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资助了三年的贫困生女友，今天毕业。三年前，她哭着给我发消息，说学费交不上了，
要被学校劝退。我东拼西凑，给她转了一万块学费。三年后的今天，
我攥着刚买的99朵玫瑰，在商场门口等她。她当着众人的面，
将我准备的99朵玫瑰丢进垃圾桶。“周铭，认清你的身份，你只是个臭送外卖的，
别来烦我了。”1远处，一辆黑色奔驰S级缓缓停下。车门打开，林薇从车上下来。
Prada的春季**款连衣裙，LV的最新款手提包，我认得——上个月她说想要，
我咬牙转了两万块给她。她挽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的手很不老实，
一直在她腰上游移。林薇非但没有躲开，反而笑得特别甜，整个人都贴了上去。林薇看到我，
脚步没停，径直走过来。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路边的垃圾桶——不，
是连多看一眼都嫌脏的那种厌恶。我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
“林薇……”我举起玫瑰。99朵红玫瑰，花店老板说这是今天最好的一批。这笔钱，
够我送一个月外卖了。她往后退了半步，像躲开什么脏东西，眼里闪过明显的嫌恶。“陈少，
就是他。”林薇转头对身边的男人说，声音里带着讨好，“我之前跟你提过的，
那个资助了我三年的……好心人。”好心人。这三个字她说得特别轻飘，
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不，是连陌生人都不如。我看着她，脑子里突然闪过无数个画面。
大二那年，她说想吃海底捞，我送了一整天外卖，晚上十点才赚够钱请她吃饭。大三那年，
她生日想要那个LV的包，我连续一个月每天只睡四小时，接单到凌晨。上个月，
她说想要红底鞋，我把准备交房租的钱全转给了她，自己在公司沙发上睡了半个月。每一次，
她都说，学长你对我真好。每一次，她都说，等我毕业了，一定要好好报答你。原来，
报答是这个样子的。陈少上下打量我，目光在我的外卖制服上停留了几秒。
他的眼神里全是不屑，甚至还带着点怜悯。“你前几天说要解决的那个小麻烦，
就是这个送外卖的？”陈少的声音很大，故意的。周围已经有路人停下脚步，开始往这边看。
林薇点头，眼里全是嫌弃。“没办法，当时太穷了，只能接受他的资助。”她说得特别自然，
“现在毕业了，也该跟过去告别了。说实话，这三年我每次花他的钱，心里都觉得……脏。
”最后一个字，她咬得特别重。我握着玫瑰的手在抖。三年的真心，在她眼里，
竟然是一种侮辱。林薇说着，突然伸手，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玫瑰。我没防备，
手被花茎上的刺划破了，渗出血珠。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周围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
都在看热闹。林薇高高举起那束花，在空中停顿了一秒，像是在酝酿什么。然后，
精准地扔进了商场门口的垃圾桶。99朵玫瑰砸在垃圾桶边缘，发出沉闷的声响。花瓣炸开，
像血一样，散落一地。有几片飘到了我的脚边。“哎哟，这也太惨了吧。
”“送外卖的还想追白富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议论声一句一句钻进我耳朵里。
我站在原地，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喘不上气。整整三年的学费，生活费，
还有那些她说想要的东西。我以为我在投资未来。原来，全喂了狗。“周铭，认清你的身份。
”林薇站在我面前，声音特别大，生怕别人听不见，“你只是个臭送外卖的，别来烦我了。
以后见到我，离远点，别脏了我的眼。”陈少搂着林薇的腰，手指在她腰间捏了一下。
林薇娇笑着往他怀里钻。“看到没？这才是我的归宿。”林薇靠在陈少身上，
像只得意的孔雀，“陈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京城混不下去。你以后连外卖都送不成！
”我嘴角扯了扯。“巧了，我正要通知他，他失业了。”陈少愣了一秒。然后，他大笑起来。
笑得前仰后合，肥肉都在抖。林薇也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整个人都趴在陈少身上，
花枝乱颤。“听见没？陈少，他说你失业了！”林薇指着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周铭，
你是不是送外卖送傻了？你以为你是谁？寰宇集团的董事长吗？”周围的人也跟着笑。
“这哥们儿可以啊，想象力真丰富。”“送外卖送魔怔了吧。”“说不定人家白天送外卖，
晚上做梦当董事长呢。”2陈少笑够了，抬起手腕，故意让袖口往上滑。
百达翡丽的手表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看见没？”他拍了拍表，动作特别夸张，
