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我成全渣夫娶绿茶精选章节

小说:重生八零,我成全渣夫娶绿茶 作者:快乐的小皮皮 更新时间:2025-10-25

1“姐,你快来!我看见姐夫和一个女的进了百货大楼后头的小巷子,

那女的……我看着像咱胡同口的王寡妇!”电话那头,我亲妹妹林静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带着哭腔,好像天都要塌了。我握着电话听筒,另一只手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

尖锐的疼痛提醒我,这一切都不是梦。我重生了,回到了1985年,

丈夫周强和妹妹林静的**刚刚开始,还没到人尽皆知、让我含恨而死的地步。上一世,

也是这通电话。我疯了一样冲过去,却只看到周强一个人若无其事地从巷子里出来,

林静则哭哭啼啼地跑来,说她看错了,求我不要怪姐夫。我信了。

我信了这对狗男女整整五年。五年里,林静用“为我好”的名义,偷走我的设计稿,

抢走我的工作机会,最后穿着我设计的婚纱,嫁给了我提拔的男人。而周强,

一边享受着我娘家带来的好处,一边和我妹妹浓情蜜意。他们把我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一个用完即弃的踏脚石。直到我被他们联手害得重病缠身,死在阴冷潮湿的病房里,

才看清他们的真面目。重来一世,我怎么可能还去捉奸?不,我要成全他们。“别慌,小静,

”我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你先别声张,看清楚点,万一是你看错了,冤枉了你姐夫,

多不好。”电话那头的林静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如此镇定。“姐,

我……我怕我真看错了,要不我再过去看看?”她试探着问。“别去,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

万一撞见什么不干净的,对你名声不好。”我语气“关切”地嘱咐,

“你就在电话亭这儿等我,我马上过去。记住,千万别乱跑。”挂了电话,

我没有冲向百货大楼,而是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婆婆李秀兰常去的奇牌室。隔着满屋子的烟味,

我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搓麻将的婆婆。“妈!”我冲进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泪说来就来,

“妈,不好了!周强出事了!”李秀兰最宝贝她这个儿子,一听这话,

手里的麻将“哗啦”一声全推了,猛地站起来:“强子怎么了?你别哭,快说!

”“我……我刚才接到电话,说看见周强被人拉进了百货大楼后面的巷子里,好几个男的,

看着凶神恶煞的,好像是要抢钱!”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演技堪比影后,“妈,我害怕,

你快跟我去看看吧!”“什么?反了天了!光天化日之下还敢抢劫!”李秀兰一拍桌子,

旁边的牌友们也纷纷站了起来。“走走走,咱们都去看看,人多力量大!”“就是,

欺负到咱们红星厂的家属头上了,没门!”我心里冷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带着一大群气势汹汹的街坊邻居,浩浩荡荡地杀向百货大楼。远远的,

我就看见林静还在电话亭旁边焦急地张望。看到我身后跟着这么多人,她脸色瞬间煞白。

“姐,你……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她结结巴巴地问。我没理她,直接拉着婆婆,

指着那条幽深的巷子,哭喊道:“妈,就是这儿!电话里说周强就是被拖进这儿了!

”李秀兰一马当先,怒吼着冲了进去:“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我儿子!

”一群人呼啦啦地全跟了进去。林静想拦,却被我死死抓住:“小静,你也别怕,

有这么多叔叔阿姨在,肯定能把你姐夫救出来的!”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巷子不长,尽头是一个废弃的杂物堆。

而就在那杂物堆后面,不堪入目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好丈夫周强,

正和我那冰清玉洁的好妹妹林静,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他们吻得那么投入,那么忘我,

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巷子里已经站满了观众。

“啊——”直到一个眼尖的大妈发出一声尖叫,他们才如梦初醒。周强猛地推开林静,

回头看到他妈李秀兰和黑压压的一群人,吓得魂飞魄散。林静更是尖叫一声,

胡乱地拉着衣服,试图遮住自己暴露在外的皮肤,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

此刻写满了惊恐和羞耻。“周强!”李秀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一口气没上来,

差点晕过去。“妈,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周强慌忙提着裤子,语无伦次地解释,

“是……是小静她……她眼睛里进了沙子,我帮她吹吹……”这种鬼话,

骗三岁小孩都没人信。周围的邻居们瞬间炸开了锅,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像刀子一样扎过来。

