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您儿子只缺骨髓精选章节

小说:傅总,您儿子只缺骨髓 作者:观爱圣者 更新时间:2025-10-23

第一章:刺耳的“爸爸”盛夏的午后,阳光炙烤着大地,连空气都带着扭曲的热浪。

“星光幼儿园”门口,此刻正是放学时分,人声鼎沸,如同煮沸的开水。家长们伸长脖子,

在涌出的小豆丁群里寻找自家宝贝的身影,

呼唤声、嬉笑声、电动车喇叭声交织成一片喧闹的乐章。林晚几乎是跑着过来的,

她额上沁着细密的汗珠,几缕碎发黏在颊边,也顾不上去捋。

她身上穿着某平价快消品牌的衬衫,洗得有些发白,但干净整洁。今天店里盘货,

她请了半小时假,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几分钟。心跳得有些快,

右眼皮从下午开始就跳个不停,一种莫名的不安攫住了她。

她在攒动的人头里急切地搜寻着那个瘦小的身影。“乐乐!乐乐!”她提高了声音,

试图压过周围的嘈杂。“妈妈!妈妈!”终于,儿子乐乐的声音传来,

却带着一种不正常的哭腔,微弱,却像针一样刺破了喧嚣,精准地扎进林晚的耳膜。

她的心猛地一沉,循声望去。血液,仿佛在瞬间倒流,冻结。不远处的梧桐树下,树影婆娑。

一个穿着明显不合身、有些旧但干净的奥特曼T恤的小男孩,

正死死拽着一个陌生男人的西装裤腿。他仰着苍白得没有血色的小脸,

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小胸脯剧烈起伏着,

嘴里反复地、执拗地喊着:“爸爸……爸爸你别走……乐乐乖……”被他拽住的男人,

身形异常挺拔,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高定西装,每一道线条都透着冷硬与昂贵,

与周围充满烟火气的环境格格不入。他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一怔,微微低头,

看着脚边这个哭得几乎喘不上气的小不点,英挺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起,

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讶异,但更多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周围已经有好奇的目光聚焦过去,夹杂着低低的议论。“这孩子怎么回事?”“认错人了吧?

看他哭得多可怜。”“那男的看着不像一般人啊……”林晚像被钉在了原地,浑身冰凉,

手脚发麻。那个背影,哪怕隔了五年,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也能在千万人之中一眼认出来;傅承聿。他回来了。在这个她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破肋骨。她看着傅承聿缓缓蹲下身,与乐乐平视。

他伸出手,指节分明,干净修长,轻轻擦掉乐乐脸上的泪珠。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

甚至带着一种疏离的探究,但那个姿态,足以让林晚魂飞魄散。“你妈妈是谁?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却像一块巨石投入林晚死寂的心湖,

掀起惊涛骇浪。不能再待下去了!林晚猛地回过神,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的震惊和恐惧。

她像一颗被发射出去的子弹,踉跄着冲了过去,鞋跟差点崴到也浑然不觉。“对不起!

对不起先生!孩子认错人了!真的非常抱歉!”她语无伦次,

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尖锐颤抖。她几乎是粗暴地,一把将乐乐从傅承聿身边捞过来,

紧紧抱进怀里,用力之大,像是要把他小小的身子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彻底隔绝那道冰冷探究的视线。乐乐在她怀里无助地呜咽,小脸深深埋进她汗湿的颈窝,

湿热滚烫的眼泪灼烧着她的皮肤。傅承聿站起身,

目光沉沉地落在林晚低垂的、几乎要埋进孩子肩膀的头顶。

他的视线掠过她身上那件廉价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子,掠过她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手指关节,

最后定格在她怀里那个瘦弱孩子一抽一抽的肩膀上。他没说话,只是那双锐利的眼睛,

像最精准的扫描仪,又像锁定猎物的鹰隼,将眼前这对母子所有的窘迫、仓皇尽收眼底。

空气中弥漫开一种无声的压力。林晚不敢抬头,甚至不敢呼吸。她死死咬着下唇,抱着孩子,

几乎是落荒而逃,脚步凌乱地汇入人流。背后那道目光,如影随形,如芒在背,

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拐过街角,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第二章:冰冷的诊断书逼仄的出租屋,位于城市边缘的老旧小区。面积不到三十平米,

墙壁因为潮湿有些斑驳,家具简单到近乎简陋,但收拾得井井有条,窗台上养着几盆绿萝,

给这清贫的空间增添了一抹生机。空气里,常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混合着正在小厨房炉灶上咕嘟着的小米粥的香气,形成一种独特而令人心酸的味道。

