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沈遇白将她的手挥开,浑身颤抖:“谢轻歌,你是要把我关进禁闭室?还是又拿我妈威胁我?”
谢轻歌脸色白了几分,她盯着自己空落落的无名指,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许久后才开口:
“遇白,你怎么会这么想?这次我全程陪你,求了符就送你去医院看妈,好吗?”
怕他不信,她声音放的更轻:“我那么爱你,怎么会舍得把你再关进去?别难受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语气竟像从前对她撒娇时那般温柔。
沈遇白心脏狠狠一抽,多荒唐啊。
在毁掉他的声誉,拿他母亲生命威胁,甚至将他囚禁,逼他求符。
这个人还在说爱她......
第二天,天还黑着,谢轻歌不容置疑的带他去了静心庵。
窗外大雪纷飞,摸到他冰凉的指尖,她默不作声将空调调高了两度。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山脚,寒风凛冽,吹得他羸弱的身体晃了晃。
“遇白,该开始了。”
话音落下,保镖立刻嵌住他的双臂,沈遇白被压着跪下。
谢轻歌有些不忍心看他此刻的模样,撇开了眼:“遇白,小启一个人在山顶上,他胆子小,我得马上去陪她。”
她顿了顿,又说道:“遇白,你一向坚强,不过是求个符而已,一定没问题。”
说完她转身朝缆车走去,很快就不见人影。
而沈遇白被拽着磕完了一千零八阶长梯,额头的血在石阶上拖出条血路,痛到麻木。
终于磕完最后一阶,他跪在地上仰头看去,赵启假惺惺笑道:
“谢谢沈警官帮我求符,相信一定能让我心想事成。”
最后四个字被他咬的很重,谢轻歌拿着平安符珍重的挂在他脖颈上。
沈遇白终于被松开,他颓然的跌倒在地,滚烫的血淌进眼中,世界一片猩红。
谢轻歌啊谢轻歌,你怎么还敢说你爱我?
曾经蹭破点皮,谢轻歌都慌到连夜叫医生,如今拿着他用满头鲜血求来的护身符,只为了让另一个男人心安。
这怎么会是爱呢?
分明就如他一样,已经不爱了,所以....才不会心疼。
再醒来,他已经到了医院,病房空空荡荡,手机上有谢轻歌发来的短信。
“你乖乖在医院,等拍卖会结束,我就来看你。”
当晚,他便在娱乐头条看到了两人的新闻。
“谢大律师陪新欢点天灯沈警官独守医院疗情伤!”
两张配图,一张是谢轻歌单膝跪地为赵启带上名为“真爱之心”的红宝石戒指,而另一张则是他缠着纱布躺在病床上。
灯光清冷,更显得他形单影只,无比凄凉。
他抬手摸了摸心口,只觉得空落落的,但却已经不会痛了。
沈遇白强撑着起身,打了个车回家,直奔卧室的收藏柜,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扔进快递箱,最后才取下自己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