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暴脾气种田日记精选章节

小说:我的暴脾气种田日记 作者:造型师胡德禄 更新时间:2025-10-24

老子叫方正,方方正正的方正。三年前,我揣着梦想去大城市,结果被人坑得底裤都不剩,

背了一**债回来。村里人都说我是丧家之犬。那个占了我家地的村霸,

更是指着我的鼻子让我滚。他们都忘了,我爹给我取名方正,是想让我堂堂正正,

可我骨子里,却TM是根一点就炸的炮仗!这片地,是爹妈留给我最后的念想。我,方正,

回来了。1“三万块,这二十亩破地卖给老子,你拿着钱滚回城里继续当你的老板,怎么样?

”我刚从那辆颠了三个小时的破旧班车上下来,脚还没站稳,

一口浓痰就吐在了我的行李箱前。说话的是刘大壮,我们村的土皇帝。四十多岁的年纪,

脑满肠肥,脖子上的金链子比狗链还粗,身后跟着两个染着黄毛的精神小伙,活像两只瘦猴。

我看着他,没说话,只是把行李箱默默地往后拖了拖,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包皱巴巴的烟,

点上一根,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我打量着眼前这片荒了**年的地。

杂草长得比人都高,地头那棵老槐树,还是我小时候掏鸟窝的地方。

这是我爹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哟,城里混不下去了,回来装哑巴?

”刘大壮见我不吭声,走上前来,蒲扇大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脸,力道不重,侮辱性极强,

“方正,你爹妈死得早,没人教你规矩。在这村里,我刘大壮说话,就是规矩!

”我吐出烟圈,烟灰烫到了手指,我却像没感觉一样。“三万?”我冷笑一声,“刘大壮,

你打发要饭的呢?”“那你想要多少?三十万?”刘大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和他身后的黄毛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地,荒得都能跑狼了,三万块是老子可怜你!

别给脸不要脸!”我笑了,把烟头弹到他脚下:“我家的地,一分钱都不卖。而且,

你现在踩着的,是我家的地。麻烦你,滚出去。”刘大壮的笑脸瞬间凝固,

眼神变得阴狠:“方正,**是不是找死?”“我只知道,谁想动这片地,我就让他死。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在城里被合伙人骗走所有钱,

被高利贷追得像狗一样的时候,我都没这么狠过。因为那些,丢的是钱。而这片地,

是我的根。“上!给老子打!打断他的腿,我看他还怎么种地!”刘大壮往后一退,

对着两个黄毛吼道。两个黄毛怪叫着冲了上来。我没躲,直接把手里的行李箱抡圆了,

对着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黄毛的脑袋就砸了过去。箱子是便宜货,当场就裂了,

里面的衣服、泡面、还有一本《现代农业种植技术》散了一地。那黄毛被砸得眼冒金星,

抱着头就蹲了下去。另一个黄毛愣了一下,挥着拳头朝我面门打来。我侧身躲过,

常年在工地打工练出的力气和反应不是盖的。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拧,

膝盖顺势顶在他的肚子上。“嗷——”他疼得像只虾米一样弓起了身子。我一脚把他踹开,

捡起地上那本沾了土的《现代农业种植技术》,拍了拍灰,冷冷地看着脸色铁青的刘大壮。

“就这两条狗,也想咬人?”“你……”刘大壮显然没料到我这么能打。就在这时,

一个清脆又带着怒意的女声响起。“住手!你们在干什么!我已经报警了!”我扭头看去,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举着手机,正对着我们。白T恤,牛仔裤,

干净得跟这个尘土飞扬的村口格格不入。是新来的支教老师,林晓月。

我回来前听三叔提过一嘴,城里来的,有理想有抱负。呵,理想。我曾经也有。

刘大壮看到她,特别是她手里的手机,气焰顿时消了不少。他恶狠狠地指着我:“行,方正,

你给老子等着!在村里,咱们慢慢玩!”说完,他带着两个哼哼唧唧的黄毛,

灰溜溜地上了他的破皮卡,一溜烟跑了。我没理会他,蹲下身,开始捡散落一地的东西。

“你没事吧?”林晓月走了过来,语气里还带着一丝担忧。“死不了。”我头也不抬,

把衣服胡乱塞进行李箱。“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帮你报警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吗?

