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失控的黑色气流一股浑浊的黑色气体能量,像有生命般钻过她的鼻孔,直窜进大脑深处。
那气体在颅内盘旋片刻,竟开始主动吸附她体内潜藏的同类气息,
丝丝缕缕的黑气从四肢百骸涌来,汇集成越来越厚重的能量团。胀痛感从太阳穴蔓延至全身,
她攥着衣角的手指泛白,每一次呼吸都像吸进了滚烫的沙砾。突然,
那团黑气猛地向手臂冲去,在血管里冲撞着、翻滚着,
最终全部凝聚在她的右手——那只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指尖传来一股强烈的破坏欲,
像有个声音在耳边嘶吼:“摔碎它,把一切都摔碎!”她的目光落在桌边的白瓷碗上,
右手不受控地伸过去,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碗沿,理智便像一道惊雷劈进脑海:“不行!
”她猛地咬住下唇,用左手死死按住右手,将碗硬生生推了回去。
可那股黑色能量并未善罢甘休,更强烈的指令在脑海中炸开,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她的右手突然爆发出更大的力气,挣开左手的束缚,再次抓起那只碗,高高举过头顶。
这一次,李智的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下一秒,白瓷碗“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碎裂成无数片。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破坏欲彻底吞噬了她。右手像**控的木偶,
接连抓起手边的玻璃杯、瓷盘、相框,一个接一个地摔向地面。清脆的碎裂声此起彼伏,
碎片溅到她的脚踝,她却毫无知觉,只被那股黑色能量驱使着,机械地重复着摔东西的动作。
直到桌上再也没有可摔的物件,那股能量才渐渐消散。她的右手无力地垂落,双腿一软,
重重瘫坐在满地碎片中。汗水浸透了她的后背,胸口剧烈起伏着,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干般,
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疲惫,连抬手擦拭额角汗水的力气都没有了。
2. 失控的黑色气流寻源瘫坐了不知多久,窗外的暮色漫进房间,
裹着碎瓷片的冰凉终于透过裤管传进皮肤。她动了动手指,右手腕传来一阵酸麻的刺痛,
像是刚提过千斤重物。理智渐渐回笼,看着满地狼藉,
她猛地倒吸一口冷气——那只摔东西的右手,此刻正泛着极淡的青黑色纹路,
像藤蔓般缠着手腕,不仔细看竟会误以为是血管的阴影。她慌忙用左手去搓,
纹路却丝毫未减,反而随着指尖的触碰,隐隐传来一阵灼热。更诡异的是,
当她目光扫过墙角那盆枯萎的绿萝时,右手突然不受控地微微抬起,指尖对准绿萝的瞬间,
那抹青黑色纹路竟亮了亮,而绿萝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蜷缩、发黑,
彻底化作了一捧焦灰。“这到底是……”她声音发颤,
猛地想起三天前在旧物市场淘到的那枚铜铃。当时铃身缠着一层黑锈,
摊主说这是民国时期的物件,她见样式别致便买了回来。昨晚整理抽屉时,
手指被铃身的毛刺划破,渗出血珠的瞬间,她似乎闻到过一缕极淡的、类似腐木的腥气,
当时只当是铜锈的味道,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那股腥气分明和钻进鼻腔的黑色气体同源。
她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扑到抽屉边,拉开的瞬间,一股更浓烈的黑气从铜铃里溢出来,
直扑她的面门。这一次,她早有防备,死死捂住口鼻后退,却看见铜铃表面的黑锈正在剥落,
