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过敏休克,需要一种极其罕见的草药救命,就在我家后山。我连夜上山,
找到了那株救命仙草。下山途中,我的养母,假千金的亲妈,却带着人把我拦下,说要检查。
我把草药护在怀里:「再晚她就没命了!」她却一把夺过去,冷笑道:「没规矩的东西,
谁让你一个人独吞功劳的?这是我们整个家的荣耀!」我被她的人控制住,动弹不得。
终于等到她对着草药拍了上百张照片发朋友圈,我以为能走了。她却拿出个精美的礼盒,
小心翼翼地把草药装了进去。「给我包好,我要匿名寄给她那个顶流男朋友,
让他知道我们家为了他女友,付出了多大代价!」01凌晨四点,后山的雾气湿冷刺骨。
我满身泥泞,手脚都被荆棘划破,怀里却死死护着一株根部带泥的「龙息草」。
这是救命的仙草。我的妹妹,沈家的假千金沈安然,因为误食海鲜导致严重过敏,陷入休克,
医生说只有这种极其罕见的草药能救她。而这株草,普天之下,
只有沈家后山这片阴湿之地才有。我找了整整一夜,终于在黎明前找到了它。「再快一点,
安然还在医院等着!」我心里默念,脚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山下冲。可就在山脚,
几道刺眼的手电光猛地打在我脸上。为首的人,是我的养母,沈安然的亲妈,江晚。
她穿着精致的羊绒大衣,妆容一丝不苟,与狼狈的我形成鲜明对比。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
将我团团围住。江晚用手帕嫌恶地捂住鼻子,上下打量着我,皱眉道:「站住。沈素,
看看你这副鬼样子,手里的东西拿来我瞧瞧,别是什么野草冒充的。」我心急如焚,
将龙息草往怀里又塞了塞:「妈!这就是龙息草,我确定!医院等不了了,安然她……」
「放肆!」江晚厉喝一声,眼神冰冷,「谁准你直呼我的?还有,我说检查就要检查!
万一你弄错了,害了安然,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保镖立刻上前,
粗暴地反剪我的双手。我剧烈挣扎,可一个常年营养不良的女孩,怎么敌得过两个壮汉。
江晚优雅地走上前,像拎起什么脏东西一样,用两根手指捏着叶子,
从我怀里拿走了那株用我半条命换来的龙息草。她举起草药,对着光仔细端详,
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没规矩的东西,谁让你一个人独吞功劳的?」她冷笑着,
用眼角瞥我,「安然是我们沈家的掌上明珠,救她,是我们整个沈家的荣耀!
你一个人灰头土脸地冲过去,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沈家没人了,
要靠一个下人去卖命!」我被保镖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拿出手机。
「咔嚓」、「咔嚓」。闪光灯在寂静的山林里亮得刺眼。她换了十几个角度,
拍了上百张照片,然后开始低头编辑朋友圈文案。「为爱女安然祈福,妈妈踏遍后山,
终于寻得仙草,纵粉身碎骨,在所不惜。」配图是九张龙息草的特写,
以及一张她自己站在山脚、眼神「忧虑」的**。我的心一寸寸沉入冰窖。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对医院里的沈安然来说,都可能是生与死的距离。终于,
她发完了朋友圈,满意地收起手机。我以为,这场荒唐的闹剧该结束了。
她却从保镖手里接过一个天鹅绒的精美礼盒,小心翼翼地将龙息草放了进去,
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珍宝。「给我用最快的同城闪送,匿名寄给顾氏集团的顾总。」
江晚对助理吩咐道,嘴角是掩饰不住的得意,「记住,
卡片上就写『一个为爱付出一切的母亲』。我要让顾夜程知道,我们安然背后,
是一个多么强大且不求回报的家族!」顾总,顾夜程,那个站在娱乐圈顶端的男人,
也是沈安然爱慕已久的顶流。我彻底愣住了。所以,在她眼里,女儿的命,
竟然是她攀附权贵的垫脚石。「你疯了!」我嘶吼起来,「沈安然会死的!
