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信封直接塞进他围裙的口袋里。
“让你拿着就拿着!哪儿那么多废话!”我拿出丈母娘的威风，“这是我借给你的!等你以后出息了，十倍还我!”
说完，我怕他再拒绝，转身就走。
走到客厅，我又回头补了一句：“还有，你妈留给你的那个玉佩，收好了。那是你念想，别动不动就拿出去卖。听见没?”
说完这句，我清楚地看到，陈凡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不再是审视，不再是疑惑，而是震惊。一种像是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窥破的震惊。
我的心，也跟着漏跳了一拍。
**。我说漏嘴了。
书里，陈凡那个玉佩的事，他谁也没告诉过。王翠花更不可能知道。我这么一说，不是明摆着告诉他，我有问题吗?
我脑子飞速运转，想着怎么把这个话圆回来。
“你……你别那么看我!”我色厉内荏地吼道，“上次你洗衣服，我看见那玉佩从你兜里掉出来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但好歹是你妈留的!我们林家还没到要靠卖你那破玉佩过日子的地步!”
这个解释，很烂。
但眼下，我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陈凡没说话，他只是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手心都开始出汗了。
然后，他慢慢地，把手伸进口袋，握住了那个信封。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
声音很低，有点哑。
我松了셔口气，赶紧溜回了房间。
关上门，**在门板上，感觉自己快虚脱了。
跟龙王打交道，真是每一步都走在钢丝上。
晚上吃饭的时候，桌上的气氛依旧很僵。
林建军给我甩脸子，林梦云欲言又止。
我没管他们，我只管给陈凡夹菜。
“多吃点，看你瘦的。”
“这个鱼，补脑子。”
“排骨汤，喝完。”
陈凡没拒绝，我夹什么，他吃什么。吃得安安静静。
林建军的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王翠花!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还没说话，陈凡突然开口了。
“爸，”他看着林建军，语气很平淡，“公司那个叫李胖子的材料商，是不是一直拖着你们的款子?”
林建军一愣。
李胖子是行业里有名的老赖，仗着自己有点背景，欠了林家十几万的材料款，拖了快半年了。林建军要了好几次，都要不回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个废物能有什么办法?”林建军没好气地说。
“明天，我去要。”陈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