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平静似乎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林晚愣住了，她准备好的一肚子话，什么“你配不上我”“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长痛不如短痛”，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王皓也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我这么“识趣”。
“你……你同意了？”林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敢相信。
“不然呢？”我反问，“等你把离婚协议寄到我送外卖的出租屋里吗？”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刺了她一下。
她的脸色瞬间有点难看。
“陈旭，你说话一定要这么带刺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拿起那杯免费的柠檬水，喝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很舒服。
压下了心里那团烧了三年的火。
王皓大概是觉得我太碍眼，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直接甩在桌上。
“既然同意了，就签了吧。”他下巴微抬，用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我，“晚晚跟了你三年，算是她倒霉。这里是五十万，就当是给你的补偿。”
“王皓！”林晚叫了一声，似乎觉得他这么做有点过分。
“怎么了？”王皓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五十万，够他送一辈子外卖了吧？我这是做慈善，懂吗？免得他以后没钱吃饭，又来纠缠你。”
林晚不说话了。
她低着头，默认了王皓的羞辱。
五十万。
我看着那份文件和旁边的银行卡，忽然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