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黑珍珠’套餐，祝您用餐愉快。”我把手里沉甸甸的餐盒递过去，
职业性地露出一个微笑。门开了一道缝，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出来接。那只手上，
卡地亚的经典款手镯在走廊的灯光下，反射着冰冷又昂贵的光。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手镯太熟悉了。三年前，我曾跑遍全城，想为这只手的主人买下它，
作为我们的三周年纪念礼物。可那时候的我，刚创业失败，掏空了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债，
别说手镯，连一顿像样的晚餐都请不起。门内的人似乎也愣住了，接餐盒的动作停在半空。
“江辰？”一个带着三分惊讶、三分难以置信，还有四分毫不掩饰的怜悯的声音响起。
门“吱呀”一声完全打开，露出了林晚儿那张我刻在骨子里的脸。还是那么漂亮，妆容精致，
一身高档的丝质睡袍，衬得她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只是，她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只不小心误入她宫殿的流浪狗。“真的是你？”林晚儿的眉头紧紧蹙起，
“你怎么……在送外卖？”我面无表情地把餐盒塞进她手里，
声音平淡得像在跟陌生人说话：“你的餐，三十六楼，菊园，黑珍珠套餐，没错吧？
麻烦点一下确认收货，顺便给个五星好评。”说完，我转身就想走。和她多待一秒，
都像是在撕开我早已结痂的伤疤。“站住！”林晚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
她快步跟上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像是在敲击着我的神经。
她上下打量着我身上黄色的外卖制服，眼神里的怜悯更浓了：“江辰，你至于吗？
就算公司破产了，也不用作践自己到这个地步吧？”我懒得解释，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三年前，也是在这个城市，我意气风发，创立了自己的科技公司。林晚儿是我的校花女友，
陪着我从一无所有到小有成就。所有人都说我们是金童玉女。直到我遭遇商业暗算，
资金链断裂，公司一夜破产。我焦头烂额，四处求人，而她，只留下了一句“江辰，我累了，
我不想再过这种看不到希望的日子”，就跟着一个开着保时捷的男人走了。我没怪她，
人各有志。但我以为，我们之间，至少能好聚好散。没想到，再见面，她会是这副嘴脸。
“作践？”我轻笑一声，反问道，“靠自己双手挣钱，怎么就叫作践了？
”林晚儿被我噎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钞票，直接塞到我外卖服的口袋里。那口袋很浅，
红色的钞票露出一大截，晃得人眼晕。“这里是一万块，”她语气里带着施舍的意味，
“别干了，看着丢人。这是我的名片，明天来我公司找我，我给你安排个职位。
总比你风里来雨里去强。”我掏出那沓钱，看都没看，直接扔在了地上。
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像一地破碎的尊严。“林晚儿，收起你那可怜的优越感。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不需要你的施舍。还有，你的公司，我怕是高攀不起。”说完，
我不再看她那张错愕的脸，转身按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她震惊的目光。
**在冰冷的电梯壁上，掏出手机。
银行短信提示刚刚弹出：【您尾号8888的账户于18:32收入100000.00元，
当前余额1,897,543,210.55元。】紧接着，一条附言消息跳了出来，
是林晚儿发来的。“江辰，我知道你还在怪我。那一万块你不要，我给你转了十万。
算我求你，别送外卖了，好吗？我们……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看着那串数字，
和那句可笑的问话，我笑了。回到从前？林晚儿，你大概还不知道，
三年前你瞧不上的那个穷小子，如今，是你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存在。而你引以为傲的公司，
明天，就要跪着求我收购了。第二章董事长体验生活回到云顶天宫一号的顶层复式，
我脱下那身扎眼的黄色制服，随手扔进垃圾桶。助理小李已经恭敬地等在客厅，
手里捧着一杯恒温的普洱。“江董，您回来了。”他接过我的外套，
“‘基层员工关怀周’今天结束，感觉如何？”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刚才的寒意。“感觉……挺有意思的。”我淡淡地说道。
一周前，我心血来潮，想亲自体验一下集团旗下外卖平台一线员工的工作。于是，
我化名“江辰”，成了一名普通的外卖骑手。这七天，我见过凌晨四点的城市，
也见过深夜痛哭的打工人。我被和善的大妈塞过水果，也被无理取闹的客户投诉过。
人间百态，浓缩在一方小小的餐盒里。除了……今天这个意外。“哦，对了，
”我像是想起什么，“帮我查一下，‘HuitianGroup’，也就是辉天集团，
市场部的总监是不是叫林晚儿？”小李愣了一下，但还是迅速在平板上操作起来。
他是我的心腹，跟了我五年，从我东山再起的第一天就在。他知道我过去的一切，
