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有了东西，身体也多了几分力气。
“吃完，我们得约法三章。”陈默的声音再次响起。
许念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抬眼看他。
“你说。”
“第一，这个房间从现在开始，由我主导。所有的物资，由我分配。”
“第二，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擅自离开这个房间，不能发出任何大的声响，不能做任何可能引来危险的事情。”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陈默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我们的合作关系，是这里的最高机密。对任何可能出现的第三方，你都不能透露我的能力。明白吗?”
他的能力，是他在这个末世安身立命的根本。
一旦暴露，他会立刻成为所有人觊觎的目标。
到时候他面对的将是比严寒更可怕的人性。
许念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立刻就明白了陈默的顾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陈默的能力，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璧”。
“我明白。”她郑重地点头，“我们的关系，只是普通的客人和**。你救了我，我付给你报酬。”
“报酬?”陈默挑了挑眉。
“对。”许念的眼神恢复了一丝属于总裁的精明，“末世结束后，盛世集团5%的股份。这个报酬，够吗?”
陈默看着她，忽然笑了。
“许总，你还没搞清楚状况。”
“现在，你的股份、你的公司、你的钱，都是一张废纸。它们买不来一根能量棒，也换不来一小块热量。”
他凑近许念，压低了声音。
“现在，我才是最富有的那个人。”
“而你，许总已经破产了。”
“你唯一能支付的报酬，就是你自己。”
他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了许念最后的伪装。
她脸色一白，嘴唇微微颤抖。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陈默退后一步，拉开距离“你需要我的‘服务’来活命，而我需要通过‘服务’你来获取资源。我们是共生关系。”
“所以，收起你那套总裁的思维模式。”
“在这里，我才是规则的制定者。”
“你，只需要服从。”
说完他不再看许念，转身开始检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门窗是否牢固，有没有可以用来当做武器的东西。
许念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
破产了。
是啊她破产了。
在这个新的世界里，她一无所有。
不也不是一无所有。
她还有这具身体。
这具……被他定义为“唯一报酬”的身体。
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无力感，再次将她淹没。
但这一次，她没有崩溃。
她的眼神，在经历了短暂的黯淡后，重新亮了起来。
里面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一种……叫做“适应”的东西。
如果这是新的规则，那她就学会它。
并且找到在这个规则下，重新掌控局面的方法。
她许念绝不会永远做一个被动的服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