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才知道自己是全家首富精选章节

小说:我死后,才知道自己是全家首富 作者:木九州 更新时间:2025-10-25

1我的意识,是从心电监护仪那声拖长了调子的“滴——”中,漂浮起来的。没有光,

没有隧道,没有一生回顾。只有一种抽离的轻,让我悬浮在病房惨白的天花板下方,

俯瞰着下方那具尚且温热的躯体。那是我。或者说,那曾经是我。病床上的“我”,

脸颊凹陷,脸色是那种被抽干了生气的蜡黄。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

榨干了我最后一丝价值。而策划者,此刻正围在床边。我的父亲,母亲,哥哥。没有眼泪,

没有悲戚。他们的脸上,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节庆般的喜悦。“总算……结束了。”母亲轻轻吐出一口气,

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动作优雅得像刚刚结束一场无聊的茶话会。

父亲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却落在我那部已经黑屏的手机上,语气沉稳如常:“后续的手续,

我会让律师处理干净。他名下那几笔理财和保险,受益人填的都是我们,问题不大。

”我的灵魂在无声地尖啸。看啊,这就是我用一生去讨好、去奉献的家人。在我尸骨未寒时,

他们讨论的不是我的死亡,而是我的遗产。哥哥李明咧开嘴,笑得露出了后槽牙,

他凑近病床上“我”的耳朵,用一种亲昵而恶毒的语气低语:“好弟弟,

你总算做了件明白事。你那些钱,放在你手里也是浪费,哥替你花,

保证每一分都用在刀刃上。”刀刃?是啊,那刀刃一直对着的人,都是我。就在这时,

病房门被推开。不是医生,而是一个穿着定制西装、气质精干的男人,

他手里捧着一个造型古拙的檀木盒。“李先生,李太太,节哀。”男人微微躬身,

声音低沉而清晰,“按照李默先生的遗嘱,在他生命体征确认停止后,

这份文件需要在他遗体前,由您全家共同见证开启。”父亲眉头微蹙:“王律师?这是什么?

他的遗产清单不是早就……”王律师没有回答,只是庄重地打开檀木盒,取出一封信,

和一枚造型奇特的乌木印章。“李默先生交代,这是他留给这个家的……最后一段话。

”母亲和哥哥好奇地凑了过去。信被展开。父亲用他那宣读公司文件般的声音念了出来,

语调平稳,却在我死寂的心里,投下了一颗核弹。“当你们听到这封信时,

我大概已经‘意外’身亡了。不必惊讶,这是我为自己选择的结局,毕竟,

活在你们编织的‘爱’里,比死亡更痛苦。”父亲的嗓音第一次出现了裂纹。

“你们一定在计算,我死后能留下多少保险金、理财款。

那是我故意留给你们的‘残羹冷炙’,是维系我们之间这可怜亲情最后的遮羞布。

”“但下面的话,请听清楚:”“我不是你们眼中的废物儿子和弟弟。

我是‘默然资本’的唯一所有人——那个在过去五年里,如同幽灵般席卷全球投资界,

资产足以买下我们现在所站这家医院一千次的神秘首富。”空气凝固了。

哥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一幅拙劣的油画。母亲手里的帕子,飘落在地。“不可能!

”李明猛地吼叫起来,一把抢过那封信,“他?李默?那个连大学都要靠家里找关系的废物?

他是默然资本的首富?开什么国际玩笑!

”王律师面无表情地举起那枚乌木印章:“这枚‘默然之印’,

是全球金融界最高权限的象征之一。李先生用这个身份,在过去三年里,

暗中为李氏集团注资十七次,总额超过八十亿,才让集团免于破产。同时,

他也为你们名下的所有房产、基金、乃至哥哥在海外挥霍的账户,持续输血。”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面前三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换句话说,你们今天能站在这里,

穿着高定服装,戴着名贵手表,若无其事地盼着他死——这一切,都是用他的钱,和他的命,

换来的。”母亲的身体开始摇晃,她死死捂住心口,像无法呼吸。父亲踉跄一步,

扶住了墙壁,那双一贯精明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名为“崩塌”的裂痕。

哥哥李明则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双目赤红地冲到病床前,

揪住“我”早已冰冷的衣领疯狂摇晃:“你起来!你给我起来说清楚!**耍我!

