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道:“都是为了孩子。”
我说着看向傅沛岑,轻声提醒:“走吧,我们该上台了。”
傅沛岑习惯性地揽上我的肩:“好。”
上台后,我们并肩站着,台下是等候多时的记者。
傅沛岑侃侃而谈:“从今天起,公益基金会会努力地为本市孤儿创造一个更优质的成长环境。”
我看着他,心情复杂。
我前世是孤儿,这辈子幸运重生到大富大贵之家,便想为孤儿做些什么。
五年前,傅沛岑和我交往后,便许诺我:“我会以我们的名字创造一个公益基金会,这是送你的礼物。”
而现在,他终于来履行约定了。
可下一瞬,我却听傅沛岑一字一句说道。
“基金会的名字将以我朋友阮向竹的名字命名。我希望能带着她的善良一起,传播公益,传递爱。”
“我宣布,向竹公益基金会,现在正式成立。”
台下一片哗然。
记者们怪异的眼神落在我身上,犹如落下一座大山,顷刻间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我紧攥着手,下一秒,恢复如常,只剩眼角一抹微红。
发布会结束后。
我连半句话都不想和傅沛岑说,直接就往车上走。
坐上车,我打给了助理张崖。
“我要撤资,把我的钱从这个‘向竹’基金会里全部提出来。”
早在我决定销毁这具身体时,我就将自己所有的资产全部投进了这个基金会。
我希望哪怕自己消失,也能在这个世界留下一点痕迹。
可现在,已经没必要了,我只觉得恶心。
我走得迅速,等傅沛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扬长而去了。
阮向竹揪着衣角,怯生生地看向傅沛岑:“江小姐这是生气了吗?”
傅沛岑微皱眉头,语气却无比笃定:“没事的,她不会生气的。”
江雪栀跟在他身后十年,他就从没见过她跟自己生过气。
而另一边,我的确没生气。
我经历过煲4小时的汤,被傅沛岑毫不犹豫地倒掉;经历过在傅沛岑家门口等上一天,才知道他从后门离开了;甚至经历过精心挑选的礼物,被傅沛岑随手送给阮向竹……
这不过是另一件小事罢了。
我不生气,最多为自己不值。
我回到公司,就紧锣密鼓地开始处理工作。
系统会销毁我的身体,但不知道会以哪种方式。
我只能在此之前,将身后事尽快处理。
直到深夜,我才从公司回来,而傅沛岑居然还没回家。
我给傅沛岑发去信息:“什么时候回家?”
傅沛岑照例已读不回。
这表示他已经知道,但他觉得没有回的必要,所以就不回。
我习惯了他的漠视,像往常那样等他。
直到十一点,傅沛岑才回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打了声招呼,就要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