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也清简直被她的这一番言论惊呆了，他简直头疼的要命，“妈，你别天天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兰警官救了我爸，她是英雄。泱泱肯定会像她一样优秀……”
宋佩兰看他说急了马上要咳嗽起来，想要争执到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她急忙扶住人，“行了，我知道了，你别着急……”
*
沈柚白回到程家时，别墅里只有王姐一个人在忙活。
看到沈柚白回来，王姐脸上有些担忧，“泱泱，怎么这个点回来了？身体不舒服吗？”
沈柚白自从上大学后，基本很少回程家。
哪怕是寒暑假，她也会在外面租房子。
只有偶尔碰上节假日才会回来一趟。
沈柚白走进厨房，拿过来围裙穿上，嘴角弯起一抹笑意，“我没事，是我哥哮喘又犯了，我回来给他熬粥。”
“原来是这样，”王姐帮她把南瓜拿出来，“从小到大，少爷就喜欢吃你熬的南瓜粥，我有一次学着你去做，少爷一口就尝出来了，非要说没有你做的味道……”
沈柚白把袖子卷上去，又把头发挽了起来，露出那一抹皙白的脖颈。
她是很温婉漂亮的长相，皮肤嫩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柳叶眉，鼻梁挺翘，樱桃红唇。
哪怕王姐见过不少女明星，也要在旁边感叹一句，“泱泱长的真漂亮，像画里走出来的……”
沈柚白闻言微微一笑。
兰禅衣牺牲时，她还没什么记忆。
但是从照片上能明显看出来，两人眉眼相似。
但更多的，这张脸，更像从未谋面的父亲。
她拿过来南瓜洗了洗，削皮，然后切成丁。
沈柚白朝着王姐说道，“没事，王姐，你先去休息吧，我等会儿做好给他送过去。”
她从小就和宋佩兰不亲近。
小孩子都是极为敏感的，大人的一个眼神，她都能感觉到。
她从小就喜欢待在厨房，和佣人在一起。
这样似乎就可以不用去看宋佩兰厌恶的目光。
“我给你打下手……”
王姐在一旁帮她把金黄色的小米给淘了，又帮忙做了两道菜，把菜和粥一起放进了保温盒里，沈柚白这才提着去给程也清送过去。
这一次，宋佩兰并不在。
沈柚白帮程也清把小米南瓜粥盛出来，放到他跟前，“刚做好，你慢点喝……”
程也清已经挂完了水，脸上终于有了不少血色。
他拿过来勺子抿了一口，啧啧称赞，“泱泱，你的厨艺还是那么棒……”
沈柚白闻言笑了笑，“你先吃，我等会儿还有两节课要去上……”
程也清不放心地问道，“你是不是来的太急了，还没吃饭……”
“没事，我吃过了。”
程也清给她解释，“妈就那脾气，你别朝心里去。她嘴硬心软……”
沈柚白莞尔一笑，眉眼低垂，“我知道。”
程也清知道她乖的很，从来没顶撞过宋佩兰，每次宋佩兰想要对她发脾气时，看到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再大的火气也消了。
给程也清告别，沈柚白出了门。
这两天冷空气袭来，往日里燥热的街道此时凉爽了许多。
沈柚白下了地铁又扫了共享单车，就朝方家赶去。
她赶到地方的时候刚好七点，第一节课刚刚开始。
方文今年高二，正坐在椅子上打游戏，听到敲门声，这才懒散地朝着门口说道，“请进。”
沈柚白推门而入，方文没等她开口，就率先打断她，“等我三分钟，马上这一局就结束。”
沈柚白坐到他对面，清冷的眸子直勾勾地瞅着他，就是不吭声。
方文只觉得自己后背都在发麻，朝沈柚白露出讨好的笑容，“沈老师，不，姑奶奶，你就给我两分钟……”
看沈柚白不为所动，他直接按灭了屏幕，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他向来知道，沈柚白比他大不了几岁，看起来乖乖的，可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
他就曾经因为对沈柚白以貌取人，受到了惨痛的教训，拉了三个小时的小提琴。
手都差点断了。
自那以后，他见到沈柚白，比谁都乖。
“好，我们今天上课。”
沈柚白正色几分，让他拉了一首曲子。
和之前有所进步，沈柚白勉强还算满意。
她刚夸完方文今天表现的不错，这祖宗就开始不着调。
结果课程上到一半，方文突然说肚子不舒服，要去卫生间。
“行。”沈柚白点头，“赶紧回来。”
得了她的准许，方文拿起手机就朝外走。
看他要出卧室的门，沈柚白喊住他，“你卧室有卫生间，怎么还要去外面？”
方文摆手，“你在这儿。我上不出来……”
想到这点确实有些尴尬，但他手里还拿着手机。
沈柚白继续问道，“那你拿手机做什么？”
“我看时间嘛！”方文摊手，“你这一节课千把块，我多浪费一分钟就不少钱……”
他平常就吊儿郎当的性子，之前上课时非要闹着打游戏，那时候也没看他知道心疼钱。
沈柚白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结果等了十分钟，都没人回来。
沈柚白蹙眉，从卧室里出去，去了卫生间敲了敲门，“方文？”
里面并没有动静。
她蹙眉，“方文，你不出声，我直接进去了……”
这一次，依旧没有人回答。
嫩白的指腹直接抓住门把推门而入。
洗手间早就空无一人，哪里有方文的影子？
眼皮一跳，沈柚白自然知道方文是个不安分的主，也就她上课的时候能治住他，上个厕所的功夫都能跑得没影。
她掏出来手机就找人，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沈柚白心急如焚，这个年纪正是中二的时候，保不准方文等会儿又带给她什么惊吓。
在沈柚白想要挂断的刹那，电话被接通。
她焦急地问道，“喂，方文……”
方文气喘吁吁，声线不稳，“沈老师，我出来办个事，你给我半个小时，我揍完这群蠢货就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