“我的天,这不是他小姨子吗?怎么搞到一起去了?”“真是不要脸啊,一个是有妇之夫,

一个是亲姐夫,简直是伤风败俗!”“刚才林晚还说周强被抢劫了,

我看这是被小姨子给‘劫’了吧!”林静在一片唾骂声中,终于找到了主心骨,

她扑到我脚下,抱着我的腿哭嚎:“姐!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姐夫他……他强迫我的!”好一招恶人先告状。周强也反应过来,

立刻配合地吼道:“林静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勾引我的!”两人当众撕咬起来,丑态百出。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表演,心中没有一丝波澜。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我才慢慢蹲下身,

扶起哭得快要昏厥的林静,温柔地帮她擦掉眼泪。“小静,别哭了。”我的声音很轻,

却让整个巷子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我这个正妻发飙、哭闹、痛骂。

就连周强和林静,也用一种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我。我转向周强,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那笑容看得他心里发毛。“周强,”我平静地说,“我们离婚吧。”2“离婚?

”这两个字像一颗炸雷,在小巷里炸响。所有人都懵了,包括周强和他妈李秀兰。

在他们的认知里,女人被戴了绿帽子,要么一哭二闹三上吊,要么为了名声和孩子忍气吞声,

从没有哪个女人能这么干脆利落地提出离婚。尤其是在这个离婚比登天还难,

会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八十年代。“林晚,你疯了?!”周强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冲到我面前,压低声音吼道,“你瞎说什么!嫌不够丢人吗?”“丢人?”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周强,和自己小姨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你都不觉得丢人,

我一个受害者,有什么好丢人的?”我的声音不大,

但足够让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听得清清楚楚。周强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婆婆李秀兰终于缓过一口气,她冲上来,一把推开我,护犊子似的把周强护在身后,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丧门星!我们周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

管不住自己男人,现在还敢嚷嚷着离婚?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们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好一个颠倒黑白。上一世,她也是这么骂我的。我被她骂得抬不起头,

觉得丈夫出轨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魅力,是我不够贤惠。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妈,

您看清楚,丢人的不是我,是您的宝贝儿子。”我指了指还在地上抽泣的林静,

“他和我的亲妹妹搞在一起,您说,这要是传出去,是您周家的脸面重要,

还是我林晚的清白重要?”李秀兰被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狠狠地瞪着我。“姐,

你别怪姐夫,都是我的错!”林静又开始她的表演,她爬过来,楚楚可怜地看着我,“姐,

你打我吧,骂我吧,只要你能原谅姐夫,让我做什么都行!”她一口一个“原谅姐夫”,

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仿佛她才是那个为了家庭和谐委曲求全的圣人。“好啊。”我点点头,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周强说,“既然小静这么为你着想,周强,你就娶了她吧。

”“什么?”周强和林静同时惊呼出声。我看着他们俩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心里畅快极了。

“你们不是真心相爱吗?我成全你们。”我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周强,我们离婚。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我结婚时带过来的那台缝纫机和三百块钱的陪嫁。你痛快签字,

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好聚好散。否则……”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周围一张张看好戏的脸,“否则,我们就去街道办,去你厂里,好好说道说道,

你这个‘先进工作者’是怎么和你小姨子‘交流感情’的。”“你敢!”周强气急败坏。

“先进工作者”的荣誉是他今年好不容易才评上的,关系到他下半年的分房和提干,

是他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东西。我就是在拿捏他的死穴。“你看我敢不敢。”我迎着他的目光,

没有丝毫退缩。我们对峙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李秀兰看看儿子铁青的脸,

又看看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咬了咬牙,一把将我拽到一边,

压低声音道:“林晚,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

强子他只是一时糊涂,男人嘛,谁还没犯过错?你忍一忍就过去了。”“妈,他犯错的对象,

是我的亲妹妹。”我提醒她。“那又怎么样?反正都是一家人,肉烂在锅里!