”她似乎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我站起身,看着她:“谢谢?谢你让我少打断他一条腿吗?

林老师,这是村里的事,你一个外人,别插手。”说完,我拖着破了的行李箱,

头也不回地朝村里那栋许久没住人的老房子走去。我能感觉到,她还站在原地,

目光像钉子一样扎在我背上。我知道我的态度很**,但现在的我,不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这种看起来单纯善良、充满理想主义的人。因为,我曾经就是这样,

然后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2地里的草,比我的决心还顽固。我花了两天时间,

才用一把镰刀清理出不到一亩地。手掌磨出了血泡,汗水浸透了衣服,

风干后结成白色的盐霜。我没钱请人,更没钱买机器。只能靠这身蛮力。第三天下午,

一辆和我这身落魄行头格格不入的黑色路虎,停在了我的地头。

车上下来一个穿定制西装的年轻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鞋亮得能照出人影。“请问,

是方正先生吗?”他开口,语气很客气。我停下挥舞的镰刀,用满是泥污的袖子擦了把汗,

警惕地看着他:“我就是。你谁?”“我叫陈浩,浩天集团的。”他递过来一张烫金的名片。

我没接,只是瞥了一眼。浩天集团,市里最大的餐饮连锁企业,我当然知道。“有事?

”我的语气很冲。我烦透了这种有钱人的客套。陈浩似乎也不在意,收回名片,

笑了笑:“我听说方正先生要在这里搞有机农业,我很有兴趣。”“兴趣?”我冷笑,

“是想等我种出来了,过来压价收购,还是想趁我山穷水尽,低价买地?

”我见过太多这样的商人,他们闻着血腥味来,像秃鹫一样,专挑快死的人下手。

陈浩愣了一下,随即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方先生,你对我的误会很深。

我是来谈投资的。”“投资?”我把镰刀往地上一插,“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要人没人,

要钱没钱,就一个欠了一**债的穷光蛋。陈总,你投什么?投我脾气暴,还是投我长得帅?

”我的话像一根根刺,又硬又扎人。陈浩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他不是没脾气的好好先生。

“方正,我来找你,是因为我请农业大学的教授做过评估。你这片地,土壤和微气候,

是方圆百里内最适合做顶级有机蔬菜的。我需要稳定的高品质货源,来供应我的高端餐厅。

这是一笔生意,不是扶贫。”他的语气冷了下来,那种久居上位的气场也散发出来。

“我提供资金、技术、设备和销售渠道。你要做的,就是把地给我种出来。利润,三七分,

我七,你三。”我心头一震。他竟然真的做过调查。但三七分?“呵,你这是投资,

还是抢劫?”我拔起镰刀,“我出地,出人力,最后拿三成?你躺着就拿七成?陈总,

你这算盘打得,我在城里都听见了。”“方正,你没得选。”陈浩的眼神变得锐利,

“没有我的钱,你连这片草都除不完。等你种出来,没有我的渠道,你的菜只会烂在地里。

三成,是你唯一的选择。”他说的是事实。每一个字都戳在我的痛处。我的暴脾气又上来了,

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我最恨的,就是别人用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跟我说话。

“那我就让它烂在地里!”我吼道,“我的东西,我说了算!送客!

”陈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会后悔的。”他没再多说,转身就上了车。

路虎扬起一阵尘土,呛得我直咳嗽。我看着远去的车影,心里一阵烦躁。

我知道我可能错过了一个天大的机会。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

凭什么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就是这么把天聊死的?”林晓月不知何时出现在地头,

手里拎着一个饭盒。我没好气地说:“关你屁事。”“是不关我事。

”她把饭盒放到一块干净的石头上,“但村东头的李婶托我给你送点吃的,

她怕你饿死在地里。”我愣住了。李婶是我家的远房亲戚,我回来这几天,一直躲着村里人,

没想到……“你刚才都听到了?”我问。“听到了。”林晓月抱着胳膊,像个教导主任,

“脾气真臭。人家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当你爹的,你凭什么要求人家对你和颜悦色?