你一直在耍我们!”悬浮在空中的我,冷漠地注视着这场荒诞的闹剧。没有快意,

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冷的虚无。我看着他们从震惊,到怀疑,

再到因为恐惧而引发的、彻骨的悔恨。那悔恨,不是为我,

是为他们即将失去的、他们无法想象的巨大财富和地位。真可笑啊。我用死亡,

才终于换来了他们第一次为我而起的、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这时,王律师再次开口,

声音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剖开了最后一丝伪装:“根据李默先生的最终指示,

在他死亡确认后,‘默然资本’将启动‘涅槃’程序。

他在遗嘱最后补充了一句——”“他说:‘告诉我的家人,游戏,才刚刚开始。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感受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引力。时间像倒流的沙,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旋转,破碎成亿万片闪着金光的尘埃。在彻底失去意识前,

我最后一个念头是:如果,这才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正确方式。那么,我不介意……2黑暗。

并非虚无,而是一种被浓稠墨汁包裹的、有重量的黑暗。没有时间,没有空间,

只有那句“游戏,才刚刚开始”在我意识的核心里反复震荡,发出金属般的回响。然后,

是光。不是天堂的圣光,是刺眼的、冰冷的日光灯管的光。

伴随着一股消毒水混合着廉价空气清新剂的熟悉气味,粗暴地钻进我的鼻腔。

喉咙里火烧火燎,身体像是被重型卡车反复碾过,每一寸肌肉都在发出酸痛的**。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宿舍熟悉的天花板,斑驳,泛黄。

耳边是键盘噼里啪啦的脆响,以及哥哥李明那带着不耐烦和理所当然语气的声音:“喂,

李默,听见没有?妈刚又来电话催了!你那个什么助学金、奖学金,到底什么时候能到账?

我这边看中了一款新出的游戏本,顶配,就差你这笔钱了!快点搞定!”我僵硬地转过头。

李明正坐在我对面的书桌前,背对着我,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上花哨的游戏界面,

脚边还散落着几个喝空的功能饮料罐。我的手机,在桌面上嗡嗡震动,屏幕亮着,

显示着“妈妈”的来电。时间……回来了?我抬起手,

看着这双年轻、却因长期**和熬夜而显得有些粗糙的手。指甲修剪得很短,

指关节微微突出。这不是梦。那场死亡,那场悬浮的审判,

那撕心裂肺的崩溃与悔恨……都是真的。我,李默,从三年后的地狱里,

爬回了这个决定我前世命运的节点。前世,就是在这个下午,

我刚刚收到了一笔数额不小的奖学金和助研津贴。

在接到妈妈和哥哥这通连环催命call后,我几乎是立刻、怀着一种近乎赎罪般的心情,

将其中绝大部分,转给了他们。只给自己留下了勉强维系一个月生存的伙食费。然后,

我看着李明用那笔钱买了顶配的游戏本和**版球鞋,

看着父母在家庭群里晒出他们用“儿子孝敬的钱”新添置的**椅。而我,因为**,

不得不放弃了一个需要前期投入的、至关重要的科研项目机会。那个项目,

后来孵化出了一家估值百亿的科技公司。我的奉献,滋养了他们的虚荣和懒惰,

却扼杀了我自己腾飞的可能。“李默!你聋了?”李明得不到回应,烦躁地转过身,

抓起我桌上的手机,就要往我手里塞。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我的皮肤。就在那一瞬间,

一种生理性的、极致的厌恶,如同冰水混合着火焰,从我脊椎深处猛地窜起!“别碰我!

”我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冰冷的锋利。李明的手僵在半空,

他愣住了,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瞪大了眼睛:“你……**吃错药了?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支撑着虚软的身体,坐了起来。拿过手机,

看着屏幕上“妈妈”两个字不断跳动,像两颗催命的符咒。我按下了接听键,

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卑微地开口。电话那头,

传来了母亲王美娟那熟悉无比的、带着一丝抱怨和理所当然的声音:“小默啊,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钱收到了吧?快给你哥转过去,他急用。你爸最近应酬多,

家里开销也大,你那边要是还有多余的,也一起转回来吧,妈帮你存着。”还是那套说辞。

一个字都没变。前世,我就是被这套“为你好”、“帮你存着”的谎言,骗走了一切。

我沉默着。沉默像一道无形的墙,隔开了两个世界。“喂?小默?听见了吗?信号不好?

”母亲的声音开始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我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妈,钱,我收到了。”母亲那边似乎松了口气,

语气轻快了些:“那就好,快……”但我打断了她,用清晰而缓慢的语速,继续说:“但是,

这笔钱,我有其他用途。不能给哥哥,也不能给你。”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连我身旁的李明,都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几秒钟后,

母亲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尖锐的质疑和一丝被冒犯的愤怒:“李默!你什么意思?!

