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的生日宴，成了我的刑场。她妈甩给我五百块：“学狗叫，这钱就是你的跑腿费。
”她弟把酒倒在我头上：“姐，这废物配送员还真配你！”满堂哄笑中，
江盈冷眼旁观：“张辰，只要你爬过来学狗叫，我就考虑不分手。”我笑着趴下：“汪。
”第二天，**收到我的收购函。附言只有一字：“汪。”他们不知道，我送外卖，
只是亿万富翁的临终体验生活。更不知道，他们求之不得的救命项目，专利在我手里。游戏，
才刚刚开始。第一章生日宴上的狗音乐震耳欲聋，灯光晃得人眼花。
“凯旋门”VIP包厢里，空气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和酒精混合的味道。
江盈穿着一身亮片短裙，被她的父母、弟弟，还有一群衣着光鲜的男女围在中间，
笑靥如花地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祝我们盈盈生日快乐，永远这么漂亮！
”江母王美娟声音尖利，带着一种刻意炫耀的亲热。“姐，快看我送你的包，**款！
”江浩得意洋洋地举起一个印着巨大Logo的奢侈品手袋，引来一片夸张的惊呼。我，
张辰，穿着那身显眼的蓝色外卖制服，手里拎着一个精心包装的蛋糕盒，
像个误入异次元的傻瓜，站在包厢最阴暗的角落。制服上还沾着傍晚冒雨送餐时溅上的泥点，
与这里锃亮的地板、光鲜的人群格格不入。我是来给江盈送生日蛋糕的。她电话里说，
餐厅送的蛋糕不够档次，非要我跑遍半个城，去买她最喜欢的那家“黑天鹅”蛋糕。
我送完最后一单，绕了很远的路才买到，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没人注意到我，或者说，
没人想注意我。他们的欢声笑语筑成一道无形的墙，把我隔绝在外。
我能感觉到一些若有若无的目光扫过我，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好奇，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江盈看到了我，眼神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变得冷淡，她很快转过头，
继续和身边一个穿着阿玛尼西装的男人谈笑风生。那是李哲，
江家一直想撮合她和江盈的富二代。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涩意，走上前，
把蛋糕放在桌子的边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盈盈，蛋糕买来了，生日快乐。
”音乐声小了一些。所有人的目光，终于聚焦在我身上。王美娟上下打量着我，
那眼神像是在菜市场挑拣一块不新鲜的肉：“哟，张辰来啦？你说你，来就来吧，
还穿着这身皮，多给我们盈盈丢人。”她捏着鼻子，仿佛我身上有什么难闻的气味。
江浩嗤笑一声，晃着酒杯走过来：“妈，你这就不知道了，人家这是敬业！
送完外卖直接过来，一分钟都不耽误，说不定路上还顺带接了几单呢，是吧，张大配送员？
”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低笑。江盈的父亲江山，端着架子坐在主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是慢悠悠地品着茶，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我把蛋糕往桌子中央推了推，
想缓解尴尬：“盈盈，这是你最喜欢的……”“喜欢什么喜欢！”王美娟猛地打断我，
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戳向那个蛋糕盒，“张辰，不是阿姨说你，你看看你，
浑身上下哪点配得上我们盈盈？要家世没家世，要本事没本事，就是个跑腿送外卖的！
你难道想让我们盈盈以后跟着你喝西北风吗？”“妈！”江盈喊了一声，
语气里却没有多少阻止的意思，反而带着点埋怨，“你少说两句。”“我少说？
我这是为你好！”王美娟声音拔高，“你看看人家李哲，年轻有为，家里公司做得那么大！
你再看看他？”她指着我，“除了会死皮赖脸缠着你，还能给你什么？
连个像样的生日礼物都拿不出来吧？这破蛋糕能值几个钱？”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那个蛋糕，花了我将近一周的工资。而我准备的真正礼物，
一条我省吃俭用攒钱买的项链，此刻正躺在我制服口袋里，
被这些话语践踏得失去了所有温度。“阿姨，我和盈盈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
”我试图维持最后的风度。“处理？怎么处理？”江浩凑过来，把半杯威士忌泼在我头上，
冰凉的液体混着酒精味，顺着我的头发流到脸上，脖子上，浸湿了制服。
“让你这种废物处理，我姐这辈子就毁了！识相的就赶紧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液体模糊了我的视线，周围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我抹了一把脸，看向江盈。
她避开了我的目光，低头摆弄着手机，侧脸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冷漠。心，一点点沉入冰窖。
王美娟从昂贵的皮夹里抽出五张百元大钞，甩在我面前的地上，纸币轻飘飘地散开。“张辰，
你不是送外卖的吗？今天跑这一趟，也不能让你白跑。这样，”她脸上露出一种残忍的兴奋，