露出底下刻着的扭曲纹路——那些纹路,竟和她手腕上的青黑色藤蔓一模一样。就在这时,
右手的刺痛突然加剧,青黑色纹路沿着手臂向上蔓延,停在了手肘处。她低头,
看见掌心不知何时凝聚了一小团黑雾,黑雾中隐约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像是在催促她再次拿起什么、摔碎什么。她猛地攥紧拳头,将黑雾捏散,
掌心却留下了一道浅黑色的印记,久久不散。她知道,那股黑色能量根本没消散,
它只是暂时蛰伏在了自己体内,而那枚铜铃,就是唤醒它的源头。现在,
她不仅要清理满地的碎瓷,更要弄清楚,这枚铜铃里到底藏着什么,又为什么会选中自己。
次日清晨,她用长袖衬衫遮住手肘处的青黑纹路,将那枚铜铃裹进三层密封袋,
塞进帆布包最深处。出门时,右手掌心的黑色印记仍在发烫,
像揣着一块烧红的炭——她必须找到那个卖铃的摊主,弄清这枚铜铃的底细。
旧物市场藏在老城区的巷弄里,清晨的薄雾还没散,摊位前已零星站着几个挑货人。
她沿着熟悉的路线往前走,心脏却越跳越快,直到看见巷尾那个熟悉的蓝色布篷,
脚步才猛地顿住。可布篷下坐着的不是上次那个留着山羊胡的摊主,
而是一个穿灰布衫的老太太,正低头用抹布擦着一堆旧瓷碗。“请问,
之前在这里卖民国铜铃的摊主去哪了?”她走上前,声音因紧张有些发紧。
老太太抬头看她一眼,眉头突然皱起,
目光落在她藏在袖管里的右手上:“你是来问那枚‘煞铃’的?”“煞铃?”她心里一沉。
老太太放下抹布,压低声音:“上周来的外乡人,说那铃是祖上传的,要价不高,
可买走的人没一个安稳。前几天有个男人来退铃,说家里的东西总被摔碎,
手还莫名其妙地发抖,结果没等退成,那外乡人就不见了。”她猛地攥紧帆布包,
指尖传来铜铃的冰凉:“您知道那铜铃的来历吗?”老太太叹了口气,
指了指市场入口的老槐树:“去问问老周吧,他在这摆摊三十年,兴许知道。
不过你要当心——昨天我还看见那个退铃的男人,右手腕上也有青黑色的印子,
跟你袖管里露出来的一模一样。”她顺着老太太指的方向看去,
老槐树下果然坐着一个戴老花镜的老头,面前摆着一堆旧书。刚走过去,
右手突然不受控地颤抖起来,帆布包里的铜铃竟发出一阵极轻的嗡鸣,而不远处的巷口,
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正低头盯着自己的右手,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右手腕上,
赫然缠着和她相似的青黑纹路,正随着铜铃的嗡鸣微微发亮。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即转身就往巷外跑。她想追上去,右手却突然被一股力量拽住,
掌心的黑色印记灼热得像要烧穿皮肤,耳边又响起那个熟悉的嘶吼声:“摔碎他手里的东西!
”她死死咬住牙,用左手按住失控的右手,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口。老周推了推老花镜,
指着她的帆布包:“那铃里裹着的是‘碎魂煞’,专挑气血弱的人附身,一旦缠上,
不找到下一个‘宿主’,就会一直被它操控着破坏。你要是想解,得先找到那外乡人的来路。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黑色印记,突然明白——这根本不是简单的调查,
而是一场和时间赛跑的逃亡,若找不到破解之法,
她迟早会变成下一个被“碎魂煞”彻底操控的人,甚至牵连更多无辜者。
3.雨夜失控雨丝砸在伞面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她攥着从老周那要来的地址——外乡人最后落脚的城中村出租屋,
帆布包里的铜铃每隔几步就发出一阵微弱的嗡鸣,右手腕的青黑纹路像活过来的藤蔓,
正缓慢地往小臂蔓延。出租屋在巷子最深处,墙面斑驳,门口堆着半人高的废品。
她刚抬手要敲门,右手突然猛地一沉,掌心的黑色印记瞬间灼热起来,
一股比上次更汹涌的力量顺着手臂窜进大脑,耳边的嘶吼声变得尖锐刺耳:“砸开它!