”李秀兰说得理直气壮,“你今天要是敢去厂里闹,我就……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又是这招。上一世,她就是用这招逼着我咽下所有委屈。

可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好啊,”我点点头,“您要是想撞,就现在撞。

正好这么多街坊邻居都看着,也算是个见证。看看是因为您儿子伤风败俗,

逼得儿媳妇要离婚,您才寻死觅活,还是因为我这个儿媳妇不孝,把您给逼死了。

”李秀兰的脸瞬间白了。她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竟然会说出这么硬的话。我不再理她,

径直走到周强面前。“周强,我只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要么,现在跟我回家写离婚协议,

明天就去办手续。要么,我现在就拉着你,去厂长办公室。”我看着他的眼睛,

那里面有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恐惧。他怕了。他怕失去他引以为傲的工作和前途。

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离!”3回到那个曾经被我称为“家”的地方,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尴尬。周强黑着脸坐在桌子前,李秀兰在一旁唉声叹气,

时不时用淬了毒一样的眼神剜我一眼。林静没有跟回来,大概是没脸,

也或许是周强勒令她不准再出现。我没心情理会他们的情绪,从柜子里找出纸和笔,

放到周强面前。“写吧。”周强的笔尖在纸上悬了半天,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沙哑:“林晚,你非要这么绝情吗?我们结婚三年,

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感情?我差点笑出声。上一世,当我病入膏肓,需要钱救命的时候,

他又是怎么对我的?他说:“林晚,我们夫妻一场,你别让我太为难。小静刚怀孕,

家里到处都要用钱,我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给你治病了。”他嘴里说着没钱,

转头就给林静的肚子花了上千块买各种进口营养品。这就是我们三年的夫妻感情。“周强,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果你还想要你那份体面的工作,就快点写。

”提到工作,周强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他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终于拿起笔,

在纸上写下“离婚协议”四个大字。协议内容很简单,

我只要回我自己的东西:一台蝴蝶牌缝纫机,三百块钱现金,

还有我结婚时带来的一些衣物被褥。至于这个家里的电视机、电风扇,

这些他后来用我的工资买的“大件”,我一样都没要。不是我大方,是我嫌脏。周强写完,

把笔一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李秀兰一把抢过协议,看着上面“三百块”的字眼,

立刻尖叫起来:“三百块?林晚你抢钱啊!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给你!”“有没有,

你问你儿子。”我冷冷地看着周强。周强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我心里清楚得很,这三年,

我的工资一分不少全交给了他。他自己厂里发的奖金福利,

再加上我时不时从娘家拿来的贴补,这个家少说也攒下了上千块。这笔钱,

一直是他自己偷偷管着,连他妈都不知道。“周强,你跟妈说,我们家到底有没有钱?

”李秀兰还在不依不饶。周强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含糊道:“妈,你别管了,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不行!”李秀兰不肯罢休,“这钱不能给!她一个要离婚的女人,

凭什么带走这么多钱?缝纫机也不能给她,那是我们周家的东西!”“妈,

那缝纫机是我结婚时,我爸妈给我的陪嫁。”我冷声提醒她。“陪嫁?嫁到我们周家,

就是我们周家的东西!你想带走,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李秀兰往地上一坐,

又开始撒泼打滚。我看着她这副丑陋的嘴脸,只觉得恶心。我懒得再跟她废话,

直接对周强说:“周强,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来拿钱和东西。如果少一分钱,

或者我的缝纫机有任何损坏,后果自负。”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你给我站住!”李秀兰在我身后尖叫,“你这个**,拿了我们周家的钱,想去哪儿?!

”我头也不回地甩上门,将所有的咒骂都隔绝在身后。走出那栋熟悉的筒子楼,

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然暂时无家可归,

但我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我没有回娘家。我知道,回去之后等待我的,绝不会是安慰,

而是父母的责骂和林静的眼泪。在他们眼里,家丑不可外扬,我主动提出离婚,

就是不顾大局,就是把林家的脸丢在地上踩。我揣着身上仅有的几块钱,

找了一家最便宜的小旅馆住了下来。躺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我开始冷静地思考未来的路。

