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到别人的人生烂尾率。这能力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尤其是在你发现，
头顶99%烂尾率的白月光校花，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你的时候。更操蛋的是，
那个烂尾率只有1%的男人，正被她的追求者们，像踩死一只蚂蟻一样，踩在脚下。“许言，
谢谢你的笔记。”苏清竹的声音像加了冰糖的泉水，递过来一瓶昂贵的进口矿泉水。我没接，
目光越过她精致的锁骨，看向操场角落。那里，林默正被几个人高马大的体育生围着。
为首的那个，是校董的儿子李威，也是苏清竹最狂热的追求者。
我能看到李威头顶那串猩红的数字——【人生烂尾率：87%】。
一个标准的、会因为争风吃醋把自己送进监狱的蠢货剧本。“又是为了你？”我收回目光，
语气平淡。苏清竹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随即又有些委屈：“我……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去找林默的麻烦。”我心里冷笑。
你不知道？你的剧本我看得一清二楚。典型的悲剧女主角，善良、无辜，却像一块磁铁，
吸引着所有冲突。她的人生，就是不断地在男人之间引发战争，最终在一场失控的暴力中，
作为牺牲品，黯然落幕。99%的烂尾率，意味着她几乎没有任何机会善终。这种剧本，
太老套了。市场早就看腻了。我的目光，再次投向了林默。他头顶那串数字，
是近乎完美的金色——【人生烂尾率：1%】。那是我见过最低的概率，低到近乎奇迹。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身形清瘦，脊背却挺得笔直。面对几人的推搡和辱骂，他一言不发，
眼神却像淬了冰的狼崽，死死地盯着李威。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让人心悸的平静。
李威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恼羞成怒地一脚踹在他膝盖上。林默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却没有倒下。他缓缓抬起头，嘴角竟然勾起一抹极其细微的、冰冷的弧度。我看得清清楚楚，
在他的人生剧本里，有一行小字，此刻正闪烁着金光：【今日之辱，他日必将百倍奉还。
复仇能量+10%】。有趣。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逆袭流”了，这是“复仇流”。
前者是触底反弹，后者，是来自地狱的归来。“许言？”苏清竹见我走神，轻轻喊了一声。
我回过神，对她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微笑：“没什么。你先回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打发走这个“不良资产”，我朝着操场角落走去。李威看到我，嚣张的气焰收敛了几分。
我家是学校最大的赞助商，他再蠢也知道不能得罪我。“言哥，你怎么来了？
”李威挤出笑容。“放开他。”我言简意赅。李威愣了一下，
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言哥，为了这么个穷鬼？他……”“我再说一遍，
放开他。”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李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不甘地挥了挥手，
带着人走了。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林默一眼。角落里，只剩下我和林默。他撑着地，
缓缓站起来，膝盖上的灰尘印记格外刺眼。他没有道谢，甚至没有看我，只是拍了拍裤子，
转身就要走。“站住。”我叫住他。他脚步一顿，依旧没有回头。“你的饭卡，
是不是又被他们抢了？”我问。他的身体几不可见地僵了一下。我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现金，
大概两三千块，递过去：“这个，你先拿着。”空气，仿佛凝固了。他终于慢慢地转过身，
那双漆黑的眼睛，第一次正视我。那里面没有感激，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审视和警惕。
“为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像很久没有说过话。“就当是……投资吧。”我耸耸肩，
用一种自以为最轻松、最不会伤害他自尊的语气说道，“我看好你。”这是实话。
一个1%烂尾率的剧本，简直是蓝海中的蓝海，是绩优股中的绩优股。
任何一个合格的投资人，都不可能错过。林默看着我，看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
他做了一个出乎我意料的举动。他接过钱，一张一张地，仔细数了一遍。然后，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笔和一张皱巴巴的纸，写下了一张欠条，连同他的学生证一起，
递给了我。“我会还你。连本带利。”他的眼神，不像是在借钱，
更像是在签订一份魔鬼的契约。我接过欠条，笑了笑。然而，
就在我指尖触碰到他学生证的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林默的人生剧本，
