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另娶,我撕碎婚书嫁皇叔精选章节

小说:世子另娶,我撕碎婚书嫁皇叔 作者:往事不堪回首眠眠 更新时间:2025-11-07

“新娘子,吉时到!”喜婆高亢的嗓音穿透门扉,我端坐镜前,映出满身嫁衣似火,

凤冠霞帔,流光溢彩。十年等待,一朝梦圆,我,镇国将军府嫡女沈未晚,

终于要嫁给我的少年郎,承恩公世子顾瑾渊。可下一瞬,院外亲卫慌乱的嘶喊,

却将我所有的憧憬击得粉碎。“大**!不好了!世子爷……世子爷他还带了另一顶花轿来!

”“他说,要……要一同迎娶表**入府,做平妻!”1满堂宾客的喧嚣,刹那间死寂。

我扶着侍女的手,一步一步走出绣楼,凤冠上的明珠流苏随着我的步伐轻轻摇晃,

却撞不出一丝声响。府门大开,猩红的地毯从我脚下一直铺到长街尽头。而我的未婚夫婿,

顾瑾渊,一身喜袍,俊美无俦,正勒马而立。他的身侧,

赫然停着另一顶一模一样的八抬大轿,轿帘微动,

露出里面同样一身嫁衣的女子含羞带怯的侧脸。是他的表妹,柳清言。我的父亲,

镇国大将军沈毅,铁青着一张脸,手中长鞭几乎要捏碎:“顾瑾渊!我沈家嫁女,

你这是何意?是在羞辱我沈家满门吗!”顾瑾渊翻身下马,对着我父亲深深一揖,

姿态是恭敬的,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岳父大人息怒。我与晚晚青梅竹马,情谊深重,

今日能娶她为妻,是瑾渊三生之幸。”他顿了顿,转向那顶小轿,

神情里多了几分我从未见过的怜惜。“只是,清言她……自幼体弱,对我一片痴心,

我实在不忍负她。今日将她一同迎娶,许以平妻之位,我保证日后定会好好待晚晚,

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绝不受半点委屈?”我轻轻重复着这句话,只觉得荒唐可笑。

大婚之日,我的夫君,带着另一个女人,告诉我,要让我和她平起平坐,

然后安抚我不要委屈?周围的宾客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投向我的视线里,充满了同情、怜悯,

还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沈未晚,京城里人人称羡的天之骄女,在今天,

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话。顾瑾渊终于走向我,他伸出手,想像往常一样牵住我,

嗓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晚晚,你最是知我懂我,也最是大度。清言无父无母,孤苦无依,

我们给她一个家,好不好?”我看着他伸出的手,修长干净,

曾无数次牵着我走过京城的繁华长街。可现在,我只觉得脏。我没有让他碰到我,

而是缓缓抬起手,将头顶沉重的凤冠,一点一点,摘了下来。“顾瑾渊。”我开口,

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沈家女儿,不做妾,不为平妻,更不与人共侍一夫。

”“这门亲,我不结了。”话音落地的瞬间,我将手中价值连城的凤冠,

狠狠砸在了他面前的青石板上。珠翠四溅,金凤断裂。顾瑾渊彻底愣住了,他似乎从未想过,

一向温婉顺从的我,会做出如此刚烈的举动。“晚晚!你别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他的嗓音里带上了一丝气急败坏。我笑了,

那笑意却没有半分抵达心底:“后果?我只知道,今日若我踏进你承恩公府的大门,

我沈家百年的清誉,我父亲镇守国门的赫赫战功,都将沦为你顾瑾渊满足一己私欲的垫脚石!

”“父亲!母亲!”我转身,对着早已气得浑身发抖的父母,重重跪下,“女儿不孝,

识人不清,险些让家族蒙羞。今日,女儿自请废除婚约,从此与顾瑾渊,恩断义绝!”“好!

好一个恩断义绝!”父亲沈毅虎目含泪,一把将我扶起,“我沈毅的女儿,顶天立地,

何须受这等腌臜气!来人!关门!送客!”将军府的亲卫们轰然应诺,

沉重的大门开始缓缓关闭。顾瑾渊这才慌了,他想冲上来,却被亲卫的长枪拦住。“晚晚!

沈未晚!你给我出来!你不能这样!”我没有回头。在府门即将彻底合上的那一刹那,

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人群中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那人坐在一处茶楼的二楼雅间,

临窗而望,一身玄色王袍,气质清冷矜贵。他手中把玩着一只白玉杯,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视线,竟遥遥向我举了举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

漾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萧玦。

也是顾瑾渊最忌惮的政敌。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中破土而出。顾瑾渊,

你不是觉得我只能依附于你吗?你不是觉得,我沈未晚离了你,就活不下去吗?

