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儿女逼上绝路后,重生在五十五岁生日那天第2章

小说:我被儿女逼上绝路后,重生在五十五岁生日那天 作者:家长里短婆媳关系 更新时间:2025-10-30

我的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陈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妈,你……你说什么?报警?”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尖锐。

“一个破瓶子而已,至于吗?传出去多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小宝是小偷呢!”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眼皮都没抬一下。

“第一,这不是破瓶子,是我上个月花了二十万拍下来的。第二,我只是按照保险流程办事,跟小宝是不是小偷没关系。第三,”我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如果你觉得难听,可以现在就赔偿。”

二十万!

陈莉和张伟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以为这只是个几千块的摆设,没想到会这么贵。

张伟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放下手机,第一次正眼看我:“妈,莉莉不是那个意思。小宝还小,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是啊妈,”陈莉也反应过来,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嘴脸,“我们哪有那么多钱赔啊。我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张伟那点死工资,我们还要还房贷养孩子,压力多大啊。您就当心疼心疼小宝,好不好?”

她又来了。

这套示弱、哭穷、道德绑架的组合拳,她用了二十多年,百试不爽。

上辈子,我总是吃她这一套,觉得女儿不容易,能帮就多帮一点。

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我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

“压力大?”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你身上这件香奈儿外套,五万。手上这个刚买的爱马仕,十万。你开的那辆保时捷,八十万。就连你儿子脚上这双运动鞋,都要五千。陈莉,你告诉我,你的压力在哪?”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把尖刀,直直**陈莉的心窝。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她没想到,一向对她百依百顺、从不过问她花销的母亲,今天竟然会把她的账算得这么清楚。

张伟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用我的钱买的,他这个做丈夫的,脸上自然也挂不住。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小宝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吓得躲在陈莉身后,不敢出声。

“叮咚——”

门**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知道,是儿子陈刚和儿媳王琳来了。

这场“鸿门宴”的主角,终于到齐了。

陈莉如蒙大赦,赶紧跑去开门。

门一开,王琳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就露了出来,她手里提着一个蛋糕盒子,笑得比花还灿烂。

“妈!生日快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她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好像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母女。

紧随其后的,是我那个懦弱的儿子,陈刚。他手里拎着一些水果和补品,局促地笑了笑:“妈,生日快乐。”

上辈子,我看到他们来,心里是高兴的。

可现在,我看着王琳那张虚伪的笑脸,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就是这张脸,在我死后,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我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胳膊,淡淡道:“来了就坐吧。”

王琳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她是个天生的演员,情绪控制能力一流。

她把蛋糕放在桌上,目光扫到地上的瓷器碎片,立刻“哎呀”一声,夸张地叫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这么好的瓶子,怎么碎了?多可惜啊!”

陈莉的脸色更难看了,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都怪你!

王琳何等精明,立刻就看出了端倪。她眼珠一转,笑着打圆场:“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嘛!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回头让陈刚给您买个更好看的!”

陈刚连忙点头:“是是是,妈,我给您买个新的。”

我冷笑一声。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他自己挪用公款的窟窿都填不上,拿什么给我买?

“不用了。”我端起茶杯,不再看他们,“一个瓶子而已,不值什么钱。”

我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就是不想让王琳抓住话柄,继续表演她的“兄友妹恭”。

果然,王琳像是没听出我话里的冷淡,立刻把话题引到了她想要的方向。

“妈,您看您,就是太客气了。您把我们拉扯大不容易,现在我们长大了,也该孝顺您了。”她说着,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就是我跟陈刚,最近手头有点紧。”

来了。

我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王琳见我没接话,只好自己继续演下去:“我跟陈刚,最近合计着想做点小生意。项目都看好了,绝对稳赚不赔!就是启动资金还差那么一点……”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陈刚。

陈刚接收到信号,立刻放下手里的水果,凑到我身边,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妈,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有个特别好的项目,是新能源方面的,现在是风口,国家也扶持。我们盘算了一下,前期投入大概需要两百万。我跟琳琳这些年也攒了点钱,但是还差一百万的缺口。您看……”

他搓着手,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一丝不易察察的紧张。

一百万。

说得真轻松。

上辈子,我就是信了他这套鬼话。

我以为他真的长大了,想要自己干一番事业了,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准备买理财的钱取了出来,给了他。

结果呢?

这笔钱,连同他之前挪用的公款,全都被他投进了一个骗子设下的圈套里,血本无归。

东窗事发后,他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救他。

我能怎么办?

那是我唯一的儿子。

我只能卖掉自己名下最后一套小公寓,四处求人,才勉强帮他把窟窿填上,免去了牢狱之灾。

可从那以后,我的生活便一落千丈。

而他,没有丝毫悔改,反而把一切都归咎于我,觉得是我当初没有直接给他两百万,才导致他走上歪路。

多么荒唐,多么可笑。

我看着眼前这个满口谎言的儿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

“是吗?”我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新能源项目?听起来倒是不错。哪个公司的项目?叫什么名字?把计划书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