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视线落到萧怀瑾身上，不容拒绝。
“还是你去。”
他很清楚，毕竟单论剑术，整个执剑峰上下，无人是萧怀瑾对手。
“是。”
萧怀瑾垂眸应下。
待事情吩咐完，众人离去后，云栀羽又将萧怀瑾带去了从前练剑的腾云台。
自从上次被罚跪冰瀑后，萧怀瑾就没来过了。
如今看着眼前一切，萧怀瑾只觉得陌生又熟悉。
熟悉是因为，他从3岁拿剑起，便在此处练剑，对这里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
陌生是因为，如今的腾云台里已处处都是付盛寒的东西。
云栀羽淡淡道：“这些日子你便在此练剑，若有不顺可来请教与我……”
她的话停了停，旋即补了一句：“你现在修为低微，也要注意莫伤了自己。”
萧怀瑾怔了怔。
忽然就想起，从前的无数个日夜在这练剑的点滴。
那时云栀羽会握着他的手练习，温柔告知他动作要领，也会在他受伤后细心地为他上药。
可无数的点点滴滴无微不至，也抵不过那一句。
“我只当你是徒弟，收起你那些腌臜的心思。”
萧怀瑾的心瞬间紧了紧。
身份地位不可僭越，师尊就是师尊，弟子就是弟子。
萧怀瑾闭了闭眼，语气平静。
“是，师尊，弟子谨遵师命。”
将所有的剑法练过之后，萧怀瑾才从腾云台离开，却在半路碰上了付盛寒等人。
付盛寒走上前，视线扫过枯无，立刻问：“师兄，怎么不带我送你的剑啊，是不喜欢我送你的东西吗？”
他看着很不高兴，一旁的扶桑连忙安慰。
“小师弟，本就是萧怀瑾的错，他那样低劣的灵根，根本不配用你的剑！”
萧怀瑾语气淡淡：“剑有灵，那剑与我无缘。”
他说完就要走，却又被付盛寒拉住。
“师兄，毕竟是仙门大会，你一个杂灵根会丢了我们执剑峰的脸的。”
“不如这样，我把这骨哨再借给你一回，有龙骨加持，好歹能撑过仙门大会了。”
此话一出，周围人立刻交口称赞。
“小师弟真善良，萧怀瑾这么不给他好脸色，他还愿意将龙骨借给他。”
付盛寒说着，将骨哨摘下，炫耀似的递到萧怀瑾面前。
看着与自己朝夕相伴十二年的龙骨，萧怀瑾有瞬间晃神。
下意识伸手去触，付盛寒却又猛地将骨哨收回。
付盛寒狠狠摇头，无比自责地开口。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这不是作弊吗，对不起师兄，是阿寒没考虑周到，阿寒不能借给你了，对不起。”
他连声说着，就低下了头，似是无比委屈。
惹得周围人瞬间怜惜。
纷纷对萧怀瑾怒目而视。
“萧怀瑾你什么意思啊，你怎么能因为阿寒不帮你作弊就欺负他？”
“阿寒都这样了，你还不道歉，也太过分了吧？”
七嘴八舌间，萧怀瑾莫名就成了众矢之的，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可他明明只是站在那里，但只要付盛寒一不高兴，他就犯了滔天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