我偏要让你看看,没有你,我能站得多高,活得多精彩。让你悔不当初,让你疯,

让你这辈子都活在我的阴影之下。2将军府的大门轰然关闭,

将顾瑾渊的嘶吼与满城的喧嚣尽数隔绝在外。方才还挂满红绸喜字的府邸,此刻一片死寂。

下人们手脚飞快地撤下所有喜庆的装饰,仿佛要将这场天大的笑话从所有人的记忆里抹去。

母亲抱着我,泣不成声:“我的晚晚,是娘不好,

是娘没给你看清楚人……”我轻轻拍着母亲的背,替她拭去泪水:“娘,不怪您。

是我自己眼瞎了十年。”父亲沈毅背着手,在大厅里来回踱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上。他戎马一生,从没受过今日这般奇耻大辱。“顾家小子,

欺人太甚!”他猛地一拍桌子,上好的紫檀木桌应声裂开一道缝,“我明日便上奏圣上,

参他承恩公府一本,治他个德行有亏,不堪为世子之罪!”我摇了摇头,从母亲怀里站起身,

身上的嫁衣还未脱下,沉重得让我有些喘不过气。“父亲,没用的。”我走到他面前,

无比清晰地说道,“参他一本,最多让他禁足思过,不痛不痒。柳清言有太后做靠山,

顾家不会伤筋动骨。而我沈未晚,只会坐实‘善妒’、‘无德’的名声,成为全京城的弃妇。

”父亲的怒火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力。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在这个世道,

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女人被退婚,却是天大的污点。“那……那为父还能为你做什么?

”他看着我,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第一次露出了茫然。我深吸一口气,

将心底翻涌的情绪尽数压下,一字一句地开口:“女儿不要父亲为我做什么。女儿想自己,

为自己争一条出路。”我将目光投向窗外,那玄色身影早已不见,

但他方才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却清晰地刻在我脑海里。“父亲,您觉得,摄政王萧玦如何?

”父亲和母亲同时一惊。“晚晚,你……”母亲的话语里充满了担忧,“摄政王权势滔天,

可他……他性情乖戾,杀伐果决,至今未娶,京中传言他……”“传言他克妻,

传言他有断袖之癖,传言他根本不是个正常人。”我替母亲说完了那些禁忌的话。

我走到妆台前,看着镜中狼狈却依旧艳丽的自己。“可他还传言,与承恩公府,势同水火。

”“顾瑾渊仗着什么,敢如此羞辱我沈家?不就是仗着他承-恩公世子的身份,

仗着太后是他的姑母,仗着未来他会是公爵,而我沈家,只有父亲一个武将苦苦支撑。

”“若我,成了摄政王妃呢?”我转过身,看着目瞪口呆的父母,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沈家,便有了与皇室直接相连的姻亲。我沈未晚,便从一个被退婚的弃妇,

一跃成为皇亲国戚,身份地位,远在顾瑾渊之上。”“到那时,他见了我,要行礼,要跪拜。

他心心念念的柳清言,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我要让他每一次见到我,

都想起今日的愚蠢和傲慢。我要让他知道,他丢掉的,究竟是怎样的珍宝。我要他悔,

悔到骨子里,悔到夜夜难安!”我的话语里带着淬了冰的寒意,

让整个屋子的温度都降了几分。父亲沉默了许久,他看着我,

仿佛在重新认识这个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良久,他才沉沉地开口:“你可想清楚了?

摄政王那条路,比顾瑾渊,要难走百倍千倍。那是真正的龙潭虎穴,一步踏错,

便是万劫不复。”“我想清楚了。”我没有丝毫犹豫,“与虎谋皮,总好过被猪狗啃噬。

父亲,女儿已经没有退路了。”父亲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决然。“好。

既然你决定了,为父便陪你赌这一把!”他看向我,眼神里是破釜沉舟的坚定,

“我沈家的女儿,就算要嫁,也要嫁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就在这时,管家匆匆来报。

“将军,夫人,大**……摄政王府派人送来了贺礼。”所有人都愣住了。贺礼?