你有什么用途?啊?除了读书你还能有什么正事?你哥等着钱买电脑学习!家里等着钱用!

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想自己乱花钱?”学习?用顶配游戏本学习?我心里冷笑,

面上却依旧平静。“不是乱花。是投资。”“投资?你懂什么投资?!

”母亲的声音几乎是在尖叫了,“我告诉你李默,你别被人骗了!赶紧把钱转回来!

听到没有!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白养你这么大了!”又是这样。否定,打压,

情感绑架。前世,就是这样的话语,像一条条锁链,将我牢牢捆缚。我看着宿舍窗外,

阳光正好,一群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过天空。自由。我轻轻对着话筒,说出了那句在前世死后,

才用灵魂领悟的话:“妈,我的钱,怎么花,从今天起,我自己决定。”说完,

我没有再给对面任何咆哮或哭诉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动作干脆利落。

“嘟…嘟…嘟…”忙音响起的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某种枷锁,应声而断。世界,在这一刻,

变得无比清晰,也无比安静。李明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

指着我:“李默!**敢挂妈的电话?你反了天了!赶紧打回去道歉!把钱转过来!

”他说着,就要上来抢我的手机。我抬起头,看向他。我的眼神里,

没有了往日下意识的闪躲和讨好,只剩下了一片经历过死亡和背叛后的、冰冷的荒漠。

李明的手,在我眼神的注视下,竟然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他第一次,在我的眼睛里,

看到了某种让他感到陌生、甚至……一丝恐惧的东西。我没有说话,只是当着他的面,

拿起手机,登录银行APP,然后,将账户里那笔刚刚到账的钱,

连同我之前省吃俭用存下的所有积蓄,全部转入了一个陌生的证券账户。操作完成,

屏幕显示“委托已受理”。我购买了一只股票。代码我烂熟于心。在前世,

这只因为创始人丑闻而跌到尘埃里、每股只有几毛钱的“垃圾股”,会在三个月后,

因为一项打败性的技术专利被官方证实而一飞冲天,连续三十多个涨停板,股价翻上百倍。

这是我记忆宝库里,最微不足道,却也最立竿见影的一枚金币。做完这一切,

我将手机屏幕转向李明,让他看清那已经归零的余额。“钱,没了。”我说,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李明看着那刺眼的“0.00”,

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从震惊到愤怒,再到一种极其难看的猪肝色。

“你……**真的……全都投了?!那是什么鬼东西?!”他气得浑身发抖,

像是失去了最心爱的玩具。我收起手机,不再看他那副可笑的嘴脸,重新躺回床上,

闭上眼睛。身体依旧疲惫酸痛,但我的灵魂,却仿佛被注入了新的能量。耳边,

是李明气急败坏的咒骂和摔门而去的声音。但这一切,都变得遥远而模糊。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挂断母亲的电话,只是斩断了第一根锁链。拒绝哥哥的索取,

只是第一次亮出了我的边界。而用全部身家买入那只股票,则是我向这个曾经辜负我的世界,

投下的第一枚棋子。一场真正的、无声的战役,已经打响。而我,

不再是前世那个任人宰割的棋子。我是归来的亡魂,是规则的制定者,

是这场游戏的……唯一玩家。3李明摔门而去的巨响,余音在狭小的宿舍里回荡,

像一声迟来的丧钟,为某种关系敲响。世界并未因此而崩塌,反而,一种奇异的宁静降临了。

我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能清晰感受到身下传来的、实实在在的触感。阳光透过窗户,

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灰尘在光柱中无声起舞。活着。

真实地、由自己意志主宰地活着。这种感觉,陌生得让人心悸,又甘美得让人想要落泪。

前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不是模糊的情感,而是清晰的、带着刺痛感的细节。我记得,

母亲是如何拿着我辛苦赚来的钱,轻描淡写地对邻居说:“哎呀,孩子赚了点小钱,

非说要孝敬我们,推都推不掉。”我记得,父亲是如何在酒桌上,

对着生意伙伴炫耀:“我那个小儿子,也就读书还行,以后嘛,能在他哥公司里帮帮忙,

我们就知足了。”全然不顾我当时的专业和理想。我记得,

李明是如何一次次把他的信用卡账单拍在我桌上,理直气壮地说:“你先帮我垫上,

以后哥赚大钱了双倍还你。”那个“以后”,从未到来。那些被“亲情”包装的索取,

那些被“为你好”掩盖的操控,此刻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将我前世那颗麻木的心,

凌迟得鲜血淋漓。也好。痛,才能让人保持清醒。手机的震动再次打破宁静,

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从“妈妈”变成了“爸爸”。呵,升级了。我任由它响着,

直到自动挂断。然后,是微信消息的狂轰滥炸。母亲:【李默!你长本事了是不是?

