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呢?也是这样坐在一起吗?
等外面的人走了,我起身去找桑吉绛秋。
现在只有他出面,才能帮我和阿弟守住房子。
要不然,在这种寒冬腊月被赶出村子,我和阿弟都会被冻死的……
很快,我在雪上脚下的湖畔找到了桑吉绛秋。
他牵着一匹白马。
许怀夕和他并肩走着,她换上了湖蓝色的藏袍,长发织成辫子,笑着和桑吉绛秋说话。
远远看去,郎才女貌,登对的不行。
细雪钻进我的鼻子,冷进肺腑。
可那是我的阿郎啊,是我喜欢了好多年的人。
“桑吉绛秋!”
我喊着他,不远处的两个人都看向我。
桑吉绛秋看到我,就皱起了眉:“你来做什么?快回去。”
我的脚步猛地一顿,心口发紧。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他们的二人世界被我打扰,显然不太高兴。
我知道自己很多余,可我必须来。
“桑吉绛秋,我找你有事。”
“那我先走了,你们聊。”许怀夕笑着摆手,主动离开。
桑吉绛秋站在原地看着我,双眸像是山峰上常年不化的雪,冰冷,平静。
寒风吹得我忍不住哆嗦,我抱住自己的胳膊,一步步走向他。
“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求你帮帮我和阿弟……”
话没说话,被桑吉绛秋打断。
“上来,我送你回去。”
他翻身上马,朝我伸出了手。
雪花落在他的纯白藏袍上,像是不肯融化。
我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又开口:“你穿这么少,还不走,是想要发烧吗?”
我才回过神,发现自己没穿外袍就跑了出来。
手刚刚抬起,就被拉上了马。
后背贴上一片温热,属于桑吉绛秋的气息将我包裹。
马鞍上的铃铛叮铃作响,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心跳如鼓。
雪下得更大,落在我的鼻尖,让我清醒过来。
我小心翼翼地攥住他藏袍的一角,哑声开口。
“桑吉绛秋,你总说佛祖普渡众生,那我作为众生的一员,你能不能也帮帮我?”
桑吉绛秋没说话,只有我一个人红着眼自言自语。
“你也看到了,我阿爸死了,村民们因为你走了三年,非说我是灾星,要霸占我阿爸留给我的房子。”
“要把我和阿弟赶出去,可这么冷的天,阿弟又那么小,我们真的会被冻死的,佛祖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我不需要你和我做真夫妻,只要你在我家待几天,告诉村民我不是灾星,堵住那些人的嘴。”
“桑吉绛秋,帮帮我吧。”
马的速度停了下来,我的心也悬起。
可就在这时,有人急匆匆跑过来。
“佛子!你带回来的那个汉族女人刚才从雪坡上摔下去了!”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马头就被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