“你，现在，趴下，学三声狗叫，这五百块，就是你的跑腿费了！”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背景音乐还在不识趣地轰鸣。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猎奇的期待。“妈！
这个好玩！”江浩兴奋地鼓噪。李哲搂着江盈的肩膀，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
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我站在那里，像个小丑。血液仿佛在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我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也能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冷静，正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
我再次看向江盈，我的女朋友。我希望从她那里看到一丝阻止，一丝不忍。她终于抬起头，
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和厌烦。她红唇轻启，
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张辰，我妈的话你听到了？只要你照做，爬过来，
学狗叫……我就考虑，今天不跟你分手。”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碎得干干净净，连渣都不剩。巨大的屈辱感像海啸般席卷而来，几乎要将我吞噬。
但就在这灭顶的浪潮中，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
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诱惑：“陪他们玩下去。”是啊，玩下去。看看这场戏，
最后会如何收场。我脸上紧绷的肌肉，忽然松弛下来。我甚至，对着他们，露出了一个笑容。
一个看起来无比顺从，甚至带着点讨好的笑容。这个笑容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包厢里安静了一瞬。然后，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我慢慢地，慢慢地弯下腰，
双手撑在油腻的地板上。刚才洒落的酒液沾湿了我的手掌。我抬起头，看着王美娟、江浩，
最后目光定格在江盈那张写满错愕和快意的脸上。我清晰地，字正腔圆地，叫了一声：“汪。
”整个包厢死寂一片。落针可闻。下一秒，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和鼓掌。“哈哈哈！
真叫了！这废物真叫了！”“快录下来！发朋友圈！”“牛逼！真是条好狗！
”王美娟志得意满，把脚边的钞票又往前踢了踢：“赏你的！拿去吧！”江盈看着我，
眼神复杂，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被身边李哲的笑声拉回，她扯了扯嘴角，没再看我。
我没有去捡那些钱。我只是维持着那个屈辱的姿势几秒，然后，平静地站起身，
拍了拍手上的灰。制服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很难受，但我的内心却一片奇异的平静，
甚至有点想笑。我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一张张扭曲兴奋的脸，
仿佛要将他们每一个人的模样刻进骨头里。然后，我转身，
在一片嘲弄的目光和肆无忌惮的笑声中，拉开门，走出了这个魔窟。身后，
包厢的门缓缓关上，将那些喧嚣和恶意隔绝。走廊尽头的光有些刺眼。我掏出手机，
屏幕上映出我此刻狼狈不堪的样子。但我没有理会，只是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少爷。”对面传来一个恭敬沉稳的声音。
我看着窗外这座城市璀璨的夜景，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秦叔，可以开始了。
”“目标是**。对，全部。”“另外，以我的名义，给江山发一份收购邀约函。
”我顿了顿，补充道：“附言，只需要写一个字。”“汪。”第二章无声的惊雷第二天，
上午九点。**总部，顶楼董事长办公室。江山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心情不错。
昨晚女儿的生日宴，虽然那个穷小子张辰的出现有点扫兴，
但最后那出“好戏”着实让他乐了半天，尤其是李哲明显对江盈更上心了。
要是能借此攀上李家这棵大树，江氏目前的困境或许就能迎刃而解。他抿了一口上好的龙井，
盘算着怎么跟李家的公司推进那个关键的合作项目。那是江氏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只要能拿下那个项目的核心技术授权，公司就能起死回生。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甚至连敲门声都没有。他的首席财务官，也是他的小舅子王伟，
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手里紧紧攥着一份文件夹，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姐夫！不……董事长！
出……出大事了！”王伟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江山眉头一皱，
