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惨叫倒地,鲜血从裙下渗出。
我冷眼看着她扭曲的面容,声音平静道:“听说今日是你生辰,那我祝你岁岁不顺。”
侍卫冲进来将我押倒在地。
宋怜月痛哭失声:“孩子!我的孩子!快叫陛下来!”
沈之晏赶来时,看到被按倒在地的我,他下意识朝我提步,却又止住。
最后,他终究还是走向宋怜月,伸手将她扶起。
宋怜月倒在血泊中哭喊:“陛下!她要害死我们的孩子!”
沈之晏将她搂紧,声音沙哑:“孩子,还会有的。朕向你保证。”
宋怜月指着我,眼神像淬了毒:“我不要保证!我要你杀了她!”
沈之晏赤红着双眼望向我:“苏渺渺,你还不认错?!你别逼朕。”
我认错?我逼他?
迎上他的目光,我哂笑出了声:“我没错,你要么休了我,要么就杀了我!”
沈之晏被我气红了双目:“苏渺渺,你不要触碰朕的底线!”
闻言,我渐渐收起脸上的笑模样,眸光沉下:“你不动手,那我自己来。”
我猛地抽出身旁侍卫腰间佩刀,毫不犹豫地抹向自己的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沈之晏的眼前只剩一片刺目的红。
剑刃割开我喉咙的瞬间,体内的妖力本能地护住了我的心脉。
我倒在地上,鲜血浸透衣襟。
意识模糊间,我听见天道威严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
“苏渺渺,你今日造下杀孽,害死皇嗣,当受九重雷劫之罚。”
我以残存的神识苦笑道:“能否让我提前离开这凡尘?”
“日后上了九重天,罚我多少我都认。”
天道沉默不语,沉默便是在拒绝。
我沉沉地昏了过去。
再醒来,一股药香沁入我的鼻尖。
沈之晏竟亲自端着一碗汤药小心地扶着我,躬身亲自喂我喝药。
碗中是以千年灵芝和人参熬制的吊命汤药。
他声音沙哑唤我名字:“渺渺,张嘴喝药,你听话。”
动作轻柔得仿佛我们还是当时在茅屋里相依为命的小夫妻。
那时我为他挡箭重伤,他也是这样日夜不休地守着我,喂我喝药。
回忆如针般扎进心头。
我猛地抬手打翻药碗,滚烫的药汁泼了他一身。
“沈之晏,你这般做派,不觉得恶心吗?”
伤我的人是他,事后如此做作的也是他。
真当我是任他摆布的布偶小猫吗?
沈之晏端碗的手背被滚烫的药汁烫起大片红痕。
但他却不喊痛,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满目无奈:“你到底要朕如何做才肯乖一点?”
我冷着脸给了他答案:“休了我,或者让我死。”
烛火在夜风中摇曳,映照着沈之宴晦暗不明的面容。
良久,沈之晏沉默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