包括林晚儿。“是的，江董。”几秒钟后，小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林晚儿，28岁，
三年前入职辉天集团，凭借出色的业绩和……和董事长马东的关系，一路晋升，
半年前刚坐上市场部总监的位置。”“马东？”我眉头一挑。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是的，
辉天集团的董事长。据传闻，他和林总监关系匪……非同寻常。”小李措辞谨慎。
我瞬间明白了。原来，当年那个开保时捷的男人，就是她现在的老板。
真是个“励志”的故事。“呵。”我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小李看着我的脸色，
小心翼翼地问：“江董，我们对辉天集团的收购案明天就要正式启动第一轮谈判了。
您……要亲自出席吗？”我们“辰星资本”最近正在布局新零售领域，
辉天集团旗下的几个连锁商超品牌，是我们版图上不可或缺的一块。这次收购，我志在必得。
本来，这种级别的谈判，我根本不需要出面。但现在，我改主意了。“去，当然要去。
”我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而且，我要以一个他们绝对想不到的身份去。
”“什么身份？”小李好奇地问。“一个……外卖员。”小李的嘴巴张成了“O”型，
显然没跟上我的思路。我没再解释，只是拿起手机，点开了林晚儿的头像。她的朋友圈，
光鲜亮丽，各种名牌包、高档餐厅、海外旅游。最新的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
配图是那份我送去的黑珍珠套餐，和那张被我扔在地上的名片。配文是：“故人落魄，
于心不忍。希望能帮你走上正途。”下面一堆点赞和评论。“哇，晚儿你真是人美心善！
”“这是谁啊？这么不识好歹？”“晚儿你别管他了，这种人扶不起来的。
”我看着那条朋友圈，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人美心善？林晚儿，明天，我会让你知道，
什么叫真正的“于心不忍”。我拨通了小李的内线电话。“小李，通知下去，
明天和辉天集团的谈判，让法务和财务团队先过去。我……会晚一点到。”“好的江董。
那您的身份……”“就说辰星资本的董事长，路上堵车了。”挂掉电话，我从衣柜里，
又拿出了一套崭新的黄色外卖制服。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第三章新的相遇第二天，
阳光明媚。我没有开那辆库里南，而是骑上了我的“战损版”电动车。这辆车陪我跑了一周，
车身上还溅着昨天的泥点。与辉天的谈判约在上午十点。我估摸着时间，
九点半才悠哉地接了今天的第一个单。目的地是一家私人医院的VIP病房。
我提着一份精心熬制的鸡汤，敲响了病房的门。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病号服，
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孩。她很年轻，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
素面朝天，却掩盖不住清丽的五官。只是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你的外卖。”我把鸡汤递过去。她接过，低头看了一眼，眉头微蹙：“我没点这个。
”“是一位苏先生为您点的。”我解释道。女孩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随即冷冷地说：“扔了吧。”说完，她就要关门。“等等。”我下意识地叫住了她。
我闻到了鸡汤的香气，是那种用老母鸡慢火熬制了很久的味道。扔了，太可惜。更重要的是，
我从这个女孩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熟悉的倔强。像极了当年的我自己。“这汤熬了很久，
扔了浪费。”我把汤又往前递了递，“你就算不为你自己，也为你父亲着想一下。
他应该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女孩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看着我：“你调查我？
”我哭笑不得：“我只是个送外卖的。订单上写着‘给我的宝贝女儿，快点好起来’。
能让父亲这么担心的，肯定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女儿。”我的语气很轻松，带着点调侃。
女孩眼中的警惕和冰冷似乎融化了一些。她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接过了汤，
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时，她又叫住了我。
“那个……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她的语气有些犹豫。“你说。
”“我……想出去透透气。你能带我下楼走走吗？就十分钟。”她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距离十点还有二十分钟，时间足够。“可以。
”我点了点头。我们一起下到医院楼下的小花园。她走得很慢，似乎身体还很虚弱。
“谢谢你，我叫苏晴影。”她主动开口。“江辰。”“你好像……和其他外賣小哥不太一樣。
”苏晴影侧头看着我，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原本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暖意。“哦？