把里面的东西全摔碎!”她的视线不受控地落在门边堆着的空酒瓶上,
右手像有了自己的意识,挣脱左手的束缚,抓起一瓶啤酒就往墙上砸去。“砰”的一声,
玻璃碎片混着酒液四溅,隔壁房门突然被拉开,穿黑夹克的男人举着伞站在门口,
看到她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你也**控了?”男人刚要上前,
她的右手已经抓起了第二瓶酒,这一次,目标直指男人的头。“小心!”男人慌忙侧身躲开,
酒瓶在他脚边炸开。她想控制住自己,可“碎魂煞”的力量像涨潮的海水,彻底淹没了理智,
右手又伸向门边的铁皮柜,指尖刚碰到冰冷的柜门,男人突然冲过来,
用外套死死裹住她的右手:“集中注意力!想想你不想破坏的东西!
”男人的声音像一根救命稻草,她猛地想起抽屉里母亲留下的旧照片——那是她唯一的念想。
掌心的灼热感似乎减弱了几分,青黑纹路的亮度也暗了些。可下一秒,
帆布包里的铜铃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她的右手猛地发力,挣开外套,
抓起柜上的搪瓷盆就往地上摔。“哐当”一声,搪瓷盆裂开一道大口子,她的意识再次模糊,
右手又伸向了男人口袋里露出的手机——那是他刚用来查外乡人线索的工具。“别!
”男人慌忙按住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是他女儿的笑脸,“你看!
我女儿还在等我回去,我们不能被这东西控制!”照片上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笑容灿烂。
她盯着照片,眼眶突然发热,右手的力气渐渐泄了下去,
掌心的黑色印记也慢慢恢复了之前的浅淡。雨还在下,两人瘫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大口喘着气。男人看着她手腕上的纹路,苦笑一声:“我叫陈默,被这东西缠上快半个月了,
我女儿的玩具被我摔碎了三个。”她点了点头,报上自己的名字:“林薇。
我们得联手找到外乡人,不然迟早会被‘碎魂煞’彻底吞噬。”就在这时,
林薇的帆布包突然动了一下,铜铃的嗡鸣声再次响起,这一次,
声音里竟带着一丝诡异的“指引”——仿佛在告诉她们,外乡人就在不远处。
4.仓库围堵雨势渐小,巷子里的积水倒映着昏黄的路灯,泛着细碎的光斑。
林薇攥着帆布包的带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铜铃的嗡鸣声越来越清晰,像一根无形的线,
牵引着她往城中村深处走。陈默跟在她身侧,右手始终揣在口袋里,
指尖紧紧扣着女儿的照片,那是他对抗“碎魂煞”的唯一支撑。“应该就在前面了。
”林薇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前方一栋废弃的仓库上。仓库外墙爬满枯萎的爬山虎,
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铜铃的嗡鸣声从门缝里钻出来,带着一股潮湿的腐木气息,
与她第一次接触铜铃时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陈默从地上捡起一根铁棍,轻轻推开铁门。
“吱呀——”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雨夜里格外突兀,仓库里一片漆黑,
只有屋顶破损的天窗漏进几缕微弱的月光,照亮满地的废旧纸箱和生锈的机器零件。
“外乡人?”陈默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回应他的只有铜铃越来越急促的嗡鸣。
林薇的右手突然开始发烫,腕上的青黑纹路亮了起来,顺着小臂往上爬,这一次,
竟直接蔓延到了肘关节。“不对劲,”她声音颤颤,“这股力量……比之前强太多了。
”话音刚落,仓库两侧的阴影里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陈默猛地举起铁棍,
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三个穿着各异的人,有中年女人,有年轻小伙,还有一个白发老头,
他们的右手都泛着和林薇相似的青黑纹路,眼神空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
正一步步朝两人围过来。“是其他受害者。”陈默的心沉了下去,
他之前在旧物市场见过那个白发老头,当时老头正蹲在地上捡被自己摔碎的瓷瓶,
右手腕的纹路和他一模一样。现在看来,这些人都被“碎魂煞”彻底操控了,
成了它的“傀儡”。“让开!”林薇试图推开最前面的中年女人,
可对方像块铁板一样纹丝不动,反而伸出右手,死死抓住了林薇的手腕。
青黑纹路的触碰像电流般传来,林薇的右手瞬间不受控制,猛地抓起身边一个生锈的扳手,
就往陈默身上砸去。“小心!”陈默慌忙侧身躲开,扳手砸在身后的机器上,
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他看着林薇空洞的眼神,心里一阵发紧——她也快被完全操控了。
“林薇!想想你不想破坏的东西!”陈默急中生智,从口袋里掏出女儿的照片,
递到林薇面前,“你难道想让你在乎的东西,都被这东西毁掉吗?