那药要立刻送去医院!」江晚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冰冷得像看一只蝼蚁。
「吵什么?死不了。我已经让医院用最好的进口药吊着她的命了,多撑几个小时怎么了?」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倒是你,沈素,这么急吼吼的是想干什么?
想抢在我前面去医院,好让顾夜程看见你这副『为妹牺牲』的鬼样子,对他卖惨博同情吗?
我告诉你,做梦!安然的功劳,你一分一毫也别想沾!」02我被保镖押回了沈家别墅,
关进了杂物间。冰冷的水泥地,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霉味。江晚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她在给亲戚朋友打电话,那声音装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哎呀三姑,
别提了,我刚从后山下来,腿都快断了……是啊,为了安然,那孩子命苦,
我这个当妈的能怎么办,只能拿命去换了……」「喂?李太太啊,我家安然没事,
我亲自去后山给她找了仙草回来!什么?危险?嗨,当妈的哪想得了那么多,只要女儿能好,
我跳崖都愿意!」电话里传来亲戚们夸张的吹捧,江晚的笑声也越发得意。我蜷缩在角落,
浑身冰冷。从我十二岁被沈家从孤儿院收养,成为沈安然的「伴读」,我就知道,
在这个家里,我没有名字,我只是「沈安然的附属品」。她生病,我要替她吃药,
因为我身体好,可以先「试毒」。她闯祸,我要替她顶罪,因为我「没家世」,
被骂几句也无所谓。如今,她命悬一线,我拼死找回来的药,却成了江晚邀功的工具。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沈安然的父亲,我名义上的养父沈明的声音。
他唯唯诺诺地劝着:「阿晚,医院刚才又打电话来催了,说安然的指标不太好,
你看……药是不是该送过去了?万一……」「万一什么万一!」江晚不耐烦地打断他,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除了会说丧气话还会干什么?催催催,就知道催!
顾夜程那边还没回信呢!这么大的人情送出去,连个响声都听不到,那这药送得有什么意义?
你懂不懂什么叫奇货可居!」沈明立刻沉默了。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样懦弱,
在江晚面前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我的心彻底凉了。就在这时,
我的口袋里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是我的手机。上山前我调了静音,
他们搜身时大概没注意到这个藏在内袋里的老旧手机。我颤抖着手摸出来,
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着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你好,
请问是沈素**吗?」「我是,您是?」「我是顾夜程的助理,姓周。」我的呼吸一滞。
周助理继续说:「顾总收到了一个匿名的快递,里面是一株植物和一张卡片。
卡片上说这株植物可以救沈安然**,但落款很奇怪,只写了『一个爱安然的家人』。
顾总觉得事关人命,不敢大意,所以想向您核实一下情况。」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会打给我?
「你们……怎么会有我的电话?」「沈**,您忘了?上个月在沈家的宴会上,
您的手机掉在草坪上,是我捡到还给您的。」我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当时我被江晚使唤着去后厨帮忙,匆忙间把手机弄丢了,
是一位穿着西装的先生捡到还给了我。原来他就是顾夜程的助理。「沈**,」
周助理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顾总想知道,这株草药,真的是您找到的吗?