离婚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比所有人都好。八十年代,

是遍地黄金的年代,只要有胆识,有眼光,就不怕没有出路。我重生最大的优势,

就是拥有未来几十年的记忆。我知道哪里的房子会升值,哪种生意会火爆,哪支股票会疯涨。

但眼下,我最缺的是启动资金。那三百块钱,是我目前唯一能指望的。我必须拿到手。

第二天,我没有急着去找周强,而是先去了一趟我曾经工作过的服装厂。厂子效益不好,

已经半停产了。我找到以前的工友,打听了一下厂里的情况。

得知厂里仓库积压了一大批的确良布料,因为款式老旧,颜色单一,根本卖不出去,

厂长正为此愁得焦头烂额。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形。我需要钱,需要一个机会。

而这个机会,就在那批无人问津的布料里。我盘算着计划,

不知不觉在小旅馆里待到了第三天。这天下午,我算着时间,回到了周家。一进门,

我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饭菜香味。周强和李秀兰正坐在桌边吃饭,桌上摆着红烧肉和一条鱼。

看到我,李秀兰立刻拉下脸,阴阳怪气地说:“哟,还知道回来啊?

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我没理她,径直走到周强面前,伸出手:“钱呢?

”周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扔在桌上,语气不善:“点点吧,一分不少。”我打开信封,

仔细地数了两遍,三百块,没错。我又看向墙角那台崭新的蝴蝶牌缝纫机。

“东西我也要现在带走。”“这么急干什么?”李秀兰又不乐意了,“你一个女人家,

能搬得动吗?等明天让你哥来帮你搬。”她嘴里的“哥”,自然是指周强。

我冷笑一声:“不用麻烦他了,我自己有办法。”我转身下楼,没过多久,

就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走了上来。这是我花两块钱在劳务市场找的临时搬运工。

看到我带着外人进来,周强和李秀兰的脸色都变了。“林晚,你什么意思?”周强站了起来,

眼神不善。“没什么意思,搬我自己的东西。”我指挥着工人,“师傅,就是那台缝纫机,

麻烦你们帮我搬下去。”“不准搬!”李秀兰像老母鸡护崽一样张开双臂,挡在缝纫机前,

“这是我们家的东西,谁也别想搬走!”我懒得再跟她纠缠,直接对那两个工人说:“师傅,

麻烦你们了,把这位大娘‘请’开。”两个工人对视一眼,撸起袖子就走了上去。

他们常年在市场混,什么场面没见过。一个撒泼的老太太,根本不在话下。“你们要干什么!

反了天了!抢东西了!”李秀兰尖叫着,手脚并用地挣扎。但她那点力气,在两个壮汉面前,

根本不值一提。很快,她就被一左一右地架了起来,动弹不得。我走到她面前,

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平静地说:“妈,我最后叫您一声妈。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了。

”说完,我指挥工人抬起缝-纫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我恶心了整整一辈子的家。

4搬出周家,我用那三百块钱,在城郊租下了一个带小院的平房。房租便宜,

一个月只要十块钱。院子虽然不大,但足够我施展手脚。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

就是去服装厂找厂长。红星服装厂的王厂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愁得头发都白了一半。

看到我这个被“劝退”的前员工,他脸上有些尴尬。“小林啊,你……你怎么来了?

”“王厂长,我来是想跟您谈一笔生意。”我开门见山。“生意?”王厂长愣住了,

随即苦笑一声,“我们厂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哪还有什么生意可谈。”“不,

就是因为厂里揭不开锅了,所以您才更需要这笔生意。”我自信地看着他,

“厂里仓库是不是积压了一大批的确良布料?”王厂长叹了口气:“是啊,都是些老款,

颜色也不行,根本没人要。上头催着我们回笼资金,我这几天嘴上都起泡了。

”“如果我能把这批布卖出去呢?““你能卖出去?”王厂长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

“小林,你别开玩笑了。供销社和百货大楼都退回来了,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不要厂里一分钱,也不占厂里的编制。”我抛出我的条件,

“您把那批布料以成本价赊给我,等我卖出去了,再跟您结账。卖不出去,

布料您随时可以拉回去,我分文不取。”这相当于一个无本万利的买卖。王厂长动心了。

反正那批布料堆在仓库里也是占地方,发霉发烂,一文不值。让我试试,万一成了呢?