第一次以一种更清晰、更完整的方式，在我眼前展开。那是一条布满荆棘与鲜血的复仇之路，
而在这条路的终点，那个被他亲手推入深渊的、面目模糊的最终反派……其身形、其轮廓，
竟然与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我，一模一样。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2那一瞬间的幻象，
快得像一场错觉。我告诉自己，是能力使用过度导致的幻视。一个烂尾率只有1%的剧本，
怎么可能把最大的反派设定成我这个“天使投资人”？这不符合逻辑。然而，
一种莫名的寒意，已经悄然在我心底种下。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刻意地接近林默。
与其说是接近，不如说是一种观察和分析。我像一个产品经理，
试图弄清楚我这个“产品”的底层逻辑和核心竞争力。林默的生活，
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精密苦行僧仪器。每天第一个到教室，最后一个离开。
午饭永远是两个最便宜的馒头，就着免费的开水。他几乎不与人交谈，所有的时间，
都用来刷题和阅读。他的成绩，稳定在年级前三，但这光芒，
完全被他那贫困的出身和阴沉的性格所掩盖。李威那群人，依旧不时地找他麻烦。
小到抢走他的作业本，大到把他堵在厕所里泼冷水。每一次，林默都逆来顺受，
眼神却愈发冰冷。我看得见，他剧本里的“复仇能量条”，正在一点点地累积。我决定，
给我的“投资项目”，注入第一笔真正的“资本”。学校有一个直通国外名校的交换生名额，
每年只有一个，是所有优等生挤破头都想得到的香饽饽。今年的选拔标准，除了成绩，
还增加了一项“创新科技项目”的展示。
这对那些家境优渥、可以请私教、进实验室的学生来说，是绝对的优势。而对林默来说，
这是一堵无法逾越的墙。我通过家里的关系，
给他弄到了一套二手的、但功能齐全的编程设备和3D打印机，匿名寄给了他。同时，
我黑进了学校的系统，将一个已经被我父亲公司淘汰，但对高中生来说，
依旧是降维打击的“人工智能情绪识别”项目雏形，发到了他的邮箱。我以为，
他会如获至宝。然而，三天后，那套昂贵的设备，原封不动地出现在了我家别墅的门口。
附带的纸条上，只有三个字：“我不用。”那天晚上，我在学校的天台找到了他。
他正对着城市的万家灯火，不知道在想什么。清瘦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
“为什么不用？”我开门见山。他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嗟来之食，我不吃。
”“这不是施舍，是机会。”我皱眉，“你知道那个交换生的名额对你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他终于转过身，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意味着接受你的安排，
按照你铺好的路走，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去换取一个本来就不属于我的未来？
”我被他问得有些语塞。“许言，”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你很有钱，也很有能力。你高高在上，动动手指，就能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你一定很享受这种感觉吧？像上帝一样。”我心头一震。他看穿了我。
看穿了我那份“投资”背后，居高临下的傲慢和操控欲。“但是，”他话锋一转，
嘴角勾起那抹熟悉的、冰冷的弧度，“我林默的命运，不需要别人来施舍。我要的东西，
我会亲手去拿。”说完，他从我身边走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台。那一刻，
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这个梗用烂了。
那些主角得到金手指后感恩戴德，抱着主角大腿的情节，已经无法再**到现在的市场了。
而林默这种，带着强烈自我意志和反抗精神的角色，才是下一个风口。他不是在等待救赎，
他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机会。而我，要做的，
就是成为给他递刀的那个人。我没有收回那些设备。我知道，他最终会用的。因为，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他人生剧本的扉页上，那行关于“最终反派”的小字，
变得更加清晰了。在“反派：许言”这四个字的下面，多了一行注解——【伪善的施舍者，
命运的操控者，他用糖果铺成通往地狱的道路，是我必须超越和毁灭的第一座高山。
】原来如此。在他的剧本里，我不是那个要害死他的恶毒反派。我，是他的“心魔”。
3我的“投资”，必须更换一种玩法。直接的给予，只会被林默视为羞辱。
我需要一种更隐蔽、更迂回的方式，让他觉得一切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
这种“养成系”的**，远比单纯的“砸钱流”要高级得多。我开始利用我的信息优势，
为他“创造”机会。我知道学校图书馆有一批即将报废的旧书，
其中混杂着几本极有价值的绝版编程教材。我匿名发了一条消息，让他得知了这个信息。
他果然去了，在那个布满灰尘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些宝藏。我知道市里有一个科技竞赛，
其中一个评委，是我父亲的老朋友，