不满地呵斥：“慌什么慌！天还能塌下来不成？一点规矩都没有！
”他最讨厌手下人这副沉不住气的样子。“不……不是……天……天真的塌了！
”王伟几乎要哭出来，把手里的文件夹颤抖着放在江山的办公桌上，
“刚……刚收到的……收购函！是……是顶峰国际发出的！”“顶峰国际？”江山愣了一下，
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但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那种级别的国际巨鳄，
离他这种体量的公司太遥远了。“什么收购函？说清楚！
”“他们……他们要全面收购我们集团！溢价……溢价百分之三十！”王伟的声音带着哭腔。
“什么？！”江山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一把抓过那份文件，眼睛飞快地扫过。白纸黑字，
清晰无比，落款处那个醒目的顶峰国际的Logo，像一把重锤砸在他心上。顶峰国际！
那个神秘而强大的跨国财团，业务遍布全球，资产深不可测！
他们怎么会看上江氏这种小鱼小虾？“这……这不可能！是不是搞错了？
”江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血压飙升，眼前发黑。江氏虽然遇到困难，
但也是他一辈子的心血，怎么可能轻易卖掉？“是真的！
对方的法律和财务团队已经联系我们了，手续齐全！而且……”王伟咽了口唾沫，
脸上露出极度恐惧和荒谬的神情，“而且这份收购函，有一份……附言。”“附言？说什么？
”江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死死盯着王伟。王伟的表情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他艰难地，
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就……就一个字……”“什么字？！快说！
”江山不耐烦地吼道，心头涌起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王伟闭上眼，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颤声道：“汪。”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江山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拿着收购函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纸张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他像是被这个字施了定身咒，
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荒谬感。“汪？”他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字。
昨晚包厢里那屈辱的一幕，如同失控的电影画面，
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那个穿着外卖制服的年轻人，趴在地上，仰着头，
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清晰地叫出那一声……“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江山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将收购函扔在地上，仿佛那是什么极其污秽可怕的东西。
“幻觉！这一定是巧合！或者是恶作剧！对！恶作剧！”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对着王伟咆哮：“查！立刻去查！顶峰国际的老板是谁？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快去！
”王伟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江山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冷汗直冒，
那个“汪”字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回荡。他想起张辰最后离开时那个平静得可怕的眼神，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难道……那个送外卖的穷小子……不！这太荒唐了！
这绝对不可能！与此同时，江家别墅。王美娟正和几个富太太约着做SPA，电话响个不停，
都是来打听消息的。“美娟啊，听说你们家**的公司要被顶峰国际收购了？真的假的？
你们家这是要发大财了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羡慕。王美娟一头雾水，
但听到“顶峰国际”和“发大财”，立刻眉开眼笑：“哎呀，是有这么回事，还在谈，
还在谈呢，**说细节不方便透露。”她虚荣地应付着，心里乐开了花，
难道李家那边这么快就起作用了？还是**背地里找到了什么大靠山？而江浩，
则在一家高级俱乐部醉醺醺地搂着新把的妹子吹牛：“……收购？小意思！
我家公司抢手得很！顶峰国际算什么，以后江氏就是我说了算……”只有江盈，
一个人待在家里，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和不安。从昨晚开始，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就一直萦绕着她。张辰最后那个笑容，太平静了，平静得让她心底发毛。