“上个月刚拿下的合同，一千万。这表是客户送的，你这辈子见过吗？知道多少钱吗？
一百二十万。”围观的人群里传来低声的惊叹。“一百二十万的表？
**……”“这才是真正的成功人士啊。”林薇紧紧抱住陈少的手臂,整个人都贴上去了，
恨不得长在他身上。“周铭，你知道什么叫成功人士吗？”她的声音拔高了，
带着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你三年的资助，说白了就是最廉价的慈善。我当时穷，只能接受。
现在不一样了。陈少一个月的零花钱，就够你送一辈子外卖了！”她说得特别理直气壮。
好像我给她的那些钱，是她应得的施舍。陈少从皮夹里抽出一张支票，空白的。
他把支票递到我面前，动作特别慢，像喂狗。“送外卖很辛苦吧？”他的语气里全是施舍，
“写个数字，算我给你这三年跑腿费的补偿。毕竟，你也算照顾过我女人，
我也不是那种不讲情面的人。”人群里有人笑了。“这富二代真大方。”“人家这才叫格局。
”“送外卖的三年白干了，最后还得靠人家施舍。”我没接支票。只是看着陈少，声音很平。
“你昨天的离职手续还没办完吧？”陈少脸色变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他把支票收回去，
冷笑。“**是不是送外卖送魔怔了？”陈少指着我的鼻子，“你再敢提寰宇两个字，
信不信我让你连外卖都没得送？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你滚出京城？”林薇也跟着笑。
“周铭，你是嫉妒疯了吧？”她指着陈少，眼里全是崇拜，“看到没？这才是我的归宿。
陈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京城混不下去。你以为你装疯卖傻，就能博取同情？做梦！
”“林薇。”我抬头看她，“我不是来求复合的。”她愣了一下。“我是来确认，
你是不是真的要放弃我给你铺好的路。”林薇笑得更夸张了。“你给我铺路？”她捂着肚子，
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你能给我铺什么路？让我去送外卖吗？让我跟你一样，
一个月赚几千块，住地下室，吃泡面？”三年前，她哭着给我发消息，说学费交不上了。
三年前，她说她会好好读书，以后报答我。现在她站在我面前，穿着两万块的裙子，
笑得像个疯子。“千真万确。”“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一刀两断。”林薇笑容僵住了。
她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你以为你是谁？”她尖叫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一刀两断？
你只是个送外卖的！”陈少搂着她，冷笑。“小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
”他掏出手机，晃了晃，“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你们外卖公司把你开了。”人群里有人起哄。
“这送外卖的脑子有病吧。”“还一刀两断，他以为他是霸道总裁呢？”我转身准备走。
陈少在身后喊：“站住！**给我站住！”3陈少没追上来。他站在原地，
脸色阴沉得吓人。“你以为你走了，事情就完了？”他掏出手机，声音拔高。
“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陈少指着脚下的大理石地面，指着头顶的水晶吊灯。
“京城最豪华的商业中心，天汇广场。我跟这的物业经理是兄弟。”林薇立刻接话。“对！
马经理跟陈少关系特别好！”她挽着陈少的胳膊，冲我喊。“周铭，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等马经理来了，你连这片区域都别想送外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举着手机拍。
有人窃窃私语。“这送外卖的是不是脑子有病？”“得罪富二代，还不跑？
”陈少拨通了电话。“马哥，我在天汇广场门口。有个流浪汉影响商场形象，
你赶紧过来处理一下。”电话那头传来谄媚的声音。“陈少，您稍等，我马上到。
”陈少挂了电话，冷笑着看我。“听见了吗？马上就有人来收拾你。”我站在原地。
林薇以为我是被吓住了。她走过来，声音放软。“周铭，你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她伸手想拉我。我往后退了一步。“陈少只是个被开除的员工。”我看着她，
“他的所有财富，都是假的。”林薇脸色一变。“**闭嘴！”她尖叫起来。
“你就是嫉妒！你就是见不得我过得好！”陈少也走过来。“小子，你再敢胡说八道，
信不信我让你连命都没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全是狠意。围观的人开始起哄。