最欣赏的就是那种“野路子”出身、极具原创精神的选手。我把比赛信息和评委的偏好，
夹杂在一堆废弃的报纸里，让收废品的阿姨“无意中”卖给了他。我知道李威那群人，
计划在竞赛前一天，破坏他的参赛作品。我提前找了个理由，
让教导主任在那天晚上突击检查，让他们的计划落了空。我像一个幽灵，
盘旋在他的剧本上空，不动声色地为他扫清了所有微不足道的障碍。而林默，
就像一块干燥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知识。他几乎是以一种燃烧生命的方式在学习。
那套他嘴上说着“不用”的设备，成了他秘密基地里唯一的伙伴。
我好几次在深夜用无人机窥探，都能看到他房间里那盏孤独的灯光。科技竞赛那天，
他像一把藏在鞘里的利剑，第一次展露出了锋芒。他的作品，是一个极其简陋，
却充满了天才创想的“城市流浪动物智能投喂系统”。所有的硬件，
都是他从垃圾堆里淘来的废品。所有的代码，都是他一行一行敲出来的。当他站在台上，
用那沙哑但清晰的声音，阐述着自己的理念时，我看到他头顶那1%的金色数字，
光芒变得前所未有的璀璨。毫无悬念，他拿了第一名。那个我父亲的老朋友，当场就表示，
愿意资助他，并为他写推荐信。交换生的名额，几乎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赛后，
苏清竹端着两杯奶茶，在门口等他。她的脸上，
是那种典型的、属于“女主角”的、充满爱慕和崇拜的表情。“林默，你好厉害！祝贺你！
”**在不远处的墙边，冷眼旁观。苏清竹的人生剧本，此刻正像一部失控的烂片，
疯狂地闪烁着红色的警报。【警报：与关键人物林默产生交集，烂尾率大幅波动，
当前99.5%】。她就像一个“烂尾”病毒，任何与她产生深度纠葛的男性角色，
都会被拖入不幸的深渊。林默只是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无波。他没有接那杯奶茶，
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径直朝着我的方向走来。“这下，你满意了？
”他在我面前站定，语气听不出喜怒。“我什么都没做。”我摊开手，“这一切，
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能洞穿我所有的伪装。“许言，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说过，这是一笔投资。”我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我赌你，能走到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高度。”“如果我走到了，然后呢？”他追问。
“然后，”我笑了，说出了一句我自己都觉得有些热血的、不符合我人设的话，“然后，
你就可以，把那些曾经把你踩在脚下的人，一个一个地，再踩回去。”他的瞳孔，
猛地收缩了一下。我看到，他剧本里，那根代表“复仇能量”的进度条，在这一刻，
瞬间充满了。他不再说话，转身离去。看着他的背影，
我第一次有了一种自己真的是在“养成”一个主角的错觉。然而，我没注意到的是，
在不远处的拐角，李威正用一种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们。他的手里，捏着一个手机，
屏幕上，是我和林默站在一起的画面。在他那87%的烂尾剧本里，有一行字，
开始变得血红：【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不惜一切代价。】市场的风向，要变了。
单纯的校园霸凌，已经满足不了观众。是时候，加入一点更**的、更成人化的元素了。
比如，一场精心策划的，绑架。4我还是低估了一个烂尾率高达87%的蠢货，
在嫉妒和愤怒的驱使下，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情。李威的目标，不是林默。他很清楚，
动了林默，以林默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就算把他送进监狱，他自己也讨不到好。他的目标，
是苏清竹。这是烂俗剧本里的经典桥段：得不到女主角，就用极端手段占有她，拍下视频，
威胁她，让她彻底沦为自己的玩物。这种情节，搁在三年前，或许还能吸引眼le球，
但现在，只会让人觉得恶心和愚蠢。然而，当它真实发生时，那种冲击力，
依旧让人措手不及。苏清竹被绑架了。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参加一个无聊的商业酒会。
看着手机上苏清竹父亲发来的、带着哭腔的求助信息，我第一时间看到的，
是她头顶那串已经飙升到【99.9%】的烂尾率。那几乎是宣告了死刑。紧接着，
我收到了李威发来的匿名短信，内容很简单：一张苏清竹被绑在椅子上、嘴巴被封住的照片，
以及一个地址——城郊的废弃化工厂。【想让她活命，让林默一个人来。
】我瞬间明白了李威的计划。他要的不是钱，他要的是一箭双雕。他要毁了苏清竹，同时，
也要借这个机会，把林默彻底踩死。他甚至可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林默出现，
就会有一群人冲上去，把他打成残废，甚至……失手杀掉。
一个完美的、毫无创意的、烂到骨子里的恶毒计划。我陷入了两难。报警？
李威是校董的儿子，在警察来之前，他有足够的时间撕票。苏清竹的安危，我赌不起。
让林默去？那等于让他去送死。我好不容易找到的1%“绩优股”，
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折在一个87%的“垃圾股”手上。
