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动,站在门口:“看来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他嗤笑一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逼近我。
“走?江妍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喝醉时,你哪次不是寸步不离地守着?”
“我耐心有限,欲擒故纵玩多了,可就没意思了?”
我迎上他的目光,声音沉静:“没什么欲擒故纵。”
“我这次来是为了告诉你,我不会再随叫随到,你以后喝醉或者心情不好,都请找别人。”
随着我的话,顾屿舟脸上的慵懒和嘲讽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阴沉。
他死死盯着我,仿佛想从我的脸上找出丝毫口是心非的痕迹。
“找别人?”他重复着这个词,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江妍月,你有什么资格教我做事?”
或许是被酒精放大了情绪,他拽过我的手,猛地低下头,带着惩罚的吻重重落下。
他的吻粗暴而冰冷,充满着酒气。
与我记忆中沈以安那个小心翼翼视如珍宝的吻,天差地别。
巨大的屈辱和恶心感涌上心头,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了他。
“顾屿舟!”我喘着粗气,唇上渗出血腥味。
我用力擦着嘴唇:“一切到此为止,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
他被我推开,踉跄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冰冷掩盖。
“到此为止?江妍月,你这三年的追求,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现在我给你了,你又在装什么?”
我的心彻底沉下去,最后一点因为那颗心而产生的不忍也消失了。
原来在他眼里,我所有的执着,不过是如此不堪的目的。
我看着他,声音疲惫却斩钉截铁。
“你错了!我什么都不想要你的。以前是我打扰了,我认。”
我的目光落在他胸口的位置,那里,沈以安的心脏正有力地跳动着。
“从今往后,我们再无关系,请你务必,照顾好你自己。”
说完,我不再看他脸上会是何种表情,转身决绝地离开。
关门声不重,却清晰地割裂了我和顾屿舟纠缠不清的三年荒唐。
自那晚酒店冲突后,我删了顾屿舟和他身边所有人的联系方式。
退圈的事宜在李姐的帮助下低调推进,我开始提前安排在三亚的生活。
我和以安曾经去旅游时,他就说过等我们退休了就在海边定居。
他不在了,可与他的约定在我这里永远不会过期。
可这份平静没有维持半月,就被一通陌生电话打破。
接通瞬间,那边传来一道裹着哭腔的声音。
“江小姐!顾哥拍戏出事了,从威亚上掉下来,撞到道具,一直在流血。”
“他是RH阴性血,医院库存不足,我记得您也是这个血型,求您来一趟中心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