”照片上的笑脸像一道微光,钻进林薇混沌的意识里。她猛地想起母亲留下的旧照片,
想起自己摔碎的那些碗盘,掌心的灼热感似乎减弱了几分,握着扳手的手也松了些。
可就在这时,仓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比林薇包里的铜铃更响亮,更尖锐。
“是外乡人!”陈默眼睛一亮,朝着**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仓库最里面的阴影里,
站着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枚和林薇相似的铜铃,正对着他们冷笑。
“没想到你们能找到这,”男人的声音沙哑,“既然来了,
就别想走了——‘碎魂煞’需要更多的宿主。”男人轻轻摇晃着铜铃,
清脆的**在仓库里回荡。围在两人身边的三个傀儡突然像被注入了力量,动作变得更快,
那个年轻小伙直接抓起地上的钢管,朝陈默砸来。陈默举起铁棍格挡,钢管与铁棍相撞,
发出刺耳的金属声,震得他手臂发麻。林薇的意识再次被黑暗吞噬,右手重新握紧扳手,
这一次,目标直指身边的纸箱——里面不知装着什么,
可“碎魂煞”的指令却异常强烈:“摔碎它!把里面的东西全砸烂!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走,扳手高高举起,眼看就要砸在纸箱上,陈默突然冲过来,
用身体挡住了她:“林薇!醒醒!你看看我!”陈默的肩膀被扳手砸中,疼得他龇牙咧嘴,
可他没有躲开,反而死死按住林薇的手:“我们不是要被它操控的傀儡!我们要活下去!
”陈默的声音带着痛苦,却格外坚定。林薇的瞳孔微微收缩,看着陈默肩膀上的红肿,
又看了看自己握着扳手的手,掌心的黑色印记突然闪烁了一下,
一股微弱的力量从心底升起——那是她对抗“碎魂煞”的意志。
“我……我不想……”林薇的声音断断续续,握着扳手的手开始颤抖。
仓库深处的男人见她有反抗的迹象,加大了摇铃的力度,**变得尖锐刺耳,
三个傀儡的动作也更加疯狂,那个白发老头抓起地上的碎玻璃,就往林薇的方向扔去。
陈默眼疾手快,拉着林薇躲到一个废弃的铁柜后面。碎玻璃砸在铁柜上,
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陈默喘着气,
“我们得先拿到他手里的铜铃,说不定那是控制‘碎魂煞’的关键。”林薇点了点头,
右手的青黑纹路仍在闪烁,可她已经能勉强控制自己的动作。她从帆布包里掏出自己的铜铃,
发现铜铃的嗡鸣声正与仓库深处的**相互呼应,甚至隐隐有压制对方的趋势。
“也许……两枚铜铃能相互克制?”林薇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深吸一口气,
举起手中的铜铃,尝试着轻轻摇晃。清脆的**响起,与仓库深处的**碰撞在一起,
形成一股奇特的声波。围在铁柜外的三个傀儡突然停下动作,眼神变得更加空洞,
似乎陷入了混乱。仓库深处的男人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就是现在!
