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国际酒店的宴会厅里，水晶灯的光碎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晃得人眼晕。
沈知衍被一群穿着定制西装的合作方围在中间，左手端着高脚杯，右手时不时和人握一握，
袖口那枚**款袖扣在灯光下闪着冷光——那是林薇薇上周送他的礼物，
他戴了快半个月。
他正笑着听旁边的张总说新项目，眼角余光忽然扫到门口，笑容瞬间淡了下去。
苏晚提着个灰扑扑的保温袋站在那里，像误闯天鹅群的灰雀。
她穿的还是三年前结婚时买的那条米白色连衣裙，领口的蕾丝边洗得发毛，
裙摆因为反复熨烫，边缘已经有些发硬，贴在腿上不太自然。
手里的保温袋是便利店十块钱一个的款式，带子被她攥得发皱，指节都泛了白。
“那就是沈总太太？”离门口不远的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小声议论，声音没控制好，
飘到了苏晚耳朵里，“怎么穿得这么……普通啊？你看她手里那袋子，
跟这宴会厅也太不搭了。
苏晚的脸悄悄热了，手指更用力地攥着保温袋带子，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她深吸了口气，
把头发往耳后拢了拢，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一步一步朝着沈知衍的方向挪过去。
周围的音乐、笑声像潮水似的围着她，可她眼里只看得见那个熟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