贺我被退婚之喜吗?管家呈上一个精致的锦盒,我伸手打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

没有绫罗绸缎,只有一方棋盘,和两盒棋子。黑子,白子。棋盘之上,还放着一张字条,

上面只有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弃子,亦可屠龙。

”我拿起那枚被单独放在天元位置的白色棋子,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弃子……屠龙……萧玦,他什么都知道。他不仅看到了我的困境,更看透了我的野心。

他不是在看戏,他是在向我递出橄-榄枝。我将那枚白子紧紧攥在手心,

对着父亲说:“父亲,备车。我要亲自去摄政王府,谢礼。”3摄政王府的马车,

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换下这一身刺目的嫁衣,

王府的管家已经恭敬地候在了将军府门外。“沈大**,王爷有请。”没有多余的寒暄,

言简意赅,一如他主人的行事风格。父亲和母亲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但我心意已决。

我扶着侍女的手,登上了那辆通体漆黑,只在角落里烙着一个小小“玦”字的马车。

马车内部空间极大,布置得却极为简朴,只有一张矮几,两方软垫,

以及一个燃着不知名熏香的铜炉。那香气清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

让人心神不由自主地宁静下来。我刚一坐定,一个清越的嗓音便从我对面响起。

“沈**倒是比本王想象中,要来得更快一些。”我猛地抬头,这才发现对面的软垫上,

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一个人。正是萧玦。他换下了一身王袍,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常服,

长发用一根玉簪松松地束着,少了几分朝堂之上的威严,多了几分文人雅士的清贵。

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依旧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见过王爷。”我定了定神,

朝他微微颔首,“王爷既已发出邀请,未晚岂敢耽搁。”“哦?”他挑了挑眉,

似乎对我的镇定有些意外,“你怎知本王是在邀请你,而不是在看你的笑话?

”“王爷若只是想看笑话,此刻应当是在承恩公府,欣赏世子爷如何安抚他的新妇,

而不是屈尊来我这小小的将军府。”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不闪不躲。“再者,‘弃子屠龙’,

王爷的野心,不是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吗?”萧玦闻言,终于笑了。他一笑,

整个车厢似乎都明亮了几分。“有意思。沈将军戎马一生,

没想到竟生出你这么一个七窍玲珑心的女儿。”他拿起矮几上的茶壶,亲自为我斟了一杯茶,

“顾瑾えない那个蠢货,真是买椟还珠,有眼无珠。”茶水注入杯中,清香四溢。

我没有去碰那杯茶,而是开门见山:“王爷今日邀我前来,

想必不是为了与我一同声讨顾瑾渊的。”“当然不是。”萧玦放下茶壶,身体微微前倾,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我,“本王是个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沈**今日受辱,

明日便可成为本王的王妃,一雪前耻,风光无限。但,你能给本王带来什么?”来了,

正题来了。我挺直了脊背,迎上他审视的目光。“我能给王爷的,正是王爷最需要的。

”“第一,我父亲手中的三十万兵权。王爷虽权倾朝野,但军中势力一直是您的短板。

承恩公府之所以敢与您抗衡,仗的也是祖上军功积累下的门生故旧。若您与我沈家联姻,

这三十万兵权,便能为您所用,足以震慑所有宵小。”“第二,我沈家百年的清名。

王爷行事狠厉,在文臣中名声不佳。与我沈家联姻,

能为您博得一个礼贤下士、敬重忠良的好名声,为您日后行事,扫清不少障碍。”“第三,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沈未晚本人。

王爷需要一个聪明的、识时务的、有共同目标的盟友,

而不是一个只会在后宅争风吃醋的菟丝花。我,可以成为您最锋利的那把刀,为您披荆斩棘。

”车厢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萧玦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情绪翻涌,

晦暗不明。我不知道我的这番话,究竟是打动了他,还是触怒了他。我的手心,

已经紧张得沁出了冷汗。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嗓音里带着一丝莫名的沙哑:“你倒是把自己,剖析得很清楚。”“那么,你想要什么?

”他又问。“我要的,王爷也已经知道了。”我毫不示弱地回望他,

“我要顾瑾渊和他心爱的柳清言,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要承恩公府,从这京城里,

彻底消失。”“我要这天下,再无人敢轻辱我沈家分毫。”“我要站到最高处,

让所有曾经轻视我、嘲笑我的人,都只能仰望我,敬畏我。”我的话音刚落,

萧玦突然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他的指尖冰凉,力道却极大,仿佛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野心不小。”他凑近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那双眼睛里翻滚着危险的光芒,

“可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帮你实现这一切?本王想要的,自己会去取,

何须假一个女人之手?”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依旧强作镇定。

“凭王爷今日亲自来请我。也凭……王爷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对承恩公府下手。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而我,沈未晚,就是王爷最好的理由。

”他与我对视了许久,久到我几乎要支撑不住。然后,他突然松开了手,身体向后靠去,

恢复了那副慵懒矜贵的模样。“好一个沈未晚。”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本王,允了。

”“明日,本王会亲自上门提亲。三日后,你,便是本王的摄政王妃。”他看着我,

眼底的笑意却不达温度。“但你也要记住,从你踏入摄政王府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本王的人。

