到‘尘迹’上班。”我皱了皱眉,审视着她。温言毕业于一所不错的建筑学院,

我看过她的履历,平平无奇。进我的事务所?凭什么?凭“顾太太”这个头衔?

“我的事务所不养闲人。”我毫不客气地回绝。“我不是闲人。”她把协议放在茶几上,

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U盘,“这是我的一些作品集,你可以看一下。

我不需要任何特殊照顾,从实习生做起就可以。我需要一个能证明自己的机会。

”她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韧劲。我沉默片刻,接过了U盘。

“明天早上九点,到公司报到。人事部会安排你的职位。”我说,

“但别指望我会因为这份婚约对你另眼相看。在‘尘迹’,你的价值只取决于你画的图纸,

而不是你姓温,或者是我法律上的妻子。”“好。”她轻轻点头,

终于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娟秀,像她的人一样。那一晚,我们各自回房,

走廊两端的门同时关上,寂静得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我打开电脑,鬼使神差地,

没有看天誉中心的图纸,而是点开了那个U盘。里面是几个小项目的设计稿,

一个社区图书馆,一个流浪动物救助站,还有一个旧城区改造的个人概念方案。

技术上略显稚嫩,但每个设计都充满了……温度。

她给图书馆的落地窗前设计了一排懒人沙发,旁边写着标注:“让阳光好的下午,

可以有人在这里打个盹儿”。她给救助站的猫舍留了高低错落的跳台和可以晒太阳的天窗。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个旧城改造方案。她没有选择大拆大建,

而是保留了大部分原始的街巷肌理,用现代的设计语言将新旧建筑巧妙地缝合在一起,

主题叫“时间的容器”。我嗤笑一声,关掉了文件。天真,幼稚。建筑是冰冷的科学,

是资本的游戏,什么时候轮到这些无用的“情怀”做主了?无法量化价值的温暖,

是设计中最廉价的自我感动。我将U盘扔进抽屉最深处,

就像把温言这个人和她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一同锁进我世界的边缘。

2冰冷对决温言真的来上班了。没有张扬,

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就是老板的“新婚妻子”。她被安排在设计B组,

一个最普通的设计师岗位。每天准时打卡,默默画图,整理资料,

偶尔被前辈使唤去冲咖啡、拿外卖,也从无怨言。她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

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感。如果不是每天下班后,我们会在那栋空旷的房子里遇见,

我几乎要忘了我和她之间还有一层婚姻关系。我们之间的交流少得可怜,

通常是我单方面下达指令。“今晚爷爷让我们回去吃饭。”“明天有个商业晚宴,

你跟我一起去。”“衣帽间里那件粉色的裙子,扔了。我不喜欢那个颜色。

”她总是回答一个字:“好。”然后,她会穿上得体的晚礼服,挽着我的手臂,

在我那些商业伙伴面前,扮演一个温柔贤淑的顾太太。她做得很好,不多话,但举止优雅,

微笑得体。偶尔有人问起我们的相识过程,她会用一句“经由长辈介绍,

我们对彼此的工作都很欣赏”轻轻带过,完美地掩盖了我们这场交易的本质。

我一度很满意这种状态。她很识趣,懂得分寸,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精准地履行着合同上的条款。直到“城南儿童福利院”的改造项目出现。那是个公益项目,

油水不多,还很麻烦,公司里没人愿意接。最后,这个烫手山芋落到了资历最浅的设计B组,

也就是温言所在的组。项目会上,项目经理展示了初步方案:拆掉老旧的院落,

建一栋现代化的多层建筑,用最少的预算,容纳最多的孩子。高效,实用,

完全符合我的设计哲学。我正准备点头通过,一个清冷但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反对。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温言正站在会议室的角落,手里拿着几张手绘的草图。

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司,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反驳一个既定的方案。

项目经理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温言,你有什么意见?”“我认为,福利院的设计,

不应该只考虑‘容纳’,更应该考虑‘治愈’。”她走到台前,将草图铺开,“我调查过,

院里的孩子大多有心理创伤,对封闭空间有恐惧感。我们应该保留原有的庭院,

围绕着院子里的那棵大榕树,建造一个半开放式的回廊结构。这样既能保证采光和通风,

也能给孩子们一个亲近自然、可以互相追逐嬉戏的空间。”她的草图上,

阳光透过榕树的枝叶,在回廊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几个小孩子在光影里奔跑,脸上带着笑。

那画面,有一种直击人心的力量。但我,却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又是这种不切实际的“温暖”。“你的方案,预算超支多少?施工周期要延长多久?