她尝试给张辰打电话，关机。发微信，红色的感叹号提示她已被拉黑。
一种失去控制的恐慌感，悄然攫住了她的心脏。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
却总觉得有一片巨大的、无形的乌云，正朝着江家，笼罩下来。惊雷，已然炸响。
只是这雷声，暂时只有江山一个人能听见，却足以将他整个世界，震得四分五裂。
第三章钩子与阴影江山的办公室乱成了一锅粥。
电话**、键盘敲击声、员工惊慌失措的跑动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恐慌的味道。
王伟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人脉，
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打探关于顶峰国际和这次收购的幕后信息。“董事长，打听不到！
顶峰国际的背景太深了，真正的老板非常神秘，**息很少！”“对方态度极其强硬，
给我们的时间很短，说是如果我们不同意友好收购，他们就要启动恶意收购程序！
”“银行那边……银行那边刚才来电话，问我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之前谈的贷款延期……”坏消息一个接一个，江山的脸色已经从惨白变成了死灰。
他像一头困兽，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胸口剧烈起伏。那个“汪”字，像鬼影一样缠着他，
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查张辰！快去给我查那个送外卖的！”江山猛地停住脚步，
冲着王伟嘶吼，“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清楚！立刻！马上！”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
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绝对和昨晚那个他瞧不起的“外卖员”有关！可是，一个送外卖的，
怎么可能调动顶峰国际这种庞然大物？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但如果不是他，
那个诡异的附言又该如何解释？巧合？世上哪有这么巧的巧合！王伟连滚带爬地去办了。
调查一个底层外卖员的信息，并不难。然而，反馈回来的结果，却让江山更加迷茫，
甚至感到一丝诡异。资料显示，张辰，二十五岁，本地人，普通家庭出身，父母早亡，
由奶奶带大，家境贫寒。大学读的是个三流院校，成绩平平。毕业后换了几份工作都不长久，
最近一年一直在“迅风”平台送外卖。履历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完全就是一个挣扎在社会底层的loser。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顶峰国际的幕后老板？
“会不会……是重名？或者，他背后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关系？”王伟擦着汗，
小心翼翼地问。“关系？他一个孤儿，能有什么硬关系！”江山烦躁地挥手，
打断了王伟的猜测，额头上青筋暴起，“继续查！查他最近接触了什么人！银行卡流水！
一切可疑的地方都不要放过！”他绝不相信一个送外卖的能有这么大能量。
这一定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或者是他的竞争对手设下的圈套？可江氏都这步田地了，
谁还会花这么大代价来对付他？就在江山焦头烂额之际，他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他苦苦哀求了多次都未能见上面的关键人物——负责那个救命项目技术授权的刘主任。
江山精神一振，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赶紧接通电话，
语气变得无比谦卑和热络：“刘主任！您好您好！您看项目授权的事情……”电话那头，
刘主任的声音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客气，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江董事长啊，哎呀，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您早说嘛，
原来您和‘那边’关系这么硬……关于项目授权的事情，好说，好说！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我们详细谈谈？”江山懵了。“那边”？哪个那边？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硬的关系？
他试探着问：“刘主任，您的意思是……”“哎呀，江董，您就别跟我打哑谜了嘛。
”刘主任压低声音，“顶峰国际都亲自出面了，这点小授权，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以后还指望江董多多提携啊！”顶峰国际！又是顶峰国际！江山拿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
对方态度的180度大转弯，非但没有让他感到欣喜，反而让他如坠冰窟！这意味着，
收购的事情是真的，而且对方的影响力，已经渗透到了他赖以生存的命脉项目上！