乐乐吃了药,已经昏昏沉沉地睡去。他瘦小的身体陷在并不柔软的床铺里,显得格外脆弱。

小胳膊上还留着白天在医院输液时贴着的白色胶布,胶布边缘微微卷起,

露出底下青紫色的细小血管痕迹。林晚坐在床边,就着床头那盏光线昏暗的旧台灯,

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里那张已经被揉得发皱、边缘起毛的诊断书。白纸黑字,

清晰地印着【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后面跟着一长串令人心惊胆战的医学术语和密密麻麻的化疗方案。

她的目光死死定在“治疗费用预估”那一栏,后面那一长串零,长得让她眼花,让她窒息,

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她的脖颈,越收越紧。医生的话言犹在耳:“林女士,

乐乐的情况比较棘手,目前的化疗方案效果不理想,癌细胞残留比例偏高。

建议尽快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这是目前最有希望根治的手段……直系亲属,特别是父母,

是首选供体,匹配成功率相对较高……移植本身有风险,后续的抗排异治疗费用,

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希望你做好心理和经济上的双重准备……”心理准备?经济准备?

她一个单亲妈妈,做着薪水微薄的售货员工作,靠着**和一点点积蓄撑到现在,

早已是强弩之末。心理上?每一次看着儿子被病痛折磨,

被化疗副作用折磨得呕吐、掉发、痛苦**,她的心就像被凌迟一样。

“爸爸……”睡梦中的乐乐忽然呓语了一声,小小的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做什么不安的梦。

这一声模糊的“爸爸”,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了林晚的心脏,瞬间鲜血淋漓。

白天在幼儿园门口的那一幕,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傅承聿那张冷峻的脸,

他审视的目光,他蹲下身时带来的巨大压迫感……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让他出现?就在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旧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屏幕亮起,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尾号是一连串嚣张的“8”,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眼,

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势味道。林晚的喉咙瞬间发干,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她盯着那串数字,仿佛能透过电波,看到电话那头冷漠高傲的男人。响了七八声,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催命。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奔赴刑场一般,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

那边传来一个冷静、公式化,不带任何感**彩的男声,语速平稳,吐字清晰:“您好,

是林晚**吗?这里是傅总总裁办公室。傅总想确认一下,您儿子……是否缺个爸爸?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安静得可怕,是一种精心设计过的、彰显身份地位的绝对静谧。

林晚攥紧了手里的病历单,纸张在她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

她看着儿子在睡梦中仍因不适而微微蹙起的小眉头,那眉眼的轮廓,依稀有着傅承聿的影子,

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否认的血缘证据。

巨大的、混合着绝望、愤怒、屈辱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希望,

猛地冲上了头顶。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沙哑,干涩,

带着无尽的疲惫和一种近乎破罐子破摔的嘲弄。半晌,她止住笑,对着话筒,一字一句,

清晰而冰冷地说道:“告诉他,我儿子只缺匹配的骨髓。”说完,

她甚至没有等对方有任何反应,直接掐断了通话。手机从汗湿的掌心滑落,

“啪”地一声掉在陈旧的地板上,屏幕瞬间暗了下去。她瘫坐在床沿,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像一具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光顽强地透过并不干净的玻璃窗漏进来,

在她苍白憔悴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光怪陆离的影子。

第三章:总裁的怒火与疑虑傅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璀璨的城市夜景,万家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勾勒出繁华的天际线。办公室内,

却冷清得如同冰窖,只有偶尔雪茄燃烧时发出的细微哔剥声。

特助周铮握着只剩下忙音的手机,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

小心翼翼地看向落地窗前那道挺拔冷硬的背影。傅承聿指间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昂贵雪茄,

猩红的光点在弥漫着皮革与烟草气息的空气中明灭不定,映照着他下颌紧绷的凌厉线条。

“她说什么?”男人的声音响起,听不出丝毫情绪,比窗外的夜风更冷,更沉。

周铮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硬着头皮,尽量不带任何个人色彩地复述:“傅总,

那位林**说……说她儿子只、只缺匹配的骨髓。”他甚至能感觉到,

自己在说出“骨髓”这两个字时,舌尖都有些发僵。“骨髓?”傅承聿缓缓转过身,

俊美无俦的脸庞大半隐在阴影里,只有雪茄的微光偶尔映亮他深邃的眼眸。

他重复着这两个字,语调平缓,却像是在齿间细细碾磨,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审视。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白天那个孩子的脸:苍白,瘦弱,

哭得通红的大眼睛里满是依赖和委屈,拽着他裤腿的小手那么用力,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还有那个女人,林晚……五年不见,她瘦了很多,曾经明亮灵动的眼眸里,

只剩下惊慌和一种被生活磋磨后的疲惫。她冲过来抱走孩子的动作,那么仓皇,那么用力,

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五年。她拿了母亲给的那笔足够她安稳度日的分手费,

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找过,起初是暴怒的,不甘的,想把她抓回来,质问她为何如此决绝,

为何用钱来衡量他们之间的一切。后来,时间久了,那份寻找似乎变了味,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执念,还是想证明,她当年的选择,错得有多离谱。可现在,

她突然带着一个病孩子出现,上演这么一出“认爹”的苦情戏码?目的……竟然是骨髓?