哪里不一样？”我饶有兴致地问。“说不上来。”她摇了摇头，“感觉你……很从容。
不像是在为生活奔波，更像是在体验生活。”我心中一动，这女孩的直觉倒是很准。
“或许吧。”我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我们沉默地走着，气氛却并不尴尬。微风拂过，
带来阵阵花香。“刚才……对不起，我态度不好。”苏晴-影忽然开口道歉，
“我只是……有点烦。”“看得出来。”“我爸非要让我接手家里的生意，
可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们大吵了一架，我气得胃病犯了才住进来的。”她像是在对我倾诉，
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附和道。“那你呢？你喜欢送外卖吗？
”她好奇地问我。“还行。”我实话实说，“至少自由。”“也是。”她笑了，这一笑，
如同冰雪初融，整个花园仿佛都明亮了许多。十分钟很快就到了。我送她回到病房门口。
“谢谢你，江辰。”她真诚地看着我，“今天心情好多了。”“不客气。记得喝汤。
”我挥了挥手，转身离开。刚走到电梯口，手机响了，是小李。“江董，辉天的人已经到了，
他们的董事长马东和市场总监林晚儿都在。我们的团队已经就位，就等您了。”“知道了。
”我挂掉电话，按下了下行键。电梯门打开，我走了进去。
看着镜子里自己穿着外卖服的样子，我突然有了一个更大胆，也更有趣的想法。
第四章你的公司，我要了辉天集团的会议室里，气氛有些凝重。
一边是辰星资本派出的精英团队，西装革履，气场强大，
每个人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都闪烁着复杂的数据模型。另一边，
则是以辉天董事长马东为首的高管们。马东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胖子，脑满肠肥，
此刻正不耐烦地看着手表。林晚儿坐在他身边，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画着精致的妆容，
但紧锁的眉头还是暴露了她的焦虑。辰星资本的收购意向来得太突然，也太强势。
他们开出的条件虽然优厚，但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霸道。最让他们憋屈的是，
辰星资本传说中那位神秘的、年轻的董事长，到现在还没露面。“李助理，
”马东终于忍不住了，对着辰星团队为首的小李说道，“你们江董到底什么时候到？
我们辉天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小李站起身，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非常抱歉，马董。
我们江董路上遇到点突**况，马上就到。要不我们先进……”话还没说完，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门口。一个穿着黄色外卖服，
手里还提着一个空餐盒的男人站在那里。正是刚刚从医院出来的我。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小李。他显然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闪亮登场”。
林晚儿的瞳孔在看到我的一瞬间，猛地收缩。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震惊、屈辱、难以置信……各种情绪在她脸上交织，
精彩纷呈。马东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啪”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保安呢？保安死哪去了！
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闯进我们的会议室？！”他转向林晚儿，眼神里带着质问和厌恶：“晚儿，
这是你招来的人？你不是说已经处理好了吗？”显然，林晚儿已经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他了。
林晚儿的脸色更加惨白，她站起身，指着我，声音都在发颤：“江辰！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快出去！”她以为我是故意来捣乱，来报复她的。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径直走到主位前。那里，一直空着一个位置。
我把手里的空餐盒随手放在桌上，然后，在所有人惊掉下巴的目光中，坦然地坐了下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摘下头盔，露出那张让林晚儿魂牵梦萦又惊惧交加的脸，
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呆若木鸡的众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脸色已经变成猪肝色的马东身上。
“辰星资本，董事长，江辰。”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重磅炸弹，
在小小的会议室里炸响。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小李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立刻上前，