这些你想过吗?”我冷冷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她毫不畏惧地迎上我的目光:“预算可以通过优化材料和结构来控制。至于时间,

我认为多花两个月,换孩子们一个更健康的童年,是值得的。”“值得?”我轻笑一声,

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拿起那张画着孩子笑脸的草图。“温言,这是我的公司,

不是你的慈善机构。我追求的是利润最大化和效率最优化。你这些无法被量化的‘值得’,

在我这里一文不值。”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张草-图,缓缓地,撕成了两半。

“这是你的工作,不是你的日记本,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情绪。”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看到温言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她的脸颊涨得通红,嘴唇紧紧抿着,

却终究没有再说一个字。她眼里的那点星光,在那一刻,彻底熄灭了。散会后,

所有人都绕着她走,仿佛她是什么病毒。我回到办公室,心情却并未因“拨乱反正”而舒畅,

反而更加烦闷。林薇送咖啡进来,犹豫了一下,说:“顾总,

其实温**的方案……很有想法。”“你也觉得我错了?”我抬眼看她。“不。

”林薇立刻垂下头,“我只是觉得,有时候,建筑的价值,可能不全在财务报表上。

”我没有再说话,挥手让她出去了。那天晚上,温言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客厅等我,

告诉我晚饭在保温箱里。我回到家,房子里一片漆黑。推开她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书桌上,放着一份辞职信,和她重新画好的福利院设计图。这一次,是完整的CAD图纸,

旁边附着详细的预算控制方案和材料对比清单。她用最理性的方式,

证明了她的感性并非空穴来风。而在辞职信的末尾,只有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一刻,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不是愤怒,而是一种……陌生的,

空落落的感觉。我第一次意识到,温言,她不是一个程序,不是一个符号。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她的坚持,和她的骄傲。而我,亲手把她的骄傲,撕得粉碎。

3星光陨落温言从“尘迹”辞职后,也搬出了我们的“家”。她没有回温家,

而是在外面租了个小公寓。这件事,我还是从爷爷的电话里得知的。他在电话里大发雷霆,

质问我是不是欺负了他的宝贝孙媳妇。

我用“年轻人需要独立空间”这种拙劣的借口搪塞了过去。挂了电话,我看着空荡荡的公寓,

第一次觉得,这里安静得有些过分。没有了温言,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高效,

精准,冷漠。只是偶尔,我会习惯性地以为,回到家能看到客厅亮着一盏灯,

厨房的保温箱里有热好的饭菜。当然,什么都没有。福利院的项目,

最终还是采用了B组最初的方案。动工那天,我路过现场,

看到冰冷的挖掘机推倒了那棵老榕树。不知为何,我竟想起了温言草图上,

孩子们在树下奔跑的笑脸。我的心,又被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攫住。

就在我以为温言会就此淡出我的生活时,她的名字,却以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方式,

再次闯入我的世界。“AURA设计”,我最大的竞争对手,

高调宣布签下了一位新锐设计师。那位设计师,就是温言。而推出她的第一个作品,

是一个名为“城市之光”的小型公共空间设计竞赛的获奖方案。那个方案的核心理念,

与她当初为福利院设计的“时间的容器”如出一辙。

充满了人文关怀和对使用者情绪的细腻洞察。这个方案为AURA赢得了满堂彩,

也让温言这个名字,第一次在业界有了声响。AURA的创始人沈牧,

亲自为她举办了庆功宴。沈牧是个和我完全相反的人。他温文尔雅,长袖善舞,

尤其擅长笼络人心。他从不掩饰自己对温言的欣赏,

在各种公开场合称她为“AURA的宝藏,是能为冰冷建筑注入灵魂的设计师”。这些话,

像一根根针,扎在我的心上。我开始控制不住地关注她。我看到她在沈牧的帮助下,

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挂靠在AURA旗下。我看到她的作品一次次获奖,从社区改造,

到艺术馆,再到城市文化综合体。她的设计风格越来越成熟,

那种独特的“温暖”和“治愈感”,成了她最鲜明的标签。

她不再是那个在我面前低眉顺眼、连反驳都要鼓足勇气的小设计师了。她站在聚光灯下,

自信,从容,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芒,甚至比以前更加耀眼。而那光芒,不再是为我而亮。

一次行业峰会上,我们不可避免地相遇了。彼时,她正和沈牧站在一起,

与几位业界大佬谈笑风生。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

看到我,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便自然地移开了视线。那眼神,客气,

疏离,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沈牧倒是微笑着向我走来,举了举酒杯。“顾总,

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亲手扔掉的璞玉,在我这里,也能被打磨得这么亮。”他的语气温和,

话里的挑衅却毫不掩饰。我没理他,径直走向温言。“我们谈谈。”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温言看了沈牧一眼,沈牧对她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我们走到会场的露台。晚风微凉,

吹起她额前的碎发。“有什么事吗,顾先生?”她率先开口,连称呼都变了。

“那个福利院的项目,我……”我想道歉,却发现那三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的人生字典里,从未有过“道歉”这个词。“项目已经建好了,不是吗?”她打断我,

语气平静无波,“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温言,”我深吸一口气,

试图找回往日的掌控感,“我们的婚姻关系还在。你这样和沈牧走得这么近,不合适。

”我以为这会是我的筹码。没想到她听完,却轻轻地笑了。那笑声里,

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悲凉和嘲讽。“顾晏尘,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婚姻,只是一份合同。

合同里,可没规定我不能有自己的事业和朋友。”她抬起眼,直视着我,“而且,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当初,是谁告诉我,我们之间,谈利益,别谈感情?

”我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如果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那恕不奉陪。”她转身欲走。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很凉,也很瘦。“回‘家’吧。”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说出口的瞬间,连我自己都愣住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温言也愣住了。

她低头看了看我抓住她的手,然后缓缓地,一根一根地,把我的手指掰开。“顾晏尘,

你所谓的‘家’,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大一点的牢笼。我已经出来了,就不打算再回去。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她回到沈牧身边,

看着沈牧体贴地为她披上自己的外套。那一幕,刺眼得让我几乎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