一股被算计、被利用的暴怒,如同炽热的岩浆,瞬间涌向他的四肢百骸。他扯开束缚的领带,

胸腔里堵得发慌,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和屈辱感攫住了他。可……那孩子哭泣的模样,

那声带着哭腔的“爸爸”,像一根细软却无比坚韧的丝线,出其不意地缠绕上他的心尖,

轻轻一扯,带来一阵陌生而尖锐的刺痛感。他狠狠摁灭了雪茄,

声音冷得能冻结空气:“去查。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出生日期,在哪家医院,

主治医生是谁,所有的病历,包括林晚这五年的行踪……明天早上九点,我要全部资料,

一字不落地放在我桌上。”“是,傅总。”周铮立刻躬身应下,不敢有丝毫怠慢。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傅承聿重新面向巨大的玻璃幕墙,

脚下是流光溢彩、车水马龙的城市。这繁华景象,此刻在他眼中却冰冷而虚幻。

他想起五年前,林晚拿着支票离开时,那双曾经盛满爱慕和星光的眼睛,

是如何一点点黯淡下去,最后只剩下一种让他心慌的空洞和决绝。

他当时以为那是拜金女的真面目暴露后的无地自容。可现在……骨髓?呵。他倒要看看,

时隔五年,这个女人,为了钱,或者为了别的什么,究竟能玩出什么新的花样。

第四章:医院里的对峙次日,市儿童医院,血液科病房。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气味,

走廊里偶尔传来推车滚过的声音和医护人员急促的脚步声,

营造出一种特有的、令人压抑的紧张氛围。乐乐刚做完一轮骨穿检查,麻药过去后,

剧烈的疼痛让他哭闹了很久,此刻终于体力不支,沉沉睡去。他小小的身子蜷缩着,

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兽,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呼吸微弱而急促。

林晚用温水浸湿的软毛巾,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额头和脖颈渗出的冷汗。

她的动作轻柔得不能再轻柔,仿佛怕惊扰了孩子短暂而珍贵的睡眠。

看着儿子苍白如纸的小脸,她的心像是泡在黄连水里,苦涩难言。病房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道高大挺拔的阴影笼罩下来,瞬间隔绝了门外走廊投进来的光线,

带来一股强大的、不容忽视的低气压。林晚擦拭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头。能在这个时候,

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这里的,不会有别人。她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死死压下去。

放下毛巾,替乐乐掖好被角,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然后才直起身,

面无表情地率先走向病房外的休息区。傅承聿看着她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背影,

眼神复杂难辨。她比五年前更瘦了,宽大的旧T恤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但脊背却挺得笔直,

带着一种倔强的脆弱。他迈开长腿,跟了上去。休息区空无一人,只有几排冰冷的金属座椅。

林晚转过身,迎上他审视的目光。一夜未眠,她脸色憔悴,眼底有着浓重的青黑,

但眼神却平静得出奇,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不起丝毫波澜。“病历你看过了?

”她开门见山,声音因为疲惫和缺水而嘶哑。傅承聿没有立刻回答。

他姿态看似慵懒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双手随意插在西裤口袋里,但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却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析着林晚脸上的每一丝表情。“林晚,五年不见,

你倒是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他刻意放缓了语调,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休息区回荡,

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质疑。林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极淡、极疲惫的弧度,

没理会他话语里的刺:“乐乐的情况很不好,常规化疗效果不理想,癌细胞残留比例高,

医生建议必须尽快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我是半相合,移植风险太高,成功率也低。

你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是首选供体,匹配概率最高。

”她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医学报告,直接、冷静,甚至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麻木。

“生物学父亲?”傅承聿嗤笑一声,猛地逼近一步,

强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瞬间笼罩了林晚,让她呼吸一窒,“就凭你空口白牙?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为了钱,或者别的什么目的,精心设计的又一场戏?

五年前你能为了钱离开,五年后,利用一个孩子来要挟,也不是做不出来。”他的话语,

像淬了冰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林晚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痛吗?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