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屿琛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了几秒,随即温和一笑:“看来夫人今天没时间跟我聊天了,那我就先走了。”
顿了顿,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礼盒,轻轻放在桌上。
“送你的礼物,再见。”
说完,洛屿琛潇洒离去。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柳书微和肖言霖,气氛也越发尖锐。
肖言霖阴沉着脸:“这几天你给我待在家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错了才可以出门。”
这话像是戳中了柳书微的伤处,疼的她情绪也激烈起来。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她拔高的声音发着颤。
“肖言霖!你不能满足我作为妻子的需求,那我给自己寻找快乐又有什么错!”
肖言霖步伐一顿,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收紧。
然而他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径自离开。
房门合上的那一刻,柳书微再也撑不住,脸色惨白地倒了下去。
疼痛间,她碰倒了桌上洛屿琛留下的礼盒。
一个白色药瓶从里头掉了出来。
柳书微一看,居然是国外的一种强效止疼药!
她怔住,洛屿琛怎么会送自己这个?
转念一想,似乎是她昨晚在酒吧里吃药的时候,被他看见了。
这一秒,柳书微心里五味杂陈。
但疼痛还是让她想不了太多,只顾着拧开瓶盖,倒出一颗吞下。
很快,痛意如潮水般退散,只余下一片空洞的麻木。
柳书微躺在地上,红着眼苦笑。
如果这药也能麻痹她的情感该多好,这样她既不会因为亲人朋友的怨恨疏远而伤心,也不会因为肖言霖的无情而煎熬。
之后几天,柳书微把自己关在房里,没有出门,也没有见肖言霖。
直到柳佑媛忌日这天,肖言霖准备去墓园祭拜。
柳书微叫住了他,将一封厚厚的信递过来:“麻烦你帮我带给姐姐。”
不过五天,她整个人竟瘦了一大圈。
看着柳书微憔悴的面容,肖言霖心头闪过一丝难言的情绪:“一起去。”
柳书微愣住。
“只有看到佑媛的墓碑,你才不会忘记当年自己犯过的错。”
听着男人冷漠的话语,她喉间哽塞,但也没说什么,跟着他上了车。
车窗的街景倒退着,柳书微出神望着远方。
忽然,肖言霖低沉的声音打破车厢中的沉寂。
“你要的墓买好了,在西木村纪念公园。”
那的确是世界上最贵的墓地,方寸之地就价值480万美金,但它在大洋彼岸的美国洛杉矶。
柳书微扯着嘴角:“谢了。”
肖言霖余光凝着她的过分平静的侧脸,目光渐深。
一个小时候后,他们到了墓园,正好撞上正好祭拜完的柳父柳母。
柳书微停住脚,双手不由蜷起。
而肖言霖熟稔地打着招呼:“爸,妈,你们这回这么早。”