我看着手机里苏清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能力的无力。我能看到结局，
却无法轻易改变过程。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导向更坏的结果。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林默。“苏清竹，是不是出事了？”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我心中一惊：“你怎么知道？
”“李威给我发了照片。地址是城郊化工厂。”“你不能去！”我立刻说道，“这是个陷阱，
他就是想引你过去。”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
一定是那种冰冷的、毫无波澜的平静。他的人生剧本，此刻正以一种我无法窥探的方式，
飞速运转着。“许言，”他突然开口，“你上次问我，走到最高处之后，要做什么。
”“……”“我现在告诉你。我要建立一个，没有任何人可以再用家世、用权力、用暴力，
去欺负我在乎的人的，新秩序。”说完，他挂断了电话。我立刻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这个疯子。他不是要去救人，他是要去……杀人。我再也顾不上什么酒会，
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我必须在他铸成大错之前，阻止他。我的投资，可以允许失败，
但绝不能沾上人命。我一路狂飙，赶到废弃化工厂。这里死寂得像一座坟墓，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化学品混合的怪味。我小心翼翼地潜入，顺着微弱的光线，
找到了李威他们所在的仓库。仓库里，苏清竹被绑在中央，李威正拿着手机，
狞笑着对她拍照。旁边，还站着七八个手持钢管的混混。这是一个必死的局。然而，林默，
却没有从正门进来。“砰——”一声巨响，仓库顶上的一块玻璃天窗，被人从外面砸碎。
紧接着，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天而降。是林默。他手里拿着的，不是武器，
而是两个他自己改装过的、大功率的消防干粉灭火器。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已经拔掉了保险栓。白色的干粉，如同浓雾般，瞬间充满了整个仓库。视野，在刹那间，
变为零。刺鼻的气味，呛得所有人剧烈咳嗽。那群混混瞬间乱了阵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而林默，那个在黑暗中蛰伏了太久的狼崽，开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场，狩猎。我躲在暗处，
听着仓库里传来的、一声声沉闷的击打声和压抑的惨叫。那不是毫无章法的乱斗，
而是精准、高效的攻击。林默利用干粉和黑暗，将自己变成了最可怕的猎手。
他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地形，他攻击的每一个部位，都是人体最脆弱的关节。他没有杀人，
但他，正在废掉每一个人。当干粉渐渐散去，李威和他的那群手下，已经全部躺在地上，
抱着自己的膝盖或者手腕，痛苦地哀嚎。而林默，正一步步地，走向吓得瑟瑟发抖的李威。
他的脸上，沾着白色的粉末，眼神，却黑得发亮。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
属于捕食者的眼神。我感到一阵遍体生寒。我发现，我可能……投错项目了。
我不是在养成一个主角。我是在……释放一个魔鬼。
5“别……别过来……”李威看着如同杀神般的林默，吓得屁滚尿流，声音抖得像筛糠。
林默没有理会他的哀求，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捡起了李威掉在地上的手机。他熟练地解锁，
找到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当着李威的面，按下了删除键。然后，他抬起脚，
狠狠地踩了下去。屏幕，应声碎裂。做完这一切，他才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了李威。
“你碰她了？”他问，声音很轻。“没……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吓唬吓唬她！
”李威快要哭了。林默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钟，似乎是确认了他没有说谎。然后，
他缓缓站起身，走向被绑在椅子上，早已吓傻了的苏清竹。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
割断了绳子。苏清竹恢复自由的瞬间，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我好怕……林默……我好怕……”这是烂俗剧本里的标准情节——英雄救美，
美女以身相许。我本以为，林默会像所有男主角一样，抱着她，安慰她。但他没有。
他只是轻轻地推开了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遮住她暴露的皮肤。
“我送你回家。”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那个以一敌八的修罗，
根本不是他。他扶着还在抽泣的苏清竹，从那群躺在地上**的失败者中间，穿了过去。
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李威一眼。那种极致的蔑视，远比任何辱骂和殴打，都更伤人。