“这送外卖的是不是疯了？”“还说人家是假的，笑死。”马经理小跑着过来了。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见我身上的外卖制服，他立刻堆起笑容。
但那笑容不是给我的。是给陈少的。“陈少，您说的人是哪个？”陈少指着我。“就他。
”马经理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轻蔑。“这位先生，麻烦您离开商场。
您影响到其他顾客了。”林薇在旁边笑。“听见没？周铭，你赶紧滚吧。”陈少更嚣张。
“马哥，不光要赶走他，还得封杀他在这片区域的送餐资格。”马经理点头。“没问题。
”4马经理伸手推了我一下。力道不大。但足够让我往后踉跄半步。围观的人笑了。
有人举着手机。有人交头接耳。“这送外卖的真惨。”“活该，谁让他不自量力。
”我稳住身形。掏出手机。电话响了三声。“李总。”我的声音很平静。
“你手下是不是有个姓马的经理，最近很喜欢在商场门口驱赶客人？”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然后传来李总惊恐的低吼。“周董？！”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听得出他在颤抖。
马经理还在旁边冷笑。“装什么装？打给谁了？你那个送外卖的李总吗？”林薇笑得更夸张。
“周铭，你真的疯了。你以为打个电话就能吓唬住人？”陈少双手抱胸。“演技不错。
可惜没用。”我没理他们。只是对着电话说了一句。“你手下的马经理，现在就在我面前。
”李总的声音瞬间拔高。“马经理？！让他接电话！立刻！”我把手机递给马经理。
他愣了一下。脸上还挂着那副轻蔑的笑容。“装模作样。”他接过手机。凑到耳边。
“喂——”话音未落。他的脸色变了。从红润变成惨白。冷汗瞬间从额头滚下来。
“李……李总……我……我不知道……”他的声音在发抖。双腿也在抖。
围观的人开始安静下来。他们看着马经理的反应。不再笑了。陈少皱眉。“马哥，你怎么了？
”马经理没回应。他只是握着手机。听筒里传出李总愤怒的咆哮。虽然声音不大。
但马经理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陈少觉得不对劲。他直接抢过手机。“喂！你算什么东西？
敢得罪陈少！”他的声音很大。很嚣张。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李总的声音变得冰冷。
“你完了。”5陈少愣在原地。马经理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向陈少和林薇。“陈少……你……**到底招惹了谁？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林薇脸色也变了。“马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马经理没回答。
他转身就跑。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刚才那是怎么回事？”“马经理怎么跑了？
”陈少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盯着我。“你到底给谁打的电话？”林薇也慌了。
她抓住陈少的胳膊。“陈少，他是不是真的……”“闭嘴！”陈少甩开她。他掏出手机。
开始疯狂拨号。一个接一个。没人接。他的手开始抖。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现在信了吗？
”陈少咬牙。“不可能！你就是个送外卖的！”他的声音在发抖。但他还在硬撑。
林薇彻底慌了。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周铭……你……你到底是谁？
”我没回答。只是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按下接听。
李总的声音从免提里传出来。“周董，对不起。”整个商场门口瞬间安静。
围观的人群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盯着我手里的手机。陈少的脸色从红润变成惨白。
林薇张着嘴，说不出话。马经理从商场里跑了出来。他冲到我面前，双腿一软，
直接跪了下去。“周先生！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这里！”他的额头磕在地上。
声音带着哭腔。周围的人群开始骚动。“周董？他是谁？”“这送外卖的到底什么身份？
”陈少咬牙。“马哥，你疯了吗？他就是个送外卖的！”马经理抬起头。眼神里全是恐惧。
“陈少，**到底招惹了谁？！”他的声音在发抖。林薇往后退了一步。她看着我，
眼神开始闪躲。陈少掏出手机。疯狂拨号。一个接一个。没人接。他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就在这时，我的外卖同事王哥骑着电动车冲了过来。他脸色煞白。车都没停稳就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