你现在的处境,有什么资格发脾气?”她的话,比陈浩的话还难听,但却让我无法反驳。

“创业失败,不是你自暴自弃的理由。你这不叫有骨气,叫蠢。”我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一**坐在地上,拿起饭盒,开始狼吞虎咽。饭盒里是白米饭和一盘炒鸡蛋。真香。

“三七分,确实黑了点。”林晓月在我旁边坐下,“但你可以跟他谈。生意是谈出来的,

不是吼出来的。你连谈都不谈,直接把人赶走,这才是最大的问题。”我没说话,

只是埋头吃饭。吃完最后一口饭,我把饭盒盖好,递给她:“替我谢谢李婶。

还有……也谢谢你。”她接过饭盒,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总算说了句人话。

我帮你查了一下,浩天集团最近在做一个高端农业生态园的项目,对他们很重要。所以,

你不是完全没有谈判的筹码。”我惊讶地看着她。“别这么看我,

我只是……不想看到一个努力的人,被自己的脾气毁掉。”她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

“饭盒我拿走了,明天记得自己去李婶家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也许,

我真的错了。3我没去找陈浩。我的字典里,没有“回头求人”这四个字。

但我采纳了林晓月的另一个建议——曲线救国。我花光了身上最后几百块钱,

买了个二手的智能手机支架,然后注册了一个短视频账号,

名字就叫“暴脾气方正的种田日记”。第一条视频,我光着膀子,在烈日下挥舞着镰刀割草,

汗水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淌。配文是:“欠债百万,回村种地。不求闻达,只求三餐。

地是老的,人是新的,一切从头再来。”没想到,这条视频竟然有了几千的播放量,

评论区说什么的都有。“小哥哥身材不错啊!”“装什么逼,一看就是作秀。”“加油!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我没理会这些,继续干我的活,每天发一条视频,

记录开荒的进度。刘大壮没再来找我麻烦,但他换了种更恶心的方式。村里开始传闲话了。

“听说了吗?方正那小子在城里搞诈骗,被人追杀才回来的。”“他那地,

我看是种不出东西了,天天拿着个手机拍来拍去,不务正业。”“离他远点,晦气!

他爹妈就是被他克死的!”最毒的话,往往来自最熟悉的人。我去村里唯一的小卖部买盐,

老板娘直接说卖完了。我去李婶家还饭盒,她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正子,你别怪婶,

刘大壮放话了,谁跟你来往,就是跟他作对。你……你还是自己多小心吧。

”我成了村里的孤岛。这比挨一顿打还难受。软刀子,才最要命。这天晚上,

我正在那间四处漏风的老屋里吃泡面,门被“砰”的一声踹开了。

刘大壮带着几个村民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村委会的红头文件。“方正!你这地不能种了!

”刘大壮把一份文件甩在我脸上,“根据村里的规定,连续荒废三年的土地,

村委会有权收回,统一规划!”我拿起文件,上面确实有这么一条,还盖着村委会的公章。

“这是什么时候的规定?”我冷冷地问。“昨天刚开会定的!”刘大壮一脸得意,

“全村村民代表都签字同意了!你这地,现在归村里了!”我气得浑身发抖。

这根本就是针对我设的局!“你们这是抢劫!”我攥紧了拳头。“别说那么难听嘛。

”刘大壮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这地呢,村里打算承包给我,

搞个养猪场。你看,还能给村里创收呢。你放心,会给你一点补偿的,五万块,够意思吧?

”五万块,买我二十亩地。他算盘打得真精。“滚!”我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方正,

你别不识抬举!”一个跟着来的村民喊道,“这是全村的决定!你一个人,还想跟全村作对?

”“对!少数服从多数!”看着这些曾经熟悉的面孔,现在却像豺狼一样,我心里一阵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