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苏清竹的烂尾率，因为这场“英雄救美”，
从99.9%，奇迹般地回落到了95%。虽然依旧很高，但至少，暂时脱离了绝死的结局。
而林默，他的人生剧本，发生了第一次重大的偏转。
【叮：关键情节节点完成——“初次狩猎”。主角核心性格由“隐忍”向“果决”转变。
复仇能力大幅提升。】【解锁新技能：格斗术（初级），心理博弈（中级）。】我躲在暗处，
直到他们走远，才走了出来。我看着满地狼藉，和那个瘫在地上，因为恐惧和疼痛，
屎尿齐流的李威，摇了摇头。87%的烂lership，果然名不虚传。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我父亲助理的电话。“王叔，帮我处理一点垃圾。城郊废弃化工厂。另外，
通知一下李校董，告诉他，他儿子惹了不该惹的人。如果不想李家从这个城市消失，
就管好自己的儿子，顺便，把那个交换生的名额，送到它应该去的人手上。”做完这一切，
我感到的不是**，而是一种深深的疲惫。我的介入，越来越深了。我正在用我的权力，
粗暴地修改着他人的剧本。我以为我是在帮助林默，但实际上，
我正在剥夺他亲手复仇的**，把他本该经历的磨难，
都变成了我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小事”。这真的是在帮他吗？还是在……污染他？我低头，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在那一瞬间，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幻象。在林默的剧本结尾，
我这双“帮助”他的手，正沾满了鲜血。第二天，学校公布了交换生的最终人选——林默。
公告栏前，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名额，会给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
只有林默自己，平静地看着那张公告，眼神里，没有一丝喜悦。放学后，
他把我堵在了校门口。“是你做的？”他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装傻。
“李威退学了。交换生的名额，直接给了我。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有这种能量。
”他的眼神，像X光，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就算是我，那又怎么样？”我承认了，
“你应得的。我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我说了，我不用你的施舍。”他的声音，
冷得像冰。“这不是施舍！”我的火气也上来了，“林默，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你以为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吗？没有权力，没有资本，你那点可怜的天赋和努力，
根本一文不值！你会被像李威那样的蠢货，玩弄到死！”他沉默了。我的话，很残忍，
但却是事实。“你给我的，”他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究竟是武器，还是枷锁？
”“是武器。”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一把，能让你杀死所有敌人的武器。”“包括你吗？
”他突然问。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我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第一次，
无法回答他的问题。6林默最终还是接受了交换生的名额。他走的那天，我去送他。
苏清竹也去了。经过上次的事件，她看林默的眼神，已经从单纯的欣赏，
变成了无法掩饰的爱慕和依赖。烂尾率95%的“病毒”，
正在试图感染我1%的“绩优股”。“到了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苏清竹的眼眶红红的，
“我会给你写信的。”林默只是点了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轮到我时，
我递给他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到了国外，用钱的地方很多，别委屈自己。
”他看着那张卡，没有立刻接。“算我借你的。”他最后还是收下了，“我会写欠条。
”“随你。”他转身，准备入关。“林默。”我突然叫住他。他回头。“活下去。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然后，变得比所有人都强。”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了人流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像一个送孩子远行的老父亲，又像一个……把恶魔重新放回地狱的罪人。林默出国后，
我的生活恢复了平静，甚至有些无聊。没有了那个1%的剧本可以观察，其他的“剧本”，
都显得索然无味。苏清竹依旧是校园的焦点，但她头顶那95%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