就算不成,厂里也没有任何损失。“你……你真有把握?”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笑了笑,“厂长,您现在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王厂长沉默了。最后,他一咬牙,一拍桌子:“好!小林,我就信你一次!你要多少布,

我现在就让仓库给你开条!”我心里一喜,计划成功了一半。我没有贪多,只要了五十匹布。

颜色是我精心挑选过的,虽然都是些灰、蓝、绿等单调的颜色,但在我的计划里,

它们很快就会变得不一样。拉着布料回到我的小院,我立刻开始了我的改造计划。

八十年代的服装款式为什么单调?因为思想保守,也因为技术限制。

但对于我这个从几十年后回来的人来说,这都不是问题。我买来了染料、画笔,

还有一些做配饰的小零件。我将那些颜色暗沉的布料,用扎染、蜡染的方式,

染上了新潮的图案。简单的蓝色布料,

我用白色颜料在上面手绘出破碎的冰裂纹;沉闷的绿色,我用深浅不一的渲染,

做出了水墨画的效果。然后,我拿出在周家受了三年冷落的缝纫机,

开始将这些“焕然一新”的布料,做成一件件后世才会出现的时髦款式。

喇叭裤、蝙蝠衫、泡泡袖连衣裙……这些在当时看来惊世骇俗的设计,

在我的手中一件件成形。我忙了整整一个星期,吃住都在那个小院里,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当几十件成衣挂满整个院子的时候,我累得几乎虚脱,但心里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接下来,就是如何把它们卖出去。去百货大楼租柜台,我没那个本钱。唯一的出路,

就是摆地摊。我选定了市里最热闹的夜市。第一天出摊,我心里其实很忐忑。我用一根竹竿,

把我的衣服全都挂了起来,就像一道五彩斑斓的风景线,在灰扑扑的夜市里格外显眼。很快,

我的小摊前就围满了人。“哟,这衣服真好看!这是什么料子?”“这裤子好奇怪,

裤腿怎么这么大?”“老板,你这裙子怎么卖的?”大部分人都是看热闹,指指点点,

真正敢问价的却没几个。毕竟,我的设计太超前了,价格也不便宜。一件的确良衬衫,

供销社只卖七八块,而我的手绘蝙蝠衫,定价三十块。“三十块?你怎么不去抢!

”一个大妈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金子做的啊?”我也不生气,笑着解释:“大妈,

我这衣服,从布料到款式,全是独一份的。您看这上面的花,都是我一笔一笔画上去的,

您走遍全城,也找不出第二件来。”我的话吸引了一个时髦的年轻女孩。

她看中了一件冰裂纹的泡泡袖连衣裙,在身上比划了半天,爱不释手,但又嫌贵。

我看出她的犹豫,便笑着说:“妹子,喜欢就试试。衣服是穿在身上的,好不好看,

试了才知道。”我用几块布在摊位后面围了个简易的试衣间。女孩犹豫了一下,

还是拿着裙子进去了。几分钟后,当她走出来时,周围的人群发出了一阵小小的惊呼。

女孩本来就长得不错,皮肤白皙,穿上那条设计独特的连衣裙,

整个人像是从画报里走出来的明星,时髦又洋气。她自己也惊呆了,

在我的小镜子前照了又照,满脸都是惊喜。“太好看了!”她激动地说,“老板,

这裙子我要了!”她爽快地付了钱。第一笔生意,开张了!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后面的人胆子也大了起来。那天晚上,我带去的二十多件衣服,竟然卖出去了一大半!

我数着手里那厚厚一沓“大团结”,激动得手都在发抖。一晚上,我赚了将近四百块!

这比我之前在厂里辛辛苦苦干一年挣得都多!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我光明的未来。

接下来的日子,我白天在小院里染布、设计、裁剪,晚上就去夜市出摊。

我的“林晚制衣”很快就在夜市打出了名气。很多人专程跑来,

就为了买我设计的“独一款”。我的生意越来越好,钱也越赚越多。

就在我以为日子会这么顺风顺水地过下去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的摊位前。

是周强。他瘦了,也憔悴了,胡子拉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和我身后那些时髦的衣服。

“林晚,”他开口,声音嘶哑,“我们……能谈谈吗?”5我看着眼前的周强,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这才过了多久?不到一个月。

他就从一个体面的工厂技术员,变成了这副落魄的模样。“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一边整理着摊位上的衣服,一边头也不抬地问。“林晚,我……”他似乎很难开口,

涨红了脸,半天才说,“我后悔了。”后悔了?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