恭敬地为我拉开椅子，低声道：“江董，您……”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林晚儿尖叫出声，她指着我，像是看到了鬼，
“你明明……你明明是个送外卖的！”“送外卖，只是我的个人爱好。”**在椅背上，
双腿交叠，姿态慵懒而又充满了压迫感，“就像马董喜欢高尔夫，林总监喜欢逛街一样。
这和我的身份，并不冲突，不是吗？”马东的胖脸上冷汗直流，他看看我，又看看小李，
似乎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一个玩笑。
辰星资本那位传说中白手起家、三年内缔造了千亿商业帝国的神秘董事长，
竟然就是眼前这个被他当成阿猫阿狗的外卖员？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现在，
我们可以开始谈了吗？”我敲了敲桌子，目光扫过辉天集团那份漏洞百出的财务报表，
“还是说，马董想先跟我聊聊，贵公司是如何通过做假账，虚增利润，来欺骗投资人的？
”马东的身体猛地一颤，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我看着他和他身边已经彻底失魂落魄的林晚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哦，对了，
林总监。”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桌上那个空餐盒，递到她面前。
“这是苏**让我扔掉的鸡汤，我觉得浪费。看你脸色不太好，补补吧。”“还有，
昨天你打赏我的十万块，我已经让财务转回你的账户了。顺便，帮你把你公司的税，
也给补上了。”“你的公司，还有你的未来，从今天起，都由我说了算。
”第五章破碎的骄傲林晚儿彻底崩溃了。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精准地扎进她最脆弱、也最骄傲的地方。她引以为傲的职位，是靠着出卖自己换来的。
她赖以生存的公司，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可以随意收购的玩具。她用来施舍我、羞辱我的金钱，
在我庞大的资产面前，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她昨天还高高在上地对我说：“我给你安排个职位。”今天，我却对她说：“你的公司，
我说了算。”这种从云端跌落泥潭的反差，足以击垮任何一个人的心理防线。
“不……不……”她失神地摇着头，泪水混合着昂贵的睫毛膏，在脸上冲出两道黑色的痕迹，
狼狈不堪。她看向身边的马东，希望这个她依附的男人能为她说点什么。然而，
马东此刻早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擦着额头的冷汗，
对着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江……江董，您看，这都是误会，误会……有话好说，
有话好说……”“误会？”我拿起那份财务报表，轻轻一扬，纸张“哗啦啦”地散落一地，
“马董，你这几十个亿的账目漏洞，也是误会吗？”马东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他知道，
我既然能说出这话，手里必然握着确凿的证据。这些证据，足以让他下半辈子都在牢里度过。
“江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马东“扑通”一声，竟然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肥胖的身体在地上蠕动着，想要抱住我的腿，“您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次！
我……我愿意无偿**辉天所有的股份！只求您高抬贵手！”会议室里，
辉天的其他高管们个个噤若寒蝉，头埋得低低的，生怕引火烧身。而辰星资本的团队，
则是一脸平静。这种场面，他们显然见得多了。我厌恶地踢开马东的手，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无偿**？马董，你觉得，你的股份现在还值钱吗？
”我的目光转向已经面无人色的林晚儿。“林总监，你呢？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林晚儿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看着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马东，又看看我。
那个曾经让她觉得可以依靠的男人，此刻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而那个被她抛弃、被她鄙夷的男人，却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巨大的讽刺和悔恨，
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终于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三年前，
她为了一个所谓的“未来”，放弃了一座潜力无限的金矿。三年后，她以为自己站在了山顶，
却发现，那座金矿早已变成了高耸入云的山脉，而她，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
