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众揭穿的绿帽后，我让他们生不如死
朋友聚会上玩真心话，林晚醉醺醺地靠在我肩上
“老公，我告诉你个秘密…我和陈锐睡过了。”
满场死寂中，我笑着擦掉她嘴角的酒渍：“知道了。”
包厢里烟雾缭绕，劣质香薰混着啤酒和烤串的油腻味儿，熏得人脑仁发胀。劣质音响扯着嗓子吼着跑了调的情歌，震得茶几上几个空啤酒瓶嗡嗡直抖。这是赵胖子攒的局，庆祝他升了部门小主管，一帮老同学凑在一起，闹哄哄的。
“来来来，真心话大冒险！老规矩，转瓶子！”赵胖子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油腻的胖手抓起个空酒瓶，往油腻腻的玻璃转盘上一杵，用力一旋。瓶子滴溜溜乱转，所有人的眼珠子也跟着它转。
瓶子口慢悠悠地，最后不偏不倚，对准了窝在沙发角落的林晚。
“哟！嫂子中头彩！”有人起哄。
林晚今晚喝得有点猛，眼神已经散了，脸颊飞着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她软绵绵地靠在我肩膀上，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颈窝里，热烘烘的，有点痒，也有点腻歪。她咯咯笑了两声，声音黏糊糊的：“真心话…真心话…”
“嫂子够爽快！”赵胖子一拍大腿，“问！必须问个劲爆的！结婚这么多年，江临哥有没有啥让你特受不了的臭毛病？偷偷说，我们保证不告密！”
一帮人哄笑起来，目光齐刷刷投过来，带着看热闹的促狭。
林晚在我肩膀上蹭了蹭，像只找窝的猫。她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我，嘴角咧开一个傻乎乎的笑，眼神却有点飘，没个焦点。她突然伸出手，冰凉的手指头戳了戳我的脸，声音不大，却因为包厢里短暂的安静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醉鬼特有的、不管不顾的直白：
“老公…我告诉你个秘密哦…”她打了个小小的酒嗝，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我和陈锐…睡过了。”
时间像是被冻住了。
刚才还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哄笑声、起哄声，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空气凝固成一块沉甸甸的冰，砸在每个人头上。赵胖子张着嘴，手里刚拿起的烤串“啪嗒”掉在油腻的桌布上。旁边几个女同学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神里全是错愕和难以置信，互相交换着惊恐的眼色。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目光在我、林晚，还有坐在斜对面、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的陈锐身上来回扫射。
陈锐，林晚他们设计部的同事，平时人模狗样，总爱往我们家凑，一口一个“临哥”叫得亲热。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缓慢流动的声音，冰冷，粘稠。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往冰窟窿里一按，刺骨的寒意瞬间炸开，顺着脊椎骨一路爬升到天灵盖。那股寒意里，又猛地窜起一股灼热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暴怒，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但我脸上没动。一点都没动。
我甚至感觉到自己嘴角的肌肉，极其缓慢地向上牵动了一下。我低下头，看着林晚那张因为醉酒和吐露“秘密”而显得既天真又愚蠢的脸。她还在笑，眼神迷离，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投下了一颗什么样的炸弹。
我抬起手，动作很轻，很稳，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擦掉她嘴角沾着的一点亮晶晶的酒渍。指尖触碰到她皮肤的温热，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的声音不高，平平的，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清晰地响彻在死寂的包厢里：
“知道了。”
这三个字像三颗小石子，砸进了一潭凝固的死水里。
林晚似乎终于被这过于安静的气氛和我的反应弄得有点懵，她眨了眨醉醺醺的眼睛，困惑地看着我：“老公…你…你不生气啊？”
我没再看她，目光抬起，越过她乱糟糟的头发，精准地钉在斜对面的陈锐脸上。他整个人都僵在沙发里，刚才那点惨白已经褪尽，只剩下一种濒死般的灰败。他不敢看我，眼神慌乱地四处乱飘，额头上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微光。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包厢里其他人终于从石化状态中惊醒，但没人敢说话。空气里只剩下劣质音响里那首跑调情歌还在不识相地嘶吼，显得格外刺耳和荒谬。
赵胖子猛地回过神，一张胖脸憋得通红，手忙脚乱地去抓桌上的酒瓶，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磨：“喝…喝酒！都愣着干嘛！嫂子喝多了，胡说的！胡说的！江临哥，嫂子她…”
“没事。”我打断他，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甚至带上了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笑意。我扶着林晚的肩膀，让她靠回沙发背，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她醉了，说胡话。”我站起身，拿起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我先送她回去休息。你们继续玩。”
我弯腰，手臂穿过林晚的腋下和膝弯，稍一用力，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她软绵绵地靠在我怀里，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什么，头一歪，彻底睡了过去，发出轻微的鼾声。
抱着她往外走，每一步都踩在冰与火交织的地狱里。身后，是几十道针扎一样的目光，死死钉在我的背上。我能想象他们脸上的表情——震惊、同情、探究，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走到门口，我停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丢下一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包厢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锐，明天公司见。”
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那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探究的目光。走廊里昏黄的灯光照下来，怀里林晚的呼吸带着酒气喷在我颈侧。我抱着她，一步步走向电梯，脸上那点强行维持的平静终于寸寸碎裂，只剩下眼底深处翻涌的、足以吞噬一切的冰冷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