对方不是因为李家的关系，而是因为……那个诡异的“顶峰国际”！挂掉电话，
江山瘫在椅子上，浑身冰凉。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收购不是玩笑，而那个附言“汪”，
也绝不是巧合！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紧紧攫住了他。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掉进蛛网的虫子，
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将他牢牢罩住，而他对那只隐藏在暗处的蜘蛛，却一无所知！与此同时，
城市的另一端，一家顶级的私人俱乐部内。我，张辰，换下了那身碍眼的外卖制服，
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定制西装，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悠闲地品着咖啡。窗外，
是这座城市的金融中心，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秦叔，那位跟随我家族多年的管家，
恭敬地站在一旁，汇报着情况。“少爷，收购函已经送达，江山的反应很‘精彩’。另外，
关于‘新纪元’项目的核心技术专利，我们已经完成了最后的确权手续，随时可以启动。
”我轻轻晃动着杯中的咖啡，香气氤氲。“新纪元”项目，
正是**和李家垂涎欲滴、视为救命稻草的那个未来科技项目。他们恐怕做梦也想不到，
这个项目最核心、最关键的几项专利，早在我那位低调得令人发指的父亲去世前，
就已经通过一系列复杂的离岸操作和投资，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了我的名下。我送外卖，
不过是他老人家临终前留给我的“社会体验”任务，美其名曰“了解人间疾苦”。
只是没想到，这体验会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不着急，秦叔。”我笑了笑，看着窗外，
“猫捉老鼠的游戏，如果一下子把老鼠咬死，就不好玩了。先让他们尝尝希望的味道，
再把希望亲手掐灭，那样才够深刻，不是吗？”我想起昨晚，江盈那句“考虑不分手”，
以及她家人那副丑恶的嘴脸。屈辱吗？当然。但更多的，是一种解放。
他们亲手撕碎了我和江盈之间最后一点可怜的情分，也让我彻底看清了他们的本质。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再有任何顾忌。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要让他们在恐惧和希望中反复煎熬，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东西，一点点崩塌，
却无能为力。我要让他们为那一声“汪”，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江家那边，
有什么动静？”我问道。“王美娟似乎还在做着她发财的美梦，四处炫耀。
江浩依旧花天酒地。至于江盈**……”秦叔顿了顿，“她试图联系您，发现被拉黑后，
似乎有些不安。”“不安？”我嗤笑一声，“那点不安，比起他们加诸在我身上的，
算得了什么？继续盯着，好戏，还在后头。”阴影，已经投下。钩子，已经埋好。
江家的命运，从他们逼我学狗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再掌握在他们自己手中了。而他们，
还浑然不觉。第四章绝望的“希望”接下来的几天，对江山来说，像是在坐过山车，
而且是那种没有安全措施、直坠地狱的过山车。顶峰国际的收购压力与日俱增。
对方派来的团队专业、冷酷、效率极高，像一台精密的机器，不断压缩着江氏的抵抗空间。
资本市场已经听到了风声，江氏的股价开始异常波动，一些小股东在恐慌中开始抛售股票。
另一方面，那个“新纪元”项目的授权，却出现了戏剧性的转机。
在刘主任前所未有的积极配合下，授权谈判进展神速，快得让江山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合同条款似乎也格外优厚，优厚到仿佛天上掉馅饼。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让江山快要精神分裂了。他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王伟和几个心腹高管，
声音沙哑而疲惫：“收购那边，绝对不能松口！想办法拖住！能拖一天是一天！
”然后他话锋一转，眼中又燃起一丝病态的狂热：“但是‘新纪元’项目，必须尽快拿下！
这是我们翻盘的唯一希望！只要拿下这个项目，我们就有底气跟顶峰国际谈条件！
甚至……甚至可能反败为胜！”他像是在黑暗中行走了太久的人，终于看到了一丝微光，
于是不顾一切地想要抓住它，哪怕那微光可能是通往更深渊的诱饵。“董事长，
顶峰那边给的压力太大了，我们的资金链……”财务总监忧心忡忡。“资金链不用担心！
”江山打断他，脸上泛起一种不正常的红晕，“只要项目授权拿到手，
我就能用这个去说服李家加大投资！甚至能找到新的投资人！到时候，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他选择性忽略了那个诡异的“汪”字带来的恐惧，
拼命用“新纪元”项目带来的虚假希望来麻痹自己。他告诉自己，
顶峰国际也许是看中了江氏的潜力，或者只是正常的商业并购，
那个附言可能只是个恶劣的玩笑。当务之急，是抓住眼前这根救命稻草。在他的强力推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