“我……”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嘶哑的破碎音节。骄傲被彻底击碎，剩下的，
只有无尽的悔恨和绝望。我懒得再看她一眼，对小李吩咐道：“让法务团队接手吧。
马东涉嫌商业欺诈，直接报警。至于辉天集团，该清算的清算，该整合的整合。
”“那……林总监呢？”小李请示道。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
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从今天起，辰星资本以及旗下所有子公司，
永不录用此人。”我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身后，
传来林晚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声音，再也无法在我心中激起一丝波澜。因为我的世界里，
早已有了新的风景。第六章笨拙的关心走出辉天集团的大楼，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
脱下那身让我今天出了大风头的外卖服，换上了小李早就准备好的阿玛尼西装。“江董，
车在地下车库。”小李跟在我身后。“不，我走走。”我需要吹吹风，让脑子清醒一下。
虽然狠狠地打了林晚儿和马东的脸，但我心里并没有多少**，反而有种挥之不去的疲惫。
结束了，和过去那段狼狈又心酸的岁月，彻底做个了断。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不知不觉，竟然又走到了那家私人医院附近。鬼使神差地，我掏出手机，点开了外卖软件，
想看看那个叫苏晴影的女孩，有没有再点些什么。然而，订单列表里空空如也。
我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才见了一面，就对人家这么上心？正准备收起手机，
一个熟悉的身影却突然闯入了我的视线。苏晴影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正站在路边，
焦急地对着一辆抛锚的玛莎拉蒂跑车束手无策。她似乎想自己打开发动机盖看看，
但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急得直跺脚。那副又急又笨拙的样子，莫名的有些可爱。我走了过去。
“需要帮忙吗？”苏晴影听到声音，猛地回过头。当她看到西装革履的我时，明显愣住了。
“江……江辰？”她有些不确定地眨了眨眼，“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在她眼里，
我应该还穿着那身黄色的外卖服。“下班了，换件衣服不行吗？”我笑了笑，走到车前，
熟练地打开了发动机盖。一股焦糊味扑面而来。我扫了一眼，很快就找到了问题所在。
“线路老化，短路了。”我做出判断，“得叫拖车。”“啊？”苏晴影一脸沮丧，
“我……我约了人，很急的。”“约了谁？”我下意识地问出口，问完又觉得有些唐突。
苏晴影的脸颊微微泛红，低着头说：“约了……我爸。他今天出院，我想去接他。
”我心里一动。原来今天出院的是她父亲。“这样吧，”我说，“我送你过去。
这里离医院不远。”“你送我？”苏晴影抬起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围，“用什么送？
你的电动车呢？”我这才想起，我的“战损版”电动车还停在辉天楼下。我拿出手机，
按了一个键。不到三十秒，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滑到了我们面前。
小李从驾驶座上下来，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江董。”苏晴影的嘴巴，
慢慢张成了“O”型。她看看我，又看看那辆闪闪发光的豪车，再看看毕恭毕敬的小李，
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问号。“你……你们……”“上车吧，再晚就赶不上了。
”我没有过多解释，直接坐进了后座。苏晴＜em＞影＜/em＞犹豫了几秒，
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跟着坐了进来。车内空间宽敞，装饰奢华，
弥漫着高级皮革和淡淡的木质香气。苏晴影显得有些局促，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江辰，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算是……做点小生意的。
”我轻描淡写地回答。“小生意？”苏晴影显然不信。开劳斯莱斯幻影，这叫小生意？
我看着她一脸纠结又不敢多问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想逗逗她。“其实，我是个演员。
”“演员？”苏晴影更懵了。“对，”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送外卖是体验生活，
为新角色做准备。这车，是剧组的道具。”正在开车的小李，手一抖，
差点把车开到花坛里去。他通过后视镜，给了我一个“老板你又在玩什么”的无奈眼神。
苏晴影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那你……演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