敢挂我电话?!】母亲:【你哥说你把钱都败光了!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母亲:【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父亲:【接电话。

】父亲:【给你妈道歉。把事情解释清楚。】父亲:【不要做让家人失望的事。】字里行间,

没有一丝关心,只有兴师问罪和居高临下的命令。失望?我对你们,早就绝望了。

我没有回复任何一条。只是平静地将他们的号码拖进了免打扰名单,

然后将微信设置了消息不提醒。做完这一切,我起身,洗漱,换上一件干净的旧T恤。

镜子里的人,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不再是前世的温顺和迷茫,而是深不见底,

里面沉淀着死亡带来的冰冷和重生燃起的火焰。我知道,风暴即将来临。

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个“不听话”的提款机。

但我已不再是那个需要他们认可才能活下去的李默。下午,我去了图书馆,不是去看专业书,

而是径直走向了金融投资区的角落。我需要重新熟悉这个时代的金融市场,

将前世记忆中那些模糊的机遇,变成清晰可行的计划。傍晚,当我回到宿舍楼下时,远远地,

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家里专门给李明买的代步车。以及,车旁站着的,面色铁青的父母,

和一脸得意、抱着胳膊看好戏的李明。他们,竟然直接找到学校来了。

母亲王美娟第一个冲了上来,她的眼睛红肿,像是哭过,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挑战了权威的愤怒。她伸出手,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李默!

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挂我电话,不回消息,还把的钱都糟蹋了!

你是不是在外面学坏了?交了不三不四的朋友?”父亲**站在她身后,沉着脸,

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带着审视和极度不悦。李明在一旁阴阳怪气:“爸,妈,我说了吧?

他现在可厉害了,翅膀硬了,根本不把你们放在眼里!”路过的学生投来好奇的目光。前世,

我最害怕的就是这种场面。觉得在同学面前被家人训斥,是极其丢脸的事情,

往往会为了尽快息事宁人,选择屈服。但现在,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

像是在看一出与我无关的闹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淡淡地说,“去那边凉亭吧。

”说完,我不等他们反应,径直走向宿舍楼旁边的小凉亭。我的冷静,

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母亲愣了一下,才和父亲、哥哥一起跟了过来。凉亭里,光线昏暗。

刚一站定,母亲的控诉就如同连珠炮般响起:“钱呢?你投的那个什么鬼东西,

马上给我退出来!一分不少地拿回来!那是给你乱花的吗?那是家里急用的钱!”“急用?

”我抬眼,目光直接看向李明,“是急着买顶配游戏本,还是急着充值游戏买皮肤?

”李明被戳穿,脸一红,梗着脖子道:“你管**嘛用!那钱是爸妈给我的!”“是吗?

”我转向父亲,“爸,如果我没记错,您上个月刚给哥哥买了一辆二十多万的车。

而我这笔钱,是我的奖学金和助研津贴。法律上,完全属于我个人。

我是否有权决定它的用途?”父亲**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冷静地和他讲法律、讲权利。

他眉头紧锁,语气威严:“小默,家里培养你不容易。你现在能赚点钱,回报家庭是应该的。

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又是这一套。“培养”?“回报”?他们所谓的培养,

就是不断告诉我“你不如你哥”,“家里的一切都是你哥的”,“你只能靠自己”。而回报,

就是无休止的榨取。我看着父亲,一字一句地说:“爸,您说得对,一家人不该分那么清。

那么,哥哥那辆车,是不是也算我们一家人的财产?我是不是也有权使用?”空气瞬间凝固。

母亲和王明都愣住了。父亲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像是被踩到了痛脚:“你跟你哥比什么?

他是他,你是你!那车是给你哥工作用的!”“工作?”我轻轻笑了,

“是指每天开车去网吧打游戏的工作吗?”“李默!”母亲尖叫起来,

“你怎么变得这么刻薄!他是你哥!”“他是我哥,”我接过话,声音陡然变冷,

“所以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吸我的血,啃我的骨,还要嘲笑我傻吗?”我的目光,

像两盏探照灯,直射向他们内心深处最虚伪的角落。“从我上大学起,我的奖学金,

我的**收入,绝大部分都交给了家里。而你们,给过我一句肯定吗?

