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归来,我带全家一起摆烂第1章

小说:真千金归来,我带全家一起摆烂 作者:人间小胡涂 更新时间:2025-10-31

我叫沈月初,当了许家十八年的假千金。

当亲子鉴定报告摔在我面前,那个叫许安然、眉眼间与我母亲赵文芳有七分相似的女孩,怯生生地站在客厅中央时,我知道,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或者说,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父亲许建国,这位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董事长,此刻正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情看着许安然,那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品。他清了清嗓子,转向我,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月初,从今天起,安然就是你的亲妹妹。你当了十八年姐姐,要懂得谦让。”

“谦让”,多么精妙的一个词。

我那位刚从沃顿商学院毕业,空降成为公司CEO的大哥许景深,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安然在外面吃了十八年苦,性子内向,你要多带带她。另外,你手上负责的‘璀璨计划’,我会交给安然来熟悉,你从旁协助就好。”

“璀璨计划”,那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为公司未来五年发展呕心沥血做出的核心策划案。现在,它成了给真千金的见面礼。

而我的母亲赵文芳,这位永远精致、永远将体面放在第一位的名媛,拉着许安然的手,柔声细语地帮她整理着略显廉价的衣领。她甚至没看我一眼,只是对着空气说:“对了,月初,你和林家的婚约……我看安然和林家那孩子倒是更般配些。你,不会有意见吧?”

短短十分钟,我的身份、我的事业、我的爱情,被他们轻描淡写地一一剥夺,然后打包送给了另一个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期待的沉默。他们在等我哭,等我闹,等我歇斯底里地质问“凭什么”。这样,他们就能顺理成章地给我贴上“不懂事”、“嫉妒心强”的标签,然后用长辈的姿态来“宽容”我,从而抵消他们内心那微不足道的愧疚。

这个剧本,我看过太多遍了。太老套,太无趣。

我看着他们三张写满“精英式伪善”的脸,忽然觉得很想笑。

于是我笑了出来,笑得格外灿烂。

“好啊。”我说。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三记重锤,砸在了他们预设好的道德高地上,让他们所有准备好的说辞都卡在了喉咙里。

我站起身,走到许安然面前,这个女孩确实很优秀,眼神清亮,带着一股未经世事的倔强和纯真。她大概以为自己即将面对一场来自假千金的恶毒报复,身体绷得紧紧的。

我伸出手,动作轻柔地帮她把一缕乱发别到耳后,语气真诚得像个圣母:“妹妹,欢迎回家。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

然后,我转向我那三位“家人”,深深鞠了一躬:“爸,妈,大哥,谢谢你们十八年的养育之恩。从今天起,我决定辞去在公司的一切职务,解除和林家的婚约。你们放心,我会当一个‘懂事’的姐姐,绝不给妹妹添一点堵。”

说完,我拎起沙发上那只爱马仕铂金包,踩着高跟鞋,在他们错愕、震惊、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潇洒地转身上楼。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们不是觉得亏欠她吗?不是想补偿她吗?

好啊,我把许家大**的位置,连同所有的责任、压力、荣耀,全都让给你。

而我,沈月初,从今天起,只负责一件事——

带着你们这三个高高在上的精英,一起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人间极乐。

游戏,开始了。

我“摆烂”的第一天,是从一场宿醉开始的。

前一晚,我用许建国给我的那张无限额黑卡,包下了全城最贵的酒吧“幻境”的帝王包厢,叫上了我那群同样无所事事的富二代朋友。我们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喝掉了几十瓶黑桃A,香槟的泡沫几乎淹没了整个舞池。

当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发,穿着皱巴巴的晚礼服,在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晃晃悠悠地从楼上走下来时,许家正进行着一场极其严肃的家庭早餐会。

餐桌上,许安然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正在向许建国和许景深汇报她对“璀璨计划”的初步想法。她的PPT做得无可挑剔,数据详实,逻辑清晰,不愧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

许建国频频点头,许景深偶尔会提出一两个尖锐的问题,许安然也能对答如流。赵文芳则在一旁,优雅地用银质小勺搅动着咖啡,脸上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

好一幅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精英家庭画面。

我的出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嗨,早上好啊。”我打着哈欠,大喇喇地在餐桌旁坐下,空气中浓郁的酒精味瞬间驱散了咖啡的香气。

赵文芳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里满是压抑的嫌弃:“沈月初,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昨晚又鬼混到几点?”

“妈,别这么说嘛,”我拿起一片吐司,有气无力地啃着,“我这不是想通了吗?以前活得太累了,现在要把过去十八年没享受过的青春,都补回来。”

许景深放下文件,目光冷得像冰:“胡闹!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现在什么身份?”我歪着头,天真地问,“我不是许家大小-姐了呀。我就是一个无业游民,一个寄人篱下的养女。大哥,我现在不努力,不是正好遂了你们的意吗?这样才能显得安然妹妹更优秀,更能干啊。”

我这番“以退为进”的茶言茶语,瞬间噎住了许景深。

许安然停下汇报,有些无措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和愧疚。她大概觉得,我是因为被夺走了一切,才会自暴自弃。

“姐姐,你别这样……”她试图安慰我,“‘璀璨计划’我们可以一起……”

“别,”我立刻抬手打断她,“妹妹,这是属于你的舞台,我可不敢抢你的风头。再说了,做策划多累啊,要掉头发的。我现在只想吃喝玩乐,及时行乐。”

许建国重重地把刀叉拍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沈月初!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许家的女儿,就算是养女,也不能这么自甘堕落!”

“爸,此一时彼一时的,”我放下吐司,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口,然后煞有介事地看着他,说出了我计划中的第一句台词,“您看,您每天为了公司殚精竭虑,头发都白了不少。大哥呢,年纪轻轻就搞得跟个老干部一样,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妈也是,每天不是算计着怎么在名媛圈里艳压群芳,就是担心自己的鱼尾纹又多了一条。你们活得,真的不累吗?”

他们都愣住了。

我继续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说道:“人生苦短,何必呢?钱是赚不完的,但快乐可是会消失的。爸,我昨天去的那个酒吧,有个乐队特别棒,主唱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弹起吉他来比小年轻还帅。我觉得,您也该找点自己的爱好了。”

说完,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往楼上走:“不跟你们聊了,我得回去补个觉。晚上约了人打麻将,得养足精神。”

看着他们三个人那副“想发火又找不到理由”的便秘表情,和许安然那副“担忧又无力”的圣母模样,我心情好极了。

病毒的植入,需要一个过程。不能急,要让他们先从“厌恶”,转变为“好奇”。

而我,有的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