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
我拉着我那个小小的行李箱,准时到了。
陆景深迟到了十分钟。他面色铁青,眼下乌黑,昂贵的西装外套上沾着酒气。江明月的香水味,隔着三米都能闻到。
“苏念,你非要闹到这一步?”他看到我,没有半分愧疚,反而是一脸的厌烦。
“签字吧。”我懒得和他废话。
他从公文包里甩给我一份文件,纸张砸在我胸口,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