关心过我在学校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吗?”“在你们眼里,

我是不是只是一个不需要感情,只需要不断吐钱的机器?”这番话,我憋了两辈子。

此刻说出来,没有歇斯底里,只有一种陈述事实的冰冷。母亲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父亲的眼神剧烈地闪烁着,他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想从我脸上找出任何一丝心虚或者动摇。但他失败了。良久的沉默。最后,

父亲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极其压抑的、带着最后通牒意味的语气说:“李默,

我不管你现在有什么想法。把钱拿回来,给你妈和你哥道歉,这件事就算了。

否则……”他顿住了,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否则怎么样?断绝关系?

停止那本就微不足道的生活费?我迎着父亲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我的嘴角,

甚至勾起了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否则?”我轻声重复,然后,

清晰地吐出三个字:“随便你。”说完,

我不再理会他们脸上那精彩纷呈的、混合着震惊、愤怒和难以置信的表情,转身,

径直离开了凉亭。将他们的咆哮、咒骂和威胁,彻底抛在身后。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晚风吹拂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却让我从未有过的清醒。我知道,

这第一次正面冲突,仅仅是一个开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但,那又如何?我已经亲手,

撕开了那层名为“亲情”的华丽遮羞布。露出了下面,血淋淋的、丑陋的真相。而真相,

往往比任何武器,都更具力量。4与家庭彻底撕破脸的后果,比前世预想的要轻微得多。

父亲果然气急败坏地停掉了我那本就杯水车薪的生活费。母亲则发动了亲戚们的电话轰炸,

内容无非是“不懂事”、“不孝顺”、“白眼狼”。我将所有陌生号码拉黑,

世界便重归宁静。没有想象中的天塌地陷,反而是一种卸下千斤重担般的轻盈。原来,

切断那根不断抽取我生命能量的管道,我并不会枯萎,反而能更畅快地呼吸。

我将所有时间与精力,投入到两件事上:疯狂汲取这个时代的金融知识,以及,

密切关注着我那孤注一掷投下的“种子”。宿舍、图书馆、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单调,

却充满了隐秘的期待。那支代号为“星火科技”的垃圾股,在我买入后,依旧死气沉沉,

股价在几分钱区间里苟延残喘,交易量稀疏得可怜。

论坛上充斥着对它创始人骗局的唾骂和即将退市的预言。李明偶尔在宿舍碰到我,

都会投来混合着幸灾乐祸和鄙夷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吧,不听老人言,亏死你活该。

”我无视他。真正的猎人,拥有的是远超猎物的耐心。一个月后的某个清晨,

一则不起眼的官方公告,像一颗投入深水的炸弹,在某个小众的科技论坛悄然引爆,

随即火速蔓延至各大财经媒体。【经联合专家组最终鉴定,

“星火科技”所持有的“石墨烯复合电极薄膜制备技术”具备完全自主知识产权,

性能参数全球领先,打破国外技术垄断……】“星火科技”四个字,瞬间被加粗、标红,

推上了热搜尾巴。当天开盘,星火科技的股价,像一枚被点燃的二级火箭,挣脱地心引力,

直线飙升!一分,两分,一角,五角……开盘即涨停!封单高达数百万手!宿舍里,

李明的游戏音效依旧喧闹,但他偶尔瞥向我的眼神,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他或许不懂股票,但他能感觉到,我身上某种东西,不一样了。

我依旧平静地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内心毫无波澜。这仅仅是开始。接下来的日子,

星火科技化身神话。每天,开盘一字涨停,毫无悬念。股价从几毛钱,一路蹿升到几块钱,

十几块钱……媒体开始深挖,故事被不断渲染:绝境逢生,技术涅槃,

国之光……每一个标签,都吸引着更多的狂热资金涌入。我没有任何操作。

只是看着账户里的资产净值,每天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指数级膨胀。当股价突破二十元时,

我投入的那点本金,已经翻了几百倍。一个足以让前世的我瞠目结舌的数字,

安静地躺在我的证券账户里。但这,依旧只是我记忆宝库中,最微不足道的一枚金币。

在股价到达二十五元的高点,市场情绪最为狂热,

李明也开始忍不住偷偷查询这支“神股”信息的时候,我选择了清仓。挂单,成交。

资金到账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数字后面那一长串的零,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质感。我没有欢呼,

