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听话地走过去，下一刻就被扯到了床上。
今天顾瑾珩很急躁。
可以说是横冲直撞。
姜笙咬紧唇，脸色发白，却不敢发出声音。
顾瑾珩唇角冷冷勾起：“不问那个咬痕？不问我为什么生气？”
姜笙强撑着微笑，她搂住顾瑾珩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只要你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
刚开始做金丝雀时，她分不清爱和欲，她以为顾瑾珩宠她，就是爱。
顾瑾珩第一次这样粗暴对待她时，她生闷气不理他：“顾瑾珩，你真是太过分了！”
顾瑾珩却没有像平时那样温柔地哄她，只是冷冰冰的按灭了烟，说：“不喜欢就滚。”
第二次，她不敢指责了，她害怕地发着抖喊不要。
顾瑾珩说闭嘴，忍着。
后来，她学乖了。
她终于知道，于顾瑾珩而言，她不过是一只宠物。
开心时是宠，不开心时只是发泄的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被厌倦了的主人丢弃。
但终究她是个人，所以她要先走了。
姜笙紧紧抱着顾瑾珩，让自己沉溺在这片海里，眼角却不由溢出了一滴泪。
第二天，姜笙醒来时，顾瑾珩已经走了。
因为公司业务跨国，顾瑾珩每个月一半时间都在北京，一半时间在伦敦。
姜笙打开手机，留学生金丝雀的群里一夜之间刷了几百条信息。
一半都在@她。
姜笙有些诧异地点进去，就看见一段明显是偷拍的视频。
——顾瑾珩握着一个女人的手，女人一口咬在顾瑾珩手腕上，顾瑾珩吃痛皱眉，却坚决没有松手。
他看向女人的眼神，是姜笙从未见过的悲伤与深情。
周围保镖要上前，顾瑾珩却喝止了他们。
然后，他捏住那女人的下巴，强硬地吻了上去。
视频戛然而止。
姜笙想起昨天顾瑾珩手腕上的咬痕，缓缓捏紧了手机。
群里信息一条一条刷过。
【@姜笙，你要看好顾瑾珩啊，第一次看见有人咬顾瑾珩还被吻的。】
【这可不是一个男人，这是一个月30万美刀和一张无限度的黑卡，你丢了这些还活得下去吗？】
【@姜笙，要不要我告诉你几个在床上的绝招啊？】
看似都在替姜笙担心，实则每个人都在等着看着她的好戏。
只有林夏发过来了一条信息：“没事吧？”
姜笙缓缓回道：“我没事。”
她早有觉悟，金丝雀，就该活在笼子里，不该去窥探金主的生活。
何况，她就要离开顾瑾珩了。
这么想着，姜笙却久久地看着视频里顾瑾珩温柔的神情，直到看得眼眶都酸痛。
临近毕业，姜笙也很忙。
从教授处拿了资料，回家的路上，又下起了暴雨。
她撑着伞匆忙回家，刚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悠然的钢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