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一顿。
心中复杂万分,却也没拒绝:“知道了。”
中午。
到了拍卖现场,我以两人的名义捐了条珍珠项链,价值两百万。
不多不少,不张扬又显示出我们的地位。
拍卖员按照流程稳步进行,直到说到:“下面的拍品来自于……嗯……阮向竹小姐捐赠的一条手工手链,起拍价五百块。”
我愣住了。
台下亦是一片哗然。
“阮向竹是谁啊?五百块的东西也拿得出手?”
“好像是傅沛岑的助理。”
“傅沛岑?他的助理怎么会做出这种蠢事来?”
“就是啊,又不会做事又丢脸,也不知道傅沛岑看中她什么。”
阮向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无措地看向傅沛岑:“大家为什么笑我?这可是我做了半个月才做好的手链。”
我亦回过神来。
见傅沛岑眉头紧锁,一副担心的样子,我干脆举起拍卖牌:“三万。”
三万买阮向竹的手链,足够了。
可傅沛岑却摁住了我的手,摇头,然后缓缓解开了手上的腕表。
我瞳孔一震,反过来攥住他的手,不可置信道:“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傅沛岑抬眼看我,脸上是一贯的清冷和不容置疑。
“一块腕表而已,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到底是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还是对傅沛岑来说,我这个人不算什么?
我深深看进傅沛岑毫无波动的眼底,忽地觉得答案根本没意义。
我一言不发,松开了手。
傅沛岑迟疑一瞬,还是叫来负责人,低声说了几句。
负责人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接过腕表,迅速地上了台。
“抱歉,阮向竹小姐的拍卖品弄错了,这才是她今晚要拍卖的东西。”
“一块江诗丹顿的珐琅表,起拍价五十万。”
最后这块手表以三百万成交,其实手表不值这么多钱,但大家在乎的是手表的主人。
周遭奇异的目光仍源源不断朝此处而来。
阮向竹一咬下唇,红着眼就跑了出去。
傅沛岑下意识起身,却又看向我:“这边不好打车,我叫司机送她回家,马上回来。”
其实他没必要找理由的,我根本没打算拦着他。
我们之间也只剩四天了,我不希望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还与他争吵。
“去吧。”
我淡淡点头,傅沛岑就追了出去。
我独自坐在会场,看完了整场拍卖会。
从会场出来,助理张崖就迎上前:“江总,傅总和那位阮助理还在休息室里。”
我脚步一转,走向休息室。
刚到门口,便听见阮向竹无比委屈的哽咽声:“傅先生,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傅沛岑的声音则是无比认真:“不,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多么陌生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