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澈,一个靠双腿和电瓶车在城市里挣命的跑腿小哥。
我的人生目标很简单:赚钱,给我妈治病,然后活下去。
直到那天深夜,我接了一个打赏三千块的跑腿单。
送一份文件到城市最顶级的豪宅区。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
一个漂亮到让人呼吸都停掉的女人,也是一个刚杀完人,身上还带着血腥味的女人。
我撞破了她的秘密。
本以为自己死定了。
但她没有杀我,而是给了我一份合约。
一份让我成为她“专属物品”的合约。
从此,我的人生被她彻底接管。
我的手机被监控,我的住处被安排,我每天的工作,就是“伺候”她。
她是这个城市地下世界的女王,萧戎。
我是她最见不得光的奴隶。
所有人都说我是个靠脸上位的废物。
他们不知道,我见过她最脆弱的样子。
在那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下室里,她抱着膝盖哭得像个孩子。
我知道,这是我唯一能活下去的筹码。
也是我,唯一能攻陷她的武器。
在这场以生命为赌注的游戏里,我必须赢。
我叫江澈,是个跑腿的。
电瓶车是我最好的兄弟,手机APP是我的老板。
每天就在这个钢铁城市里钻来钻去,送文件,送外卖,送一切客户懒得自己动腿的东西。
这天晚上十一点,我准备收工了。
手机突然“叮”的一声,跳出来一个单子。
同城急送,从城南送到城北的云顶庄园。
距离三十公里。
关键是,打赏金额。
三千。
我数了数后面的零,没错,是三个零。
三千块。
我一个月累死累活,也就挣个万把块。
这一单,顶我跑好几天。
我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骗子。
第二个念头是,管他是不是骗子,先抢了再说。
我用这辈子最快的手速点了“接单”。
抢到了。
发单人叫“S”,头像一片漆黑。
电话是个虚拟号。
我拨了过去。
响了一声就接了,对面是个男的,声音压得很低,很急。
“东西在城南三号仓库B区的储物柜,密码258369。一个牛皮纸袋,别打开,送到云顶庄园A1栋,交给开门的人。”
“好嘞。”我应着。
“记住,四十分钟内送到,多一秒,单子取消,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说完,他就挂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三十公里,穿过整个城市,还要算上取件的时间,四十分钟?
这他妈是开火箭吗?
但我看着那三千块的打赏,心一横。
干了。
我妈还在医院躺着,每天都是烧钱。
别说四十分钟,就算二十分钟,我也得试试。
我拧动电瓶车油门,车子嗡的一声窜了出去。
城南三号仓库很偏,一股铁锈和机油味。
我找到储物柜,输了密码,柜门“嘎吱”一声弹开。
里面果然躺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
我拿起来掂了掂,不重,但感觉里面是块硬东西。
没多想,塞进跑腿箱,锁好。
骑上车,打开导航。
还有三十三分钟。
我像个疯子一样在深夜的马路上狂飙。
红灯?只要没车,就是绿灯。
小路?只要能过我这辆车,就是大路。
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念:三千块,三千块。
终于,在导航显示还剩最后一分钟的时候,我冲进了云顶庄园的大门。
保安大概是接到了通知,没拦我。
A1栋。
整个庄园最里面,最大的一栋别墅。
黑灯瞎火的,就门口亮着一盏小灯,看着有点瘆人。
我把车停好,抱着跑腿箱冲到门口,按了门铃。
心脏怦怦狂跳,一半是累的,一半是紧张。
等了十几秒。
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女人。
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她很高,穿着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袍,长发披在肩上。
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尤其是那双眼睛,黑得跟不见底的深渊一样。
但吸引我注意力的,不是她的脸。
是她身上的味道。
一股淡淡的香味,混着一股……血腥味。
很淡,但我闻得到。
我愣住了。
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没什么情绪。
“东西呢。”她开口,声音有点哑,但很好听。
“啊,哦,在这。”
我赶紧打开跑腿箱,把那个牛皮纸袋递过去。
她接过来,手指碰到了我的手。
她的手很凉。
拿到东西,她没立马关门,而是就那么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头皮发麻。
“那个……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试探着问。
她没说话。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把别墅虚掩的门吹开了一条更大的缝。
我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
就那一眼,我全身的血都凉了。
客厅的地板上,好像躺着个人。
一动不动。
那人旁边,还有一把带血的刀。
**。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杀人现场?
我送的这是什么?凶器?还是灭口的证据?
那三千块,是我的跑腿费,还是我的买命钱?
我脸上的血色肯定瞬间就褪光了。
我不敢再看,猛地低下头,转身就想跑。
“站住。”
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还是那么平淡,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僵在原地,腿跟灌了铅一样。
完蛋了。
她要杀我灭口了。
我妈还在医院等我呢。
我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后定格在我妈的脸上。
不行,我不能死。
我猛地回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姐,大姐,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我就是个送东西的,我色盲,还近视,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江……江澈。”
“跑腿的?”
“对对对。”我点头跟捣蒜一样。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遍。
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像在审视一件商品。
最后,她的目光停在我的脸上。
“进来。”她说。
“啊?”
“我说,进来。”她重复了一遍,语气重了点。
然后她就转身,自顾自地走进了别墅。
门,就那么开着。
我站在门口,跑也不是,进也不是。
跑?我这小电驴能跑得过人家?这地方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人家分分钟叫一车面包人把我剁了。
进?进去干嘛?帮着处理尸体吗?
我心里天人交战。
大概过了十秒,她冰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给你三秒钟。三,二……”
我不敢再犹豫,一咬牙,迈进了那扇门。
门在我身后,“咔哒”一声,自动关上了。
我感觉自己走进的不是别墅,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