”陈默抓住机会,举起铁棍冲了出去。那个年轻小伙反应过来,举起钢管朝陈默砸去,
陈默侧身躲开,铁棍狠狠砸在小伙的肩膀上。小伙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可没过几秒,
他又挣扎着爬起来,眼神依旧空洞,显然还没摆脱“碎魂煞”的控制。林薇也跟着冲了出去,
手里的铜铃不停摇晃。她的目标是仓库深处的男人,可刚跑几步,
那个中年女人就挡在了她面前,伸出右手想要抓住她。林薇侧身躲开,
同时将铜铃举到中年女人面前。铜铃的**响起,中年女人的身体明显一僵,
腕上的青黑纹路亮度暗了几分。“有用!”林薇心中一喜,继续朝着男人的方向跑去。
男人见她越来越近,眼神变得阴狠,他突然将手中的铜铃往地上一摔,“哐当”一声,
铜铃碎裂成两半。可就在铜铃碎裂的瞬间,一股更浓郁的黑色气体从碎片中涌出,
迅速扩散到整个仓库,空气中的腐木气息变得格外浓烈。“不好!”林薇心里咯噔一下,
右手的灼热感突然加剧,青黑纹路瞬间蔓延到了肩膀,“碎魂煞”的力量比之前强了数倍,
耳边的嘶吼声也变得格外清晰:“毁掉一切!把这里全砸烂!”她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
右手抓起身边的一个废弃齿轮,就往陈默的方向砸去。陈默刚躲开年轻小伙的攻击,
没料到林薇会突然动手,齿轮擦着他的胳膊飞过,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林薇!
”陈默又急又气,却又不敢对她动手。仓库里的黑色气体越来越浓,
三个傀儡的动作也变得更加疯狂,他们开始四处破坏,抓起身边的东西就往地上摔,
整个仓库里充满了玻璃破碎、金属碰撞的声音。林薇的意识彻底被黑暗吞噬,
她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抓起身边的东西,不断摔向地面,右手腕的青黑纹路亮得刺眼。
陈默看着眼前的混乱,心里焦急万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
不仅他们两人会被“碎魂煞”彻底操控,整个仓库里的人都可能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
他突然想起老周说过的话——“碎魂煞”靠吸食人的负面情绪为生,越是愤怒、恐惧,
它的力量就越强。“林薇!别被它影响!想想开心的事!”陈默一边躲避着傀儡的攻击,
一边朝着林薇大喊,“想想你母亲,想想你们在一起的日子!那些美好的回忆,
才是你真正的力量!”陈默的话像一道光,穿透了林薇意识里的黑暗。她猛地想起小时候,
母亲牵着她的手去公园放风筝,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惬意;想起母亲为她做的红烧肉,
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这些美好的回忆像一股暖流,顺着心脏蔓延到全身,
右手的灼热感渐渐减弱,青黑纹路的亮度也暗了下去。
“我……我不要**控……”林薇的声音变得坚定,她死死攥住拳头,
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再去抓身边的东西。仓库里的黑色气体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反抗,
变得更加狂暴,不断冲击着她的意识,耳边的嘶吼声也变得尖锐刺耳。
陈默见她有了反抗的迹象,心中一喜,他趁机冲过去,将那个还在破坏的白发老头制服,
用绳子将他绑在铁柜上。然后,他又朝着那个年轻小伙冲去,经过一番搏斗,
终于也将他制服。现在,只剩下那个中年女人和仓库深处的男人了。
中年女人见同伴都被制服,变得更加疯狂,她抓起地上的一根铁棍,就往林薇的方向砸去。
林薇深吸一口气,集中全部的意志,躲开了中年女人的攻击,同时将手中的铜铃举到她面前,
用力摇晃。清脆的**响起,中年女人的身体一僵,眼神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腕上的青黑纹路也变得暗淡无光。“你……你是谁?”中年女人的声音带着迷茫,
显然已经摆脱了“碎魂煞”的控制。林薇松了一口气,刚想解释,
仓库深处的男人突然冲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眼神阴狠:“既然你们不肯听话,
那就都去死吧!”男人的速度很快,转眼就到了林薇面前。林薇慌忙躲开,
水果刀擦着她的衣服划过,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陈默见状,立刻冲了过来,
举起铁棍朝男人砸去。男人侧身躲开,水果刀朝着陈默的胸口刺去。陈默反应迅速,
用铁棍挡住了水果刀,两人陷入了僵持。林薇看着僵持的两人,心中焦急。她知道,
必须尽快解决掉这个男人,否则等“碎魂煞”的力量再次增强,他们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手中的铜铃,虽然不知道它还有什么用,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她深吸一口气,举起铜铃,朝着男人的方向用力摇晃。清脆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