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步伐很大，姜笙几乎是一路被他带到了车上。
司机识趣的下了车。
车门关上的下一刻，顾瑾珩毫无预兆的吻落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冰冷的怒意，没有半点温柔，仿佛只是单纯的发泄。
姜笙被他吻得得喘不上来气，手腕被顾瑾珩握得生疼，心口也紧得好似无法呼吸。
仿佛顾瑾珩的痛苦，也随着这个吻，一点点传进了她的心脏。
姜笙慌乱道：“顾总，不要在这里……”
“闭嘴！”
顾瑾珩呵斥一句，随即动作剧烈起来。
姜笙便不说话了，她咬着牙，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疼痛和不适轮番揉捻她的心，她在吞下的呜咽中说服自己，得到了那么多，就要付出等额的代价。
很公平。
姜笙闭上眼，环住了顾瑾珩的脖子。
大概是她的乖顺，让顾瑾珩动作渐渐轻柔了下来。
最后的时候，他俯身，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颈侧，喑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呢喃。
“我爱你……”
姜笙的心骤然一颤，就听见顾瑾珩在她耳边轻轻喊着：“司颜。”
姜笙彻底僵住了，她睁开眼视线投向车顶。
劳斯莱斯浪漫的星空顶像夜空一般，闪耀在她的眼前。
就像是过往无数个黑夜一样。
她蹲在床前，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光，笑看着顾瑾珩睡熟的侧脸，一遍一遍在他耳边轻轻说他永远也不会听到的话。
“顾瑾珩，我爱你。”
她知道，这句话永远不会有回应，可没想到，她今天真的听见他亲口说了爱。
——对另一个女人。
姜笙怔怔的，她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很难过，可眼泪却比情绪更快地落了下来。
顾瑾珩察觉到异样，起身问道：“怎么了？”
姜笙连忙伸手紧紧抱住顾瑾珩，不敢让顾瑾珩看见她的脸。
她死死咬紧唇，极力克制着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没有……我就是，想抱一抱你。”
顾瑾珩轻笑一声，没有再动，任她抱着。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雨水“哒哒——”打在车窗上。
顾瑾珩看着窗外的雨，良久，忽然漫不经心地开口：“为什么来找我？”
为什么呢？
这是一个对‘金丝雀’来说很简单，对‘姜笙’来说却很困难的问题。
姜笙指尖一点点握紧，最终她轻声说：“想见你。”
她还是说了真心话。
顾瑾珩低头看她一眼，唇角微微扬起。
然后说：“真乖，想要什么？让小陈给你送过去。”
讨得主人欢心的宠物自然会有奖励。
是啊，顾家二少从小众星捧月，这样的话早就听过无数次了。
她的真心，对顾瑾珩来说，都不过只是沧海中的一颗粟而已不值一提。
姜笙咬紧唇，想要像平常一样卖娇地说一句‘顾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