没有庆祝。只是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资本的原始积累,完成了最血腥,

也是最迅速的第一步。现在,我拥有了启动更大计划的弹药。我立刻开始行动。首先,

在学校附近一个安保严密的高档公寓小区,租下了一套装修精致的房子。然后,去4S店,

全款提了一辆低调但性能卓越的黑色SUV。当我开着车,回到那间逼仄的宿舍搬运行李时,

李明正光着膀子,一边打游戏一边吃泡面。他看到我手里的车钥匙,

以及门外几个搬家公司的人员,整个人都僵住了。泡面汤从嘴角流下来,滴在他的裤子上,

都浑然不觉。“你……你哪来的车?”他的声音干涩,眼神里充满了见鬼一样的震惊。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收拾着我那少得可怜的个人物品——几本书,几件旧衣服。

其余那些带有家庭印记的东西,我一件没拿。“**中彩票了?!”李明猛地站起来,

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是不是星火科技?**真的靠那只股票发财了?!”他冲过来,

想要抓住我的胳膊,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不敢置信。我侧身避开他的触碰,抱起装好的纸箱,

向门外走去。“李默!你站住!”李明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吼叫,

“你有钱了就不认家里人了是不是?爸妈白养你了!我告诉你,这钱是家里的!

有你这么独吞的吗?!”独吞?我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他因为嫉妒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我的钱,”我平静地陈述,“怎么来的,怎么花,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放屁!

我是你哥!”“哥?”我重复着这个曾经让我渴望又绝望的称呼,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在我需要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被逼到绝路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

**自己站起来了,你跳出来说你是我哥?”我的目光像冰锥,刺穿他虚张声势的外壳。

“李明,扪心自问,你配吗?”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副如丧考妣的嘴脸,转身,下楼,

将那个充满了压抑、索取和绝望气息的宿舍,永远地抛在了身后。坐进驾驶室,关上车门。

世界瞬间安静。引擎启动,低沉有力的轰鸣声,不像是在驱动车辆,

更像是在为我新生的命运奏响序曲。我驶离了学校,

驶向了那个完全由我自己掌控的、崭新的空间。坐在新家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城市的万家灯火,我打开笔记本电脑。证券账户里庞大的资金,

已经分散转移到了几个不同的银行账户。我调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名单。

上面罗列着几个在未来几年会如同彗星般崛起的公司名字,

以及它们目前尚且弱小的核心产品。共享经济、短视频、人工智能、生物基因……前世,

我目睹了它们的辉煌,也清晰记得它们早期融资时所面临的困境。现在,我手握巨资,

带着上帝的视角。我建立了一个离岸的投资公司壳,取名——“默资本”。沉默的默。以此,

纪念我那在沉默中死亡,又在沉默中重生的前世。然后,我向名单上的第一个目标,

一家还在居民楼里办公,为创始资金发愁的短视频技术团队,发出了第一封投资意向邮件。

附上了一封简短却分量千钧的说明:“我对贵团队的未来充满信心。默资本,

愿意提供天使轮全部所需资金。条件,可以谈。”邮件发送成功。我端起手边的一杯清水,

轻轻抿了一口。水是凉的,划过喉咙,却带着一种滚烫的决绝。家庭战争的序幕刚刚拉开,

而属于我的商业帝国,已经按下了奠基的按钮。两条战线,同时铺开。而我,无所畏惧。

5搬离宿舍,像一滴水汇入大海,我在学校的踪迹变得稀薄。除了必要的课程和实验,

我将自己完全沉浸在新家和“默资本”的筹建中。那封发给初创短视频团队的投资邮件,

很快得到了几乎是受宠若惊的回应。面对我提出的优厚条款和不过多干涉经营的承诺,

对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第一笔巨额资金,

悄无声息地流入了那个注定会改变未来媒体格局的胚胎。与此同时,我证券账户里的资金,

继续如同拥有生命般,在股市这个巨大的狩猎场里逡巡。凭借前世的记忆,

我精准地狙击了几支短期内会因重组或政策利好而暴涨的股票,资金规模如同滚雪球般,

以令人瞠目的速度膨胀。“默资本”不再是一个空壳,

它开始拥有实实在在的、潜力无限的资产。平静,被一通电话打破。

来电显示是本地一个陌生号码,但那个号码的尾缀,我认得——是父亲公司前台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