现在沈安然**的情况,是否真的危急?」机会!这是唯一的机会!我压抑着激动,
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说:「是的,草药是我找到的。安然她……她快不行了!求求你们,
快把药送到医院!」「明白了。」周助理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即果断地说,
「我们现在立刻去医院。另外,沈**,您现在方便吗?顾总想……当面和您谈谈。」
03杂物间的门锁,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了。进来的不是沈家的人,
而是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陌生男人。他们面无表情地对我说:「沈**,请跟我们走。」
我没有反抗。因为我知道,是顾夜程的人来了。客厅里,江晚和沈明正对着手机唉声叹气,
似乎在为顾夜程的「不识抬举」而烦恼。看到我被两个陌生男人带出来,
江晚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沈素,
你长本事了啊,还敢叫人来家里闹事!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沈家马上就要被你克倒了!」
她尖声叫道。为首的男人没有理会她,只是恭敬地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跟着他们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气急败坏的江晚。她的朋友圈下面,
已经有了几百个点赞和评论,全都是对她这位「伟大母亲」的歌颂。而她真正的女儿,
此刻还在ICU里生死未卜。何其讽刺。车子一路疾驰,
最终停在了市中心医院的VIP通道。周助理早已等在那里。「沈**,顾总在里面等您。」
他为我拉开车门,态度客气又疏离。我跟着他走进一间休息室,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顾夜程。即便是穿着简单的休闲装,
也掩盖不住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矜贵和压迫感。他抬起眼,漆黑的眸子落在我身上,审视,
探究,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你就是沈素?」他开口,
声音比电话里听到的更加低沉。我点了点头。「龙息草,是你找到的?」「是。」「你母亲,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她说,是她找到的。」他晃了晃手机,
屏幕上赫然是江晚那条朋友圈的截图。我垂下眼,轻声说:「她说的是假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顾夜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修长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着,一下,
又一下,敲得我心头发慌。我不知道他信了没有,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或许,
他会觉得我是在污蔑自己的养母,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或者……别有所图。毕竟,
在所有人眼里,江晚才是沈安然的亲生母亲,她的话,天然就比我这个外人有分量。良久,
他才再次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医生说,龙息草的用法很讲究,
需要用一种特殊的石器碾碎,才能保证药效不流失。那种石器,你知道在哪里吗?」
我猛地抬起头。我当然知道!我奶奶是山里的草药医生,从小就教我辨认各种草药,
也教过我如何处理它们。那套石臼和石杵,是奶奶留给我的遗物,一直被我珍藏着。
「我知道!」我急切地说,「就在沈家,在我房间里!」顾夜程看着我,眼神深邃。「好。」
他站起身,「周助,备车,我们去沈家。」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我,补充了一句:「你,
带路。」04当我带着顾夜程和他的保镖再次回到沈家别墅时,江晚和沈明都惊呆了。
尤其是江晚,她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狂喜,只用了不到三秒钟。「顾……顾总?哎呀!
您怎么亲自来了!」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襟,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热情得仿佛刚才那个骂我的人不是她,「您是为了安然的事吗?您放心,
我找到的仙草药效特别好,安然她……」「带我去找石臼。」顾夜程冷冷地打断了她,
目光却一直锁定在我身上。江晚的笑容僵在脸上。「石……石臼?」她愣住了,
但立刻反应过来,抢着说:「哦哦哦,您说那个啊!我当然知道,我们家传的宝贝嘛!
就是……就是让下人收起来了,我一时想不起来放哪了。沈素,你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去把我说的那个东西拿出来给顾总看!别磨磨蹭蹭的!」我没有理会她,
径直走向二楼我的房间。那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和我被关的杂物间差不多大,
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破旧的衣柜。我从衣柜最底层,
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用布包着的木盒。打开木盒,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套小巧的、泛着青黑色光泽的石臼和石杵。这是奶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我抱着木盒转身,却看到江晚正堵在门口,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东西,眼神贪婪。
「这是什么宝贝?你敢藏私房?你身上哪一根头发丝不是我们沈家给的?
这东西肯定是好东西,给我拿过来!」她说着就要伸手来抢。「滚开!」我厉声喝道,
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如此强硬的态度。江晚被我吼得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反了你了!
沈素!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你的东西就是我家的!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想造反!」
她疯了一样扑过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被她抓住了手臂。就在这时,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扣住了江晚的手腕。是顾夜程。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沈夫人,请自重。」江晚吃痛,被迫松开了手。她看着顾夜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