你的身,你的心,你的一切,都属于本王。”“若是让本王发现,

你还对顾瑾渊那个蠢货有半分旧情……”他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语中的威胁,

比任何话语都更令人心惊。“王爷放心。”我抚了抚被他捏得生疼的下颌,迎上他的视线,

“从我脱下凤冠的那一刻起,顾瑾渊于我而言,便与死人无异。”“一个死人,

不配占据我心中分毫位置。”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整个京城就被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给炸醒了。摄政王萧玦,亲自带着百抬聘礼,

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镇国将军府的门口。为的,

是求娶昨日才刚刚被承恩公府退婚的沈家嫡女,沈未晚。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瞬间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昨天,沈未晚还是全京城最大的笑话,

是被夫家在大婚之日抛弃的弃妇。今天,她就摇身一变,成了即将入主摄政王府的准王妃。

这身份的转变,比唱戏还要精彩。承恩公府内,顾瑾渊在听到这个消息时,

当场就砸了自己最心爱的一方砚台。“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双目赤红,状若疯狂,

“沈未晚她怎么敢!萧玦他怎么会!”他昨天被关在将军府门外,丢尽了脸面,

回去后又被父亲承恩公狠狠训斥了一顿,罚他在祠堂跪了一夜。他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心里想的却是,晚晚只是一时之气,等她气消了,他再去好好哄一哄,

她终究还是会回到自己身边的。毕竟,她爱了自己十年。可他等来的,

不是沈未晚的回心转意,而是她要嫁给别人,还是嫁给他最大的死对头萧玦的消息。

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世子,您息怒啊!”柳清言跪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

“都怪我,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表哥你和沈姐姐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去求沈姐姐,我去给她磕头认错,求她回到你身边……”“你闭嘴!

”顾瑾渊第一次对她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以为你去求她,

她就会回来吗?她现在是要做摄政王妃的人了!她是在打我的脸!打我们整个承恩公府的脸!

”他越想越气,一把推开柳清言,跌跌撞撞地就往外冲。“不行,我要去找她!

我要问个清楚!她说过,她此生非我不嫁的!”然而,他刚冲到府门口,

就被承恩公给拦了下来。“混账东西!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承恩公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摄政王府的聘礼已经进了沈家的大门,

圣上的赐婚旨意也马上下达了!你现在去找她,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你顾瑾渊被沈未晚抛弃,还要死皮赖脸地去纠缠吗!”顾瑾渊被打懵了,捂着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连您也……”“我早就跟你说过,

沈家的助力对我们有多重要!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孤女,你自毁长城!现在好了,

沈家的兵权,沈家的势力,全都成了萧玦的囊中之物!你这个蠢货!”承恩公气得浑身发抖。

顾瑾渊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

他失去的,似乎不仅仅是一个爱了他十年的女人。与此同时,将军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萧玦带来的聘礼,堆满了整个院子,从珍稀的东珠南海玉,到绝版的孤本前朝画,

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这份手笔,比当初承恩公府的聘礼,要贵重十倍不止。

我穿着一身素雅的常服,站在父母身边,平静地接受着宫里派来宣旨的太监的跪拜。

那明黄的圣旨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镇国将军之女沈氏未晚,端庄淑睿,性资敏慧,

特赐婚于摄政王萧玦为正妃,三日后完婚。钦此。“臣女,接旨。”我伸出双手,

接过了那卷沉甸甸的圣旨。也接过了我崭新的人生。送走了宣旨的太监,萧玦走到我面前,

他今天依旧是一身玄衣,衬得他面如冠玉,俊美非凡。“三日后,本王来接你。”他看着我,

嗓音低沉。“好。”我微微颔首。没有过多的情话,没有缠绵的对视,我们之间,

更像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他给了我尊荣和地位,我成为他手里最锋利的刀。他转身欲走,

我却叫住了他。“王爷。”他回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囊,

递给了他。“这是?”“一些关于承恩公府往来账目的线索。”我平静地说道,

“是我以前……无意中得知的。或许,对王爷有用。”这是我为顾瑾渊准备的“嫁妆”。

我曾以为,这些东西,会是我帮他巩固世子之位的筹码。现在,

它们成了我送他上路的催命符。萧玦接过锦囊,打开看了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他重新看向我,那审视的目光里,多了一丝真正的好奇。

“沈未晚,”他缓缓念着我的名字,像是要将这两个字刻在心上,“你果然,

总能给本王带来惊喜。”他收起锦囊,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好好准备做你的新娘。本王送你的第一份新婚贺礼,很快就到。”5萧玦口中的新婚贺礼,

来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还要猛烈。就在他上门提亲的第二天,御史台便联合大理寺,

呈上了一本厚厚的奏折。奏折里,详细罗列了承恩公府在过去十年间,

侵占良田、私设银矿、勾结官员、草菅人命等数十条大罪。每一条,都有确凿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